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是啊,”郑临渊颇有些理直气壮,“所以我亲自过来告诉你了啊。”
沈浮汐的视线落在对方的身后,看见堤岸上立着一个行李箱。
原来郑临渊连家都没回,出了火车站就直接过来找沈浮汐。
“你都没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沈浮汐的语气放松了些,想帮他摘下背上的背包,“厨房里只剩白粥了。”
郑临渊没让他接,自己放到椅子上了,然后掏出手机,向对方示意着:“没电了。”
“没电还敢上火车?”平日里井井有条的学霸也会有这么马虎的时候。
“临时买的票,没做什么准备就决定回来了。”郑临渊掏出充电器,按了柜台里的排插开关,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本来我妈让我后天再回来的。”
沈浮汐看着对方的动作:“那为什么这么赶?”
郑临渊招手示意他过来点,又看了眼正在安静做题的沈欣月,声音低了些:“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只是觉得无聊,不想继续在别人家待着。”
“但后来,”郑临渊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对方,语气坦诚,“我发现我在想你。”
沈浮汐一愣,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不止是坐火车的这八个小时,还有两人打电话的那个晚上,或者春节期间看见窗外烟花的时候,郑临渊总会想起春节前两人见的最后一面,对方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被灯塔照亮的双眸间,却匿着几分不舍的情绪。
虽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的主观判断。
可当他走进了渔排,发现沈浮汐确实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到惊讶,那或许就证明着,对方还是有所期待的。
沈浮汐也没想到郑临渊会这么坦然地说想他,瞬间又将视线移开。恰好身后沈欣月在叫他,他就转了身打算过去。
郑临渊快他一步,直接在沈欣月的身旁坐下,又将作业本拿过来:“做完了?”
沈欣月也一脸高兴,有些日子没见到郑临渊了:“哥哥帮我检查作业。”
沈浮汐看着两人的背影,就没再过去。
郑临渊浏览了一遍她写的答案,没什么问题,就帮着她把桌面上的笔收起来。
身侧有人靠过来,他回头去看,瞧见沈浮汐手里正端着一碗白粥,放在了桌子上。
防蝇罩被打开,里面还剩一碟豆豉瓜咸,用盐腌制的青瓜和香润的豆豉一起炒,脆爽开胃,配白粥满口清新,不觉油腻。
“凑合着喝吧。”沈浮汐将筷子塞进他的手中,随后不忘继续去喂鱼食。
临渊哥哥家里没饭吃,喝个白粥都开开心心的,好可怜。沈欣月看着对方,心生怜悯。
——
桐花一中教学楼三层办公室换了新锁。
第20章 三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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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侧边的空地里生着几株三角梅,色彩交混着一路攀上檐顶的天台。最底端只剩粗壮黝黑的枝干,宛若一帘从青空倾泻而下的艳丽瀑布,悬坠着掩盖了半座建筑的玻璃窗。
沈浮汐将脊梁抵上储物间的窄窗,仰头望着上面明媚鲜艳的景象,玫红的叶片随风落在脸上,后脑勺同样枕着枝叶,将发丝与校服衣领后缘摩挲得沙沙作响。
他意识混沌地摇了摇头,想要将那花瓣似的叶片抖落下去,却被对方误以为是在抗拒,于是将双腿压着分得更开。
生物老师说下次上课的时候要检查教材,看一下做笔记的情况。如果有人的课本是空白的,就会每天额外多一份作业。
所以沈浮汐就打算过来向郑临渊借一下生物书,回去抄笔记。
大课间有半个小时休息的时间。他站在一班门口,却发现尖子班不愧是尖子班,等了几分钟也没看见有一个抬起头,更别说出教室。
直到郑临渊的同桌发现了他,就面带惊恐地戳了戳郑临渊的胳膊,想起上次对方说跟沈浮汐认识,大概猜到他应该是来找郑临渊的。
郑临渊起了身,绕到空旷的后门口打开门,也没问话,就看着沈浮汐。
“借一下生物书。”
郑临渊也觉得有些奇怪:“才开学三个星期,你教科书就不见了?”
“我要补笔记。”
对方了然,稍一点头,刚要转身去找,却忽然又顿住了脚步,看了眼班里的同学。
自律的班集体就是这样,非得有人先站起来打破安静的氛围,才会稍微松懈,破窗效应般地陆陆续续站起来走出门,接水聊天上厕所。
于是郑临渊就看向沈浮汐:“跟着进来吧。”
不是学生会干部吗,这会儿怎么又带头违反纪律,邀请其他班的同学来窜班。
“我放那里面了。”郑临渊指了下储物间,经过自己座位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收拾着桌面。
沈浮汐没等他,自己先进了储物间,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沈浮汐没看出哪个是郑临渊的柜子,于是想要回头问他。
结果一转过身就被人拽了手腕,郑临渊反手锁了储物间的门,手里还拿着一本生物书。
沈浮汐这才意识到自己蠢得可以。教材是常用的书本,一般都是放在桌底的抽屉里,怎么可能会被压在储物柜。
他一把抢过那本书,翻了翻,笔记还挺满。毕竟是有求于人,沈浮汐也没甩开郑临渊的手,只是稍稍退后,靠在了书柜边,神色平静:“你要干嘛?”
