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孩子。”亚伯忍不住嘴角上扬,“那是一种荣幸。”
“哈哈哈哈……”秦泽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还真是可惜,你这个——”他故意抬高了声音,“不知廉耻的强奸犯,只会欺负女人孩子的可怜虫,一个不敢直视自己的懦……”
他话音未落,重重的一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白皙的左脸立刻泛起清晰的五指印,口腔内壁因为重击撞至牙齿,泛出血来。
“你懂什么?!”亚伯反击道,“我这是让她们找回自己唯一的价值,她们本身就是在等待我们的爱抚,不然上帝为什么要创造男人和女人呢?”
“呸!”秦泽吐了他一脸血沫,“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可悲,你总说我和你是同类,但你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平等的杀戮每一个男人女人,你是觉得我双性恋的身份导致的吗?不,我只是在享受虐杀的快感,我喜欢听他们惨叫,我乐意报复他们!而你,只是在寻回你可悲的性别认同。你想告诉那个反抗你的女人,你是正确的。哈哈哈,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强奸、去残害那些女人,你得到认可了吗?”
秦泽露出了鄙夷地神色,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你听着她们痛哭流涕,卑微的伏在你的身下卖力的讨好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少做梦了!她们只是趋于形势罢了,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呢?若是给她们一次反抗你的机会,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利刃刺进的心脏。
“亚伯·阿贝尔,虚假的永远是虚假的,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从来不被称之为问题。你从来不知道她们有多勇敢,所以有什么资格代我审判!”秦泽露出了怜悯的神色,连连咂舌,“把那些虚假求饶当做圣经,愉悦吗?爽吗?你真可怜!”
亚伯闻言冷笑了起来,他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他脑后的椅背,砸得秦泽晕头转向。
他听见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古怪:“你在挑衅我?或者说你在故意激我?我不是格兰特那个毛头小子,被你三言两语就玩的团团转。听着,Abyss,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对我破坏了你的作品耿耿于怀,但我给你透露个小消息,你母亲本来不在我的狩猎范围,是有人推给了我。”他轻轻笑着,“我才屈身跑了趟那该死的贫民窟,一个妓女用得着我费这么大精力吗?”
“你不许叫她妓女!”秦泽瞋目裂眦,“她不是!”
“那是什么?一个只会朝男人张开腿、求欢的荡妇,还能叫什么?婊子?贱畜?”亚伯嘴角上扬,故意大声的骂到。
秦泽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整个腰身前倾,麻绳深深勒进他的肉里,磨破了他的皮肤。
“你不许叫!你这个狗日养的杂种!你没资格!”愤怒从他的体内迸发,但他只能无能的狂怒。
他挣不开绳索,他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傻逼绞死在十字架。
他只能怒吼,青筋攀上他的脖颈。骨折的手臂因为他的动作嘎吱直响,发出吓人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秦泽怒道。
“瞧瞧你现在狼狈的样子,哈哈哈,Abyss,你再厉害又怎么样?再出名又怎么样?连环杀手杀手?好大的噱头。”亚伯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踩着他的脑袋:“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啧啧啧,真可怜——”
他拿鞋底磨他的脸,摁出肮脏的红印,“Abyss,你向我求饶,我会考虑放过你,怎么样?”他笑得猖狂。
“呸。”秦泽冷笑。
亚伯脸色一僵,但转而露出了一丝笑意,“哦,我都忘了,我是来请你吃晚饭的。这么怠慢了可不行!”
他抓起秦泽的脑袋往旁边的桌椅上一砸,猩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额角留下,模糊了视线。但秦泽隐约感觉绳索有些松懈,他强撑着精神摸向椅子,发现椅子左腿处因为重击有些变形。
“这杯血腥玛丽你一定要喝。”亚伯抓着他的头发强迫着秦泽看向他,“你瞧瞧,这艳人的红色,多么美丽,你一定很喜欢吧。”
秦泽抬眼轻笑,不顾鲜血流至嘴唇:“你也就这点能耐。”
“是啊,我也就这点能耐。”亚伯笑眯眯地看着他,“但你现在连我这点能耐的人都解决不了,只会说些无用的嘴炮。”
他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扔到了距离十字架十多米处,椅子撞击着地板,发出“轰隆“巨响。他慢悠悠地走至他的身边:“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道丰盛的晚餐。”
亚伯拍了拍手,秦泽立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左侧的暗门走出,他推着一张转运床,慢悠悠的前进。
滚轮在地板上蹭出难听的声音。
秦泽认识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熟悉,那个为埃尔维斯开车的司机,撞击他的车导致他出车祸的罪魁祸首。但他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视力还未全然恢复,他模模糊糊的记忆告诉他,他肯定在哪见过他。
但他根本没时间多想,转运床立被他完全竖起,原本盖在床上的被单滑落,露出一个被捆绑在床上的女人。
她烫着一头大波浪,身着深蓝色吊带长裙,腹部微微隆起。模糊的五官上有一道深色,从眉尾一直划到唇角。
他知道这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要干什么?!亚伯!你要干什么!”
