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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近代现代)——山河南渡

时间:2023-10-28 09:45:55  作者:山河南渡
  “你要迁到哪里去?”男人眼中满是猜忌怀疑,“你能迁到哪里去?我问了你当初说的你的什么姓黄的经纪人,他说你早就不在他那里了。还有小淮!为什么就他转校去了远航?那么好个学校,我和你表婶省吃俭用、求爷爷告奶奶的当初也没能把英明和小淮送进去,怎么突然就把小淮要过去了?”
  “虞砚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什么大老板?”
  上下扫视打量、充满恶意揣测的目光让虞砚浑身针扎似的难受,他硬生生忍耐下来,垂着眼没有说话。
  “瞧你现在这浑身上下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我就说怎么来的时候就闻到你身上有股女人的香水味了,你肯定是遇到有钱人,现在就想把我们这些穷亲戚踹掉是吧!”虞仁庆越说越激动,拳头抬起,重重砸在了桌面上。
  路过的服务员吓了一跳,警惕地后退两步,目光时不时瞥向这边,悄悄地捏起耳边别着的耳麦低低说了几句什么。
  “没有你想的那种事。”虞砚不悦地皱起眉,语气加重,“表叔,我们现在在谈的不是这个问题。”
  虞仁庆全然不信他的话,眼神阴鸷地盯着他看了半分钟,高高吊起的三角眼中转过一圈算计,他变脸似的平静了下来,收起浑身的愤怒,剔了剔指甲里的灰垢:“你现在要把你们兄弟俩的户口都迁出去也行,但我和你表婶毕竟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我们家什么样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对你,和对英明没什么两样,当亲儿子一样的照顾。”
  “这为的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俩是我表哥的儿子?你爸是独生子,也没个其他兄弟,如果我不带,你俩只能去孤儿院,这些年家里艰难但也给你俩供吃供喝供穿,没短过你俩什么……”
  “表叔,”虞砚不想再听他要钱之前变着花样的铺垫,语气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爸妈当年出事的赔付款,是给了你和表婶的。”
  “那能值几万块钱?”虞仁庆不屑地嗤笑,“咱们普通人的贱命不值几个钱,可养你们这种小孩,眨眨眼就十好几万就流水似的出去了。”
  虞砚的呼吸因忍耐与愤怒的来回拉扯而紊乱,握在杯上的手指用力得泛白,“不光我爸妈的赔付款,我这些年假期勤工俭学,还有之前黄仲元把我要走之后每个月都给你们打的钱,已经够我和小淮这些年住你家的花费了吧?”
  “我初高中是我自己考的,不收学费,就算有,学校也有相应的奖学金和补助,我也一个不落地申请争取下来了,也都全部交给了你们。虞英明怎么去的七中我不管,但小淮上七中,是他考的,他的生活费我每周都有给,现在他去远航,也没有劳烦到你和表婶。”
  “你和表婶把我和小淮养大这是事实,我不会否认。但虞英明怎么教唆人欺负小淮,你们不是看不到,但你们从来都不管。”虞砚盯着他,情绪的紧绷使得他的目光也侵染上几分攻击性,“但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麻烦您最后这一件事,我和小淮的户口迁以后,你们就再也不用管我和小淮,只需要养你们自己的亲儿子,这不好吗?”
  记忆里的虞砚从来都逆来顺受沉默寡言,除了维护虞淮之外,从来不会和自己顶嘴,虞仁庆愕然地瞪着他,好半晌才梗着脖子找回思路,粗声粗气说:“那你把你俩这些年花了我家的钱都连本带利付清,才准迁!”
  “你要多少?”
  “最近手头紧,你先给着我一万,之后……”
  “好,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钱。”虞砚应声得干脆,虞仁庆感到自己要价太低,立马改口,“不行,我刚刚没说这是全部的,是……”
  “这是您自己刚刚提的,再多我也没有。”虞砚早已预料他会得寸进尺,头也不抬地放下杯子站起身果断往外走,“您不同意,我们就走法院程序吧,到时候看法院怎么判——茶水钱我付过了,您愿意喝就喝完,可别说这钱也是我欠你的。”
  “白眼狼……你这个没教养没爹娘、被有钱人包养就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瞪着他远去的背影,虞仁庆几乎气得要跳起来,他高举起茶杯要摔,但紧接着想起这是店里的杯子,恨恨地放了回去,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愤懑的响声。
  他的咒骂声成功吸引了周遭的吃瓜群众,然而众人的视线搜寻了一圈,也没见到被他咒骂的当事人。
  虞砚匆匆赶回碧澜郡,从卧室的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进信封里,翻出手机里的提示短信再三确认。
  ——距离温朝把卡给他时的数额还差一点,等这次比赛的奖金发下来,他就可以一起还给温朝了。
  想起温朝,他有些低落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粗长小渡,速速投喂海星夸夸!(★ ω ★)
 
 
第33章 
  “温总。”洛瑄打开话筒静音,步履匆匆走到温朝身旁,将手机递给他,“是虞先生打来的电话,他说,这周周末学校里有事,问可不可以不回去。”
  “他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温朝放下笔。
  “似乎是个什么比赛,刚刚没有听得太清楚,您和他说吧?”
