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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冰山美人契约闪婚(GL百合)——同心难改的胡耀耀

时间:2023-11-02 12:53:58  作者:同心难改的胡耀耀
  将陆妈妈抱到床上,纪南岑蹲下身,娴熟的替她脱掉鞋子,又忙活着提来老式的保温瓶,在盆子里倒了热水。
  洗脚盆瞬时蒸汽腾腾,冰凉裹挟着开水的滚烫,扑面而来冬日特有的气息,岁月陈旧的质朴。
  “我自己来,你好好坐着陪我聊聊天就行。”陆妈妈不想让孩子瞎折腾,可那人高马大的纪南岑哪儿听得进去。
  老人家能图得了什么,不过贪的是陪伴罢了。
  纪南岑拧着帕子,打趣道:“我想好好孝敬你,你还不乐意?”
  小老太婆轴得很,叫嚣着:“我只是老了行动不便,又不是瘫了。”
  “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给你洗洗脚是天经地义的事,外面那么冷,赶紧泡泡脚驱散凉气,晚上你也睡的踏实。”
  纪南岑帮着老人家洗脚,她埋着脑袋,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我记得小时候,陆之默总是喜欢和我抢着给你洗脚,她总是说她跟你同姓,你更亲她,我又打不过她,然后就缩在墙角里哭。”
  “那我不也帮你数落了她么?”
  “嗐,那你是不知道,小朋友争宠的戏码比后宫勾心斗角还精彩呢!”
  聊及孩子,陆妈妈陡然想起,“对了,楚楚最近怎么样了,安安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咯,安安在医院里接受常规治疗,楚楚忙着照顾她呗。”
  纪南岑搓着老人家的脚,那皱巴巴的皮肤下摸不出几两肉,一聊起身边的人,没一个能带来好消息,纪南岑只能痛苦的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
  这个冬天像是批了一层刮骨的锋刃,大家都在难捱着,似乎只有自己还算是幸运的,但同样又在遭受着不幸。
  “你们三个孩子里,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楚楚,她从小就是倔脾气,拖着安安过得辛苦,又不肯跟你们开口,你得帮我多多照顾照顾她。”
  “有我和陆之默在呢,你就安安心心养老,别的事甭操心。”纪南岑笃定的保证着,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拥有了成年人的底气,也意识到,没有了陆之默,她该担起更多的责任,更多的保护。
  只是,所有人在现实里经历着残酷,她只能默默吞咽,营造着日子里的云淡风轻,艰难极了。
  陆妈妈从枕头地下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厚厚一叠的纸币,有百元大钞也分分角角。
  她那皮包骨头的手用劲的抓起,送到纪南岑的面前,叮嘱着:“你点点有多少钱,帮我换成整的百元,拿去给楚楚。”
  “好。”纪南岑明面上没有拒绝,一口应下,“你放一边,等会儿我带走。”
  “安安在医院里出不来,就当是给她的压岁钱了。”
  “好。”
  纪南岑陪着陆妈妈聊了很久的天,内容总是老三篇。
  童年时在孤儿院里,她们三个孩子的点点滴滴,又不忘教育日子该怎么过,最后叮嘱照顾好自己和家庭。
  屋子里的灯晕着昏黄的暗暖,很温馨但也透着莫名的心酸,那是陆妈妈舍不得花钱,要人按的小功率的灯泡。
  直到入了深夜,纪南岑见老人家困了,便哄着她进了被窝,“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吧,哪儿还兴一把年纪熬夜呢?”
  纪南岑喜欢用调皮的语气都陆妈妈开心,她关心的掖了掖被子,确保陆妈妈睡得暖和,又是哄了一阵子,才蹑手蹑脚的关了灯。
  她捧起生锈的铁盒,重新将它塞在枕头边。
  将门轻轻合上,纪南岑孤零零的走在空旷的廊道里,她搓了搓双手呵出一口热气,至少能短暂的暖和。
  她故意让自己的步伐又轻又缓,环顾着孤儿院走廊,陈旧斑驳的墙皮,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窗户。
  一切都变了,因为她们都长大了,都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没变,因为这里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像是岁月故意遗忘的一隅。
  纪南岑鲜少回忆,但物是人非总是容易将人扯进过往,覆上一层浓烈的伤感。
  走到一楼拐角处,她倏而顿住步伐,什么都没有墙角根唤起了所有。
  悲伤来的迅猛又突兀,攀着神经挤过泪腺,微张的唇泄出一片热气。
  ‘你们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就是,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妹妹!’
  纪南岑蹲到了墙角根,回忆划破她筑起的心墙将脆弱显露,她看到眼前站着瘦小的陆之默,正撩着袖子挡在身前放狠话。
  黎楚楚那缝缝补补的衣兜里装满了小石头,那是为了保护这个妹妹养成的习惯。
  这一刻,纪南岑蜷缩着身体抱住脑袋,编织的谎言挤压在心底,终于化作痛哭流涕,她的哭声像午夜的鬼魅哀嚎,回荡在楼梯里。
  撕心裂肺又极力压抑,可怎么也收不住,她在一次次的失去里终于奔溃了。
  纪南岑接受了事实。
  陆之默死了的事实,黎楚楚过得不好的事实,她没能反过来保护好她们的事实。
  作者有话说:
  1.这一章会有点点让人伤感,但是纪南岑必须要在这样的情绪里一步步改变。
  2.预收文《案发现场禁止谈情说爱》求收藏,谢谢!
