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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3-10-30 10:41:13  作者:酬川
  一夜好梦。
  -
  顾勉和谢如溪去园宝寺那天,烈日盘踞数天、被高温炙烤着的A市,破天荒地暗了天色,云层叠叠,不复耀阳灼目,连带着气温也降了不少,吹到耳边的风夹杂些许凉意。
  园宝寺坐落在郊区,那边自然林繁多,郁郁葱葱,成片的高山峻岭,重岩叠嶂。
  过去的路道崎岖,来往车辆稀少,两旁常常是满目绿景、应接不暇。
  而山多林茂意味着空气清新,呼吸间心旷神怡,丝丝缕缕,宛如沁着甘甜的味道。
  车开得愈深,路道愈发狭窄,尤其沿着山路,探下头去,使人心惊胆战。
  最终抵达终点时,视野逐渐开阔,荒僻的郊岭出现一座庄严肃穆的寺庙。
  朱墙黄瓦,檐牙错落,气派恢宏,正前方的大门牌匾,写着笔力苍劲的三个大字——园宝寺。
  “如溪哥?”顾勉见谢如溪发呆,滞在原地许久,出声唤道。
  谢如溪涣散的眼眸注入几分神采,弯着唇道:“哎,我……”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本应该来之前说的,但他好似修了闭口禅,瞻前顾后,最后落得庙前踌躇,只望佛祖不怪罪。
  谢如溪握着顾勉的手,十指嵌入指缝的空隙,一点点握紧。
  “其实我该早点说的。”他们牵着手,走得很慢。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早逝,基本是我外婆把我养大……”
  顾勉点头,“嗯。”
  谢如溪微微一笑,“它和我其实挺有缘分的……我随外婆来A市多次,印象里,大多是为了这座寺庙,连我名字里的一个字,也是寺里某位大师给出的。”
  “我父母感情极好,恩爱至极,称得上生死相随,如果他们还活着,世间最完美的模范夫妻大抵是旁人常说的话。”
  谢如溪嗓音轻柔,语气平常,有几分娓娓道来的意味。
  “可能意外是眷顾有情人的,在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出了一场车祸,离开人世,我妈妈……”他说得简略,有关自己的诸多经历皆是省去。
  “为了爸爸,殉情了。”
  谢如溪将曾经的晦暗时光说得轻松,目光遥遥看向高高的塔尖。
  “她在自杀前,曾经留下遗书给我外婆,说——”
  “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妈妈,请您原谅我的任性,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
  “我想和他的骨灰融在一起,葬在园宝寺的往生塔里,此后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
 
 
第49章 
  踏进寺庙正门,青石铺路,淡淡的烛香气萦绕,一棵百年老树恰好矗立在右方,树荫如盖,青绿的枝叶随风摇曳。
  顾勉静静地听谢如溪讲述父母,寥寥几句,却掩藏着说不出的落寞。
  宛如激流涌动的岩浆,表面裹着厚厚的石层,却裂痕遍布,摇摇欲坠,想冲破束缚。
  殉情……顾勉无声地喟叹。
  他自己和父母关系疏远,不渴望来自他们亲情的回馈,但大抵猜到谢如溪的心结。
  ——爱情可以燃烧生命、可以抛弃责任,如此伟大又如此自私。
  所以谢如溪也受了这种爱情观的影响?
  顾勉凝视,或许有吧。
  孩童时期对爱情最大的认知,来自于父母之间激烈、狂热,仿佛能焚烧一切的……“殉情”行为。
  “……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疯狂?”谢如溪尾指动了动,轻声说,“小勉,你害怕我成为妈妈那样的人吗?”
  顾勉还没有回答,谢如溪就自顾自地说:“正常人都会害怕吧,谁谈恋爱不想谈个正常人,反而和疯子谈啊?”
