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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约拿情结(GL百合)——鹤白泠梦

时间:2023-10-28 09:36:52  作者:鹤白泠梦
  分不清是树还是雾,有道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这回倒更像是“人失雾林”,若是再能遇上晕头转向的飞鸟,那便又有“鸟迷雾梢”了。
  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渴盼能于某一瞬间,林尽雾隐,天地间豁然开朗。
  皇天不负苦心人,渐渐地,“深蓝灰”这三字中,“深”字开始隐去,遗留下大片大片的水蓝与浅灰,继续铺垫作画。最后“蓝”也如流水般散失了,只剩浅灰坚守着最后的朦胧,但却也慢慢失去了气氛营造力。
  几十步开外,已逐渐显现出一些宫廷建筑的轮廓。
  “这林子的尽头就快到了。”始终健步如飞的宋义鸿,突然缓慢停下脚步,又伸手把住腰间的短刀。
  “嗯。”望着宋义鸿健硕的背影,我心中却不由得生出几丝苍凉之感,“宋大哥,我们继续走吧。”
  那些隐匿在淡淡雾色之中的皇家建筑,似仍佯羞不愿露面。
  悬挂着我这一颗心的绳索,某一瞬间又不知被谁扯紧了。
  “宋大哥可知,前方是何等皇戚的处所?”迟迟不见那建筑的真面目,我便心急地随口一问。
  “待上前后便知。”这时的宋义鸿仍然平静异常,相较于他往日的作风,这一切都显得极其反常。
  我悬紧的心似乎是想要出来透一口气,才变本加厉地砰砰直跳,真是不识趣,还令别人以为我要去见多大的场面呢。
  经过那些苍翠挺拔的树木之后,世界好像忽然之间缩小了——我为何依稀记得,所谓的“这片林子的尽头”,我曾经来过不止一次。
  “公主殿下?”
  直至听见那一声我已经深谙于心的称呼,和那熟悉的嗓音,我才如梦初醒。
  原来,那根本不是别处的建筑,而是……
  多余的绿色终于扑出视野。
  身着素白单衣的青渑,怔怔地站在香远阁旁,惶惑地审视着刚刚走出密林的我与宋义鸿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腹中火气顷刻间就上来了,“我不是要回太傅府吗?”
  青渑抬起袖子,带着错愕的神情,欠身向后退了近一尺远:“那您可千万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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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两天又得回老家了,至少在那边待个两三天,没有办法,必须回去,希望家里人不要多事。本来连着这几天已经够忙了,真的很难受。我争取这两天赶一下稿子,能赶几章就赶几章,回来之后应该得稍稍加码了。
 
 
第59章 058
  “鹤姑娘,您就再留一阵子吧!”我正欲抽身,衣袖便猛然被拽住,青渑跪倒在我面前,那用尽全力扯住我衣袖的双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上去十分瘆人,“我们之中……已经有人去寻公主殿下了!”
  宋义鸿在桌边缓缓坐下,瞥了一眼正心急如焚,甚至貌似快要垂泪的青渑,忽然将脸别了过去,时隔几秒后,又转过脸来:“也是,若鄙人现在令你离开,恐怕届时公主见了,必又会前来找鄙人争执。”
  “惧她找您争执?”我趁着说话的功夫,轻手轻脚地将青渑搀了起来,“您若是真心怕她怪罪,为何当初一口答应我回府之求?”
  谁知宋义鸿竟闷哼一声,未多吐一个字便起身了。
  “既然鹤姑娘要做如此想法,那鄙人也就不多奉陪了!”
  “宋大人!”青渑唤了宋义鸿一声,声音单薄苍白得好比薄纸一张,同时眼底也隐隐有清光闪烁。
  宋义鸿只侧过头斜睨了她一眼,便手扶短刀,不声不响地踏出了中殿的正门。
  “鹤姑娘,求您……先别走!”青渑继续不顾一切地拽稳我,她眸中所成的虚像逐渐又变得模糊不清,“哪怕要听奴婢把一些该讲的话……一一讲完!”
  我忧心她重心不稳,偏倒在我身上,这样一来我也就无法支撑住了。
  “速速讲来便可。”我稳住她的胳膊,尽力将她挪到最近的座位边上。
  她倒是会意了,抬脸望向我满含歉意的双眸,轻柔而灵敏地移开我的双臂,待自己坐稳后,终于破涕为笑:“谢鹤姑娘!”