“啊,把她运过来花了好大的功夫。”亚伯叹息道,“孕妇又不能打太多麻药,她总是会醒、会挣扎,麻烦死了。”亚伯走至她的面前,抬手抚摸她的脸,落至她的腹部,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愉悦。
“我想怜爱你呀,Abyss!”亚伯扭头俯视着他,“但你是个男人,不在我的狩猎范围。
“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我都要放弃了!”亚伯狞笑,“但我看到了她,哦——不可一世的Abyss居然也会对女人留情,居然也想过要后代,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铁石心肠呢。”他冷冷抬眼,撕破了她的衣裳,露出那已经显露形状的小腹:“凭什么,我无法得到的东西你就可以呢?我们应该一样,不是吗?”
他贪婪地抚摸着十号的腹部,手掌一点一点的用力:“这是我请你的盛宴——”
第182章 章一百七十七
“不,她是无辜的……”秦泽露出了慌乱的眼神,“她只是个受害者。”
“受害者?这句话从你的口中说出不觉得羞愧么?”亚伯贴着她的胸膛,“反正你也从未关心过她。为什么在意呢?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不也是把她当做工具,你不也是‘强奸’了她?”亚伯声音冷冷,一句又一句地刺到他的痛处,“你说啊!你和我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你高傲什么?!炫耀什么?!”
他上前一步拽着秦泽的头发,逼迫他看他。
“Abyss,承认吧,你和我一样。”他眼里露出了扭曲的神色,“把女人当做工具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你想想你家里的那些标本,漂亮吗?绚丽么?你和我一样意淫她们!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高处指责我——你也是个男人!”
不,他没有,他只是觉得那些人像妈妈,他想留下来,他想拼凑个完整的她,他想要她永久的陪伴自己。他从未有过那些想法……
但他又犹豫了,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他不清楚,他想不起来,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他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无法确定。
他的罪恶,他的肮脏,如同圣杯盈满的水,从头顶倾数而注。
“Abyss,你同我一样,我们就该在地狱里,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救赎。那些坚持是留给弱者的,而我们注定是人上人。我们会踩着那些垫脚石登上王座,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不如和我一起——
“情感只会阻碍你,你看你的优柔寡断给你带来了多少危险。”亚伯贴着他的耳侧低语,“但没关系,我会帮你斩断。”
他站直身子,像是举行什么仪式郑重地走至她的面前。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褪色,只剩下了黑白。
慈悲的圣母像,圣洁的十字架,在此刻都被那堵黑墙腐蚀。这是壁垒,也是庄严的宣判,是秦泽无法摆脱的束缚,他的罪恶,他迟来的审判。
凄厉的叫声化作斑驳的黑点,飞溅到他的身上。不断的晕染,直至把他吞噬。
母亲怜悯地看望下方,却也挽回不了一根断了的弦,死掉的心。
他会沉寂水底,会在此安眠。
直到接到消息的格兰特匆匆赶到这里时,推门而入时被这里的现状吓了一大跳。
这里宛若血池炼狱。
圣母像的腿部留着狰狞的红色掌印,洁白的十字架全是血迹。
亚伯的头颅被插进了十字架的尖端,他的躯干被掏空捆绑在其上,下方孤零零的垂着他的生殖器。内脏如流水一般堆在底端,四肢则四处散乱。
他被审判。
“泽……”顾瑞的嗓子有些发干,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直到他圣母像的背后听到了类似金属硬物剐蹭地板的声音,他缓步转到其后,还未走近就看见秦泽从满地的血色中站直身子,如同野兽看到敌人般警觉地盯着他。
他单手提着一把已经刀口砍卷起来的斧头,另一只手的手骨外翻,刺破了血肉,隐约可见森白。而他的身侧,躺着一个男人,顾瑞认识他。
但他已经死透了,所以无关紧要。
他的整个腹部都被剖开,里面的内脏还未完全取出,凌乱的从他的破开的盆骨流出。
顾瑞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轻声喊道:“泽,是我,瑞。”
秦泽拖着斧头缓步朝他靠近,血迹随着他的走动而挪动,在地板上拖拉出好长的痕迹。他眼神里毫无神韵,头发一根根的黏在脸上,嘴角扬起,哼着一首顾瑞从未听过的晦涩发音的歌曲。
