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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玫瑰(玄幻灵异)——隔岸观火

时间:2023-11-04 09:37:14  作者:隔岸观火
  褚卫手劲大,褚与昭被他拍得脑壳都在震,捂着脑袋抱怨道:“我也没那么不知轻重好吧!”
  “那你还跑路!还跟家犬动手!真皮痒了是吧!”
  褚卫才灭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追着褚与昭从客厅打到花园。柳诗芸正坐在花园亭子里吃大儿子剥好的葡萄,看着他俩一个追一个逃,看得挺乐呵。
  褚曦和褚与昭这对兄弟简直是两个极端,大的脾气温和,一直都非常懂事,小的从小就闹腾,连出生时的啼哭声都比别的婴儿尖锐响亮,特别吵。
  本来有了褚曦这个好儿子,柳诗芸已经很满意了,褚与昭是后来和褚卫一起去结婚纪念旅行的时候赶上丈夫易感期,来不及做好措施意外怀的。褚卫心疼老婆,不想让她再经历一次生孩子的疼痛,还劝柳诗芸把孩子打了。柳诗芸心软,想说家里多个孩子能热闹点,也可以给褚曦做个伴,还是把老二留下了。结果生下褚与昭这个倒霉孩子,家里何止是热闹,简直天天鸡飞狗跳,也就褚与昭这几年去军校读书住了校才稍微安生点。
  “还好没把这臭小子打了,不然生活得少多少乐趣。”柳诗芸又插了颗颗葡萄肉吃,非常悠闲。
  她原先是一名战地记者,后来转职做了专栏作家,写写从前在战场上的见闻和这些年在外旅行的轶事,平常大多居家工作,还算轻松,算是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只是丈夫儿子全在军部供职,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宇宙里漂着,她一个人在家总觉得无聊。
  “妈,您就别只顾着看热闹了,好歹也帮忙劝劝他。”坐在石桌另一端的褚曦很是无奈,“我真怕他什么时候捅出个大篓子来。”
  柳诗芸一手托着脸,懒洋洋的:“这小子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的,劝也没用,得等他自个儿醒悟呀。”
  “……怎么醒悟?”褚曦望向母亲,剥着葡萄的动作都停了,指尖滴着透绿的汁水。
  柳诗芸笑眯眯地说:“等他对陛下动心,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就这小子的执拗劲儿,到时候就算陛下想赶他都赶不走了。”
  褚曦:“……”
  褚曦对此持保留意见,起身洗手去了。
  他比褚与昭年长十岁,以前经常帮柳诗芸带孩子,是看着褚与昭长大的。这小子脸长得不赖,然而脑子里没什么恋爱细胞,对恋爱这种事全然不感兴趣,活到二十一岁仍是母胎solo。要说褚与昭喜欢什么,褚曦几乎只能想到格斗和探险。
  洗完手回来,父亲和弟弟居然已经消停了。褚卫被柳诗芸哄回客厅去,褚与昭坐在刚刚柳诗芸的位置上吃剩下的葡萄。
  见褚曦回来,褚与昭便问:“哥,你什么时候再回军部去啊?”
  “下个月吧。”褚曦道,“最近军部没什么事,我可以在卡兰多待一阵。”
  宇宙军设有五十六支舰队,每支舰队分工各有不同,褚曦统领的第六舰队主要负责应对星际海盗。自从去年冬天褚曦带领第六舰队以少胜多截杀了一支海盗远征队后,诺因周边就安稳了不少,海盗们都跑得不见踪影了。褚曦因此升了少将,清扫海盗的工作也变得轻松不少,这才有空回来休假,顺便见见想见的人。
  褚曦短暂地走了下神。
  褚与昭透过落地窗偷偷瞄了眼客厅里的爸妈,压低声音向他道:“哥,你们第六舰队还缺人不?你走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呗?”
  “……嗯?”褚曦回过神来,说,“你现在是地面军的人,也不归我管。”
  褚与昭抓住哥哥的胳膊,装可怜:“你忍心看我在地面军荒废一生吗!”
