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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鸡(近代现代)——鹤青水

时间:2023-10-28 09:37:58  作者:鹤青水
  02
  再长大一点,对老头也失去了愚弄的兴趣。他性格严肃刻板,回来得又太少,从不与我闲聊。有时候想象着他在外面的私生子会突然跳出来取代我的位置,心里就有种苍白的空虚,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
  世界越来越无聊。情绪越来越反常。
  晏卿说我病了,拿了许多药片叫我吞下去。我吃完药以后会犯困,反应也会变得迟缓。虽然应付那种程度的学习绰绰有余,但是我讨厌这种无法自控的状态。
  我不能和别人走的太近,我也懒得和别人走近。独处的时间太多,我便会思考,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接触哲学以求解答。按照《流萤集》的说法,人不应该去追寻或者试图证明自己的存在,因为人原本就存在,人也不应该去追寻或者试图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因为存在本身就是意义。这种环状逻辑只能疏导一时的困惑,却不能带来一劳永逸的心安。
  在状态好的时候,我收集不同的事物以增添对这个世界的兴趣。但是没有一个人事,能在我抑郁的状态下拯救我的心情。
  除了那一天。
  但我没有去寻找他。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多巴胺分泌增多,正如抑郁时五羟色胺分泌减少,都不过是难以自控的生理现象。
  03
  闲逛校园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日记。无聊而琐碎的内容,却几乎每天都在记录。
  大多时候都在写一些细微的自然景致。这个人的人生该是有多贫瘠,只能写点这些东西。
  分明觉得可笑,却莫名被吸引。
  为什么呢?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理解,只是忍不住翻来覆去地阅读他的文字。他从来没有写过强烈的负面情绪,没有对任何人事提出过不满,穿插其间的,最多是一些淡淡的哀愁。他总是一个人在经历。
  真的有这样的圣人吗?我不相信。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在努力地经营这种状态,试着发现这个世界值得留念的美好。就像我一样。
  但他比我更努力地活着。
  04
  读完了日记,天却下起了雨。我偶尔会把日记带走阅读,他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过。快放学了,我必须把日记还回去。
  转头看向窗外。雨下得真大,大到足以毁掉这本日记。
  如果日记本毁掉了,他还会继续写下去吗?
  可是采取了措施,他就会知道日记本被人看过了,他还会继续写下去吗?
  至少让他知道我没有恶意吧。
  我拿出了笔,思考了一下,在新的一页上写道:
  [借你的本子记录一下,谢谢。
  星期五 雨
  逻辑
  问:北极经常下雪,下雪的地方动物是白色的。北极熊是什么颜色?
  答:我见过的熊都是棕色的。
  问:假如你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是黑人怎么办?
  答:我没见过有人早上醒来变成黑人。
  给定一个假设,按照逻辑便可以进行下面的议题。连假设都不肯做,那便无法拥有理性。]
  没有意义也没有太多情绪的内容,希望不会影响到他的记录。
  05
  日记本里有一张纸条。
  “谢谢你的袋子!”
  嗯......字变工整了。
  06
  为什么不写了?快变成我的日记本了。不过这种记录形式的确令人平静。
  07
  [周二 阴
  尼采说过一句话:“一切价值的重估——这是我关于人类最高自省行为的公式,它已经变成我的血肉和天才。”
  “一切价值的重估”,似乎你就在做这样的事,你很喜欢哲学吗?]
  终于更新了。努力寻找话题的样子挺可爱的,对我感兴趣了?
  要鼓励他一下,让他恢复更新才行。
  [星期三  晴
  对于有些人来说,哲学是空气。对于我来说,哲学只是让我平静的一种方式。
  也许你可以尝试从前那样记录生活,不必因为我的影响束缚自己。]
  08
  为什么还没有写?我没有说错话吧。
  09
  还是没有写,发生了什么?
  10
  快两周了。没有了他,我也不想写了。
  11
  想找到他。
  12
  Praise the Lord!
  神奇的邂逅,他居然就是公交上那个人!
