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厕所还有个人呢。”
文仲青总算想起了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付冬云过来做什么的?”
“说他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我最近都没有出门,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就让他过来了。”付临拉着文仲青坐到床上,手指碰上了文仲青的脸。
文仲青让他摸了一会儿,玩笑道:“胖了瘦了?”
“胖了。看来这几天心宽,吃得还好。”付临似乎还在别扭,毒舌属性骤然被他放出了笼。
文仲青苦着脸,心道他真是冤枉得很,明明在那里边儿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吃和睡。他天天都在想付临,牵肠挂肚不是会让人瘦的吗?为什么付临会挖苦说他胖了?
“不信,让我去称一称重…………”
文仲青要走,下一秒被付临拉了回来,双手按住了脸揉:“瘦了胖了有什么关系,又不比赛了,要去抠那一两斤肉。”
文仲青觉着脸被他揉得变了形,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忽然反守为攻,一个发力让付临倒在了床上。“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吗?”
付临躺着笑道:“你想怎么发威?”
“说你是故意胡说的,我没胖。”
付临让文仲青压着,目光温柔:“你胖了。”
“…………”文仲青决定实施惩罚,伸手去抽付临的皮带。
付临显然没明白他要做什么,长长地抽了口气:“青,现在不行……”
“我说行就行。”文仲青低下脑袋,吻在付临的上眼睑上。
付临被迫眯上眼,让文仲青在脸上亲亲啄啄,放肆了好一会儿。文仲青扯了付临的腰带,却没再继续下去:“不行就不行吧,你那宝贝弟弟什么时候能走?”
“他不宝贝,他哪里宝贝了?”付临决意不让文仲青好过,伸手掌在文仲青腰上,把他半撑起的身子压到身上。
文仲青觉着跟他凑得太近太危险,起了数次都没成功,只得泄气道:“造孽啊,他不宝贝,你还要管他?他找你聊什么了?”
付临想了想道:“来了就一阵喝酒,大概是游芳的死刺激太大。”
文仲青此时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没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找你?”文仲青记得去警局前得知的一个消息:付冬云知道了游芳和敛严的那个事。
付冬云性格虽然懦弱,可知道自己的恋人去上别人之后还一如既往的喜欢?文仲青这两天也想过这个事,只觉得理解不了。付冬云那么照顾游芳到底为什么?游芳残疾之后那方面的事也做不了啊。
图什么、图什么、图什么?
文仲青觉着自己脑子不够用,喃喃出声。
付临被他叨得皱眉:“你图什么?”
“图你身子。”文仲青随口道。“可他图什么?”
付临被他的诚实和直接震惊在床上,许久才回过味来:“你现在又想着谁?”
“想付冬云。”
文仲青刚出口说完就听着门口有声,付冬云不知什么时候从厕所走了出来,停在了付临的卧室门口。他双目通红,像是刚哭过,又像是喝高了:“临哥,你们要上床也关一下门啊。”
文仲青手里还捏着付临的皮带,半个身子贴在付临身上。
虽说两人都没那个意思,但落在付冬云眼里就不一样了。
文仲青趁机从付临身上脱身,退到床边站了起来。“你误会了。”
付冬云张开嘴,笑得嘲讽:“误会什么,你们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哦不对…………你们最近是离婚了吧?怎么还纠缠在一起呢?”付冬云好似喝醉了,又好似清醒着:“临哥你们玩我呢?”
付临起身坐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付冬云松开掌住墙壁的手,摇晃了一下说道:“你们假装没有关系,其实、其实还暗、通款曲对不对?你们做戏——嗝,是为了骗、骗什么?”
“没有什么好骗的,你在做梦吧,去睡一会儿。”付临朝文仲青使个眼色,文仲青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别想让他上这张床。”
第75章 人不能这么双标
文仲青关键时刻一记手刀打得付临都懵了。付冬云望着文仲青嘻嘻一笑,继而又狂笑起来:“哈,谁想上你们的床,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他吗?”