  褚曦道:“什么叫荒废,情报司的工作也很重要,你好好做就是了。”
  诺因的军队分为宇宙军和地面军,所辖区域不同,二者互不相干,各自运作,军费也是各拿各的。但诺因的宇宙军非常强大,绝大多数时候都能把敌方截在平流层之外,几乎轮不到地面军出场,这些年地面军逐渐沦为宇宙军后援部队一般的存在,越来越边缘化,工作清闲,能拿到的军费预算也越来越少,其地位已经不可与宇宙军同日而语。
  褚与昭被第一舰队的司令看好,本该一毕业就入职第一舰队的,结果却被弄到了地面军去,甚至还是文职,褚与昭憋屈得不行。
  褚曦一看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服气,摇了摇头:“你没真正上过战场,不知道那里多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我和爸已经不得不过赌命的日子了,你总得过得安稳些。”
  褚与昭自然是听不进去的,还是闷闷不乐。
  第二天,记者发布会之前,皇室的专用车驾来到褚家,把褚与昭接走。
  褚与昭一拉开悬车的车门,就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颈上一道显眼的刀疤——正是昨天那个把他揍得很惨的家犬的头领。
  云溯这是怕他又跑路,所以才特地派人过来看着他啊!
  不过也正好,褚与昭本来还愁着不知该上哪里找这人呢。
  昨天在白桥,云溯曾经提过一嘴男人的名字。褚与昭稍微回想了一下,问:“你叫白复?”
  男人冷淡地答道:“是。”
  褚与昭抓着车门,十分直白地问他:“有空陪我打一架吗?”
  “没空。”白复很莫名地抬起眼来看了褚与昭一眼,“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
  “陛下吩咐的一切工作。”
  “你总不能每天都在工作吧,就没有休息日吗?”
  “没有,在陛下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随叫随到。”
  褚与昭倒吸一口冷气,在“皇帝就可以不遵守劳动法吗”和“陛下给你开了多少钱”之间选择了后者。
  “陛下给你开多少工资啊?”褚与昭好奇地问。
  白复道:“这是保密事项。”
  又问:“你到底上不上车?”语气里已经有些不耐。
  褚与昭又把话题绕了回去:“我不上车的话你就会跟我打架吗?”
  白复:“……”
  “时间很紧,如果你想迟到激怒陛下的话,可以继续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好吧好吧。”褚与昭上车了,“我是惹不起他。”
  司机按了下按钮,悬车的门啪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车稳稳当当地升空,进入飞行轨道。停在半空中负责护卫的几辆军用悬车飞过来,将褚与昭坐的那一辆护在最中间。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褚与昭透过车窗朝外看了一眼。
  白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声不吭。
  褚与昭嘴闲不住,又开始试图和他聊天:“你为什么会成为陛下的……警卫啊?”
  “家犬”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还好褚与昭突然意识到当着人的面叫人家狗不太礼貌,临时改了口。
  白复只吝啬地答了四个字:“保密事项。”
  褚与昭咂了下嘴:“你就没有什么是不用保密的吗?”
  “名字。”白复道,“你已经知道了。”
  褚与昭:“……”
  “所有关于我的事,只有陛下可以知道。”
  成为家犬头领有两个必须条件,一是对皇帝绝对忠诚,不计回报亦不计代价,二就是必须在所有人面前保持神秘,不透露任何有关自己的事,同时在皇帝面前完全“赤.裸”,不藏有任何秘密。
  他的软肋只能捏在云溯手里。
  “这么变态的工作要求你居然也能接受。”褚与昭撇了下嘴角,“你喜欢他吗?”
  白复:“……”
  “告诉你一件好事。”白复把戴在右耳上的通讯器取下来,回身扔到褚与昭腿上,“你打开车门的时候我正在和陛下通话。”
  褚与昭:“……”
  所以刚才他们说的那些全被云溯听到了是吗?!
 
 
第7章 皇夫的叛逆期(6)
  褚与昭拿起耳机戴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张了张唇,最后只喊出一声“陛下”。
  “你觉得白复喜欢我?”耳机里传来云溯的声音,“很有意思的想法。”
  褚与昭开始后悔刚才的胡言乱语,这下云溯真要把他当傻子了。
  咦?如果让云溯特别特别嫌弃他的话,会不会就主动放弃跟他结婚了?这也算是一种思路啊!
  褚与昭灵感乍现,身体坐得更直了。
  但是怎么让云溯嫌弃他又不至于迁怒他的家人,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唉!终究还是他这个可怜的小儿子承担了所有!
