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始乱终弃怪物以后(玄幻灵异)——酒火樱桃

时间:2023-10-26 10:03:29  作者:酒火樱桃
  “不是,我……”
  谢知归刚要拒绝,云松直接坐下来握住了他的双手,笑着感激道:“多谢哥哥,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打扰到你。”
  云松一脸真诚,毫无可以挑剔的地方,谢知归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
  他看向谢清元求助,但谢清元也满意,拍拍云松,说道:“很好,那我帮你把行李搬过来吧,估计你后面得在这住上个把月。”
  “多谢师叔,多谢哥哥了。”
  这两人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谢知归:“……”
 
 
第92章 
  云松住过来第一晚, 他就做了噩梦。
  很真实的噩梦。
  还是在这个房间里,他躺在这张床上,周围很昏暗, 他不困, 但眼皮几乎睁不开, 身体也动不了。
  而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身边坐着个人。
  这人没有生气,气息很轻,浑身散发不详寒气,隐藏在黑暗里,他只能看到模糊、沉默、黑漆漆的轮廓。
  这人注意到他的动静,在寂静黑暗的环境中轻笑一声,激起了谢知归手脚地轻颤。
  ——想逃走。
  “醒了?”
  谢知归艰难从喉咙里说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急躁而不安, “是、你、吗……”
  那人冰凉修长的手指在他脖颈间游移, 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好似白蛇身上盘绕的线条,这条蛇现在俯身在他耳边轻笑:“再说一遍, 我是谁啊。”
  谢知归被幽凉的气息吹的蜷缩了下手指,不过他四肢几近僵硬, 动作弧度很小。
  那人指尖向下滑到他衣口,轻易挑开了第一颗扣子,灵活地钻了进去, 他无力阻止,更绝望了。
  “明匪玉, 是你。”
  “嗯。”
  他恍惚看到明匪玉扬起了嘴角, 只不过没有他熟悉的爱意。
  “我动不了了。”
  “我知道, 我干的。”
  “为什么?”
  “这样你才乖。”
  “先帮我解开好吗?”他的声音都被恐惧带着开始颤抖了,不过是强打的冷静。
  “不行。”
  明匪玉捧起他的脸,轻声哄他:“解开你就跑了。”
  “你先等等,听我解释行吗?”谢知归试图先稳住明匪玉。
  虽然明匪玉现在的动作和语气还温柔,但给他的感觉太诡异了,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海面的平静,他怕明匪玉快到了扭曲发作的边缘。
  他一定会被弄死的。
  “可是我不想听你解释了。”明匪玉放开他的脸,继续解衣服扣子。
  “我、我是因为……”
  “嘘。”明匪玉以指封住了他的唇,“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知、知道了……他的谎言,他的懦弱,都被发现了吗?
  那股森然绝望凉意顺着明匪玉的指尖蔓延到谢知归唇上,接着窜上了他的头顶又炸开。
  屋外,月色映在雪地上的反光从窗户照入,谢知归终于看到明匪玉的正脸,瞳孔骤缩,那张脸上的笑意太渗人了。
  凄白、诡谲、虚伪。
  像一只冷血动物在猎物临时前露出的虚假悲悯。
  极轻的一声,扣子完全解开,接着又是第二件。
  他的手掌覆在胸膛上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掌心温度越来越滚烫。
  这种沉默、缓慢的剥离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知归拼命想让僵硬的四肢能够动起来,明匪玉察觉得到他的意图,笑了笑,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这才更加恐惧和绝望。
  他最里面穿了件保暖衫,没有扣子给明匪玉解开,但明匪玉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小刀,刀面映出月色寒光,从下而上滋啦将布料划开,白皙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划开后刀并未离开,而是在他的胸前心脏处游移,似乎下一秒就会血花四溅。
  明匪玉眼里映着危险而疯狂的光,握刀的手隐隐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谢知归真怕了他,他现在不正常,不宜激怒,只能哀求道:“阿玉,对不起,我后悔了,不该骗你,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我怕。”
  “怕?”明匪玉疑惑问。
  谢知归紧紧盯着刀刃,嗫嚅道:“对,我怕。”
  “别怕,不会疼的。”
  明匪玉温声安抚着他,然而已经将刀尖抵在了他胸膛里疯狂跳动心脏之上,换个方式握住了刀柄。
  谢知归明白了,明匪玉不会放过他的,无论他怎么哀求、道歉。
  他很难过,眼眶湿热,不是因为惧怕死亡,而是杀他的这个人,是明匪玉。
  “阿玉……”
  “谢知归。”明匪玉唤他的这一声里面,没有了半点的温柔和笑意。
  谢知归在他这里,已经没有机会了。
  “骗子骗心,是要被活挖出心脏的,你懂吗?”