  我原本从不相信命运,哈哈。
  13
  “晏少,佘老太叫你去办公室。”
  啧,偏偏是这个时候。
  “碰巧是同一版本,我有事要先走了,如果那个管理员不同意这样更换,你就来班上找我。”
  会来找我的吧?
  转身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还抱着书傻笑,就这么开心吗?
  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14
  我想和他在一起。
  15
  晏卿来了学校。
  “斯茶。”推开办公室的门,班主任佘老师便招了招手,她是母亲的故友。我坐到了晏卿身边。
  两个人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我的情况。我把晏卿送到校门口,临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了一袋药。
  据说是为了防止产生耐药性,换了治疗方案。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吃。
  “居然送我,今天你心情很好嘛。有什么好事说说看吧?”
  偶尔,我也能和晏卿和平相处。而且我的心情的确很好。
  “......我恋爱了。”我一想到孟肴就忍不住笑了,这很蠢,我不该在晏卿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迫不及待想要和人分享的心情,很奇妙。
  “嗯?”晏卿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缓缓勾出一个近似嘲讽的笑容,“居然有人愿意接受一个神经病?”她突然噢了一声,故作姿态地说:“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该告诉晏卿的。因为她总是知道如何伤害我。
  “斯茶,你忘了我教你的?”又来了,又是那种语重心长的模样。
  “当然,未来姑姑会给你物色一个适合的妻子,你也会有一个家,只是不是现在。”
  “他不需要知道,我不会让他发现……”
  晏卿没有说话,她露出那种哀伤而无奈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个称得上包容的笑,只静静地望着我,好像在说:你明白的,你无法控制每一件事。
  “我可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姑姑大吼大叫。这就是你能控制的结果?”
  “收起那些心思,再过一年你就该出国了。你爸爸的态度,是希望你去......”
  “为什么不行,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我望着她,难以克制情绪,“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只是希望一点祝福......”
  我听见她吸了一口气,而后重重地吐出来,“我不会祝福你。”她直视着我,神情肃穆,“相反,我希望你这次摔得够惨,惨到你这辈子不会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
  “我祝他恐惧你、抛弃你、厌恶你,我祝你们互相伤害到身心俱疲。我祝你痛定思痛,明白你这样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就这么恨我?”我咧开嘴笑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爱你。”
  16
  晏卿的话像一个毒咒,折磨得我草木皆兵。她来家里的那天,我感到了恐惧。
  她会对孟肴说什么?说什么?会说什么?
  我疯狂转动着手里的魔方分散着心头的焦虑。如果孟肴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我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就快要脱轨爆炸了。我只好戴上鸟嘴面具,关掉灯。
  鸟嘴面具的镜片有夜视功能,能看清黑暗里的荧光画。整个客厅里,在墙壁上,天花板上,窗户上,柱子上,全是用隐形荧光颜料画的涂鸦。
  几乎都是孟肴。各种姿势被我肏的孟肴。从楼梯口相遇那次我就开始了这样的行为,和孟肴在一起以后我又陆陆续续添加了不少作品。我把这个当作一种释压,也当作一种愉悦的纪念。这些画面能令我稍微平静一些。
  我听见了孟肴开门的声音。可是他在门口迟疑了。
  肴肴,你要离开我吗?
  如果你转身走掉……
  17
  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18
  “我回来了,斯茶。”
  真好,他终究没有离开。他选择了我。
  我的肴肴。
  19
  孟肴在对我说谎。晏卿到底给他说了什么?
  是我以前活埋了她的暹罗猫,还是把针放进饺子里戳穿了她的舌头,或者故意栽赃心理医生让他背负娈童的骂名?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事情呢……那些在世俗意义上,算得上“失常”的事。
  “她说了你妈妈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现在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啊,果然是这个。
  “你怎么想呢?”
  “我?”
  “对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斯茶,我怎么想的很重要吗?”
  很重要,这是目前唯一重要的事。
  “那时你还那么小,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改变对你的看法......对不起,突然提起这件事,你现在回想的话,也会很难过吧......”
  可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就不会因为她难受了。
  我假装故作思考,暗中打量他的脸色。他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呢?
  嗯……我提早结束了一条生命,并且是我母亲的生命,这是有悖于伦理道德的。所以,我应该表现出忏悔的模样?