  温朝的目光垂在她递来的手机上,停顿两秒,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好跟他谈的,这周我有需要出席的宴会之类的安排吗?没有的话,让他不用回了,也提醒小周不用去接他。”
  “温总,”洛瑄笑容掺杂进一抹无奈,提醒温朝,“我这样的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您和他如今是对外是即将订婚的关系,订婚请柬我这边也已经全部都拟定好了,如果之后有什么事他还只能通过我联系您的话,旁人瞧见或许会有些奇怪。”
  洛瑄的话突然点醒温朝——对外,虞砚是他的未婚夫,而他对待虞砚的态度,看起来的确太轻佻了些。
  “那你待会儿手头的事忙完把他的号码发给我,”温朝想了想,“有事还是让他先和你说。”
  “好的。”洛瑄退离办公室,答复给虞砚耐心等候后的结果。
  进入秋季,天色暗得越来越早,下班时,楼下的秋枫已然晕染上夜色,在风中摇曳着萧瑟的身姿。轿车缓缓从车库驶出,正要沿着寻常的方向转入路口,温朝临时出声改了地点。
  司机愣了下,抬手更改车载导航地点:“好的。”
  路灯映亮路面的指示牌,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有说有笑地从学校里出来,沿路的小吃摊晕染开烟火与食物的香气。
  “要进校吗?”司机放慢了车速。
  “不进学校,”温朝的视线沿着校门一一扫过,“在雕塑那块停一下,接个人。”
  车刚停稳,有人三两步跑近,抬手敲了敲车门,贴近车窗向里看了看。看到温朝点头应允,司机解开门锁,正要下车,来人便步伐轻快地绕去另一侧,自己拉开门坐进车里。
  “呼——游哥给我说你要来的时候,我可是把我朋友的饭局都鸽了,朝哥,你要是今天不请我吃顿好的,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女孩笑嘻嘻地举起手机向温朝晃了晃,上面是她和燕游的聊天记录。
  “行,”温朝笑了笑,“要吃哪家你随便点。”
  “我就不客气了——”燕宛倾身往前,和司机指定了地点,靠回椅背,捋了捋自己的裙子,“朝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吩咐?”
  不等温朝开口,一双美目光华流转,她狡黠地挑了挑眉:“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得瞒着那位年轻的小嫂嫂替他摆平的?”
  “没有。”温朝失笑,“上次请你帮了忙,好不容易忙完公司的事,想着你在学校,请你吃顿饭还个人情。”
  “哦?就这么简单?”燕宛举起食指摇了摇,“难道朝哥不想问问我,有关于声乐系小虞同学的一些活动?”
  “你要说我就听,不说,我就自己回去问他。”温朝稳坐如山,看起来丝毫不被她拿捏。
  “嚯,被你和游哥当枪使了这么多回了,我还能再被朝哥你瞒过去?”燕宛得意地抱臂抬了抬下巴,“好啦,游哥已经支付给我一只新包了,这顿饭就算我现在给你交付的信息吧。”
  “小虞同学最近在排练,我和他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个院的,他应该是有参加一个小组校级的音乐剧比赛,不限制年级,但是得先从院级开始海选晋级,也有一个含金量比较高的声乐比赛他也报名了,但校内的那个时间紧张一点,应该就这后面两周了,具体的时间要看学生会那边会不会改动。”
  “不过他还挺听话的,”燕宛回忆了下,“之前军训的时候简单和他提了一句成绩尽可能往上刷一刷,他也聪明,感觉是把加分细则研究过,参加的都是性价比相对比较高的活动,比同院的都拼得多,奖学金拿个一等应该没什么问题。”
  温朝安静听着,脸上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挺好。”
  燕宛瞧了瞧他的脸色,有点拿不准他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绞尽脑汁搜刮了一下其他信息:“他有报名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还高分通过了,朝哥你知道吗?”
