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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古代架空)——北境有冻离

时间:2023-11-01 10:26:23  作者:北境有冻离
  徐京墨神色一敛,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萧谙紧紧拥入怀中——萧谙像是用尽这一生中最后一丝力气那般,用两只手紧紧地箍住徐京墨的后背。
  那是几乎是要将人融进自己骨血中的力道。
  “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啊,哥哥……”萧谙一双眼亮晶晶的,盛满了爱恋与欣喜,“你不知道,听见刚刚那番话,我此生再无遗憾了。”
  “胡说什么……”
  “哥哥,我的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徐京墨沉默着,任由萧谙的声音缓缓灌入他耳中:“我早知道蛊毒无解了,在决定将药引给百姓之前,很早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更也不必信季珩的话,这原本就是无解之路,是我选择的舍生取义之道,与你没有关系。
  “至于为你解蛊,也是我此生做得最对的选择,哥哥,从始至终都是我心甘情愿,绝无悔意。甚至在每一次蛊毒发作时,我都在想,痛得是我,不是哥哥,太好了。”
  徐京墨感觉一颗心已经被捏得粉碎。
  “能在先帝去后遇见你,已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只是那时候年岁太小了,不懂得珍惜二字……我早已接受这个结局,或许是我命中该有此一劫,也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不准……我不准你这么说……”徐京墨紧紧咬着牙,强忍住一股酸涩的泪意。
  “我既已知晓结局,便早有所准备,只是还有两件事要请你相帮,还望你千万不要拒绝……其中,第一便是大衍。
  “我身为大衍的君主,生前自认于国事上已尽心尽力,只是身后之事无法周全,还请哥哥帮我继续看顾一段时日大衍的江山。若你不愿登基,便找个合适的孩子,待到山河安稳之时,我们的约定就算是完成了。
  “趁我还有力气,我会写一份罪己诏……待我驾崩后,你便可光明正大地恢复身份。以哥哥的能力,必能够青史留名,万古流芳,为大衍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在徐京墨看不见的地方,萧谙缓缓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他一直都知道的,以徐京墨一人之力,便可保大衍百年太平。
  所以他所能放心相托之人,唯有一人而已。
  “另外一件事,便是我的私心了……哥哥,我若死了,求你别忘了我。”
  萧谙咽了咽嗓,声音里带着点害怕被拒绝的颤,“我不是阻拦你余生与他人美满,只是,至少不要忘记有过这样一个人,不要忘记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徐京墨哽咽地斥责道:“萧谙,你若是不想把我让给他人,那就快些好起来,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萧谙笑着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他道:“太晚了。”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无论是他的醒悟,还是补救,抑或是在幸福这条路上的追逐,都太晚了。
  …………
  隔日,萧谙身上的蛊毒再次发作了,这一次来势汹汹,连御医所熬的阵痛汤药都不能缓解。即便饮下了沈霜沐的解药,因为没有药引,仍是不见成效。
  纵使徐京墨心急如焚,也只能默默陪着萧谙熬过一波,在他昏过去后,拧着帕子给人擦汗。
  待一切都收拾过后,他已是身心俱疲。
  比起身上的疲累,更痛苦的是看到爱人被折磨,却无法施以援手的煎熬。徐京墨满心绝望,却拦不住死亡要带走萧谙的脚步,这一刻,他曾经那些人定胜天的誓言,都已经被现实击个粉碎。
  然而,转机总是降临在人这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
  就在徐京墨休憩之时,殿外传来尹昭的通报,说是季珩托人送来了一封信,里面有徐京墨想要的答案。
  徐京墨拿过信封,将信将疑地拆开了,其中并未有太多言语,只有两张纸。
  第一张纸如下:
  「药引可借阿盛的血一用。
  当年,我救下阿盛后,因他伤势太重,曾喂过他一种蛊。那种蛊是我从春云楼中所偷,恰好与药引是一种。当年我还不知道此事,但怕事情败露,一把火烧了他的蛊室,因此就连沈霜沐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第二只可做药引的蛊虫。
  虽说蛊虫已融入阿盛的身体,不知他的血能起几分效用,但总归是已经到了这时候,姑且试试看吧。」
  第二张纸上写道:
  「我已还了你的恩情,也清了与萧谙的恩怨,自此天高路远,各行其道,不必再相见了。」
  徐京墨心中一阵激荡,他当即站了起来,跑到尹昭面前,极快地说:“速将阿盛带入宫中,切记,此事不可出任何差池!”
