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来了。”
叶叔伯闻声赶来,警察也已经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开口问道,“是谁报的警?具体是什么情况?”
见状,叶叔伯赶紧回话道,“哦,是我,是我,是我报的警。”
李婶儿也跟着点头,“嗯,对,对,对,是他,是他,是他报的警。”
警察:“那行,那无关人员就先散开吧,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好好,好。”
说着,李婶儿便要溜之大吉,叶叔伯见状,赶紧阻拦道,“啊,不行,警察同志,是这样的,这位女士算是证人,她也了解情况,这几天我这店都是她在帮我看的。”
警察:“嗯,那就一起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这位女士,你也进来一下。”
李婶儿走到半路又突然被叫住,心里叫苦不迭,“好你个叶叔伯,我好心好意帮你看店,你居然还拉我趟这趟混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下次再求我帮忙,给钱也不好使了。”
“啊,好,好,马上,马上。”
虽然心里抱屈,但警察的话还是要听的,李婶儿又不得不回到了店内,与叶叔伯一起把事情的发生、经过、结果,全都论述了一遍,这才完事儿。
期间,叶叔伯本打算将之前收到的奇怪的图片和短信也一同陈述清楚,但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心下计算着,还是等这次的猫尸案有了结果再说,先观望一番。
警察这边也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证物全都取证固定,带回了警察调查,让叶叔伯在家等待警局的消息。
叶叔伯:“也好,那先谢谢你们了,辛苦了。”
警察:“不客气,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的。”
第22章 谁是大小王
“师父,这看起来不像是一次简单的虐猫案件,也不像是恶作剧……”
“对,看起来更像是恐吓,警告,这个案子回去好好查查,不简单。”
“……”
叶叔伯送别了两位警察,依稀还能听见两人对案情的分析,心中还想着,孟小小这家伙,写的其他的不靠谱,在这方面的觉悟还不错,等到再走远些便是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叶医生,你最近是得罪什么狠人了吗?这家伙给我吓得,咦,给你几根柳枝去去晦气!”
李婶儿说着,转身便从花店里抱出来好一捆,硬塞到叶叔伯手里,“快,拿着,拿着,虽说只是一只猫,但也是见了血的,不可以马虎,你不是经常说医学的尽头是玄学吗,听话。”
叶叔伯推脱了几次都没有说服对方,只好从那一捆柳枝里拿了几根,“好了,好了,我拿这几根够用了,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破费?!”
“诶呀!有什么破不破费的,快拿去,别影响我做生意,小孩子懂什么,这些都是必须的,哦,对了,这里还有一截桃木,你也拿去。”
李婶儿是个热心肠,也是个急性子,见叶叔伯这么拖拖拉拉,一时着急,干脆直接把东西都搬进了叶叔伯店里,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叶叔伯知道李婶儿讲究这些,也不再推脱,只是连连道谢。
“唉,这李婶儿也真是的……”
叶叔伯眼看着李婶儿不断地往自己的店里送东西,房间各处摆满了柳枝、桃木、艾叶等各种东西,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先不说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了,就算是有用,那这个房间里最玄学的,不就是我了么?”
“算了,她是老人家,尊老爱幼,我能理解她。”
左思右想,叶叔伯还是听从了李婶儿的安排,反正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排斥,又能让李婶儿安心,没有必要给人添堵,索性就由着李婶儿去了,“李婶儿,都听你的,李婶儿。”
“李管家?李管家?”
自从早上叶叔伯离开后,宫君臣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李管家人了,问了好几个员工,都说没有看见,没有办法,宫君臣只能亲自到李管家的房间里寻人。
“跑哪儿去了,一天天的,我还是对他们太友好了,上班时间居然都不在岗位上待着。”
宫君臣在李管家的“工房”里四处找了个遍,还是不见人影,又突然内急,便直接进了卫生间,没想到下一秒便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碍于自己正在方便,实在是不好说话,只能先默不作声地听着。
只听两人情绪似乎都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是茶杯砰的一下摔碎地声音,李管家的声音还没有出来,宫君臣便听到了他爸宫正的训斥。
这下,宫君臣从不方便出声,变成了完全就是不想出声。
宫君臣听语气便知宫正的情绪明显不好,这是他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李管家,你来宫家工作多少年了?”