“都借书给你了,”郑临渊靠近了几分,“讨点报酬。”
也是,郑临渊把那些破练习册看得比命还重要,肯借给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沈浮汐没回应。
——在郑临渊眼里看来,沈浮汐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校裤松紧带弹性大,一把就能扯下来。好方便做爱,郑临渊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郑临渊的手隔着对方的内裤,绕过阴茎,紧贴凸起的阴阜,用粗糙的布料前后摩擦着,时而指尖抵着微微往里戳,布料纤维内陷进逼缝,蹭着柔软的阴唇内壁。
沈浮汐轻哼一声,由着对方一下一下地插弄着,阴茎也受了刺激半硬起来。郑临渊见状,就把对方的内裤褪至腿间,掰开两边膝盖,潦草地帮他抚慰了两下性器,然后直冲冲地将脑袋埋了过去。
看见对方凑过来的脸,沈浮汐才猛地想要避开:“还没洗过。”
“又不用这儿上厕所,不脏。”郑临渊逗弄着那颗阴蒂,轻轻掐了掐。
沈浮汐被对方捏得下身泛酸,也由不得他拒绝,下一秒便感受到舌面贴上了阴唇,自下而上极缓地舔弄着,似是故意要延长刺激。
之前他还得哄着郑临渊给自己舔,结果第二次就被郑临渊按着强制口交。
屄口一碰就湿,平时什么都做不好,在性事上却天赋异禀,沈浮汐有些自嘲地想。
舌尖分开肉瓣,探入里面的嫩红花心,郑临渊将头稍稍偏开些,又伸了食指进来。软韧的舌尖和坚硬的手指一同抵入穴口,埋得越来越深,层层叠叠的紧致穴肉裹了上来,戳弄频率越发迅速。
沈浮汐不敢出声,满教室的人,但凡有人经过储物间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于是他只能捏紧背后的储物柜棱角,将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手上,生生憋住自己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郑临渊正一心一意地舔舐着花穴,才没空管他能不能忍得了。门外时而响起的脚步声总会引得沈浮汐紧张得逼肉翕动,一缩一缩地夹着他的舌尖。于是他就更来劲了,将手指撤出,完全用舌头去顶,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沈浮汐死死地靠着柜子,下肢脱力,顺着储物柜往下滑,又被郑临渊抬手掐住腰控制住,却并非固定着不让他往下跌,而是引着对方找准位置,重重地往自己脸上坐。两瓣饱满的臀肉压在脸上,逼水的骚甜气息劈头盖脸地钻进口鼻,郑临渊兴奋地狂乱舔舐着,恨不得要在对方的阴穴下窒息而死。
这个姿势舌头入得更加彻底,沈浮汐时而感受到郑临渊变换角度,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他的逼口,深嗅着将呼吸喷洒在热烫的穴肉间,最后向上顶,鼻尖磨着阴蒂蹭弄。
门外忽然传来扭动把手的声音,沈浮汐立刻抬腿将郑临渊顶开。刚才郑临渊锁了门,外面的人进不来,于是就开始敲门。
“谁在里面?”
郑临渊有条不紊地舔净唇角蹭上的水液:“我。”
他一边将沈浮汐推到门后,一边上前开了门。
“锁门干嘛?”
“在家习惯了,没留神。”郑临渊开了门,又走回储物柜前,假意找东西。
对方也没多怀疑,蹲下去找书,过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郑临渊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班级里同学们的状态,然后再次把门关上了。
他转身,看见沈浮汐正靠在储物间的窗前,外面明亮的阳光落在他半侧的脸上。绿枝、粉叶、黄花,微风拂动着三角梅,衬得少年干净清爽。
可在阳光照不到的下半身上,对方的手正抚在腿间,极缓地摩挲着白嫩的皮肤,手指遮掩下的花穴嫣红水润,看上去色情又淫靡。
“自己摸呢,”郑临渊笑了一声,“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
听到郑临渊的话,沈浮汐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抬眼去看对方。直到他走到自己身前,沈浮汐才发觉,郑临渊的呼吸甚至比刚才舔他的时候还乱。
沈浮汐懒散地抬起手,将刚才擦拭的腿间水渍蹭到郑临渊的脸上。他不太喜欢那种湿漉漉流淌的感觉,所以就想擦干净些,没想到却被对方以为在自慰。
说着自己忍不住,对方的喘息却变得粗重起来。沈浮汐觉得有趣,轻佻地逗他:“你想看?”