 
 
第106章 醉酒
  像是完成了某种告别仪式, 纪南岑终于将自己从悲凉的情绪里拉扯出来。
  如同孤儿里飘荡的游魂,在每一处曾经留下回忆的地方,驻足停留片刻。
  被那些岁月做旧的故事吸引, 她的唇角勾起自然又回味的笑,笑儿时的自己邋里邋遢又弱不禁风, 笑那时候的铁三角会为了零食闹出笑话。
  只是笑容变得弥足珍贵, 在悄无声息里渐渐凋零。
  短暂的快乐之后, 她不得不尝受现实带来的苦闷滋味, 直到步入回忆的尽头,意犹未尽的无奈。
  离开孤儿院,纪南岑并没有选择回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于她而言, 那只是钢筋水泥筑起的落脚处, 但不能被定义为家, 毕竟毫无人气的空间, 就连床都是冷冰冰的, 着实叫人不舒服。
  一阵短暂的踌躇后,她开着皮卡车,在渲城大道上漫无目的的兜风。
  霓虹闪烁里, 这座喧嚣不眠的都市浮华摇曳, 可是在纪南岑的眼中,它更像是自己孤独的写照, 一种满是嘲讽的鲜明对比。
  一时间,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直到Charm Capital Bar的招牌映入眼帘, 她鼻息轻嗤的踩了刹车。
  皮卡停在了酒吧门口, 凑巧遇见送走贵客的秦韫。
  二人隔着车窗四目相望, 心照不宣的落下久违谋面的温柔笑容。
  秦韫并没有上前迎接她,而是颔首点头示意欢迎,便先一步走进了酒吧。
  纪南岑不喜欢买醉,但她深知,买醉是麻痹神经最凑效的方式,拉上手刹拔掉车钥匙,她还是选择了融入灯红酒绿的氛围,哪怕她只是个孤独的旁观者,去欣赏善男信女舞动的疯狂,那也不失一种乐趣吧。
  推开酒吧的门,空气里弥散着混搅了香水与酒精的气味,浓烈得糊了鼻腔,震颤心房的音乐强劲有力,打得鼓膜砰砰作响。
  纪南岑微蹙眉心,看来不管来了多少次,她还是无法习惯这纸醉金迷氛围。
  秦韫已经坐在吧台前,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让酒保调酒,而是拿着酒单静等纪南岑的到来。
  纪南岑坐到高脚凳上,正要点酒时,秦韫凑近了唇贴在她的耳边大声招呼着:“干巴巴的买醉太没意思了,有没有兴趣玩隐藏菜单?”
  “好啊。”纪南岑大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挑战,这倒是让秦韫意外的。
  秦韫借着激将法故意挑逗,“都不问怎么玩的吗?我怕你那点小酒量,三碗不过岗呀~”
  纪南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并不畏惧酒醉,甚至期盼能一杯倒下睡个昏天黑地,她端起酒保递来的冰水呷上一口,“你说游戏规则就是,我无所谓。”
  “口气倒是不小,话说在前面,这次你得自己买单,总不能次次都是我请客吧。”
  “放心,一顿酒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说吧,怎么个玩法?”
  纪南岑很快便适应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背景,随着节奏她抖着腰身,像是从过往的牢笼里挣扎逃脱的困兽,呼吸着自由,她开始迷恋这样的放肆。
  “这份酒单里一共有四款隐藏酒,喝齐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秦韫指着酒单道出言简意赅的规则,听起来是如此的简单,实际上,从满满一篇的酒品里,精准找出四款隐藏调酒比登天难,已经很多人栽在其中的诡计。
  一心求醉的纪南岑,只是扫了一眼酒单,便胡乱的点了四款调酒,“先来这几杯,不对我再点。”
  “你的事,我从波尔那儿听说了,犯不着这样折磨自己的。”秦韫突然摁住了纪南岑点酒的手,虽然二人的关系算不上掏心掏肺的熟络,但攀上乔波尔这层关系,倒也算是不错。
  “我光顾你的生意,你还不乐意了?”
  “算了,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给你放点水。”秦韫点了隐藏酒附近的位置,让纪南岑再猜一猜。
  她却不领好意,大势的示意酒保,“全都来。”
  “果然为情所困的人都是没脑子的蠢货,随便你咯。”秦韫嗤之以鼻的调侃,便没了下文。
  待到吧台上堆满了纪南岑点的调酒,周围的客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只叹这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被哪个瞎了眼的混蛋伤透了心,非要靠喝死酒来疏解内心的苦闷?
