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站在朱瞻正身后。他看到上官明睿冲过来,推了朱瞻正一下,那把刀划过他的手腕,皮开肉绽,露出白骨。
上官明睿抽了口气,随即换左手刀,挡了一下。那人身手不凡,明睿手上有伤,拆了两招,踉跄一下,白刀直接插进他的胸口。
令人牙酸的骨骼剐蹭的声音响起,上官明睿霎时满头冷汗,血液从喉咙里涌出,他咬住牙齿间的血,刀刃抽出身体前,被用力攥住。
朱瞻正顿住了。
他看向上官明睿,漆黑的眼珠动了动,明睿的血如同一颗朱砂,溅进盛清帝的眼睛里。
成了浓郁到化不开的红。
秦川从蒙面人身后补了一刀,上官明睿倒下之前,阮承青手腕一松,朱瞻正伸手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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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昨天不小心睡着了,六日会补上这一更的。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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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睿伤的很重,他站不稳,一头栽进朱瞻正怀里。
上官大人火速被送进宫中,盛清帝一声令下,几乎要把太医院翻了个过。
阮承青被送回偏殿。当日他在雍王府,盘盖之下,其中一个碟里放着药,他吃过了。
之后,有些个日子,阮承青的日子都很清净,没人过来打搅。
有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阮承青揉着腿坐在门前,雪花落在白玉似的脸上,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一个药瓶从墙头扔进来,阮承青捡起来,里头是颗续命的药丸。
阮承青一怔,随即想起来,上官明睿病成这样,都没忘了给他送药,十四爷仁至义尽了。
雪下了一夜,隔日天亮,阮承青搓着通红的手,堆了个雪娃娃,全是白色又很单调,他找了条红色的布,给它围上。
阮承青祖籍苏州,冬日少雪,后来到了京都,开始哪哪都不习惯,唯独这雪,实在稀罕。
雪人勾着嘴角,笑呵呵的,阮承青就同他打招呼,也不觉得多闷。
正晌,送饭的宫女来了,一眼看到院中的雪人,脸色大变,上去两脚就踢平了。
阮承青吓了一跳。
大宫女名叫春红,是朱瞻正身边的人,给阮承青送饭久了,多少也有些熟悉,她拉着阮承青往屋里去。
春红道:“你怎么敢的!”
阮承青问:“怎么了?”
“你弄出来的东西,没手!”
阮承青不明白:“啊?”
春红把食盒放下:“宫里最近乱了套,上官大人的手……”
春红左右看了看,凑到阮承青耳边,小声道:“废了。”
阮承青一惊:“废了?”
春红道:“他用手去攥刀刃,几乎要把几根手指都割掉了,听说露着粉肉瓤子,里头骨头看得清楚……”
阮承青问:“这么严重?”
春红道:“当然。太医院里已经掉了好几颗脑袋,前些日子,有个小太监,端了道清蒸凤手香,直接就被杖毙。被如今这宫里,谁还敢说手的事……”
“……”阮承青挺难理解。
春红继续道:“你也小心点,这些个爷,指不定为什么发火。陛下把雍王妃接进宫中,那人家十四爷怎么想……哎……总之,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了。”
“嗯。”
阮承青点头。
春红看屋里的金丝碳不多了,嘴上说着要去弄来一些。
阮承青道:“不用了。”
春红听他说不要,暗暗松了口气,金丝碳珍贵,各个宫里都是拿自己的额份,这偏殿不一样,陛下时常会来,她们平日去请碳火,也好说话。
可这些日子,陛下都住在清乾宫里守着上官大人,能不能要出来,还真不好说。
春红道:“好吧。”
“你若是不怕冷,那就算了。”
等他吃完,春红收拾好食匣出门,她踏出门,忍不住回头道:“也别太灰心,陛下总还是会来看你的,过去也不是没有过这样。最后,不还是觉得你好?”