  “知道。”
  “不过说来,这个岗位学校一般是设置给勤工俭学的同学的,每个月会有补贴,小虞同学他们院按理来说不会有人去,虽然也有一定的加分,但比起平时参加活动来说,要坚持这么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也有点太不划算了。”
  温朝没说话,脑海里浮现起虞砚前几日信誓旦旦说会尽快把钱还给他的画面,他并不是不相信,但他没想到虞砚会这么急切。
  “他挺厉害的,和班里的同学也没有不愉快的事情,”燕宛总结陈词,又捧了捧,“我刚开始怎么都想不明白你要结婚的对象怎么会是他,再怎么着也该是和哪家的小姐联姻,不过现在看看,他身上那股拼劲也确实和我们这种败家子不同。”
  温朝被她的“察言观色”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倒不是想听这些。”
  “啊?”燕宛张了张嘴,玩笑说,“难道朝哥是纯粹看上他的脸啦?”
  温朝岔开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最近燕游是怎么回事?上次宴会回去,他不回我消息,干脆连人影都没了。”
  “哦,他啊——”燕宛拉长了尾音,脸上的笑有些幸灾乐祸,“他这人,仗着长了张好脸爱沾花惹草,说什么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他能记得住名字的男女朋友至今也数不出来三个。结果那天去了宴会,一整宿没回去,你说好巧不巧,结果第二天跟着回来个男人,一本正经说要游哥负责,可给我大伯气死了,朝哥你猜猜那男的是谁?”
  她表情神秘地凑过来,温朝很配合地耐心追问:“是谁?”
  燕宛抬手掩住嘴作悄悄话的姿势,“是陆伯伯的大儿子!”
  陆家做房地产起家,早些年大兴基建时期正赶上时代红利,是老牌龙头企业之一,和温家也有些合作,不过后来房地产式微,各大新兴行业兴起,陆氏的热度也逐渐降温,陆家的两个儿子都去了国外进修,连温朝与他们也只有几面之缘,有联系方式,但也不熟。
  对于燕游莫名其妙和陆家的人扯上不正当关系这事,温朝听到了也还是不免吃惊,出于对好友的亲切关怀,他第一反应是问燕游本人是不是没受伤,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没忍住,还是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早提醒过他。”
  “唔,”燕宛悄悄后退,嬉笑道,“和朝哥你现在一样嘛?”
  温朝反应过来时燕宛已经贴到了另一侧车门,仗着他行动不便,挤眉弄眼地用手指比划了个“鱼”的形状。
  温朝气笑了,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地点,温朝和燕宛先在餐厅门口下车上楼,穿过大厅前往包间的路上,温朝的余光却敏锐地瞥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随着温朝明显的转头动作,推轮椅的保镖也停了下来,温朝默不作声地看着虞砚在路边等待红绿灯,绿灯亮起,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对面的商业街,时不时转头和身旁的男孩闲聊几句,从肢体语言中看得出来他很放松。
  “朝哥?”燕宛往前走了十来米,正纳闷怎么温朝不回应她的话,一转头发现没人,连忙调头退回来,“怎么了?”
  她好奇地顺着温朝的视线往餐厅外望去。
  “没什么。”温朝收回了目光,“看错人了。”
  “嗯?你看到了谁?”燕宛没明白他的意思。
  “以为是个熟人,结果不是。”温朝面无表情地示意保镖推着他继续走,却忍不住低低嗤笑了声,“……忙比赛。”
  “什么什么???”燕宛又没听清,眼神更迷茫了,她险些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温朝强行压下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面色如常地抬手指了指前路:“我说地上刚拖过,你看路。”
  吃完饭,燕家派来的司机刚到门口,燕宛和温朝道别,走前还特意竖起三根手指向他承诺:“我会替朝哥你好好关照小嫂嫂的,朝哥你放心。”
  “不用,”温朝好笑道,“你忙你自己的就行了,我又不是天天查岗,再说了,我可以自己问他。”
  燕宛摆摆手,步伐轻快地钻进车里,渐行渐远在不息车流之中。
  回了温家,温朝处理完工作已经十一点了,温纯在影音室看电影,不过明天是周六,他不限制温纯劳逸结合的娱乐时间。
  原本该早早歇下或者去地下室做康复,温朝今天却忽然有点犯懒,他推开玻璃门,去了露台。
  露台上能瞧见隔壁虞砚的房间,因为没人住也没开灯,此时只有一扇紧闭的黑乎乎的窗冲着自己。温朝想起晚上在餐厅外看见的场景,也记得自己在问虞砚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时得到的条件反射般的否认。
  ——难怪这么急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不仅如此,还学会撒谎了。
  温朝手指一顿,心不在焉地折断了一支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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