  “我……啊啊!——”
  匕首没入心口深处,血液“呲”地喷射出来,巨大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明匪玉这一刀刺的狠,谢知归生生疼晕了过去。
  “阿……玉……”
  他的眼前很快被血色弥漫,喉间涌上腥甜的味道,看不清任何东西了,最后只记得昏迷前明匪玉那个眼神,冷漠却又哀伤,仿佛在他心口又刺了一刀。
  “别怪我,是你先骗我的。”
  “你就是欠教训。”
  ……
  谢知归猛地深吸一口气,从噩梦中睁开了眼,接着从床上直直弹起身,心有余悸地在心口胡乱摸索,衣服还在,也没有刀子,原来都是一场梦。
  可梦里那种疼到晕厥的感觉微妙未免太真实了。
  忽然他余光瞥到身旁坐着一个黑影,朝他高高扬起了刀,雪白的刀光与噩梦重叠,惊的他立刻后退,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滚开!!!”
  云松也被他吓了一跳,偏头躲过枕头,茫然地看着谢知归满头大汗、惊疑未定的样子,“谢哥哥,你怎么了?”
  “云松?”
  “是我,哥哥做噩梦了吗?”
  “我、我……”
  谢知归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没缓过神,看到云松手里拿着的小刀,眼中闪过怀疑和惊慌,“你大半夜不睡,拿刀坐我身边干什么!”
  “我就是想给哥哥雕个小玩样,”云松被吼了,说话时都怯怯地看着他。
  谢知归这时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小截褐色松木,上面有很多刻痕和没来得及刮下来的木屑,模样还没成型。
  “你……我……怎么会……”
  “哥哥。”云松委屈喊他。
  意识到误会他了,谢知归愧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控制不好情绪吼你。”
  好在云松并不在乎这些,委屈一下没了,打起精神笑道:“没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问:“哥哥梦见什么了?”
  “很可怕的,噩梦。”
  谢知归握住了还在不停打颤的手腕,试图用强行让它平稳下来。
  云松轻轻瞥了眼,垂眸似乎思考了半分钟,起身离开床边,去倒了杯温水回来,递到他手里。
  “谢谢。”谢知归抿了一口,眼睛还是直盯着某处发愣,惊魂未定。
  “是某个人吗?”云松在他身边坐下,突然开口问。
  “是,”谢知归又改口,“不是。”
  准确来说,明匪玉算不上人。
  云松又问:“你和他有仇?”
  谢知归摇头,“没仇。”
  “没仇啊。”云松看着他苍白无神的侧脸,忽然勾起了唇,“那就是你欠他债了。”
  谢知归杯子没拿稳,泼了点水出来,被子上出现一块黑色的印子。
  云松笑了声,扶住了他的手腕,“看来我猜对了。”
  “哥哥,你欠了他多大的债啊,让人家要追到你梦里来讨债。”
  谢知归没说话了。
  云松向他看过去,就看到他脸色比刚才还白了几分,手背上青筋凸起的厉害,仿佛失了魂,丢了魄。
  “欠了他很多钱吗?”
  谢知归的唇瓣毫无血色,喃喃道:“不是钱。”
  “你杀了人家至亲?”
  “没有。”
  “嗯?”云松略一思索,再看看谢知归慌无定神的样子,晃然大悟,“那就是情了。”
  “对吧?”他把脑袋凑到谢知归面前,嬉皮一笑。
  谢知归有一瞬间的心跳停顿,他捂住了心口。
  其实他一直没有从噩梦带来的惊恐和悲伤中走过来,只是惯于用冷面与平静伪装自己,云松三言两语戳破了他这个纸老虎。
  把他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摆在他眼前,红口白牙告诉他——你惹情债了。
  你招惹了人家,你睡完了人家,你欺骗了人家,你负了人家的情意。
  他为了等你回去等的夜不能寐,可你却在这里为摆脱了他而快活!