  “哈哈……我瞎说的。”褚与昭干笑。
  云溯道:“希望你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这种话唯独不能从你的口中说出。”
  这是生气了吗?还是单纯的告诫……
  褚与昭听不出来,因为云溯说话都是一个语气。
  嘀的一声,通讯挂断了。
  褚与昭把通讯器还给了白复,总算是老实了,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虽然基本都被周围的军用车挡住了。
  十五分钟后,褚与昭顺利抵达了明镜宫。
  记者发布会上午十点开始,此时是九点三十分,褚与昭被白复带到一间宽敞的衣帽间去,里面等着一位侍女。
  是昨天在白桥看到的那位女管家。
  “还未向您自我介绍。”她提起裙摆向褚与昭行了一礼,“我叫花沐,是白桥的管家,殿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花沐是个女性beta,成年后就一直在明镜宫工作,因为做事能干,性格也温和安分,所以被云溯调到了白桥,做了云溯的贴身侍女,照顾云溯起居的同时也负责管理宅邸内的其他仆从、兼处理日常杂事。
  “我受陛下吩咐,来为您打理仪容。”花沐走在前方,引着褚与昭进入更衣室,“请殿下先进来更换衣服,我们为您准备了三套西服,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
  褚与昭在衣着上没什么特别的偏好,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三套衣服,随便拿了一套。
  “殿下眼光真好。”花沐客气地笑着,上前要为他褪去外套。
  褚与昭连忙制止:“别别别!我自己换就好,你出去等着吧。”
  褚与昭不习惯让人服侍,觉得别扭。
  花沐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褚与昭很快地把衣服换好,对着穿衣镜照了照,打理了一下袖口和领口。
  他拿的是深棕色的那套,颜色老成了些,不过他本身就年轻,穿上身倒是显得更成熟了。
  再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没有任何不适感,衣服非常合身。不仅如此,西装裤的裤腰和裤长,还有皮鞋的大小,都完完全全贴合他的尺码。
  ……不对劲。
  褚与昭回忆了一下,他绝对!的的确确!没有让明镜宫的人给他量过尺码!所以这些衣服鞋子为什么能做得完全合身啊!
  褚与昭从更衣室出去了,问花沐:“你们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尺码啊?”
  “当然是军事学院,每学期期末都有一次集体体检的,您不记得了吗?”花沐唇边依然挂着得体的笑,“您身体的上上下下陛下都已经了如指掌。”
  褚与昭莫名地觉得花沐的笑容有点邪恶。
  她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褚与昭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陛下人呢?”
  “陛下还在白桥,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就来。”花沐道,“请您在梳妆镜前坐下,我为您简单化个妆、打理一下头发。”
  -
  云溯挂断通讯,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喻黎安笑着问:“那小子是不是还挺有趣的?很少见你露出这样的眼神。”
  云溯看不到自己眼神的变化,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把情绪体现在脸上。
  “一个口不择言的黄毛小子罢了。”云溯摇摇头,“还需要花点时间调.教。”
  喻黎安端着茶杯,浅呷一口。
  “你愿意在他身上多花点时间也好。这些年孤孤单单地过着,每天对着政务,人都要麻木了吧。”
  云溯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这种感觉。”
  喻黎安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痛。他叹了一声,眼眸低垂:“……我该拦着你的。”
  八年前,云溯独自走进永生花园的那一天,他坐在水晶棺椁边为过世的妻子整夜垂泪,却忘了问一声自己那个内心敏感的孩子去了哪里。
  等到第二天早上在白桥里再见到云溯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云溯成为了一位极度冷静且理智的君主,实现了所有人的期待,再也不是那个会拽着他的衣袖、红着耳根偷偷和他说将来也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那个孩子了。
  神契并不是必须要缔结的契约,也并不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是“神的恩赐”。
  它只是一纸等价交换的条款。
  云苒并没有缔结神契。尽管她是个不太完美的君主,有很多优点,亦有很多缺点,做过英明的决断,亦留下过悔恨和遗憾,但却把这不算太长的一生过得轰轰烈烈,是个生动而立体的人。
  她曾经走进过永生花园,想一窥神使的真容,看看所谓的神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最终原模原样地回来了。
  不老和长生,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实现不了的愿望,但是云苒放弃了,因为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感情,那对她而言是很重的东西。
  回来之后云苒把神契的代价告诉了已经被立为储君的云溯,和云溯说,神使是个骗子。
  如果缔结了神契,就会变得不像一个人。
  “人怎么能失去感情呢?喜怒哀乐、爱恨痴嗔,都是很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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