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白眼翻到天上。
秦川把阮承青抱紧,亲的嘴唇发麻。
·
有朱景禹在,不光清净,还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日,阮承青收拾过后,抱着太子往上官明睿那去。伺候人的活春红大多揽了,但他也要走个过场。
阮承青一推开门,正对上朱瞻正的视线。
朱景禹在阮承青怀里,搂着他的手抖了一下。
秦将军倚在榻边,嗤笑道:“来得挺早,正好赶上午膳。”
阮承青:“……”
太子完全听不得阮承青受委屈,辩解道:“是我醒的晚。”
秦川眼珠颜色浅淡,缓缓转过去,落在朱景禹身上,唇角勾起,笑意越深。
阮承青没由来的全身发冷,他把太子放下来,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出去玩。
朱景禹拉着他的手。
朱瞻正坐在床边,冷冷地道:“听话。”
太子抬头看着阮承青,被摸了下头,才走出去。朱景禹在外面把门关上,他知道阮承青十分怕冷。
床边围着一圈老头,阮承青看着眼熟,都是太医院的,明睿手上的绷带被解开,他凑过去看,才知道明睿竟然伤的这么严重,几根手指筋脉全被切断,这么多日子过去,竟然仍露着小截白骨。
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阮承青也皱起眉头,这双手,实在是保不住了。
明睿见阮承青过来,对着他一笑。
太医正在重新包裹绷带,浓重的血腥气和着死肉腐烂的臭味,冲破药材的苦香,阮承青胃里倏地一搅,他捂住嘴,用力干呕了一声。
上官明睿僵住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勉强笑着脸劈开一道裂缝,表情化成一种浓重的悲哀。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浅淡的香气,朱瞻正闻到了,从鼻腔沁到胸口。
心跳开始加快,盛清帝看向上官明睿,承诺道:“放心,我会治好你。”
赵常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在阮承青膝窝踢了一脚。
阮承青“噗通”一声跪下,从刚才开始,他的眼前就一阵发黑,那股恶心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无暇顾忌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
秦川安慰道:“这群废物没有办法,也不必灰心,我听闻苏州有神医,我可以陪你一同过去。”
明睿道:“有劳秦将军了。”
秦川道:“你我之间,哪里用得着客套。”
春红把熬好的药端来,里头有安神的药材,明睿喝完之后,也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阮承青跪了很久,他低着头,脸色煞白,出了一身冷汗,仍然想要吐出来。身体似乎在渴望什么东西,但他说不出来。
他尽量蜷成很小的一团,可朱瞻正从他身边经过,漆黑的靴面仍然停住了。
盛清帝居高临下道:“景禹该玩够了,今夜好好留在东宫。”
“……”
阮承青没有声音。
赵常来连忙道:“是。”
等屋里人都走干净,赵常来才把阮承青从地上拉起来。
阮承青道:“多谢。”
赵常来道:“世子爷,想开一点。你嫉妒的样子,实在难看。”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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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道:“你有病么?”
赵常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世子问就是因为你这样,陛下才觉得还有点趣。
阮承青:“那我应该怎么说?”
赵常来道:“要不您往冷宫里走一遭?看看那些痴男怨女,你就知道什么样最招人烦了。”
阮承青懂了。
赵常来是让他学着犯贱倒贴。
阮承青笑了:“滚。”
赵总管向来还算给他面子,一声令下,立马就往外走。
“世子爷,您就是不听劝。”
“滚远点。”
赵管事出去,春红在门外等着,道:“怎么样,你教他懂事了么?”
赵常来看春红一眼:“我教他懂事?”
春红道:“他现在可是个奴才。”
赵常来眯起眼睛,春红哪里傻,这不精着呢,她从世子爷这吃了鳖,想让他去出头。
赵常来笑呵呵的,道:“上一个和你一样想的,已经埋进土里了。”
春红一怔:“谁啊?”
赵常来道:“忘了,好像是个姓秦的。”
赵常来这几日才回过味儿,就算是陛下快玩腻了,那还有太子呢。
·
屋里没人,上官明睿又睡着,阮承青出去用了午膳,回来一推门,就见朱瞻佑回来了,正和上官明睿搂在一起。
两个人都看向他。
阮承青笑了两声,实在有些尴尬。
“你们继续,有事叫我。”
阮承青把食盒放在门口,从外面把门关上。
春红回来,看阮承青坐在门口发呆,没说他什么,表情却不好看。
阮承青挺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好说里头俩人在亲嘴,他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春红要进屋里去,阮承青拦着,春红怒道:“你自己偷懒也就算了!还要我也跟你一样?!”