郑临渊没回答,却也没蹲下去继续舔,只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
“郑临渊,”沈浮汐垂眸,自己分开腿,伸手下去贴近花穴,“你脸上藏不住事。”
郑临渊瞬间将双眼睁大,看着沈浮汐将纤长的手指操进逼洞,动作轻柔却细密,调整至尚且能够适应的频率,浅浅地插弄着。
沈浮汐将腿张得更开,方便对方看着自己的食指进出,快感刺激得他将脸仰起,露出脖颈,枕在窗边快要伸探进来的三角梅枝干上。
像是被枝藤捆绑固定着侵犯。
对方开始发出舒适的呻吟,都是些断断续续的单音节,带着忍耐意味,却将郑临渊撩拨得更加心痒难耐。
他看得眼热,从旁边抽出那本生物书,一把将沈浮汐的食指扯出来。快感攀升时却被人强制阻断,逼肉失控似地收缩,空虚发痒,沈浮汐望向他的神色中略显茫然。
郑临渊将教材的书角戳进阴唇间,尖利而坚硬地硌着软嫩的穴心,毫不怜惜地戳刺进去。
“啊……”沈浮汐忍不住地惊喘,嫩屄发了疯地抽搐,不知是在抗拒这陌生的入侵物,还是淫荡到连书角也想吞吃进去。
郑临渊又换了个角度,将侧边的书棱卡进肉缝里,书角顶着阴蒂,稍稍停顿后开始拉锯似地前后抽送,书角一下一下撞在阴蒂上,沈浮汐塌着腰躲:“郑临渊……你变态……”
“谁让你勾引我。”郑临渊语气轻松,手下的动作却狠戾,惩罚似地用教科书操他的逼,“你自找的。”
沈浮汐意识到自己呻吟出了声,于是不再靠着窗,受不住地凑上前去。
郑临渊感受到对方主动环上了自己的颈间,还将脸埋了上来,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下一秒就发觉颈侧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是为了咬他,以免喘得太大声。
书棱还在逼缝里磨着,另一只手却抬起了抚上了沈浮汐上后脑勺。
“你看,生物书被淫水渗湿了,”郑临渊趁着对方意识混乱,悄悄亲了亲他的耳尖,“还怎么做笔记?”
沈浮汐在他怀里不断地抖,适时地随着对方的话语开始潮喷。
好听话。郑临渊心中满足,手里的动作停下来,用书去堵他的肉逼,淋漓的汁水淌出穴口,尽数浸在页隙间。
“等你翻开的时候,就能闻到自己的味道。”郑临渊仍然贴着他的耳边,“会想起自己被教科书也能操到喷水。”
“沈浮汐,”他的嗓音逐渐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情到浓时一把扯住沈浮汐脑后的头发,拽起来跟他接吻,舌头长驱直入地分开齿缝,“你骚透了。”
第21章 蓝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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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临渊将尖刀砸向礁石壁,生蚝的壳缝瞬间破开口,随即旋着撬开,露出里面嫩白的生蚝,再轻轻铲下来,避免扎破水分,最后扔进白桶里。
沈浮汐教会他之后,就自己坐到一旁看着,也不打算搭把手。郑临渊倒也没什么怨言,干活干得挺起劲。
天气潮湿,手下的沙粒也不觉干爽。沈浮汐收回手,拍了拍,掌根仍然留存着湿意。
滩涂间滚落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沙球,是沙蟹过滤藻类食物后吐出来搓成的。一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动静,指甲盖大小的沙蟹就立刻钻回沙滩下的洞穴中。
四周无人,只有郑临渊用刀敲礁石的声音。沈浮汐过去看了一眼,收获颇丰。感受到对方的靠近,郑临渊仍然不为所动,好学生做事果然有毅力。
海风袭过,湿润的水汽沾上发梢,空气中带着些黏意。
郑临渊心无旁骛地撬生蚝。
阴云低矮,连日不见阳光,四月的桐花湾在发霉。
郑临渊全神贯注地撬生蚝。
凉风中掺着云雾覆盖下的湿暖,粘附在皮肤上,心绪也躁动。
郑临渊锲而不舍地撬生蚝。
两人始终没有沟通,知道郑临渊再将一个蚝壳砸开,才稍稍直起腰,目光看向沈浮汐。
“你很无聊吗?”不带笑意,看似只是普通的询问。
“嗯,”沈浮汐应了一声,“不过无聊也不是什么坏事。”
和在课堂上放空走神没什么两样,并且眼前的景色更开阔些,耳边没有老师的叨扰。
郑临渊将刀扔在礁石上,随后走了过来。沈浮汐以为他要坐在自己身边休息,刚侧了侧身想要让位置,却看见对方忽然弯腰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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