  秦韫安静的坐在旁侧,她不劝,既不劝喝也不劝放弃,只是暗暗吁叹,总是给人一种神兵天降错觉的纪南岑,也逃不过红尘俗世的荼毒,也会被七情六欲左右着喜怒哀乐。
  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纪南岑的脸上荡起沉醉的绯红,酒精席卷全身的滚烫让她飘飘然,头重脚轻的一骨碌扎在了吧台上,她就着胳膊枕住脸颊,侧头朝着秦韫憨憨傻傻的一笑,指尖摩挲着冰镇的杯子,勾勒出无尽的落寞。
  秦韫在那双黯然空洞的眸子里,轻易捕捉到呼之欲出的晶莹,她单手托着下颌骨,优雅的端起红酒杯品了品,报以温柔的唯一,但不予规劝的言语,无声的陪伴是作为成年人,最基本的礼貌与尊重,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肚子里混搅了太多杂酒,纪南岑的呼吸凌乱,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
  她吃力的撑起身体,转着高脚凳背靠在吧台边,随着音乐,七彩变幻的灯光扑打在她的脸上,她举起酒杯欢呼,试图融入试图放飞。
  可越是这样虚假的表现自己,越是显尽了狼狈。
  没人知道,纪南岑的笑里,藏了多少难以言喻的酸楚。
  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秦韫终于出手夺走了纪南岑的酒杯,坏了她的兴致。
  “干嘛?”纪南岑有些不满,鼓着鼻子不耐烦的想要抢回属于自己的酒杯。
  “走,上去。”
  “诶!我虽然刚离婚属于黄金单身,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孤女寡女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纪南岑一开口,就奔着欠抽的方向走。
  秦韫冷笑着抖了抖肩,对纪南岑的嫌弃简直是震耳欲聋,“你该去去角质层了。”
  “哈?”纪南岑摸着自己的脸,好烫,她便借着手背的冰凉反复的揉着,“我皮肤好得很,才不像你们,天天包养也瞧不出什么好坏。”
  “说你脸皮厚,你还以为我在夸你,莫不是喝点儿酒把人喝傻了?本来就蠢得很...”秦韫翻了白眼,抬手勾住纪南岑的后衣领,逮着她往酒吧楼上走,\"别磨叽,跟我走。\"
  纪南岑步履跌跌撞撞,扶着拉杆吃力的往上爬,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步台阶,直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风驱散了几分醉意,沉重的双木门被工作人员拉开,酒吧顶上的露营露台闯入她的视野。
  “不是吧...这就是你隐藏酒单的小彩蛋?”纪南岑并没有感到惊喜,反而裹紧了外套,缩着脖子揶揄:“该不会是想把我扔到外面冷风吹?感冒发烧你负责吗?”
  “少废话,滚过来。”秦韫没给好脾气,见小财迷不肯挪步,便朝着她身后的两名工作人员使眼色。
  纪南岑本就重心不稳,忽而被两个人架着胳膊抬到了露台。
  秦韫坐进露营椅子里,很快便有人送来了毛毯保暖,她裹着毯子舒舒服服半瘫着腰身,也不多说什么。
  纪南岑踩着铺在地上的鹅卵石,扶着跳疼的额心叽叽歪歪:“我特意来买醉,你偏要让我清醒,你是跟我过不去吗?”
  “你知道的,波尔总是料事如神,大概是猜到没什么去处的你会来我这儿,所以早就嘱咐过,让我看着点,果不其然...你来了。”
  “原来是这样。”纪南岑干脆席地而坐,也不嫌那鹅卵石膈屁股,大概是酒精上头,让她早就忘了身体与精神上的疼痛。
  “哈哈哈哈...”她陡然拍着腿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露天回荡。
  “你笑什么?”
  “笑她把我当不听话的小朋友看,笑你像个好学生听班主任的话呗。”纪南岑的回答开始口齿不清,果然酒量让人着急,“好一个看着点,你这字面意思理解的真透彻,所以你就这么干巴巴的把我看着?”
  秦韫倒上一杯热水,走到纪南岑的身前送上杯子,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放纵看起来很幼稚,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喝酒属于时效性最短暂的一种,你一觉醒来会发现什么都不会变,唯一的变化是头痛欲裂和精神萎靡,把有限的时间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吧,主宰情绪,是你眼下要学会的第一堂课。”
  一向不爱浪费口舌的秦韫,难得说教,不愧是乔波尔的好闺蜜,一开口便是戳人心眼的良苦用心。
  纪南岑抓起一颗鹅卵石在指尖把玩,她认同秦韫的道理,但还是执着于靠酒精来弥补自己的空虚。
  “你们在期盼什么?期盼我像赞达、像陆之默那样独当一面吗?你们狠狠跌倒在地的时候会立马站起来吗?为什么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好好喘息的机会?”
  纪南岑的哀怨就像浓稠的粘合物,溢出了罐子泄得满世界都是,一发不可收。
  她并不是把矛头对准秦韫,只是祈求着能有一件像样的事疏解化不开的沉闷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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