“二三十多年了,宫总,在宫情和君臣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到宫家上班了,那时候你夫人也还在,现在想想,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宫正虽然在气头上,但宫君臣听着,李管家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这么多年他也几乎没有见过李管家生气,自然也无法通过语气判断出李管家心情的好坏。
但话说回来,到底李管家是员工。
宫君臣躲在卫生间里小心翼翼,原本只是想避避风,免得触了他爸宫正的霉头,可两人接下来的话,却是犹如晴天霹雳,炸的宫君臣脑子一片空白,内心世界轰然坍塌。
“你别跟我扯以前,以前的事儿早就过去了,白秀秀那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你以为提一个死人的名字就能威胁到我么,你怕是老昏头了你,这次的事情再办不好,你知道后果。”
白秀秀是宫君臣的亲妈,也是那个在火场里丧失的女人,但是那场大火的起因至今没有人知道,虽然官方给的结论是意外,但还是有人猜测事情并不简单,宫正突然提到这个名字,宫君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当年的大火……还有其他的隐情?可当时宫情和宫正两人明明都不在,他们俩现在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一阵沉默,连带宫君臣不敢大声呼吸。
半晌,李管家这才又幽幽地开口道,“宫总,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了,我年纪大了,以前的很多事儿我都记不清了,我又没有孩子,我现在就只想好好在元家安度晚年,宫总不会连老奴我这点儿要求都不答应吧?”
宫君臣知道,李管家笑称老奴,一是为了让宫正消气,二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一招别人不知道,但对宫正这种人来说,受用。
“哼,这次叶叔伯的事儿,你要是再办不好,别说是这点儿要求了,我让你连提要求的机会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居然还让人跑到家门口来蹬鼻子上脸了,我要你有何用?”
宫正轻声一笑,语气虽然越来越严厉,但宫君臣听的出来,他已经松口了。
李管家在元家带了这么多年,道行比宫君臣还深,自然也听得出来,赶紧接话道 ,“宫总,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观察他好久了,他……好像是已经失忆了,把之前所有的事儿都忘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像?!”
“额……不,是确实,叶叔伯确实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不然,量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跑到元家来当什么家庭医生,更不可能敢报警了,宫总,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处理清楚,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失误。”
“你心里有数就好,虽然人老了,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谁是大小王。”
“对,对,宫总说的对。”
第23章 那场大火烧掉的真相
误打误撞躲进卫生间里的宫君臣提心吊胆,终于等到了宫正离开,又听见有人因为自己一直在找人而叫走了李管家,这才长吁一口气,趁机抄小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宫君臣依旧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也曾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实却一次次告诉他,这就是事实,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错。
“那场大火到底怎么回事?宫正和李管家提起妈妈的时候为什么语气里全是厌恶?叶叔伯在他们之间又充当了什么角色,他们要对他做什么?他,竟然是失忆了吗?”
