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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约拿情结(GL百合)——鹤白泠梦

时间:2023-10-28 09:36:52  作者:鹤白泠梦
  “那说来听听。”江以弦吩咐道,已不再转头正眼看他,而目光却分明一直停留在我脸上。
  “呵!”宋义鸿淡淡一笑,又轻轻一挑眉,可就是不答。
  “大人倒是开口啊!”江以弦冷哼一声,撇一撇嘴,脸上挂着满含戏谑意的微笑。
  “这倒无需鄙人多言了!”宋义鸿忽然站直身子,一只手轻轻扶住腰间那一把金质短剑。
  江以弦仍面朝着我,却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人可真是个宝贝!”
  后方陡然间如浪潮般涌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喘息声。
  “公,公主殿下……”
  我细细一听,再转过身去——是青渑。
  “何事啊?”江以弦又摆出一副“皇家”架子,想必是这段时间来,已经习惯了当“领导”的生活了。
  “鹤……鹤太傅到凝华殿西门口了!”青渑停下来,弓着身子,又开始起劲地拍打自己的胸脯,唯恐给自己造成窒息的风险。
  “嗯?”江以弦几步走上前,眉头拧成一股弯结的绳,“他老人家——莫非是又寻他女儿来啦?”
  “这点奴婢不太清楚……”青渑继续轻轻喘息,片刻过后,一名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婢,匆匆过来搀起了她。
  “快去请鹤太傅进来!”江以弦提高嗓音,郑重其事,一声令喝,小婢急忙跑开,刚刚休息完毕的青渑又拖起身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西门赶去了。
  我扭头斜眼瞟了江以弦一眼,没想到,在我的目光无意之间与她相撞后,她竟突然满眼笑意地向我奔来了。
  “小鱼鱼,你还不会回太傅府的,对吧?”她轻声问道,猛然向我张开双臂——这无聊的家伙,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不想搭理她,那索性回她就回她这样一个“万能”(特地在此处加引号,为提醒此“万能”非彼“万能”——作者按)答案。
  “那你可千万别回去,你知道的!”
  这个讨厌鬼,趁说话间,我并没多留意,便又一举将我箍进自己怀中,所以刚刚回过神来时,我只觉眼前一黑,于是惊慌失措,险些失声乱叫起来。
  “这段时间你是离不开我的,你在哪里,我就必须在哪里才行!”
  “我不管这些,你先松开我再说!”我此刻自然大为光火,恨不得凑到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来上一口,可这怎么能行呢?
  “听话,别乱动!”她用既像是讨好,又像是命令的奇怪语气说道。我就极其讨厌她这种架势。
  “太傅马上就要到了,你……”我咬咬牙,在她耳边低吼道。
  她就是个混蛋,总是自以为自己的行为都是百分百正确的,而她自己的言辞无不为不刊之论。
  宋义鸿的脸偶然侵入我的视线。他仍站在原地,面朝着我,只是故作无奈地闭眼摇头加摊手——他心里也已经很清楚了,一旦他对我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江以弦立刻就会觉察,对他做出各种警告,并对他的一言一谈、一举一动冷嘲热讽。
  于是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计策……
  我之前细细研究过的唇语,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然后我面对宋义鸿,用唇语说:“大人,快盯着我看!拜托了,看我,不要停,出了事我负责!”
  随后宋义鸿半眯起眼,表示勉强接受了交给他的这份“苦差事”。
  趁江以弦不语,稍有松懈的这一小段时间,我便借机钻缝儿,伸出手去,用力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肉。
  出于条件反射,她先是激灵了一下,然后才恢复刚才静止不动的状态。
  “小鱼鱼,就算你把我弄得再疼,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她随即将头枕在我的右肩上,怀抱也故意不断收紧。
  “第二计划!”我继续用唇语冲着宋义鸿“吼”道,“您可以先‘撤’了!”
  “江以弦……”我故意让声音颤抖着,低语道。
  “怎么了?”
  听出她语音里暗藏的惶急,我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我……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我将身体的重心下移,几乎就要让其落在她身上了,“好疼……我,我不回去了……还不行吗?”
  她暂没有多言,即刻架起我的上半身,让我再次稳稳站好,然后又捧起我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双颊,再缓缓掠过我的眼角,“我知道了,我错了好不好?千万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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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1
  “别哭,好吗?”江以弦的双手,从我双颊上,轻轻游移至太阳穴旁边,“没事了……哪里疼?”