别人稀罕不稀罕文仲青不清楚,自己稀罕就够了。付临就是他的,谁也别想染指。他手机名单里的那些喊他老公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或许总有人借机开玩笑,但是那么多人开玩笑的话,难保不是别人心中所想了。文仲青记得来这儿的第一天付临就说过,他家只有一张大床,隔壁的应该是小的单人床。付冬云要睡也可以,睡单人床或者沙发去就挺好。
“隔壁有床,去隔壁睡吧。”文仲青并不想跟付冬云多说什么,只是叫他去休息。
付临静静观察着付冬云,目光偶尔游移到文仲青身上。或许在两人的房间太不爽,付冬云转了脑袋,往隔壁的房间望去。
隔壁原本是给文仲青准备的,条件算不上多好,但也绝对不差。文仲青最初不乐意睡小床,才挑了和付临一起睡,说起来也是相当随意和大胆了。付冬云犹犹豫豫地往门外走,一个趔趄差些摔倒,看来的确是喝多了。
文仲青瞧着他离开,从床上撑起身,跟到了门口。他在门口张望了会儿,确认付冬云的确进了隔壁屋,这才回转身来,斜着身子倚靠在门框上。
“这是做什么?”付临坐了起来,整了整被文仲青揉乱的衣衫。文仲青这么好奇的时候可不多见,还是对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就是不让他睡。”文仲青弯起嘴角,不过脸上却没笑意,也没认真答付临的问题。
付临伸出手唤他:“你跟他叫什么劲呢,你也知道我不是让他睡这儿吧。”
文仲青望着付临的修长的指尖,果真从门口挪进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他半跪着上床,本想坐在付临腿上,想了想又坐在了一边的床上。
付临对他忽然的礼貌有些不适应,抓着他的手往身边带:“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呐?”
文仲青腰以下都没动的意思,被付临一拉倒在了他腿上,半眯着眼说道:“刚才的事我还没想明白呢。”
刚刚文仲青复读机似的问了好几个图什么,付临印象深刻,当即问他:“或许他就是喜欢游芳吧。”
“那要是我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文仲青攥着付临的手,放到唇边贴住,伸出舌尖轻轻扫了一下。
付临手背上又潮又湿,还残留着文仲青的温度,不由得愣了几秒:“说什么傻话,当然会照顾你。”
文仲青听着高兴,面上表情放松许多,懒散的模样消了大半:“如果…………我没钱呢?”
“说得好像你现在很有钱一样。”付临并不太在意他这种假设,文仲青有钱没钱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有钱的话,他会觉得困难加大而已,没有钱反而更好。
文仲青一时没忍住,大笑出声:“对哦,我忘了我穷。我爸的也不是我的,要不以后去直播带货吧。”
“想什么呢。”付临长出一口气,文仲青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就好了。
“最关键的一点我还没说呢。”文仲青在付临身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道:“第三点……假设我背叛了你和别人做过呢……?”
这回付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文仲青。文仲青知道他是不同意了,催他作答:“这样还想跟我一生一世吗?”
付临的眉头蹙了起来:“不想。”
文仲青那头看他看得入迷,撑起身道:“要是我有什么理由呢?”
“什么理由都不可以。”付临平视着文仲青的眼,语气是无法商量的坚决:“要是你背叛我……”
后边的话付临没说,不过眼神却出卖了他。文仲青看懂了,付临大概会用一切手段报复他。他非但不觉得可怕,还觉得这时候的付临可爱极了。
“呐,只是个假设,别这么凶啊。”文仲青凑上前去,嘴唇落在付临唇上,结结实实地点了个水。“又不可能是真的…………好了要不换你了。”
“换我?”
“嗯,要是这个假设我们位置对调的话……”文仲青自顾自地道:“我不会想杀了你,不过应该……永远都不想见你吧。”
付临的眉头动了动,文仲青这两句话说得颓废感十足,很是有些认真。刚还说着是假设的人,居然自己认真代入这个问题了。文仲青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总算让他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你是说冬云有问题?”