  不要高兴的太早。
  迟早,那个人要找你报复。
  就像梦里那样。
  你的下场会很惨烈。
  “哥哥?”
  谢知归从愣神中惊醒,把云松脑袋推到一边,“别问了,睡觉。”
  他拽过被子,背对着云松躺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很小的一块区域,被子盖过了头顶。
  “哥哥不觉得闷吗?”云松扯出了点被子,又被谢知归默不作声拽了回去,裹的严丝合缝。
  好吧。
  云松依旧弯起眼睛,恰如此刻雪地之上,高挂天际的银色弯月,寂静、淡漠地注视这间小屋。
  它看到了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说。
  云松把刀和木头放桌子,回来脱下鞋子,慢慢爬上床,在谢知归方才躺过的地方睡下,被褥和枕头上残留有他的味道,以及体□□很喜欢,就像被他拥抱住了一样。
  云松凝视着谢知归的背影,太多的东西在里面翻涌,将他撕裂,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谢知归的那一刻收了回来。
  手指攥出响声,不甘心地盯了他很久,最后也只敢轻声说出口一句:“哥哥,晚安。”
  没有回应。
  云松不在意,轻声笑道:“祝你能够做个好梦吧。”
  “还有,记得要还债。”
  说完这一句,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谢知归不知何时睁眼了,满眼血丝瞪着前面的墙,有意识屏息,在漆黑的夜里,一抹潮湿的红色爬上了他的眼尾。
 
 
第93章 
  谢知归发现, 他现在只要一入睡就会被噩梦缠身。
  噩梦的种类五花八门。
  有时候是和明匪玉在那个山洞里旖旎的几日,有时候是一些没有过印象的绮梦,但更多的, 是他的谎言被明匪玉发现了, 受到了他的“惩罚”。
  不分白天黑夜, 只要他敢闭眼,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仿佛他真实经历过。
  一次两次是偶然,次次如此,谢知归不可能还浑然不觉。
  他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明匪玉来了,而且就藏在他身边。
  那些噩梦是明匪玉给他的警告,以及小小的“惩戒”。
  他辜负了明匪玉的信任和情意, 所以代价是不得安宁。
  太久没休息好, 神经又紧绷着, 每看到一个人从身边走过,都要仔细看看他是不是明匪玉披了假皮。
  但凡有点像,他都会盯着人家看半天。
  他的状态越来越差, 经常恍惚,连神经大条的谢清元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吃饭的时候。
  “你没睡好吗?”谢清元在他迷瞪快昏睡过去的时候摆了摆手。
  谢知归强撑起眼皮, 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有点。”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疲惫刻在眉眼间。
  谢清元认真看着他的面相,琢磨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担心他的身体, 饭也不吃了, 拉着他去找人再看看。
  他们找了个擅长医术的老道士,老道士专业性十足地围着谢知归转了几圈,上看看下看看,左瞅瞅右瞅瞅,又掀开他的眼皮检查,最后点点头,坚定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困的。”
  谢清元:“……”
  谢清元把老道士拽过来,指着谢知归眼睛下紫黑的眼圈,“我知道他困,我是问他为什么梦魇睡不着!”
  老道士被吼的缩了缩脖子,又乌龟似的探出了一点,硬着头皮迎上谢清元能喷火的眼神。
  “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魇住了,你去问他啊!”
  “啧!”谢清元一拧眉头,老道士立刻又缩回去了。
  老道士打哈哈,“师侄,别动气,别动气啊,你都看不出来他问题出在哪里,我更是爱莫能助了呀,是吧?”
  “嘿!”
  谢清元听出他打算推卸责任,当即撸起了袖子,怒呵道:“你给人看病那么多年,现在就让你治一个魇症,你跟我说爱莫能助?!”
  老道士面露难色,磕磕巴巴道:“这,这真看不出来啊。”
  谢清元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拳头送到他跟前,恶狠狠道:“老贪东西,要么把他治好,要么把我这些年送你的钱和法器都还回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