  “你先松开我……”我哑着嗓子,用低微的喉音叫喊道。
  她闻声立即抽回了双手。
  “鹤——太——傅——到!”
  庄严的喝声,嘹亮而持久,响彻整座凝华殿。
  “小鱼鱼……”江以弦的呼吸仍停留在我耳畔,她似乎是在小声地“提醒”我什么。
  我轻轻转过身来。
  远处,青渑神色略显慌张地伫立着,旁侧与她相隔几米的地方,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长剑佩在腰间,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军人风度。
  想起刚刚那阵呼喝,再细细去看那副棱角分明的庄严“军人”面孔,那好像是——龙……琦吧?
  是季沈渊的那位副将,或许这次是他护送太傅来的。
  龙琦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边,也不做声。
  淡青色的襟袖,满头银雪长而披肩,步履轻缓而庄重,举手投足间,氤氲着浓厚的书卷的芬芳。待他走近,那满面岁月的印痕,才赫然映入我的眼帘,而他拂袖之间,淡淡的幽虚气息,宛似水中清涟,好像他就是那九霄之上被贬下凡间的天仙。
  眼前这位气度超脱凡尘的老人,是传闻中的鹤太傅无疑了。
  拥有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想必年轻时也一定是一介美男吧。
  倒同现实中我的父亲的形象大相径庭——To be honest(说实在的),真实的我爸,名叫“鹤黎中”,而不是“鹤离中”,他其实就是一个比大多数女人还毒舌,且一生坚持“完美主义”的糟老头子。我还隐然记得,他四十岁左右的时候,他们单位组织体检,他有二十多项指标都不合格。
  “老臣见过公主殿下!”他缓缓停下步履,款款屈膝,像是准备下跪行礼。
  “太傅不必行此大礼!”江以弦急忙上前去搀他,又不动声色地偏过头来对我使眼色。
  “父亲!”
  在这个世界里,很尴尬,但我还是对着他唤了一声。
  “鲈啊,老夫的女儿!”他这又才徐徐站直身子,待重新站定后,还不忘再次微整衣冠。他那长而及腰的白发,更加突显出他作为一名长者,所应有的沉静与博学。
  “宋密卫!”他忽然将目光投向倚靠着廊柱的宋义鸿,语音里带着恭敬,唤道。
  “嗯,见过太傅大人!”宋义鸿也毕恭毕敬地站直了,拱手抱拳,躬身行礼。
  鹤离中随即淡淡一笑,然而,衰老的眉眼却并没有因此簇成一团,而是随满面的笑波一同荡漾开来,引诱有幸见其之人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勾勒他从前的模样。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岁月从不败美人。”
  不过这“美人”一词的含义,倒没有一般的用法那样狭隘了。
  我仍站在原地,江以弦“迎接”完太傅后,又马上退了回来。
  她站在我身旁,转而又侧过脸来,双唇微张,恍然间又轻合——没错,那是唇语,她告诉我,我和她现在还不能分开,待会儿还得记得配合她。
  我只能用眼神回应她。现在这里人多,我若不顺着她的意思来,可能又要出糗惹麻烦。
  “太傅大人,您今日大驾光临,到我凝华殿,有何贵干啊?”她的手在空气中搜寻,猛然抓住我的手,轻捏着我的手指。
  不过是故作礼貌,明知故问而已。
  鹤离中倏然间深鞠了一躬。
  “老臣不敢多加叨扰,只愿来见见老臣之女。”
  “嗯,太傅可知——您女儿已于此地住了数日?”她嘴间勾起一抹笑意。
  好吧,这是她的“第二次”。
  “老臣自知。”鹤离中轻轻点了点头,似乎马上就要把握住话题的“主动权”了,“公主殿下,据说,吾女鹤鱼,已经取消了与雍明侯季沈渊的婚约?”
  “当然,我亲眼见证过的。”看江以弦的笑意,大概对此事已胸有成竹,“太傅对此若还有异议,尽可向我大皇兄提。”
  江以弦再次转头看向我,一脸的微笑忽然显得有些不明不白——我知道她正“占上风”,可又说不清她究竟在为何而高兴。
  “老臣绝无任何异议。”鹤离中衣袂临风,象征古时读书人的淡青色,在风中翩跹起舞。
  我自然感到十分诧异,不理解这位作为当朝太傅的“父亲”,听闻这个消息后,为何能做到这般波澜不惊。
  而有一瞬间,江以弦几乎就要笑出声来了。
  “那您今日来,仅仅是为了见您女儿一面?”