“……”
春红一把推开房门,阮承青不好意思往里面看,被春红一把拽进去。
屋子里两个人早就整理好了,四下有极为浅淡的香气,钻进鼻腔,阮承青脚步顿了一下。
莫名的,他觉得全身舒畅。
桌上摆着阮承青带回来的冷饭,春红连忙道:“十四爷见谅,今日大人睡得早,平日里不会这样……”
十四爷并不说话。
明睿解围道:“她说的是真的。”
朱瞻佑脸色才好看些。
春红一激动,又给明睿磕了两个头。
这天夜里,盛清帝回去的晚,偏房位置好,安静向阳,冬暖夏凉,就算不起碳火,也没多么冷。
阮承青畏寒,一到冬天,就门窗紧闭,不透一点缝隙,你帮他打开多少次,一回身就又关上了。有那么一次,朱瞻正回去,屋里烟熏火燎,险些出事。
屋里灯黑着,盛清帝道:“今日倒是睡得早。”
赵常来弓着背,提着灯笼,没敢说话。
朱瞻正进门,油灯点了起来,盛清帝背着橘黄火光,在床上投下阴影。
床上并没有人。
朱瞻正的表情藏在黑暗里:“还没回来?”
赵常来犹豫片刻,道:“秦将军府上有家宴,今儿是老夫人八十生辰。”
朱瞻正冷冷地看着他。
赵常来瞒不住了,道:“十四爷今儿回来了,在照顾上官大人……”
“……”
屋中一片死寂。
盛清帝面无表情,往外走了两步,倏地一脚踹翻了茶几。
赵常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
阮承青不想走。
他坐在桌前打盹,完全看不到春红给他使眼色。
近些日来,他嗜睡多梦,梦到很多东西,大多都太过匪夷所思,阮承青一觉醒来,睁开眼后,只觉得疲惫。
空气中有舒适的甜香,阮承青趴在桌子上,迷糊着觉得冷,他两只手插进袖口里,头枕着手臂,睡的昏天黑地。
阮承青坐在槐树底下,他抬起头,看着落叶枯萎的树枝,微微有些愣神,他忘了多久没梦到过这棵树了。
阮承青站在树下,乌蒙蒙的天空忽的霞光祥瑞,他眯了下眼,就见一只金翅凤凰鸟落在枝头,正歪着头看他。
阮承青一时震惊,他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幼鸟,翅如披金,额如悬玉,灵光四溢。
它落脚的树枝并不算高,这棵槐树马上就要枯萎了,阮承青伸出手,摸了下它的羽毛。
小凰鸟舒服的眯起眼睛,安安稳稳的坐在树枝上。
一道冷风吹进来,阮承青一个哆嗦,醒了。
殿门开了,他不大清醒的抬头。
赵常来走进来,对十四爷行礼,放下盛清帝赏的几枝贵参后,才走到阮承青跟前,道:“世子爷,您看看这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
阮承青还在琢磨那个梦,他略显迟钝,看了眼天色。
门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赵常来道:“陛下说了,他知道您同十四爷交好,那也不能聊上一夜吧。”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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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青撒腿就往回跑。
赵常来在后面追,他一把老骨头了,实在跟不上。
阮承青从明睿房里出来,失去甘甜的信香,仿佛置身冷笼,他打了个哆嗦,跑的飞快。
到了门前,他扒着门框往里看了一眼,正和朱瞻正对上。
盛清帝在黑暗里,道:“回来了?”
阮承青僵在门外,小声道:“嗯。”
朱瞻正问:“和十四弟说了点什么?”
