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泽虽然说忽然有些冷淡,可对他还是不错。
盛旖光又忍不住想,要是他能真的喜欢上傅竞泽就好了,可惜。
费也南看完盛旖光的回复,坦诚地承认了错误,并表示明天上门探望。
两人愉快地结束了聊天。
主卧里盛旖光走后,傅竞泽就接到了梁萧的电话。
梁萧显然对傅竞泽的安排十分不满,直呼大名:“傅竞泽,你解释下!给你两分钟!”
傅竞泽知道薛文达已经通知到位了,并且毫无愧疚之心:“休年假有问题?”
“靠,你懂劳动法吗?累计工作满一年不满十年只能休五天,你两周离谱了吧?”
傅竞泽:“我调休。”
梁萧:“……”
傅竞泽:“明天合同盖好章寄我家,尽早。”
电话那端,梁萧没忍住爆了粗口:“傅竞泽,周扒皮都没你会压榨,你这整的哪出?是你不行了,还是你老婆要跑了?”
傅竞泽冷漠脸:“挂。”
梁萧简直被气乐了,当下亲自去自家书房里敲了份租赁合同出来,准备明天亲自给傅竞泽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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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光光:吸溜吸溜,猪蹄汤真好喝,轮椅真好玩!
傅总:傻猫!感谢在2035-07-02 35:35:39~2035-07-04 01:3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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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经过一个晚上的适应,盛旖光的轮椅驾驶技术已经很成熟了,配合室内电梯在整栋别墅里畅通无阻。
傅竞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也没去公司,吃过早餐后就拿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像是约了什么人。
盛旖光心里藏不住事正要过去问下,就听见门铃声响。
盛旖光忙说:“我来我来。”轮椅的热乎劲儿还没过,他有些停不住。
梁萧以为来开门的是傅竞泽,直接就把手里的合同扔了过去,没成想高度不对,眼瞅着牛皮纸文件袋就要砸向盛旖光面门,梁萧险险地伸长手捞了回来。
没等说话梁萧就看见傅竞泽冷着脸走了过来。
盛旖光记得这个人,重见丁一觉那天就是他请吃的饭,是傅竞泽公司的。
盛旖光:“梁总,你找傅竞泽什么事呀?”
一听这称呼,梁萧忙回应:“别,叫我梁萧就好。今天来给你送合同的。我名下刚好有空置的办公楼和房子,本来想找经纪人,没想到这么巧。”
说话时梁萧专门注意了下傅竞泽的反应,发现这家伙是真稳啊,老婆要分居还上赶着送房子,哦不是“租”。
盛旖光一听这话就笑了,没想到梁萧这么靠谱的,这么快把合同都准备好了:“太谢谢了,快进来坐。”
三人往客厅里走,各自在沙发坐下,盛旖光仍是在轮椅上。
梁萧端着傅竞泽倒给他的冰水,边喝边说:“产证合同什么的都在里面了,价钱不合适可以再谈,也给我省了一大笔中介费。”
盛旖光没多想,拆开袋子仔细看了起来,除开看条款还在地图里搜索了下办公楼和住房的地址。
住房和办公楼隔了不到一千米,他都可以腿着上班。价格的话他没看过现在的租赁价格,不是太了解,不过傅竞泽的朋友也不可能坑他。
盛旖光看完就很爽快地在签字页落了自己的名字:“挺好的,住的房子我明天搬进去可以吗?”事不宜迟,他的伤口到明天也该好了。
梁萧看向傅竞泽,见他没什么表情也就明白了:“可以,就是空很久了得找人打扫下。”
盛旖光:“行,我待会儿走网上看看搬家公司之类的。”
签完合同盛旖光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本以为很麻烦的一件事顺利得不可思议,看来他找的去灵福寺帮忙上香拜佛的小哥非常给力。
盛旖光到下单的软件里把小哥发来的反馈视频保存到相册里,准备时常看看沾沾佛气。
保存完找到订单开开心心打赏了555,附赠五星好评。
瞥见盛旖光脸上快咧到嘴角的笑,傅竞泽嘴角很轻地挑了下,起身对梁萧说:“我送你出去。”
梁萧握着手里冷冰冰的杯子:“……”什么叫过河拆桥今天算是体会了,热闹没看着被塞了一嘴的凉水,冷到心里。
盛旖光这时候也抬头,非常迅速地把属于梁萧的那份合同和产证塞进牛皮纸袋里,体贴的:“别落下了。”他只以为梁萧有事要忙,傅竞泽的朋友哪有不忙的呢,林医生就脚不沾地。
梁萧再次无语住,默然接过盛旖光递来的牛皮纸袋。
梁萧的视线在这夫夫俩之间流转了下,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送客姿态,幽幽的:“你俩真配,锁死吧。”
盛旖光不明所以,努力理解了下还是觉得这话用在这里不太对,可专门否认说不配、不锁死,这种说法也是怪的很。
没等盛旖光想出个章程,傅竞泽倒是很坦然的默认为祝福:“谢谢。”
梁萧倏地起身,咬牙:“不客气。”
又挤出笑对盛旖光说:“搬家顺利哦。”
盛旖光嘴角抽了抽,有种梁萧被气疯了的感觉,可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谢啦。”
接着傅竞泽就和梁萧一起出门了。
盛旖光在客厅等了会儿没见傅竞泽回来,干脆去工作室画点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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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傅竞泽家大门没几步,梁萧就绷不住了,怨念的:“替你处理工作,帮你跑腿,就这待遇?”