  “老臣知晓吾女到此的原因,若她愿意返还自己的府邸……”
  江以弦深吸了一口气,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将其吐出来:“好吧,太傅大人,休怪我失礼了——现在,请您回府吧!”
  鹤离中那衰老但依旧清澈的眸中,顿时显露出局促、惊异的神色。
  “实不相瞒,”江以弦煞有介事地轻叹了一声,迅速提起牵着我的那只手,“您女儿现在,还不能和我分开!”
  “鲈,告诉为父……”他再次唤起我的乳名,后面的话语不知道被他吞到何处去了。
  江以弦的呼吸再次贴近我的耳根。
  “对,小鱼鱼,”她显然是刻意要点出那三个字的,“告诉你父亲,你是不是还要留在这里。”
  “是的,父亲……我要留在凝华殿,和……”我注视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神,然后语言系统勉强扯出了这些语句,“和公主殿下在一起!”
  “噢,”说罢,鹤离中转头,望向身后站在远处的龙琦,“既然如此,为父便不再多扰了!”
  又是双袖迎风,鹤离中迈着同先前一样的步伐,翩然而去。
  待他完全消失在我视野中后,龙琦才面对着这边悄悄一挑眉,拱手躬身一行礼,带着笑意离开了。
  “哼呵!”宋义鸿冷哼一声,几步迈上前,“公主殿下,不赖嘛!”
  “哟,‘大宝贝’,不走,还在等茶喝呢?”江以弦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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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2
  “鹤太傅说了,无论鹤姑娘是即将婚配还是独身一人,如果她的想法可行,那只要表达出来,他都会给予尊重的。”
  宋义鸿平静地留下一番话,离开一直倚靠着的廊柱,轻盈地转身,前脚轻轻向上一蹬,随即便飞身而上,一举越过数米高的殿墙,才完全销声匿迹。
  一只手缓缓搭在我右肩上。
  “呼……那烦人的痞子终于走了!”江以弦的手透过我单薄的外衣,摩挲着我的肩头。
  “所以,该结束了吧?”我下意识地拽住她的那条胳膊,偶然发现了她眼底如释重负的神色。
  “你——累了吧?”她一字一顿地问,尾音长得简直能够盖过一切,“身上还疼吗?”
  我静默着将目光掷向地面,又一声未吭地摇了摇头。
  空气再次被静谧笼罩,江以弦也忽然不言不语。窎远的天边是曾经熟悉的一抹透蓝,好像时间就是企图要维持这种苍白的“僵持”状态。
  在这样的情境中,我的思绪开始变得飘忽而紊乱,呼吸中氤氲着尴尬,但心跳中似乎始终渗透着惊喜的情绪。
  我偷偷望进她的双眼,凌乱的目光,落脚点根本不再位于我脸上——她看上去心事重重。
  那是一种暧昧的神情,像是一团胡乱缠绕的荆棘,狰狞地伸展着虬枝,而其间却又不时有点点柔情闪烁。
  她猛然面露愁苦之色,眉头仿佛永远也难以解开。紧闭的双唇被用力绷着,痛楚似乎全被咬在舌齿之间。
  见到她那副怅怅然的模样,我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如同一种本能的反应,我也怎么都不忍得推开她了。
  我想唤她一声,可又惧于她那样的姿态,始终踟蹰着不敢开口。
  好吧,或许有那么一刹那,我竟觉得好像对她讨厌不起来了。先不论她此刻的歇斯底里是不是故意作假,我总认为自己不能再这样干站着了,应该想些什么对策来缓解这种瘆人的尴尬局面。
  “江……江以弦……”我终于张口,可最终仍是由于忧惧而导致口齿不清,“你……怎么了?”
  她的目光闻声开始游移,双眸中总算是恢复了活色,可是眼周部位似乎又快要被晕染成所谓的“玫瑰色”。
  江以弦双唇微启,凝重的呼吸声开始在鼻腔里轰鸣,眼眶里霎时间泛出点点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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