“……”
阮承青咧着嘴,极难看的笑了笑。
阮承青并不圆滑,听春红的意思,这几个人都在围着明睿发愁。他真的挺怕有人想起他来,到时候,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不怎么会安慰人。
这些话阮承青不会告诉春红,这是朱瞻正身边的人。
大宫女踏出偏殿还在叹气。
这人真是可怜,脸上那个笑,苦的发涩。可上官大人明珠熠亮,举世无双,没人能比的了。就算再不甘心,里头这位也是真的要失宠了。
隆冬的天,黑的极快,一眨眼太阳就下去了。
金丝碳没什么用,火起不起来,腿都是疼的。
这几日下雪,右腿骨缝里又酸又痒,他睡不好觉,又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睁开眼后,阮承青才知道他冤枉了秦川。
他听到的声响,和他没什么关系。
阮承青坐起来,裹着厚重的被子,靠住墙壁,笑道:“三川,是不是你想我了?”
“……”
屋里寂静无声,漆黑空荡。
这次,阮承青没多么害怕。
他忽然想起那年冬天,也下过雪,他难受的闭不上眼,刘三川就抱着他,一下下地揉他扭曲变形的膝盖。
阮承青漆黑的眼珠融化在黑暗里,他勾着嘴唇,道:“我也许,很快就能去看你。”
阮承青靠着墙睡着了。
他好容易能睡着觉,睡的正好,身上被子忽就没了。
阮承青冷的一个哆嗦,迷糊着刚睁开眼,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来人力道极重,手掌是将被冻结似的冷,阮承青一个哆嗦,凉得抽了口气,刚一挣扎,手臂一疼,要被掰断似的,嘎嘣的响。
阮承青头皮一阵发麻,脑袋里一抽抽的疼,他就算再窝囊,也忍不住冒出股火,他扭过头,想看看是秦川还是朱瞻正,这么大半夜发疯。
他怎么也没想到。
夜色之中,竟对上了朱瞻佑的脸。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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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拧着身子,道:“你疯了?!”
朱瞻佑没有出声,阮承青瞥了他一眼,朱瞻佑的眼睛红的吓人。
他瑟缩了下,问:“你怎么了?”
朱瞻佑把他翻了个过,霎时,一股浓烈的信香骤然撞进鼻腔,阮承青脑袋一空,再回过神,亵衣被扒开了,露着大半个胸口。
满屋子都是朱瞻佑身上那股子味儿。
阮承青吓坏了。
朱瞻佑情期到了,怎么还在宫里乱跑。
腿间蹿出一阵难耐的瘙痒,阮承青猛的憋住气,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胸口:“朱瞻佑,你清醒点!”
朱瞻佑眼珠血红,只盯着他。
阮承青一时有些恍惚,朱瞻佑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朱瞻佑总是这样看着他。
阮承青提醒他:“你是成过亲的……”
朱瞻佑俯身亲吻他,舌头用力顶进去,吮吸他的舌根。阮承青胸前被抓住,大力揉搓,嘴唇被吸得发麻。
身体贪婪的沉溺在久违的信香里,好像浸泡在温水中,阮承青全身发软,他用力咬了一口,铁锈味儿灌满口腔,但朱瞻佑没有停下,逼他把这股气息咽进肚子里。
如同一把烈性的春毒,阮承青脑袋里嗡然一响,全身上下犹如有火在烧,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抵抗,伸出手去抽朱瞻佑的耳光,被死死攥住,十指交叉按在床上。
情期中的乾元毫无理智可言,躲又躲不开,挣扎完全没有作用,被强行插入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短暂撕开了信香的迷雾。
阮承青想,完了。
这天晚上,朱瞻佑好似吃了什么药,就算在发情期,阮承青也没见过谁这样凶狠,好似几年没发泄过似的,滚烫的阴茎肆意顶撞,几乎掐断他的腰。
阮承青被肏的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天快亮了,被射满精液的穴口被捅得直喷白浆,肉壁被大力鞭挞,阮承青咬住嘴唇,绷着脚趾呻吟高潮,朱瞻佑还在毫不留情的猛干,不间断的强烈快感让他在痉挛后痛哭,一边高潮一边被操弄。
腿心被拍的通红,他受不了地掰朱瞻佑的手:“放开……”
朱瞻佑松开手,拧正阮承青的脸,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粗大的阴茎撞击着娇嫩的肉壁,阮承青被撞的不停耸动,好几次都撞到床头,又被朱瞻佑拉回来。
朱瞻佑狠狠顶弄几下,在崩溃的求饶声中,终于射出来,他撑着一只手臂,在阮承青上方喘息。
肉穴被撑开到极致,敞开个无法闭合的小孔,隐约看到被插到烂红的软肉。
阮承青瘫在床上,他没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两根手指插进敞开的穴口,碾住生殖腔外的肉核粗鲁揉搓,阮承青猛的躬起身子,穴里滋滋冒水,他正细细地尖叫,粗大的阴茎再次直插而入。
强烈的快感冲击身体,肉壁被滚烫的阴茎一下下插到最深,穴肉颤抖着剧烈痉挛,他叫不出来,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是正晌,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窗子开了一点,屋里是新鲜的空气。
身上清爽,是被清洗过的,没留下一点痕迹,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阮承青一只手盖在眼上,光明之下,他的眼前又恢复成一片漆黑。
那三年中的事,阮承青慢慢想起一些,朱瞻佑的腺囊出了问题,他闻不到他的气息,怎么会在情期找过来?