  他扯了扯嘴角,“不过,小勉,你别担心。我知道这种行为不好……”
  ——我不可避免地受影响,但也努力去掰正。
  “你之前还说过我爱情至上主义,其实我只是想谈一场好好的恋爱,付出我的感情,仅此而已。”
  “我不会像我妈妈那样,把爱情看作所有,不顾生命、责任……”谢如溪喃喃自语,“这真不好,对吗?她完全忘记了我,听起来糟糕透了……”
  顾勉牵着谢如溪的手,放慢步伐。
  “如溪哥,我会长命百岁的。”他认真地握住对方的手,“一定死在你闭眼后。”
  谢如溪愣了几秒,没忍住笑意,“等下,你这话说得怎么奇奇怪怪的……”
  好吧,按照逻辑来说,殉情的前提条件是有一方死了,只要不死,这个关系就不成立。
  杜家。
  “好吧,也不是不行。”他捏了捏顾勉的虎口,笑吟吟地说:“到时我会在地府的桥边等你,你不要着急,慢慢走过来哦。”
  顾勉心神微动,琥珀色的瞳孔撞入视线。
  他难得晃神,轻柔的风拂过脸庞,口中的话滞在喉咙。
  “嗯,好。”
  细微的痒意从皮肤钻进心脏,刺挠了一下,又悄然隐匿。
  往生塔。
  塔有九层,远看尖端指天,与无边的天际相容,颇感渺小,近看则巍峨屹立,气势雄伟。
  往生塔不在正门的大道出入,而是在侧边的一条小道。
  在这边分流的人逐渐减少,最后只有顾勉和谢如溪两人在走。
  一身明黄僧服,光头烫戒的和尚站在门口,他身形精悍却面容慈祥,念了句佛号,朝他们走过来。
  谢如溪往前一步,点开手机,向对方展示寺庙预约的页面。
  “两位请进。”和尚默念“阿弥陀佛”,垂下眼帘,慢慢退开。
  塔内空地狭小,烛火燃烧,诵经声飘渺,好似从远方传来。
  举目望去,一格格的红木柜矗立,上面标记着特殊的数字。
  顾勉跟着谢如溪去了塔的第三层,折角的墙壁挂着经文和画像。
  顾勉全程仿照谢如溪的动作,拿香、跪拜、磕头、上香,一丝不苟。
  谢如溪跪在拜垫,低着头,唯余侧脸模糊的轮廓。
  他双手合十,闭眼,脊背弯曲成一定的弧度,久久不动。
  谢如溪跪了多长时间,顾勉也一样。
  他想了很多,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最终只在心里念道:叔叔、阿姨,无论如何,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耳边是若有似无的诵经声,檀香的气息浸染全身,不知时间的流逝。
  “咚——咚——咚——”
  顾勉听到钟杵在敲击梵钟,每一下规律而悠长,声音蹿过耳膜,轻微震动着。
  谢如溪指尖轻颤,慢慢睁开眼,如梦初醒。
  他又叩了一拜,缓缓起身,膝盖抖了抖。
  顾勉扶了他一把。
  谢如溪抬眼,朝顾勉微笑,低低说道:“我们走吧。”
  顾勉沉默,开口:“别哭。”
  谢如溪怔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抬手,指腹沾染了点点湿意。
  原来他哭了啊。
  谢如溪嘴角的弧度压了几分,又努力上扬。
  他唇瓣翕动,想说什么,但无法发出声音。
  最后,他摇摇头,握住顾勉的手。
  顾勉指骨微微用力,凭口型判断出那句话。
  ‘没哭,只是在流眼泪。’
  -
  出了往生塔,另一条大道的人流逐渐增多。
  “小勉有想求的吗?”谢如溪视线落在铺得平整的路面,“救苦难、祈健康、求财运、证姻缘、得寿命……”
  顾勉沉吟,“健康吧。”
  “或者都去拜一遍?”
  上辈子他不信神佛,不信命运,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但重生后,他忽然意识到——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抵是有几分可信的。
  谢如溪笑了笑,“那就都去拜一遍。”
  ……
  不同庙宇之间的走廊,伴湖种花,奇石磷峋,脚影重叠,总有几分嘈杂。
  大人窃窃私语,孩童无所顾忌,声音清脆嘹亮。
  “妈妈,为什么要拜佛?”
  “拜佛就可以许愿啊。”
  “许愿?就像上星期我生日那样,对着蛋糕许愿吗?”
  “唔……差不多。但这个不太一样。”
  “哦,好吧。”小孩似懂非懂。
  “来,你等下进去,学妈妈的动作,先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磕三个头,然后起来把小红包投进功德箱,明白了吗?”