傅竞泽的情绪比刚才当着盛旖光要更外放些,不难看出心情其实还不错:“多送你几步。”
梁萧:“谢谢您。”
梁萧:“方便解释下演的哪出吗?轮椅、搬家、创业,炮灰重生文的模板啊。”
傅竞泽看着自己思想跳脱的好友,意味深长地:“快入秋了,耐心一点。”
梁萧抬头看了看晃眼的大太阳,和温度适宜的秋天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打的什么哑迷?”
两人刚好走到车库,便在入口阴凉处停下。
傅竞泽倚着墙,姿态放松:“三十六计第十六计,欲擒故纵。”
梁萧“啧”了声:“玩计谋的心都脏的很,小心别真放跑了。”
傅竞泽没回应这句话,只是轻笑了声,把话题转到公司的事上:“鱼快咬钩了。”
梁萧立马正色起来:“段山辉那老货这么沉不住气?他真以为博宇是块好拿的金饽饽?”
傅竞泽冷笑:“我们动作越快他就越心急想拿下,指着打场翻身仗。”
梁萧也嘲讽道:“段氏集团就是个烂透的空壳子,他家老头在还能稳住,到了段山辉手里一天不如一天,也就靠着老婆回娘家卖卖惨维持了。”
“哎说到这个,你那个表弟最近找上我了,说想见你。”
傅竞泽:“不用理,傅萦找也不用管。”
梁萧:“得嘞,傅公子这是要和那边断亲啊。”
傅竞泽面色发冷:“早该了,以前总觉得无所谓。”就是因为放任,才让傅萦、段练有机会伤害到盛旖光,傅萦的做法背后又何尝不是傅家的长辈在支持呢。
在傅竞泽心里,傅家那些人称不上家人。
论起对他的关心,都不如盛旖光的父母多。
梁萧隐隐明白了傅竞泽的打算,只说:“需要我的说声。”
傅竞泽也没和他客气过,当下就说:“公司需要你。”
梁萧十分警惕,立即声明:“打住,两周极限了啊!”
傅竞泽笑,想起高二运动会时盛旖光和他说过的一句话:“人的极限就是没有极限。”那场五千米的长跑耐力不足的盛旖光坚持下来了,拿了全校第二。
一听这话梁萧不敢留了,怕又被坑到,撂下句“回见”就上车走人。
傅竞泽正要返回家里,听到远远有个声音:“傅总,巧啊!”
费也南透过车窗给傅竞泽打招呼,还有些纳闷大忙人怎么这个点还在家,不过也没多问,他今天是兑现承诺来看盛旖光的。
傅竞泽认出他来,颔首回应。
两人交集不多不少,刚好没话聊。
好在停车场离大门口也没几步路,一分钟的事。
费也南和傅竞泽从楼梯分开前忽然问他:“傅总,中午留饭吗?昨天看旖光发的图,我就念上了。”
傅竞泽顿住脚步,眉眼不动的:“什么图。”
费也南马上就解锁手机,把聊天记录给傅竞泽看,当看到那句“被蛇咬了脚踝,喝点猪蹄汤补补”时,傅竞泽眼里透出点笑意。
想象着盛旖光说这句话时理直气壮的表情,笑意又深了些,连费也南都看出来了。
费也南自以为get到了傅竞泽的意思,吹捧起来:“这猪蹄汤看着就香,滋补!”
昨天的主打是海带猪蹄汤。
“这鸡翅色泽鲜亮,卖相上佳!”