  尾声
  时值九月,夏过入秋,天高云淡,风清气爽。
  一阵大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抖落一片发黄的叶子,被风打着旋送入屋中,惊醒了伏案浅眠的人。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一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提着食盒缓缓走入。
  徐京墨走到桌案前,看着好似仍沉醉在美梦中的青年,伸手摘下了落在他发顶的落叶,将食盒推了过去,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些:“喝药。”
  在看到季珩留下的信后,徐京墨在绝境之中,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向阿盛求了一碗血后,混入解药中喂给萧谙……如此三碗汤药灌下去,萧谙终于有了反应,当即便痛得痉挛起来。
  挣扎一夜后,御医从萧谙疯狂涌动的手腕处划了一刀,取出了那只从心脉游走至此的无妄蛊,而萧谙也在昏迷了七日后,睁开了双眼。
  此间种种,宛如一场大梦,唯有劫后余生之人才知,相守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
  醒来之后,萧谙的身体仍旧很虚弱,蛊虫在他身体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若是再晚一些恐怕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经御医诊察,说是萧谙心脉似有损伤,仍需静养一段时间,恐怕会有折寿的风险。
  徐京墨知道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调理,心中却总是放心不下,时常半夜惊醒,在亲眼确认身侧之人活着之后,才能再次放心入睡。
  萧谙也发觉了他这个习惯,于是默默将他揽在怀里,以自己的体温包裹住那人,以这种方式,慢慢唤回了徐京墨的安心。
  时至今日,萧谙心中已再无所求——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对很多事看得也不似以前那般重了。
  他只觉得幸好,幸好苍天垂怜,仍愿给他和徐京墨几十年的时间……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萧谙笑着打开食盒,抬手一口饮尽了汤药,然后伸手将徐京墨牵至自己身侧。
  “今日怎么这么乖?”对于痛快将药一口闷下、没趁机耍赖的萧谙,徐京墨下意识就觉得不对。
  萧谙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一旁拿出两个木匣。
  他伸手打开,只见两只上好的紫檀木盒之中,各有一道封装好的圣旨。
  “这两道圣旨,左边这道是要将你官复原职,再次登任丞相之位的诏书,并赐皇室金牌一块——这是我的决心,我绝不会再因任何事猜疑你,以后你便是大衍的脊梁,大衍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至于另一道圣旨……”
  萧谙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嗓,他垂下眼,忽然有些不敢去瞧徐京墨的神情。
  过了许久,他才继续说道:“另一道,则是封后的旨意……哥哥,我想你能成为我的皇后,想你我能是告过天地、晓于后人的关系,更想能与你携手共治江山。但若你不愿以皇后的身份与我共同临朝,我也绝不会勉强为之。
  “不论你作何选择,我以大衍君主的身份向你立誓:除了你,我绝不会再娶他人为后。此生此世,萧谙只候一人心。”
  徐京墨望向萧谙,在那双乌黑而明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他们无数的过往。
  他想,他的少年,终于成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茂密而繁盛的枝叶之下,是足以遮挡所有风雨的荫庇。
  这一路走来,他们有过相依为命的日子,也有过互相伤害的时候,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离开了对方,这一生终究算不上圆满。
  过去,他总是在道德和礼法面前踌躇不决,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可经历了生死离别,徐京墨才知道,那些都是过眼烟云,是不重要的牵绊。
  徐京墨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声音,他知道,唯有和面前这个人共度余生,他才不算是人间的孤魂。
  这不仅仅是成全萧谙,更是成全他自己。
  一片烂漫而温暖的阳光下,拄着下巴的男人哂笑着问:
  “为什么一定要做选择?我以丞相的身份与陛下成婚,做萧谙的皇后,难道不更是件两全其美之事?”