他的歌声越来越急促,脚步也越来越快,在短短地一个瞬间就来到了眼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顾瑞跌落在那黏腻的血迹中,秦泽俯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格兰特·塔诺维奇。”秦泽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顾瑞刚想回应,他的手就松开了斧头摁在了他的脖颈,用力的下压。
“你爱我吗?”秦泽垂眸,未干涸的血迹顺势滴落。
顾瑞没想到秦泽会问这个,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你爱我吗?”他拔高了音量,在这个空旷的教堂里格外响亮。
顾瑞抿了抿唇,“我爱你。”
“你真的爱我?”秦泽忽然之间凑得很近,铁锈般地腥味全数刺进他的鼻腔,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瑞单手揽过他的腰际,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道:“我爱你。”
“哈哈哈哈,你爱我,你爱我。”秦泽贴着他的脸,神情悲伤又神经质:“我也爱你,我爱你。”
“嗯,我知道。”顾瑞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我帮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别碰我!”他忽然提高音量,也就一瞬,那把斧头就擦着他的耳边劈下,“别碰我……”
“泽,可是你流太多的血了……”顾瑞一时间有些为难。
秦泽直勾勾地盯着他,“没关系,死不了……咯咯咯,你爱我,我也爱你。”他神色忽然带了哀求,“你抱紧我好不好,我爱你,你抱紧我……”
顾瑞心里一阵五味陈杂,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人摁在了怀里。
“我好难过。”秦泽低声,“我对不起她……”
顾瑞挑了挑眉,她?谁?
“我对不起她——”秦泽忍不住痛哭起来,“我太懦弱了,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就不牵扯她进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有问题……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我想的是:无所谓,我不在意。
“我不在意——我在意的要死掉了,我难过,我愤怒,我夜不能寐,我对不起所有哈哈哈……”说到最后他蜷缩着身子,“爱我,求求你爱着我,我渴望。
“不要松手好吗,抱紧我,爱我。”秦泽吻他刚刚掐出的掌印,“你会爱我的吧?”
“是的,我会爱你。”顾瑞将秦泽抱坐起,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他抬头看着高耸的圣母像,看着那个被用布遮起的女人,微笑着安抚道,“我只爱你,所以你要抓紧我,不要松手。”
秦泽闻言真的就抱得更紧。
只要爱他,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顾瑞愉悦地扬起嘴角,抱着他往外走去,他轻声的说“我们离开”,见秦泽没有反对就大步走了出去。
整个圣彼得寂如荒岛。
顾瑞找到了他开来的车,想要松手将秦泽安放至驾驶位,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他无奈之下只能抱着他一同挤进了驾驶位。
秦泽很乖,或者说是久违的乖巧,只是黏在顾瑞的身侧,什么也不做。
但顾瑞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一会会儿都不行。他就会嘶吼,摔东西,将家里整得鸡飞狗跳。可只要顾瑞一出现,秦泽就会立刻安静,直勾勾地盯着他。顾瑞问过医生,说可能是PTSD。
顾瑞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待在他的身边,他还有工作,比如他要料理斯内克的后事。他在书房里批阅文件,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他的秦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就看着他的目光只聚焦在他的身上。
顾瑞盘腿坐在了他身旁的地毯上,与他面对面。而秦泽就垂眸看着他,紧抿着唇。
“宝贝,我明天要举办一场葬礼。”顾瑞将他额角垂落的长发别到他的耳后,“是斯内克的,你知道他是我的……养父,我先前因为重伤昏迷,一直拖着没有举办,最近家族那群老不死见我闲了,一直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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