阮承青腿一下子软了:“一句话也没说。”
朱瞻正朝他招手,阮承青被门槛绊了一跤,连滚带爬的进去,赵常来赶到了,他刚一动,门在身后关上。
地上一片狼藉,朱瞻正从不会这样失态,阮承青有一瞬间以为秦川也在,他跪在盛清帝脚下,偷偷扫了一眼,被掐住下颚,掰正了脸。
“秦川已经走了。”
“……”
阮承青点了下头。
他看不懂朱瞻正,但朱瞻正却能轻易看穿他。
朱瞻正抚摸他的嘴唇,手指上有笔杆刀伤磨出的厚茧,剌得他很不舒服。
阮承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朱瞻正一顿,呼吸重了些,按住他的后颈,让他趴在胯间,鼓囊囊的一团贴着阮承青的脸。
朱瞻正:“怎么这么晚?”
阮承青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趴在桌上睡着了。”
朱瞻正:“守着朱瞻佑,就这么自在?”
“……”
阮承青怔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么一句话里,还能挑出毛病。
他被卡着脖颈带上床,这才明白,盛清帝的火气大的很,不是他这点微末的讨好能缓和的。
毕竟他今日行事不妥,恶心了盛清帝的救命恩人。
朱瞻正心情不好,这一夜往往十分难熬,阮承青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的坐在男人腰上。粗大的凶器抵住他,阮承青攥着那根东西,往下沉了一下腰,疼的头皮发麻。
他不想做。
阮承青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抵触,他无法敞开身体,每一寸神经都在拒绝男人侵犯。
朱瞻正道:“不愿意?”
阮承青摇头,俯着身往床头摸,他记得还有一罐雪花膏。
瑰艳的乳尖在朱瞻正眼前摇晃,乳晕比一般男人要大,尖端挺立着。早些年,阮承青有景禹时,他身子不好,没法子像寻常坤泽那样出乳,秦川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法子,说嘬通就好,阮承青吃了大苦,胸口肿得穿不上衣裳,乳头被吸得破皮,到了后来,轻轻碰一下就要流泪。
朱瞻正含住他胸口一边,粗糙的舌面用力舔上去,阮承青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朱瞻正掰开阮承青肉乎乎的屁股,两根手指插进去,用力撕开一个小口,阮承青吓坏了,正摇着头说不行,粗大的阴茎顺着洞口直插而入。
阮承青身子绷直了,好一会儿,才软下来,朱瞻正动了两下,插得很深,他几乎要吐出来。
“慢点……”
“求你……慢点……”
已经是在哀叫了,求饶根本没用,朱瞻正兴致上来,根本不会顾他死活,阮承青挨了几下,下腹一阵猛疼, 他忍得嘴唇发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阮承青弓起身子,他想要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死鱼一样趴在盛清帝身上,很难让人尽兴,朱瞻正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男人的手臂结实强壮,肌肉因用力而隆起,拄在肩膀上方,如同笼枷,困得他动弹不得。
阮承青扒着他的手腕,逃是逃不了的,朱瞻正近乎残暴的横冲直撞,他被顶的剧烈耸动。一片漆黑,朱瞻正看不到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直到手腕一阵黏腻的潮湿,他才停下。
朱瞻正的心脏猛的一跳,他以为阮承青是在吐血,他把人抱起来,贴的很近,看清楚了,才发现他是在流鼻血。
阮承青捂着自己的鼻子,身上沾满了血,脏兮兮的。
殷红的血落在胸口,灼热滚烫,带着阮承青身体里独特的味道,不足以如同明睿一样,却也十分迷人。
“继续吧。”
“……”
阮承青没出声,却一下子就哭了,他很少哭的这么悲惨,上一次,还是他和秦川在朱瞻佑面前掰开他的腿,尽情轮暴他。
朱瞻正掰开他的臀,要插进去时,阮承青忽然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朱瞻正停住了。
须臾,他才问:“为什么这么说?”
阮承青眼眶通红:“我也不知道。”
朱瞻正冷声道:“你想死?”
阮承青摇头。
“我很害怕。”
盛清帝没了声音。
血还在流,止不住一样,床褥已经红了很大一块,朱瞻正抱住阮承青,鲜血把他们黏在一起,他朝门外道:“宣王太医过来。”
阮承青头晕,他听完这句,就昏了过去。
梦里,阮承青又见到了那棵树,又见了那只金翅鸟。
他好像走了很久,觉得很累,坐在树下养神,刚闭了会眼,手背一痒,就见小凰鸟乌黑的眼珠瞅着他,轻轻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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