宫君臣一遍遍的回忆宫正和李管家的对话,一遍遍的回忆与叶叔伯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没有办法把两者联系在一起,一点办法也没有。
“君臣?君臣在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宫君臣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李管家也赶了过来,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宫君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慌张,竟然大白天的关上了门。
为了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宫君臣又特地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慢悠悠地的去开了门,抢在李管家前面开口道,“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额……我,我早上醒来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叶医生那边也还没开始上班,所以只能出门去医院看了看,君臣,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我现在就去,你说。”
李管家本来就是胃病,这是宫家的人都知道的,宫君臣自然也知道,李管家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眉头微微一皱,道,“既然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吧,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天再说,或者让其他人去做,都行。”
“额,没事儿,我这儿医生帮我看了,开了药,已经好多了,你有什么就直说。”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一把年纪了,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这儿真没什么大事儿,大嫂不是生孩子了吗,我准备了些礼物,打算让你趁早送过去,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一个病人去新生儿的房间,不太好。”
“嗯,说的也是,那有事儿再叫我,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去吧。”
原本被宫君臣逮到上班时间不在岗,李管家还有心虚,担心对方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但一听到宫君臣说的这么直白,也只能选择相信,再加上他还有“兼职”,答应的也就更快了。
经历了卫生间那么一遭,宫君臣也变得谨慎起来,说了要去送礼,便真的就要去送,回头在屋内翻翻找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礼物。
“这对金丝连珠玉镯,玉粒均匀饱满,排列规整,工艺精湛,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就用这个去宫情那里探探口风。”
虽然宫君臣妈妈的事情还没有查清,但这毕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宫君臣需要帮手,第一个想的便是他哥宫情,但是宫情是否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必须先确认清楚。
宫君臣住的庭院离宫情住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宫情每天的工作多,回家的时间都比较晚,为了不到的太早,宫君臣还是选择了步行,顺便也好在路上想想措辞。
“这礼物虽然说是送给元阳姐的,但万一去的时候碰到了元月那疯女人怎么办?不行,还是直接送到宫情的书房,在他的书房里等着,至于元月,算她走运,现在没空跟她算账,等到所有事情了结,一定要撕破她伪善的脸皮。”
“君臣,你来了,宫情还没有回来,你是来看小侄儿的吧,李管家已经提前通知我们了,我们正打算去接你呢,这么远的路,怎么不坐车啊,走路还是有点远的。”
说话的是保姆月阿姨,在宫家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了,和宫君臣他妈白秀秀关系也是极好的,宫君臣看到是月阿姨来迎接,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月阿姨,你怎么还出来了,这外面还挺冷的,你不用特地出来接我,我过来的事儿,你还没跟元阳姐说吧?”
宫君臣没想到李管家居然背后跟他来这么一下,一时心里还有些怪人多管闲事,但转念一想,如果能从月阿姨嘴里知道点儿什么,反而更好。
“没有,没有,我刚看到短信说你要来,我就出来了,这不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吗,你最近怎么样?都在做些什么?上次我听说,你爸把你养的猫都带走了,伤心了?”
宫君臣是月阿姨从出生照看到大的,虽然人在宫情家里做事,但心里还是偏向宫君臣些,这些宫君臣都知道,“月阿姨,我好着呢,你这么记挂我,怎么不来看我?”
“你这孩子,你嫂嫂刚生了孩子,又是三胞胎,事事都要小心,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看你,倒是你一年到处也不怎么出门,也不来看我这个老妈子,真是狠心呐。”
月阿姨说的有理有据,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之所以不去看宫君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宫君臣住的地方,是她的好姐妹白秀秀生前住的最久,也是最喜欢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说有理也有理,说没理也没理,这几年,元阳姐那年不是在生孩子?这些小孩子哪个又不是从小长到大的,那要是元阳姐一直生,你就一直不来看我了?”
宫君臣跟月阿姨贫嘴,是习惯了的,只要这样,月阿姨才会真心觉得她的这个宝贝是真的过的好,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过的凄惨,性格孤僻,不讨喜。
“咦,净胡说,哪有女人会一直生的,又不是……又不是机器,哎,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生孩子啊,真是跟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你妈妈之前生你们兄弟两的时候,也是,难产,大出血,可把大家伙儿吓得不轻。”
“我妈妈……”
第24章 一孕傻三年
“我妈妈生我和哥哥的时候也难产吗?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宫君臣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跟月阿姨提起她妈妈的事儿,没想到的是月阿姨竟然主动说起来,也算是给了个机会。
只是月阿姨提起白秀秀连眼神都暗淡了许多,这又让宫君臣心中有些不忍,明明他自己都不愿轻易提起的往事,又怎么可以这么去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呢?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他要查清些什么,也不是非要从月阿姨这里下手,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如果月阿姨真的知道什么,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呢。
10/30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