春红过来送饭,见阮承青躺着,连忙问:“昨夜有爷回来了?”
阮承青吓得腿软,连忙摇头:“没有。”
春红失落道:“看你这样,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阮承青道:“没睡好。”
春红要给他喂饭,阮承青摇头,忍着腰疼坐起来,刚拿起筷子,春红就盯着他的手腕叫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阮承青低头一看,他的手腕上,有道清晰的咬痕,已经变成青紫色。
阮承青一怔,他并不记得朱瞻佑咬过他,这样的痕迹,再重一些,能把手腕上的青筋咬断。
阮承青道:“我自己不小心。”
春红提醒他:“可不能再胡闹,陛下知道了,可不得了。”
阮承青有些迷糊:“胡闹?”
春红抿了下嘴,犹豫片刻,还是道:“别犯傻,好好活着,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你要是实在想不开,就想想荣亲王府。你也不想荣亲王一世风光,死后再落个恶罪加身,身败名裂吧……”
“……”
阮承青僵住了。
他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不想死。”
“活着多好。”
春红满意了:“想清楚就好。”
阮承青说着不用,春红还是要来了碳,阮承青爬下床帮她,手把屋里烧的暖烘烘的,中途手腕被烧红的炭炉烫了下,上了点药,把受伤的地方裹住了。
春红走后,阮承青回床上躺着,昨夜被折腾狠了,下头火辣辣的疼,阮承青总觉得没洗干净,好像有什么还在身子里。他解开衣裳,手刚摸下去,门就开了。
秦川边推门进来,边道:“做什么呢?今儿怎么没在外面坐着?”
阮承青呼吸一顿,直接坐起来,被子从肩膀滑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肉。
秦川盯着他的身子,眼神发沉,他两步就到了床边,一下子把阮承青压住,扒开被子,看到下头白皙的裸体。
阮承青有点尴尬:“我正说换件衣裳……”
秦川指尖推上去,揉他的乳头:“怎么这么红?你自己舔过了?”
放在往常,阮承青肯定是要生气了,可他今日心虚,就道:“一直是这个样。”
“是么……”
秦川呼吸微重,趴到阮承青身上,边解腰带边道:“这几日没来,想死你了……”
阮承青一点都不想做,他想拒绝,又无法拒绝,只能道:“你不得去照顾明睿?”
秦川撩开抬起阮承青的腿,在下头揉了两把,一下子就顶进去。
阮承青闷哼一声,受不了的抓住床单。
秦川快活的抽了口气,他动了两下,滚烫的肉壁又湿又软,夹得他很舒服。
“今儿怎么这么湿?”
秦川掐他的乳尖,逗他:“还有点松……”
阮承青忍耐道:“你闭嘴吧……”
两个人厮混半晌,等到结束,阮承青下半身完全没了知觉,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两个人躺在一起,秦川抱着他,微微喘息道:“你搬过去吧。”
阮承青费力挤出一点声音:“去哪?”
秦川亲了他一口,道:“清乾殿。”
“……”
“明睿的手坏了,做事不太方便,你帮帮他。到时候我想见你,也不必跑这么远。”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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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道:“不去。”
当天夜里,秦川就走了,阮承青趴在床上,身体散了架似的,他睡的并不怎么踏实,很怕朱瞻正再来。
第二日天亮,阮承青还在被子里,门就开了。
阮承青揉着眼起身,春红站在门外,道:“你怎么还睡着……”
阮承青向来晚起,问:“怎么了?”
春红道:“陛下没同你说?今儿要你搬到清乾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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