“想不通嘛。不过你跟我的处理方式不一样……那他要怎么处理游芳这件事似乎也没有唯一的解。”文仲青的手还攥着付临,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人和人怎么会一样呢。”付临看着文仲青握住的手道:“游芳变成那个样子,他的选择只有两个。”
“他若照顾他一辈子,那不膈应吗?”
付临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看得文仲青莫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干嘛这么笑啊……”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付临道:“你说冬云认识敛严吗?……”
这两人都同时在付临的好友列表里,而敛严也确实和柳浅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如果敛严对游芳阻挠在前,游芳报复在后,而付冬云又知道柳浅和敛严的不正当关系…………文仲青脑洞大开,越想越觉得这事太离谱。游芳上了冬云的妈的小情人,这段视频还被他无意中拍了下来?……
“天哪……你后妈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他们认不认识你不知道?”
文仲青捉住付临的手腕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跟付临离得太近就总想着一些不正经的东西,可这也不妨碍他和付临说正事。
“我又不是天天回那个家,哪儿知道得那么清楚。”付临被压着也不反抗,只是扭了扭手腕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差些勾得文仲青兽性大发。
“这、这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吧?”文仲青即便不是当事人,也尴尬得脚趾抠地:“如果那段视频柳浅也看过,她也有动机对游芳下手。”
“她对游芳的动机可不止这个。”最重要的还是付冬云,付临心道。“敛严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人,你别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um…………”文仲青沉吟道:“可他勾引你诶,我怎么能不注意他?”
“…………”付临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文仲青说这个是故意让他尴尬的吗。被疑似装傻的恋人问这些有的没的,付临觉得很有些挖坑给他跳的意思。“那下次让他勾引你吧,毕竟你家只有一个继承人,性价比高得多。”
文仲青忍不住道:“我家不行,有了你我还要那继承做什么,做做保镖养活自己就够了。”
付临笑了起来,轻声道:“这么没追求?干这行是不是平时摸摸鱼就行了?”
文仲青抬起下巴,不屑道:“自然也是有讲究的。当然你在办公室坐着我肯定没事儿做。”付临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他自然乐得清闲。文仲青也想过以后的生活,付临如果不需要他跟着,他去开个武馆每天带两小时课就行了:毕竟他的脸和取得的荣誉就是活招牌——虽然这依旧会招致文福远的反对。
“你让不让我出去带课啊?”文仲青想到哪儿便问,付临总不会像文福远那般的不讲道理。
付临抬起手,让文仲青松了腕上禁制,淡淡道:“不准。”
“为什么?你给我说个道理?”
付临瞧着文仲青一张郁结的脸,虽是不高兴,但是依旧漂亮得过分。“要是有人请你当私教,你觉得合适吗?”这个社会上从来不缺有钱人,即便平常人看着时薪不错的私教,在他们眼里不痛不痒。付临平时接触的这类人太多,反观文仲青一直活在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对人的下限了解太不足了。
果然文仲青冒出一句让付临断了他这条路的想法:“有什么不合适,难道还能逼着我做什么不乐意的事情?只要钱来得清白。我又不是健身教练…………”
“你这不是也想歪了?健身教练的钱来得不清白?”
文仲青明知他不占理,可又找不着反驳的角度。健身这行乱象很多,但是也有正经的吧。
付临乘胜追击:“那我去请个私教行不行?”
“不行!”文仲青莫名其妙起了三丈火:“你身边就有个专业的,请什么私教啊。”搞健身的那什么多得不行,付临这种美人去了还不等于进了狼窝啊。
“青,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啊。”付临好似在生气,又好像没有,张了双臂从背后把文仲青圈着。“你说你能自我监督我信,可我从源头上杜绝这些事情不好吗?你要是想教,教我就可以了。”
文仲青背后一只热乎乎的萌物,瞬间消了火:“不教就不教,没收入可别怨我。”
“要是放你出去给私人服务,你说人家笑的是你爸还是我呢?”
付临这种奇怪的面子观念让文仲青忽然明白了文福远看不起他做这行的理由,不过显然自己并不认同:“你这是行业歧视。”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可以。这事别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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