  【全文完】
 
 
第八十二章 七夕番外-现代AU
  “滴滴滴——”
  徐京墨睁开眼,摸索着将床头柜上的闹钟关掉,他醒得很快,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按部就班地洗漱、穿衣。
  房间里很安静,一年了,他还没习惯这种安静。
  徐京墨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觉得习惯真是个烦人的东西,戒掉一起生活的人,就好像要强制性地戒掉一个坏习惯,总是要有很长的不应期。
  当徐京墨余光瞥到了墙角那一大坨东西时,他瞬间就清醒了,主动将这些奇怪的情绪被统统扫了出去……他边往碗里倒燕麦边想,一年前那个决定还是很对的,不然现在怕是要有很多事脱离控制了。
  在快速地吃完一碗牛奶燕麦后,徐京墨换上了一套铁灰色的西装,而后从鞋柜旁取出一个金边的方框眼镜戴上——这可以使得他的眉眼看起来没那么凌厉迫人,这也是那个人的建议。
  当他做完这一切出门时,时间才刚过八点,而他的目的地,正是临近湾港,山城之上的萧家的主宅。
  徐京墨抵达萧家主宅的时候,它年轻的新主人还在被子里埋头大睡,所以主宅中静悄悄的,帮佣们都轻手轻脚的。
  见他进来了,主宅的管家朝他点了点头,为他拉开门时好心提醒道:“徐先生,他昨夜很晚才回来,刚睡下没多久。现在被叫醒,可能会发脾气哦。”
  徐京墨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而后长腿一迈便进了卧室,不由分说地将窗帘一把拉开。今日是个大晴天,阳光从落地窗外射了进来,吻在人眼皮上,带这些暧昧的痒意,可这对于还未醒的萧大少爷来说,就是恼人了——
  “谁……”
  “起床。”徐京墨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伸手一把将他身上缠成一团的被子掀开。
  尽管卧室中温度适宜,萧谙还是被这骤然失去的温度给凉醒了,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眯着眼看清了那个背光站在他床前的人。萧谙低哼了一声,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故意耍赖:“不想起。”
  徐京墨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地说:“萧谙,别任性了,下午还有股东大会……萧氏的未来都系在你的身上了,你早点学会打理公司,我也好早点退休。”
  “退休?哥哥才几岁,说什么退休呢?”萧谙忽然翻坐起身,用力抓住了徐京墨的手腕,一把将人拽到了床上。
  徐京墨一时不察,整个人摔进床褥之间,下一秒,一个人覆在他身上,一条腿强硬地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用一种极其情色的方式磨动两下,他试图挣扎,可两只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了,那人凑近他的后颈,亲了亲那里盖着阻隔贴的腺体,轻声说道:
  “可是,哥哥要用什么身份来管我?……与父亲一起打拼过的老友?萧氏大权在握的执行总裁?还是前天刚拒绝了我的求爱的Omega?”
  徐京墨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道:“凭你以前的监护人是我。”
  “我已经过了十九岁的生日了!”萧谙恨恨咬牙,却不敢真的亲下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把我当成一个Alpha?”
  就在前天,他的生日宴会上,徐京墨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萧氏所有的执行权都转让给了他——这些权利让渡需要提前起草、拟定,还需要全体股东亲笔签署的相关法定文件,没有几个月的准备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也就是说,徐京墨早早就算好了萧谙成年后的去处,那个人,根本没想过要留在他身边。
  萧谙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的告白简直是个笑话……他还特地定了一捧白玫瑰,可谁知道徐京墨只是看了一眼,就丢进了垃圾桶,每个字都那么让人心冷:“收了那种心思吧,我们俩谈这个不合适。”
  徐京墨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坨垃圾,萧谙一颗脆弱的处男心哪受得了这个,当场就两眼发红地提前离席了,怒冲冲地将摩托车打着火,随着一声撕裂黑暗的咆哮声,在黑夜中疾驰而去。
  他将阿斯顿马丁骑上了盘山公路,银绿色的涂装飞驰成一道残存的绿影,风从耳边呼啸掠过,吹不散一点萧谙心头的烦闷。他在山上那间别墅里喝了不少酒,第二天下午才回到宴会场地,想偷偷将那捧被丢掉的花束捡回来。那好歹也是他准备了很久的心意,他不想让它在外面被人嘲笑。
  可他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也问了酒店的服务生,就是没有再找到过那捧花了。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把你当成一个Alpha?”徐京墨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难道说,你还没放弃要和我在一起的念头?”
  萧谙打消了找回花束得念头,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徐京墨——自从他十二岁父亲意外去世后,他就一直在和徐京墨一起生活,那时候徐京墨对他很温柔,愿意包容他所有的坏毛病,他与这样好的人朝夕相处,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不过这也就到他十八岁为止了——在他考上了A大,同时也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的分化后,徐京墨毫不留情地将他从家里赶了出来,要他回萧家主宅生活。
  那时候他撒泼打滚、撒娇耍赖,软的硬的都来过了一轮,徐京墨的态度就是很坚决,一概充耳不闻。一周后,他留在徐京墨家里所有东西被打包送到了主宅,他就像个累赘一样,被徐京墨这样丢了出去。
  这样看,他和花束的命运还真是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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