  “明白。”小孩睁着大眼睛,“那我能许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都能许哦,只要你认真地和菩萨说,她会听见的。”
  小孩若有所思地点头,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但上星期我已经把愿望许完了啊……现在没什么愿望了。”
  ……
  进到殿内,外面的喧哗好似隔绝一般,大家默契地缄口。
  佛像庄严肃穆,镀以金身,于高台之上,俯瞰众生悲苦,眉间怜悯慈祥。
  每一座殿堂总有长跪不起的人,他们以最虔诚的姿态,瞳孔映着黄灿灿的烛火,额头抵地,三叩九拜,嘴里念念有词,唯恐心不诚,愿不达。
  顾勉仰头看了一会儿,慢慢跪下来,阖目祈愿。
  世间如果真有神明,我祈求重生后的种种皆能如我所愿。
  他脑海里掠过诸多片段,哥哥临死前的释然,芽芽姐在遗照上的淡淡笑容,以及……
  ‘如溪哥。’顾勉在心里唤道。
  也愿你所想的,皆得偿所愿。
  顾勉吐出一口气,睁开眼,准备起身。
  谢如溪还在跪着,神情专注,眉眼肃穆。
  顾勉让开了一个拜垫,在旁边等待。
  排在他后面的小朋友有点眼熟,顾勉想了想,是刚才在殿外说“生日许愿”的小孩。
  对方晃着身子上前,看了周围一圈,有模有样地跪下来,双手合紧,结结实实地磕了头,声音邦邦响。
  小朋友的妈妈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哎,乖乖,不用这么大力。”
  小朋友“哦”了一声,嘴里小声许愿。
  “佛组叔叔,我的愿望已经许过了,现在不许了。我现在很开心,希望你也开心啦。”
  顾勉有些诧异地望着小朋友。
  半晌,他收回视线,心情奇妙。
  ……
  顾勉和谢如溪连着拜了一圈,最后走出长廊的尽头时,有个小小的摊位立在侧道。
  桌面垒着高高的红带子,清风吹过,几缕流苏晃动。
  顾勉随意地扫了眼,准备继续往前走。
  但谢如溪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处。
  顾勉顿时明了,牵着他的手,换了方向。
  “哎哎,小勉……”谢如溪惊讶地扬眉,“你要、要写吗?”
  “写啊。”顾勉认为对方想写,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应下,“为什么不写?”
  谢如溪哭笑不得,“人家求姻缘的,你干嘛?”
  顾勉思索,揣摩道:“求我们长长久久,不可以吗?”
  谢如溪重复一遍,“长长久久……”
  “月老树还管这个啊?”他想到上次自己来园宝寺求菩提,也写了一条红带子。
  那红带子写着……
  谢如溪抿唇,这内容如今看来,倒挺灵的。
  “写吗?”顾勉再次问。
  “写。”
  寺庙极为人性化,既提供了毛笔,又提供了水笔。
  前者空缺极多,后者供不应求。
  谢如溪拿了毛笔,认认真真地开始写。
  顾勉没有学过这玩意儿,想着好好对待红带子的字面,还是排队拿水笔。
  队伍很快,顾勉握着笔时,却迟迟没有写。
  他犹豫片刻,一笔一划地写——
  长长久久。
  顾勉垂眸,看着这四个字,总觉哪里不对。
  哦,漏了前缀。
  他把自己和谢如溪的名字添上。
  顾勉展平红布,【顾勉和谢如溪长长久久】
  他打量一番,又在末尾写下一句话。
  字很小,小如蚊蝇。
  【谢如溪所愿所想都能实现。】
  顾勉合上笔盖,递给下一位。
  红带随风起,亦有万般愁。
  顾勉和谢如溪把红带子挂上了树梢,仰头看了会儿,彼此都没问对方写了什么。
  “留在寺庙吃斋饭吗?”谢如溪问。
  “都行,看你。”顾勉说。
  “我说的都行?”
  “嗯。”
  “小勉,我发现你有做耙耳朵的潜质。”谢如溪感叹。
  顾勉疑惑,“耙耳朵是什么?”
  谢如溪挑眉,“回去自己查。”
  “哦。”顾勉没问了,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查。
  谢如溪见他应得认真,终是乐不住。
  他靠着顾勉肩膀,含笑道:“哎,这么听话啊。那我问你红带子写了什么,你说吗?”
  他语气调侃,有点玩笑的意味。
  毕竟愿望这种事,属于 “秘密”。
  “说。”顾勉不假思索,“长长久久。”
  谢如溪猝不及防得到答案,眨眨眼,“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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