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吹了灯。
漆黑之中,秦川从后头抱着他,道:“阮承青,你不年轻了……”
“也没以前那么好看……”
“还不干净……”
阮承青闭着眼,听他狗叫。
秦川的头贴着他的背,声音有些黏糊:“这么一想,过去好多年了。”
阮承青道:“玩腻了么?”
秦川道:“有点。”
“……”
秦川摸进他的内衫,揉搓柔软乳头,他叼了下阮承青的后颈:“不能给我也生一个么?”
“……”
霎时,阮承青的笑僵在脸上。
他张开腿,任由男人拿他泄火,他被干的不停呻吟,秦川兴致来了,没继续说下去。
阮承青被折腾了很久,秦川还要进去,他头皮发麻,推他的腰。
“实在不行了……”
秦川的阴茎竖的老高,青筋突突跳动:“怎么这么废物……”
阮承青气受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呛了一句:“不然,你也跟朱瞻正一样,去外面找个能伺候好你的……”
话音刚落,房门开了。
盛清帝披着月光,眼中盛满夜色,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屋里没了声响。
静默须臾,阮承青扶着腰下来,把灯点上。
盛清帝身上带了些许酒气,他走过来,用手指把灯芯碾灭了。
黑暗里,阮承青腰上一紧,被紧紧搂住,肩膀一沉,朱瞻正在他耳边道:“累了。”
阮承青小心翼翼地问:“早点休息?”
朱瞻正淡淡道:“好。”
阮承青松了口气。
到了床上,朱瞻正拧着眉头,道:“头疼。”
阮承青揉按他头上的穴道。
盛清帝闭上眼睛,秦川在后面亲他的背脊,等两个人呼吸平稳,阮承青已经睁不开眼。
他刚要睡着,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阮承青抖了一下,立马清醒,他睁开眼,屋里只有沉寂的黑暗。
阮承青心脏咚咚狂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这些声音,想要缩到角落,却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他盯住朱瞻正的脖颈,看了好一会儿,青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动,他缓缓伸手,抚摸那根脆弱的青筋。
冰凉的触感,好似毒蛇的鳞皮。
朱瞻正动了。
他没有睁眼,把阮承青抱紧了,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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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能不能……”
??:“不生”
秦川破防:笑死,我也没有很想要,就是说,你真的很装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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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朱瞻佑还真来了。
阮承青正蹲在院里那口井前洗脸,朱瞻佑翻墙进来,没一点声响,到了跟前,阮承青都没发现。
直到被一把扯起来,他才抬头,对上朱瞻佑的脸。
阮承青捂着鼻子,血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来:“你做什么?”
朱瞻佑道:“怎么回事?”
“啊?”阮承青蹲着洗了一会,完全就止不住,他道,“不是你下的毒?”
“毒发了吧。”
朱瞻佑脸色变了:“怎么可能!”
朱瞻佑让他抬头,阮承青照做了,多少有用,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阮承青总有点晕,他要坐在门前,被朱瞻佑捉住了,道:“地上冷。”
阮承青指着脱了漆的门槛:“又不是坐在地上。”
“……”
朱瞻佑没话好说,把药丸子放到阮承青的手心,看着他吃。
阮承青捏着那颗药丸看了看,一股涩味钻进鼻腔,他仔细闻了闻,看向朱瞻佑。
他忽然道:“过往的事,你想起了多少?”
这话来的突兀,又猝不及防,朱瞻佑缓缓拧起眉头:“你说什么?”
他满脸疑惑,不似作假,阮承青想了想又道:“这药谁给你的?”
朱瞻佑:“明睿。”
阮承青皱眉:“你说,他不会让我死。”
“你现在也还活着。”
“……”
朱瞻佑捏住阮承青的鼻子,抬着他的手,把药往里一推,阮承青呛了一下,倏地咽进去了。
阮承青斜眼睨着他。
朱瞻佑完全不在意,又道:“外头冷,还是进去吧。”
阮承青没动,朱瞻佑要拉他进去,阮承青忽然道:“我害怕。”
朱瞻佑道:“害怕?”