  “嗯。”我微微低头,理平了袖口处新产生的皱褶。
  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您可知,您昏睡的那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何事?”
  我沉默着摇头。
  的确,那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任何事,我一概不知。
  “那您自是不明白,那些日子里,公主殿下为您所做的点点滴滴。”她讲到这里,又忽然顿了一下。
  这似乎很难解释——在我生活中,为何人人事事都绕不开江以弦?
  明明她已经从我眼前消失了,目前仍下落不明,并且很有可能人间蒸发了,可是她的影子,却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从我眼前散去过!
  罢了,还是听她继续讲下去吧。
  “她每日替您洗脸、擦拭手脚,每两日给您洗澡、替您更衣,每三日为您换一次床单被褥。
  “担忧您受噩梦侵扰,于是便夜夜守在您身边。
  “公主殿下每日都彻夜守护您,我们害怕她伤了身子,曾多次劝说她,而她从未接受。”
  听着青渑的娓娓道来,我觉得这似乎还能接受——毕竟一个下属给予自己的上级一些“溢美”之词,是可以理解的正常表现。
  “的确要多谢她这些天照顾我了。”我不露声色地回答——尽管我知道是那些老套路,但我只能看破不说破了吧,因为这好歹是对人基本的尊重。
  “鹤姑娘,还有……”她讲到一半,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双唇微颤。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我察觉到情况不对,才着急询问。
  “公主殿下曾亲口对我们说过,她有一位心上人,但是……我们从未见她露过面,并且她总没日没夜地守在您身边,想来是……”
  难道说她为了我,竟然抛下自己的白月光不管?太夸张了吧!
  “对了,您可见过她面上那一块印记?”青渑忽然抬头看向我,神色中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正时隐时现。
  “见过。”我果断、利落,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回答。
  “那您可知,那是那一夜被您噩梦中误伤后留下的?”她言辞恳切地问我。
  果然,提前密谋好的,都说同一种话。
  “真的吗?”
  怕气氛僵了,我只得咬咬牙。
  “奴婢敢保证,确实属实,”她攥紧了拳头,“并且事后我们秘密请医师前来,据说那印记会留存十数日才能完全消除。”
  “当时大家准备安慰她,她只轻笑着说没事,为了您一切都值得。
  “我们都明白,她那时一见到您,好像整颗心都会碎裂,可是,谁都从未看见她流过泪。
  “我之前问过她,其实是因为,她坚信您总会醒来,所以不愿哭肿了脸,届时吓到了您。
  “那面纱也是她命奴婢托人做的,戴上一是为了不吓到您,二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
  如此来看,她就真傻,这不是明显瓜田李下了吗?
  “鹤姑娘。”
  我不再看她的脸,但根据她此时的语音判断,她是在故作镇定。
  “怎么了?”我抬起头。
  “您还在听吗?”她唯唯诺诺地问我。
  “哦,还在呢。”
  我似乎被她觉察出了什么。
  “那……请允许我冒昧问一些问题。”她抿了抿嘴唇,目光好似都缩紧了。
  “无妨。”
  “您心里……是不是不太喜欢公主殿下?”
  我心头一愣,将手搁在座位边放平,轻轻扯着衣袖。
  “不会的,她可是淮阳公主殿下啊……我可没有理由不待见她呢。”局势突然逆转,我只能以微笑来掩饰尴尬。
  “那您……相信奴婢今日所说的一切,对吧?”她猛然将自己的头埋得很深。
  “我……”我这时倏然间就像吃了诚实面包,违心的字半个也吐不出来。
  耳边又立即是“扑通”一声,青渑双膝再次磕到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响彻中殿。
  “鹤姑娘,奴婢知道您和她又起了争执……”她终于放任自己的眼泪自流,大颗大颗的泪珠奋不顾身地砸向地面,“可她总又是让着你的,对吧……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求您原谅她吧!”
  “青渑,你这是……”我右胸霎时一阵隐痛,险些瘫坐在地上。
  “鹤姑娘若是不相信奴婢,奴婢便诅咒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青弛!”她的手指紧抓地面,其上也沾了些许泪水与地面泥土的混合物。
  我强咬着牙,整颗心被负疚感全然包裹,逼迫着自己,要理智,要冷静。
  “青渑,别这样了!”我又欠身欲要搀她起来,“我答应你,今后一定好好待她!”
