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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近代现代)——山河南渡

时间:2023-10-28 09:45:55  作者:山河南渡
  温纯在温朝面前止住脚步,熟门熟路地蹲下身,双手小心地扶在温朝膝上,仰脸看他,毫不掩饰依赖地和温朝以撒娇的语气抱怨:“哥,你前天说好的今天来接我呢?”
  “今天临时有会要开,是哥哥的错,最近事情多,下周我抽时间来接你。”温朝的视线专注地投向她,动作极轻地抬手替温纯挽起鬓边落下的一缕发,“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听明白的地方吗?”
  温纯毫不迟疑地点头,“是有几道题没弄明白,哥哥待会儿教我吧?”
  “离开学校太多年了,更别提你的高中题,”温朝笑着摇摇头,在她小臂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站起来,“我已经不会了,待会儿等翟老师过来给你讲。”
  温纯鼓了鼓腮帮子,拉长音节不怎么情愿地应声,站起身来,站在轮椅旁想帮着周筌一起给温朝推轮椅。
  温朝被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去餐厅,身边人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宅子里今日新来的客人。
  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周围的人便会意地停下,温朝的目光再次投向被冷落的虞砚,眉眼微弯:“小砚,怎么还不过来?给你安排的房间,还适应吗?”
  语气亲切自然得仿佛他们真就是一对即将从热恋走入婚姻的恋人。
  虞砚望着他异常温柔的表情,莫名有些后脊发凉,在众人注视下不得不往温朝面前走过去。
  他脸上的妆容仍在,温朝的目光一寸寸地从他的眼角眉梢描摹过去,脸上的温柔笑意似乎深了些,但虞砚却总感觉到某种古怪,让他十分不适。
  “看来这位造型师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温朝敛回打量的视线,“以后,有需要和我一起出去的场合,都会有造型师提前过来替你打理,其余时候,非必要的情况,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就减少外出吧。好了,先吃饭。”
  ——这是变相控制他的出行了。
  虞砚拧起眉,不爽地磨了磨后槽牙。
  温纯看到虞砚这张妆后的脸就从心底里升起抵触烦厌,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亦步亦趋跟在温朝身侧进了餐厅。
  饭桌上单有温纯打开了话匣子,便不算冷清,温朝虽然不多话,但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予温纯足够的回应,时不时替忙着分享校园生活、而没时间品尝美味的少女夹一筷菜放在她碗里。
  分明记忆里的温朝一贯都是笑脸待人,但虞砚能清晰地觉察出,只有像现在面对温纯时,温朝眉目间的笑意才是真正深入眼底的。
  “好了,先吃饭。”温朝及时在温纯开始下一个话题前截断她的话茬,示意她低头看自己碗里堆成小山似的饭菜,“待会儿凉了。”
  温纯很珍惜为数不多能和自己如今唯一的亲人相处的时间,但也十分明事理,听温朝这样说了便乖乖低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菜。
  “在学校里如果有什么不舒心的,除了和周叔说,也要和我说,”温朝动手盛汤放到温纯手边,语气温和,“小纯,你现在还不需要懂事,也不需要委曲求全,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温纯欲言又止地吸了一口气,余光瞥见眼观鼻鼻观心坐在温朝旁边仿佛透明人似的虞砚,咬着筷尖,安静片刻后轻轻地“嗯”一声。
  “说起来,从晚上回来见你,就没听你叫过人。这是虞砚,过段时间我们会举行订婚礼,他会住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应该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的。”温朝不需要猜也知道温纯见了虞砚会是什么反应,“周叔也说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是。”温纯看了一眼虞砚,对着这个也就仅比自己年长两岁的男人没有一点好感,脸色有点难看,还是不肯叫人。
  温纯十分不配合,但温朝也丝毫没有冷脸,只是浅笑着注视温纯,语气微微加重:“小纯,叫嫂子。”
  虞砚捏着筷子的手一抖:“……”
  温纯脸色不太好看,但她一向都尽可能让自己不给温朝添麻烦,此时哪怕是为了让温朝高兴一点,也只得不甘不愿地张嘴,面向虞砚但没看他,“嫂子。”