阮承青道:“随时都会有人回来。”
朱瞻佑僵住了。
两个人对视着,朱瞻佑分明面无表情,可阮承青就是觉得他心口被扎了下。
阮承青:“七日后你不必来了。”
朱瞻佑:“嗯?”
“那日,似乎是上官明睿的生辰。”
“嗯。”
“我应该会去雍王府。”
……
眼睛一眨,就到了那日。
前天夜里,秦川搂着阮承青,道:“只送他这么块玉,真够了么?”
阮承青困得要死,他这几日再没听到有人在耳边吵嚷,终于能睡个好觉。此时,被打扰了,就哼哼唧唧地说糊涂话:“那你把兵符给他……”
秦川笑嘻嘻的:“也不是不行。”
他嘴里没句实话,阮承青嫌他太吵,迷糊着翻了个身。
他头发乱糟糟的,朱瞻正摸了摸,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秦川精神好,想把阮承青按住,舒服一下,可阮承青睡昏了头,已经把头抵进朱瞻正怀里。
隔日大早,阮承青就被薅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就听秦川道:“起来,帮我收拾。”
朱瞻正自己整了下襟口,道:“何必要折腾他。”
秦川眯着眼睛,呵呵笑道:“哪有的事。”
气氛尴尬又僵硬,阮承青完全清醒了,漆黑的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
秦川看见了,在他额头拍了一下,磨牙笑道:“想什么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阮承青浓密的睫毛扑棱棱地扇:“怎么可能。”
朱瞻正淡淡道:“不想去,可以不去。”
阮承青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摸着阮承青枯黄的发尾,道:“小婊子都被关傻了,也该放出去出去见见世面。”
阮承青不吭声,朱瞻正整好衣冠,走了。
这日,阮承青跟在秦川身后,出了宫门。
说是带他见世面,真是不假。
阮承青被关在宫中这么多年,早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子。
路边有糖葫芦串子,糖水摊子,包子馄饨,热气腾腾,是巷子里的烟火味。阮承青眼神黏在上头,往下直咽口水,秦川拉着他走出半条街,他还拧着头。
秦川嫌他走的慢,回头骂了一句:“腿瘸了?”
阮承青才回过神,老实跟着。
踏进雍王府门前,秦川提醒他:“我说了罩着你,那你也别找死。也许老九还在派人看着你,若是出了上回那档子事,几个暗卫都被莫名其妙地昏过去……”
阮承青连忙摆手,道:“不可能的。”
秦川笑了,在无人的角落里亲了他一口,道:“真乖。”
秦川递了请帖,又呈上贺礼,带着阮承青走进去。
雍王府今日十分热闹,上官大人年少有为,不及而立,已官至太子太傅,当真是前无仅有。
大小官员上赶着巴结,上官明睿被围在人群之中,一身红色长袍,墨纹金边,笔直挺拔,矜贵俊郎,分外显眼。
这场生辰宴,能踏进门的都是达官显贵,秦川眼睛看向鼎沸中心,径直走进去,根本未留意到阮承青被拦在门口。
阮承青身上穿了件灰夹步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贵人,又一听他的名字,立马被轰到下人席。
阮承青坐到桌前,面前扣着一个圆盘。
他掀开一看,手顿住了。
里头几个小碟,装的每一样,都是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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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更新。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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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全坐满了,几个带着黑帽的小官被挤出来。天寒地冻,还要站在门口,对着达官贵人点头哈腰,也不比缩在角落里有吃有喝的阮承青强多少。
其中一个凑过来,跟阮承青搭了两句话,可一听说他是坤泽,立马变了脸色,仰着头走了。
阮承青吃得很是开心,嘴唇油腻腻的,小肚子鼓起一块。
他心想,今日是没白来。
一场生辰宴,搞得很是排场。
尤其,在盛清帝到时,到了顶点。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了一地,阮承青也跪下,缩在角落,毫无存在感。
上官明睿也要跪下,被盛清帝扶住手臂。
“今日是好日子,免礼。”
明睿笑道:“谢陛下。”
朱瞻正坐上主位,原本热闹的的生辰宴,立马拘谨起来。
阮承青坐回去继续吃他的饭,一抬头,又看到赵常来。
这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赵常来还挺客套:“您在这呢。”
阮承青舔了下手指,道:“不用这么客气。”
赵常来笑眯眯的:“咱得听爷的。”
阮承青冷冷地笑:“哪个爷啊?”