  “自我记事以来,她就处于只能躺在病床上续命的晚期,虽然我们交流不多,但她是我唯一的母亲。”就这样说吧,虽然矫情,但比较稳妥,“我后来每每回想都是无比的愧疚与悔恨......肴肴,我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出生。”
  孟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斯茶,这不怪你。也许你妈妈反而会感激你......”
  真是傻得天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要教会人如何去爱了?
  只是那一翕一合的嘴巴好可爱,想吃掉。我表现这么好,他会同意吧?
  我吻了上去,他没有拒绝。
  20
  孟肴在地毯上睡着了。我躺到他身边,静静地注视着他。
  还流口水了,傻瓜。我把他抱起来,他发出梦呓般的细语,我低下头聆听,他却又不说了,只嘴巴里吹出一个小泡。
  我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的短袖衣摆滑了上去,露出了一截腰,还有一点白色的衣角。我有些好奇,顺着他的衣摆拉上去,看见他穿着一条白色的束胸。
  嗯?
  起初我以为这是他的癖好。倒不知乖巧的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我替他解开束胸第一颗扣子,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渴。
  “好,我去给你倒水。”
  我倒了杯水,顺便拿了几片三唑仑,这是我的镇静催眠药物。味道有点苦,我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喂给他,他没有发现,一会儿就睡足了,发出沉沉的呼吸声。
  番外1 断章(下)
  我替他完全解开了束胸。
  “嗬......”我抑住那声兴奋的叹息。
  那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的胸。圆润而挺立,像两颗早熟的白桃,唯有顶梢透出一点羞涩的粉。
  我无法移开目光。这分明是反常的、畸形的,可我无法移开目光。我盯着那里看了足足十分钟,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我试探着将手虚罩在上面,孟肴的胸部很挺,但并不大,我的手完全能握住。他微微抖了一下,像是被我的手冰到了。那里是有温度的,柔软的温度,我的手渐渐暖了起来。我忍不住收紧手心,看见雪白的乳房从指缝间流出,那手感也和女性不一样,更加富有弹性。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
  我用指腹在小小的乳尖蹭了一下,孟肴便发出一声颤栗的轻哼。我得了志趣,开始捏住孟肴的乳头揉弄,孟肴便迷迷糊糊地哼哼出声,我每拨弄一下,他的腰就要轻轻一颤。我索性俯身含住,用舌头卷着挑逗,那霞云般浅红的乳晕在爱抚下逐渐扩散开,乳尖也变得晶亮而肿胀,颤巍巍地立着。
  浑身的热潮都往下腹涌动,我已经完全、完全兴奋了。
  我抹开孟肴的头发,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肴肴,果然你是特别的。”
  我将他的裤子褪至膝盖处。他穿着一条白色的平角裤,很普通的款式,我却激动得指尖发颤,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仿佛成为了狂热的纳博科夫,又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我勾住他内裤的边缘,一点一点往下拉扯,好像缓缓展开一幅神圣的画卷。
  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孟肴身上几乎没有汗毛。他的阴毛也是若有若无的,细而软,浅浅地飘在阴茎上。那阴茎很是小巧,比拇指还小,软塌塌地缩成一团,像个不到十岁的男孩。我轻轻捧在手里,太软了,仿佛一团温热的烟雾,稍微用力就会消散在手心。
  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圈孟肴的身体,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单纯的性发育异常,有点像某种染色体病,可他从未提起过。
  他不想我知道?
  是了,所以他昨天才会那么抗拒和我亲热……
  我轻笑一声,倒在床上,从后面搂紧孟肴,和他贴在一起。
  “傻瓜......”一想到或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内心就有种隐秘的、充实的幸福,好像我全然地接受了他,他也会全然地接受我,彻彻底底地属于我。
  我埋进他的颈窝里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抬起头来。孟肴没有汗毛,可是脸上、耳朵上都会有婴儿般浅浅的绒毛,我亲吻他滚烫的耳垂,嘴唇感受到了绒软的轻抚。然后我握住他的手,将我挺立的勃起送到他的手心,慢慢引导他撸动起来。
  “肴肴这样也很好看呀。”我禁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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