  虞砚被这个称呼砸得差点摔了筷子,一时间不知道这算不算温朝对自己的羞辱,在温朝紧随其后的和善注视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爆肝的一天o(* ̄▽ ̄*)ブ
 
 
第9章 
  温朝微微偏头,看到虞砚捏着筷子的窘迫反应,同之前寥寥几次单独相处时那样警惕防备、带着攻击性的模样截然不同。温朝饶有意趣地挑了挑眉,但那一点笑意也仅是转瞬即逝,虞砚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时,只看到温朝的清冷侧脸。
  温纯不知道温朝为什么对这个突然带回来的年轻男人态度亲和,简直说得上是偏宠,再一瞥虞砚妆后越看越熟悉的脸,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潦草扒拉几口饭,将温朝给她盛的汤一饮而尽便放下筷子起身要回房间了,“我还有作业没做,待会儿得等翟老师来之后问他题。”
  她紧抿着下唇,没有看虞砚,也不肯再看温朝一眼,只是带着抗拒的表情垂眼看着面前的纸巾。
  “好,你待会儿要是饿了,就让程阿姨给你做些点心,”温朝当然清楚自己妹妹是因为什么在闹脾气,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纵容地顺着她的意思来。温朝话音微顿,侧脸往虞砚的方向看了一眼,“小砚比你大两岁,他的成绩很优秀,有什么不懂的题目,翟老师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也可以去问问他。”
  虞砚微怔,没料到温朝居然会让自己辅导温纯的功课,不过他并不厌恶这样的安排,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仍然是希望自己可以顺利进入大学学习的,生活会捉弄人,但知识不会。
  看着面前稚气未脱的少女,虞砚想起来自己的弟弟,难得地没跟温朝“抬杠”,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顺从了温朝的意思。
  温纯一口气哽在喉间,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餐厅,步子越来越快,甚至能听到她带着郁愤跑上楼的脚步声。
  少女一离开,餐厅里的空气变得冷清,温朝垂下眼,抬手在额角揉了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动作幅度实在太轻,以至于虞砚几乎要以为温朝身上刹那间流露出的落寞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是托温纯的福,虞砚能感觉到,今天回来的温朝对待自己的态度,异常地温和,这让他有些无措。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温朝已经神情自若地敛起了方才外露的所有真实情绪,噙着浅笑,转头看着虞砚,礼貌问他:“吃饱了吗?”
  虞砚默默放下筷子。
  ——没有。
  初来乍到第一天,刚才在两兄妹的和睦晚饭谈聊间也只是拘谨地默默扒饭,不会动除面前最近的菜以外的菜样,是他小时候和弟弟一起寄人篱下在表叔家里看人眼色生活留下的习惯。
  虞砚迟疑一秒,在温朝的注视里轻轻点了下头,然而在撞进温朝含着清浅笑意的目光时,他却莫名地感到局促脸热,仿佛拙劣的谎话被人洞悉看穿。
  “客房有能联系楼下阿姨的电话,需要什么可以和她们说,或者你待会儿去辅导小纯作业的时候,让她叫阿姨上去也可以的。”温朝动作端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唇角,操纵着轮椅向后挪动一段距离,朝虞砚微一颔首,“去把妆卸了吧,也请你从现在开始,在家里就要慢慢学习在外应该如何和我相处。”
  虞砚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温朝不欲多解释,缓缓离开餐厅,从电梯回了楼上书房。
  温朝一走,宅子里的佣人便训练有素地开始清洁收拾餐厅,虞砚坐在原位发了几分钟的呆,被周筌客客气气地请去了客厅、准备送他回客房。
  看他那副茫然若失的模样,周筌还以为是温朝和他说了什么。
  尽管连周筌也不明白温朝为什么最终带的是这个从未有过交际的男人回来筹备订婚礼,但他在温家待了三十多年,温家的大小变故他都看在眼里,自诩看人的眼光不会太糟糕,目前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年轻人观感很不错。
  周筌看着他,某一瞬间让他没来由的怀念起十八岁以前的温朝。
  “小虞先生,”周筌稍弯下身子,将语气放得温和许多,“去洗个脸卸妆吧,化妆品在脸上停留太久会对您的皮肤带来伤害的。”
  他的声音将神游天外的虞砚惊醒,电光火石之间又抓住脑海里的回忆碎片中千丝万缕的异常,下意识抓住周筌的衣袖,低声问他:“我化了妆……是不是像谁?”