昨天盛旖光给他夹了鸡翅。
傅竞泽抬起头,语气虽还是冷冷淡淡的,内容却让费也南很满意:“留饭。”说完往书房的方向去,脚步似乎透着愉悦。
费也南拿捏不准傅竞泽的心思,蹭饭的目的达成就好,也快步往盛旖光的工作室去。
今天过来也不单是探望盛旖光,还听说盛旖光租好了办公楼和住房,他来瞅瞅有没啥问题。
费也南进房间时,盛旖光刚好画完一张草图。
费也南凑过去看了看电脑屏幕,由衷夸赞:“弟,技术不减当年。”
盛旖光:“那当然!上色了更好。”
费也南很捧场:“必须的。”
“合同呢,拿我看看。”
盛旖光随手把桌上的一叠装订好的文件递给他,趁着费也南看合同问他:“装修一般得多久啊,是不是还得先注册公司?”
费也南头也没抬:“小事,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设计师我认识挺多不错的,注册公司找个律师帮忙跑跑就好。”
盛旖光一拍脑壳:“对哦,净想着搬家脑子都晕乎了。”
“你搬家干嘛,你家这大别墅黄金位置去哪不方便?”
说到这个,盛旖光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还是对费也南说了:“我感觉一离得近了,我就对傅竞泽有非分之想。”
费也南动作停顿了下,有些不可思议的:“就这?你忘了你和傅竞泽啥关系了?你俩可是枕榻之交,什么非分之想,应该叫正常性冲动,一点毛病没有。”
盛旖光也被费也南的说法惊到了,犹疑半晌才说:“我也不是之前的我啊,总不能糊里糊涂就那啥吧,主要我也没喜欢上傅竞泽,太不负责任了。”
费也南看不下去合同了,认认真真、神色复杂地看了会儿盛旖光,确认他真这样想后有些为傅竞泽头疼了。
说丢了五年记忆还真就变成十八岁的单纯小朋友了。
费也南一言难尽的表情持续了好几分钟,在盛旖光追问时终于憋不住了:“光啊,你现在35岁,青壮年阶段,生理需求正旺盛着呢!”
“傅竞泽是你老公,你睡他怎么了?合法合规合道德!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夸句做得好!”
“傅竞泽这么优质的你竟然还犹犹豫豫不敢上,又睡不出孩子不用你负责,你怂什么?”
“成年人,你情我愿,一拍即合,也没让你强迫他。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别太上升高度!”
费也南越说越激动,就差上手给盛旖光把脑子里的结晃开了。
盛旖光听得一脸震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脑瓜子也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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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to费费:请上座。
第四三章
盛旖光晕晕乎乎发问:“还,还可以这样啊?”
费也南立刻:“怎么不能呢?谁规定有感情才能睡,睡了就要负责?就不能互相爽一下?再说了你俩也不是没睡过,是傅竞泽技术不好?”
盛旖光缓慢摇头,几乎是呆滞住。神思不由自主飘到刚过来的那天,被刻意忽略的画面,新奇的、羞耻到失控的感觉。
盛旖光一直觉得,这样亲密的事只有相爱的人之间才可以做,比如情侣、比如夫妻。
所以突然发现和同性别的死对头抱一起时,很炸裂、很崩溃。
在得知死对头原来喜欢自己时,更是意外又诡异。
而最可怕的事是惯性依赖和不自控的欲.望,连心意都无法明了,就一次次失态,既怕惹来厌恶,又怕空给希望。
盛旖光像是自言自语般:“可是他说喜欢我。”
费也南看着盛旖光失魂落魄的样子,沉默半晌后:“他有不喜欢你的时候?之前也不见你纠结,这几天怎么回事?”
盛旖光哪里知道。
喜欢唐悄悄那会儿也没这么难熬,他明确知道自己喜欢唐悄悄。
那会儿就想着每天多和唐悄悄待会儿,多说几句话,想着怎么在考试和比赛时把傅竞泽比下去,让唐悄悄知道他比傅竞泽厉害多了,是更靠谱的男朋友。
哪里会像现在这么愁人,脑子一团乱麻。
盛旖光低垂着脑袋显得没精神:“之前他忙啊也不经常见,现在总凑到一起,说好了当朋友吧,我还总因为他对我好愧疚,保持不好边界感。”
“你知道吧,我妈当老师的,对我就一直很严,我爸听我妈的。他们都不会很纵容我,可傅竞泽会。”
“就让我觉得,哪怕我要把傅竞泽鲨了吞他家产,他都会给我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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