  “鹤姑娘说到做到吗……”她眸中的新泪在眼眶里悬滞了一会儿。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轻笑道。
  江以弦,这次就先不“讨厌”你了,你要是真还在意我这个朋友,就快点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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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消息,计划临时有变,我今年暑假不回去了(满血复活,精神百倍)!!!
  今天要去见一位旧友,特地提前求一下江以弦保佑(OuO)。
  草稿本扔了,我现在直接开整!!!
 
 
第60章 059
  “天都快黑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这是我今日第五百六十三次踏出中殿正门,一道道霞光早已横铺在西天,可是那人的音讯仍迟迟没有传来。
  “鹤姑娘,切莫再着急了,要是又急坏了您的身子,叫公主殿下如何能心安呢?”青渑也正探身观望着门外的动静,如今,哪怕是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会给她带来一瞬间的惊喜。
  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了,相信了这一切。
  我不敢想象江以弦的那张脸,那时候究竟有多疼,我只知道至少不会留疤。
  我知道她为了我做了许许多多事情,也理解了宋义鸿当时突然离开的目的。
  已经不知道欠了她多少个人情了。她曾经那么多次为我哭泣,她为我驱赶噩梦,她精心为我准备我喜欢的东西……静下心来理了理,好像她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更没有多企图什么回报。
  但是今日的这场“喜宴风波”,还是令我不太明白。我依稀记得,离她远去之前,她是还有话想对我说的吧,奈何我已经错过了……
  她说的话原来句句属实——若没有青渑那样笃定的信念,和不带半丝假意的眼神,真相从何而知呢?
  不争气的人原来是我吧——连青渑这样一个旁人,都能明白她对我的好,为何我就始终不懂呢?
  这回我是真的伤到她了吧……
  或许她是真的心碎了吧,于是就不愿再回来见我了。
  可,我还没有帮她追求到她的心上人呢,以后这个忙,我一定帮她到底。
  我已经为我的口不择言后悔了,而她仍然没有出现,无论如何,我希望至少她能平安。
  “奴婢该出去和大家接头了,鹤姑娘,您还是坐下吧,”青渑两步三回头地迈步向门边前去,忧心忡忡地望着我,面色显得比之前苍白了些许,“瞧您前额的汗水!”
  “嗯。”我浅浅地应答了一声,但始终没有动身,眺望着西天绚烂的云霞,我不禁又回想起那个黄昏,于是将双手交叠,轻轻摁在胸口处。
  她许诺过要带我回家的,总不能食言吧。
  短短几小时之内,她们已经跑了数十趟了,我也试图出殿搜寻,奈何其余的每个人都劝我,让我静静地等待消息便是。
  或许人间存在一把硕大无朋的油漆刷,只轻轻一挥,夜幕便陡然被拉了下来。
  我独自点起烛火。
  距青渑最近一次离开已有近半个时辰了,目前仍未有一人回来报信。
  我仅仅这么安安稳稳地坐着,便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也不知何时,中殿正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巨响。
  “鹤姑娘!鹤姑娘!”紧接着便是青渑万分急切的、夹杂着急速奔跑脚步声的呼唤声。
  “求……求求你们了!”
  我微微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因为紧随其后的正是那熟悉的嗓音,不过听上去夹带着些许醉意——不,似乎不只是“微醺”。
  “不要带我去找她……”语音如同朔风中的娇花,带着某种苍白无力感。
  我不遑思索,起身只几步便飞跨出中殿,看见了被众多婢女搀扶着的她。
  “我不要回去……我这样会吓到她的!”她的胳膊耷拉着,面色很暗,目光里充满闪躲之意,虽说她个子已经不小了,但此时双脚还是近乎悬空的。
  某一刹那,我的整个胸腔似乎都缩紧了,呼吸声听来像是故障机器的轰鸣,鼻子酸了,喉咙哽了,双手扯着胸口的衣物,想把整颗心都揪出来。
  “公主殿下,您就别固执了,鹤姑娘她——还在等您呢!”青渑先面朝着她,站在她左前方,再轻轻转头望向我,“对,您看,她就站在那里了!”
  “知……道!”她的双臂晃荡着,大概企图挣开那些好心的婢女,“我让你们带我……去别处,你们是耳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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