  周筌眸光微微一凝,脸上仍旧是和蔼的笑容,未有多余的停顿,覆掌在虞砚手背上、仿若长辈对后生的关怀地拍了拍,随后抽回自己的衣袖,站直了身体,“无论化不化妆,你都是你自己——小虞先生,你想多了。”
  虞砚蜷了蜷食指,拧着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向周筌问这个问题多么愚蠢,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有可能。刚刚温总说,让我学着在外面应该如何和他相处,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会不明白呢?您是温先生的爱人,您当然比我们都要更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哪里需要我来教?”周筌很耐心,也格外亲切,语气中带着让人信服的循循善诱,“如果由我来猜想,温先生身体不便,他也一向不喜欢外人和他有过多的接触,那些不得已由保镖以及佣人来接受的贴身琐事,他或许会更希望作为伴侣的您去代劳。”
  周筌笑眯眯地送虞砚回房间,替他关好了门。
  虞砚将脸上的妆洗干净,给虞淮打了个电话之后纠结良久,还是按着餐厅时温朝所说的那样去了温纯的书房敲了敲门,想问她需不需要自己辅导。温纯拉开门时看到他的脸,怔愣几秒,出乎虞砚意料地态度转变了许多,虽然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排斥他,但不像晚饭时那样明显。
  “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翟老师刚走没多久,我得把他给我讲的题消化一下,”温纯盯着他的脸多看了几秒,侧身让虞砚进了书房,嘴里嘟囔的话让虞砚不明就里,“……你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住进温宅的第一晚意外地平静,但虞砚还是辗转反侧直到三四点才能完全入睡。
  被敲门声叫醒时,还不到六点半,虞砚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迎面就是老管家和悦的脸。
  “小虞先生,”周筌笑容亲和,“温先生起了。”
  虞砚脑子里嗡嗡地发闷,只觉得周遭的声音都有种虚幻的不真实,“什么?”
  “您之前和温先生相处的时候,不会提前起来照顾温先生吗?”周荃的反问让虞砚立马回神,意识到自己该按协议里的内容配合温朝演戏,连忙下床含混应声:“会。”
  虞砚囫囵往头发上扒拉几下,独自走进温朝的卧室时,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温朝裸着上身坐在床边,正背对着门的方向穿衬衣。
  尽管常年没有太阳照晒让温朝的皮肤看起来白皙得有些病态,但背部的肌理线条仍旧是流畅而漂亮的,宽背窄腰,堪称完美的比例,他慢吞吞地套上衣服,背脊被刺绣的烟灰色衬衫遮了大半,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惹人遐想的后颈与一截劲瘦腰身。
  虞砚完全清醒了。
  作者有话说:
  虞砚:小狗吃惊.jpg
 
 
第10章 
  虞砚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慌乱移开的视线无处安放,最后只好垂在自己脚尖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呼吸都下意识地放到最轻。
  他自觉自己进门时没有弄出声响,但温朝仿佛背后长眼似的,一面低头扣衣领,一面语气和缓地叫他:“过来。”
  虞砚愣了下,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迟疑着往温朝的方向走过去时还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门已经严丝合缝地关上了,愈发添了某种欲盖弥彰的气氛。
  他走到温朝身旁,视线没敢往下看,但又不想看到温朝那张随时都挂着虚伪笑容的脸,只好看着温朝衣领上的那枚玫瑰领扣。
  年轻人掩在黑发下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冷硬外表下的忐忑内心,温朝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到了嘴边的调笑又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
  按他如今已有的对虞砚的了解,他得在第一个早晨就与非暴力不配合的未婚夫来一场心理拉锯战,拔掉小狼的第一枚爪牙。可让他意外的是,虞砚这时候竟然能这么乖顺,似乎不需要他再施压。
  温朝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转脸向虞砚示意一旁的衣架上叠好的一条熨平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拿过来替我穿上。”
  虞砚简直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目光倏然上滑,惊诧地盯着温朝的脸,没动。
  温朝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着迎上虞砚难以置信的注视:“是我的声音太小吗,还是你忘了昨天答应我的,要学着和我相处呢,未婚夫先生?”
  虞砚被惊得飞散的思绪回笼,难得一次抓住温朝话里的疏漏,毫不犹豫地冷声反击:“我没听过有谁相处的时候要给帮忙穿衣服裤子的,你有那么多衷心尽力的佣人,做什么非得让我来,免得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温总的贵体。”
  “你说得有道理,”温朝丝毫不恼他的冒犯,反倒是赞许似的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摊了摊手,毫不介意地向虞砚展示自己的情况,“如果身体允许,我也不会让你来替我做这些但凡是个健全的人就能自己完成的事。但协议已经生效,你现在作为我的未婚夫,你当然应该负责我的衣食起居。”
  虞砚正要冷嗤一声说协议里只强调在外人面前要演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和温朝又没关系。
  但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顺着温朝摊开的手臂示意落到他的腿上,尽管有最精良的医护照顾,那双半搭着薄被的小腿,在光下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安静地顺着床榻自然垂下,纤瘦得远不该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应有的状态。
  无论温朝这个人在虞砚眼里有多可恶,以温朝这个人的身份与能力,再衬着那张漂亮得轻易就能夺走人注意力的脸,有这样的缺憾,是会让人觉得惋惜、生出恻隐之心的。
  虞砚眼神微闪,忽然熄了气焰,没了再和温朝争执的心情。
  温朝观察着他的表情,眸光一转,在对方的沉默注视中垂脸扣上最后一枚领扣,语气微松:“差点忘了,协议里只说有外人在的时候需要你配合。算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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