“……”
赵常来不说话。
是哪个爷,阮承青比谁都清楚,小祖宗这几日精神好了,脾气又见长。
盛清帝身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比阮承青更会拿捏的,比他更娇软的,也不是没有。虽然盛清帝从未对他表现出特别的迷恋,似乎也不怎么重视,但只有这一个,快十年了,还跟在身边。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赵常来拿了块帕子,给阮承青擦手。把他每根手指头都擦干净了,才道:“陛下给您安排了位子,您往里头请吧。”
阮承青没什么表情。
还是那老一套,都习惯了。
这次没端着盘子,阮承青从墙边钻进去,盛清帝身旁的侍位瞥见他,全当没有看见。
阮承青要跪到盛清帝身边时,朱瞻正伸手搂了他一下,阮承青心里猛的一跳,坐在朱瞻正腿上。
阮承青的背脊要被众人的视线戳穿了。
阮承青坐立难安地扭动,他抬起头,朱瞻正冰冷的眼珠盯着他,依旧没什么表情。
“别……”
别让人看到他。
巨大的羞耻感让阮承青说不出话,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朱瞻正拍了他的手背,把阮承青放到身边。
阮承青背弓着,头要垂到胸口,他攥着手,被朱瞻正往手心里放了只通红的果子。
阮承青这个人,被人议论,也非一两日了,下头依旧热闹。阮承青侧头,这才看到,明睿这个今日的主角,坐在朱瞻正左边。
这么好的日子,十四爷染了风寒,并没露面。
今日来献舞的,是坤楼里选出来的头牌,姑娘模样生的极好,细白的腰,扭得甚是漂亮。
阮承青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果子,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朱瞻正忽然道:“抬头。”
阮承青嘴唇抿得很紧,缓缓抬头。
朱瞻正淡淡道:“跳的很好”
阮承青极小声的应和道:“嗯。”
朱瞻正道:“你行么?”
阮承青立马摇头,他不年轻了,早就没法子和这些十五六的孩子们比。
朱瞻正置若不闻:“要好好看,回去检查。”
阮承青气的磨牙,狗东西,根本不听人说话。
小舞娘从台下跳到台前,袖口扬动,是一股股的香风。
她跳到主台前,身上薄纱几乎拂到阮承青脸上,他刚在想,是不是太近了,下刻,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阴寒的白光。
刹那间,尖锐的刀刃直冲着朱瞻正胸口插过来。
朱瞻正一脚踹在桌几上,巨大的冲击把女子掀翻出去,他动作迅速,饶是如此,脸上也横了一道血痕。
旁边有人喊:“护驾!”
此时,屋顶上方破出几个大洞,十几人持刀而降,朱瞻正起身,一把将阮承青推到身后。
来人都是野路子,没什么特有的招式,见人就砍,明晃晃的大刀砍掉了不知几个脑袋。
殿中之人除了侍从,都被缴了械,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是上官明睿,也不能同冷器相抗。
旁边侍卫倒了一个,上官明睿躲过胸前一刀,在地上一滚,拿到把长剑。
秦川在朱瞻正身后扫过一眼,一脚踹开从明睿身后偷袭的黑衣人,道:“小心。”
明睿道:“嗯。”
阮承青被朱瞻正挡的结实,只看到地上的血,他扭头看到上官明睿一刀对穿匪徒前胸。
朱瞻正道:“走。”
阮承青被扯着走,恰在此时,一个飞鱼红袍的侍卫忽然转身,拔刀向朱瞻正砍过来,来人速度极快,是方才那位女子所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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