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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到了医院后,付斯礼强打起了精神,带着小刘来到了急症部。看到迎面等着他们的民警,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公安总局刑侦一队队长,付斯礼。”
  “您好,我们是安贞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警电话,说是有人跳河自杀被救上来了,您可以看看是不是报了失踪的孙芸?”民警边说边带着他们来到了急症病房。
  急症病房被拉帘隔成了两个床位,最里面的床位是拉着帘的,靠外的病床上躺着地就是孙芸,孙芸靠着呼吸机维持着正常的呼吸,从检测仪上来看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正常的状态上!
  付斯礼站在孙芸的病床边确认了她的身份,“没错,是我们要找的人。非常感谢!”
  付斯礼刚说完,就听到身后隔帘里传来的施救声!
  “韩医生,病人的血氧浓度一直在下降,血压也上不去!”
  “推肾上腺素,五次!控制用量,先推1mg!”
  “继续加压给氧!”
  “病人出现心脏室颤!”
  “准备除颤!”
  付斯礼转过身看着人影晃动窗帘,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付斯礼的心脏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绞痛了一下。
  民警同志看到付斯礼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身后的抢救区里,便解释道:“里面在抢救的是救人的一名男士,好像是因为体温过低引起的休克。”
  付斯礼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突然,小刘拉住了付斯礼说道:“付队,孙芸好像醒了。”
  与此同时,里面的抢救似乎也停止,抢救的医生说道:“不用除颤了,病人的各项指标上来了。”
  付斯礼站在两个区域中间,同时听到了两边的话,不知为何悬着的心落了地。他看向病床上的孙芸,上前喊了喊她的名字。
  孙芸缓缓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回应了付斯礼,孙芸的主治医生走进来说:“病人需要观察一个晚上,没有特殊情况,四个小时候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好的,谢谢您。”
  这时,从旁边抢救区出来的两个小护士,推着除颤仪正往外走,两人小声的说道:“刚才那个帅哥直愣愣地倒下去的事后,吓了我一跳。
  “可不嘛,他的各项指标跟坐云霄飞车一样,还好韩医生反应迅速,给及时推了一针。”
  “你觉不觉得救人的帅哥有点眼熟?!”
  “嗯?”
  “特别像……”
  两个小护士越走越远,付斯礼已经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了,付斯礼有些在意地看了看身后拉上帘子的病床。
  “我能看看救孙芸的人吗?”付斯礼看着民警问道。
  “哦,应该可以吧!”民警的话音刚落,付斯礼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帘子,可还没等他拉开,一只手从帘幕后面攥住了付斯礼的手腕。
  “不可以。”从帘内走出来的韩医生口吻坚定地说道,“我的病人刚抢救回来,不能打扰!”
  付斯礼见对方态度强硬,且立场明确,付斯礼不好辩驳便没有说话,悻然地收回了手。
  韩晋雪睨了一眼付斯礼的背影,双手插进口袋走出了急救室。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按医生的要求,孙芸被转到了观察病房,由警方进行接管。
  付斯礼被小刘叫醒时,已经是6点了,付斯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掏出手机瞅了一眼。
  一个晚上都没有收到朗闻昔的信息,按平常来说,朗闻昔都会在睡前发一条——‘晚安’,今天怎么格外的安静。
  付斯礼见天色还早,便打算等到10点多朗闻昔日常睡醒后,再打个电话过去。付斯礼自知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陪朗闻昔,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低气压的医院走廊上,付斯礼的心脏砰砰地跳着,快要透支的身体让他有种超负荷的感觉,一杯浓缩黑咖配了半块面包,让他强打起了精神。
  与孙芸的‘谈话’被定在了8点半,笔录员到达后,付斯礼就像她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能说说您和赵嘉的关系吗?”
  孙芸靠在枕头上,低垂着眉目望着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良久后,孙芸神情木然地看向了付斯礼,微微地摇了摇头。
  孙芸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根本不适合询问。付斯礼看了看小刘和笔录员,示意询问结束。
  付斯礼站在医院的门口点了根烟,不远处他好像望见了成寒的车,就在他想走过去看一眼的时候,车子拐进了医院的地下地停车场。
  一同出来的小刘从付斯礼的背后拍了拍他说:“付队,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这边我看着。”
  付斯礼掐灭烟头,应了一声。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黑咖啡已经对他完全不起作用了。
  付斯礼驱车回家的路上,路过早餐铺时他依稀记得朗闻昔说过,这家的豆腐脑和土豆包子特别好吃。付斯礼拎着早餐回了家,进门的时候他轻手轻脚的,身怕自己会吵醒朗闻昔。
  算一算他已经三天多没有回家了,付斯礼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打算洗个澡再去补觉。
  付斯礼洗完澡,浴室里暖烘烘的温度让他困意更浓,他用毛巾简单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便钻进了卧室。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就像是昨夜‘无人光顾’的感觉,付斯礼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朗闻昔的电话。
  电话是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付斯礼回到床边,一头扎进了被窝,手里还继续拨着朗闻昔的电话。
  ——这么早出门是有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付斯礼的眼皮怎么也撑不起来了,他握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魇从他入眠的那一刻开始作祟,冰冷的水从他的脚下涌出,渐渐地没过了他的小腿、腹部、来到了胸口。
  等他反应过来,水已经漫到了他的喉咙处,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声了。
  付斯礼感觉自己像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海沟,身体不断下沉,呼吸逐渐困难,肺部的氧气快要消耗殆尽。付斯礼想挣扎着往上游,可不论他怎么用力地摆动手臂都无济于事,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拖着他往下坠。
  直到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气被抽干,付斯礼才从梦魇中挣脱了出来,他用手肘撑起身体,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胸口和后背,左胳膊又麻又木抬不起来,指尖也跟着不住地颤抖。
  付斯礼坐在床上,扶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摸到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微信消息和未接电话已经塞爆了他的手机。
  付斯礼点开未接,一半是岳越和李勉打来的,一半是陌生号码,他翻了翻记录始终没有看到朗闻昔的来电。付斯礼又点开了微信,岳越发给他的信息数量居然有二十多条,而朗闻昔依然没有再给他发过消息,最后的聊天还停留在昨天中午。
  付斯礼点开岳越的消息,一连串的表情让付斯礼看得头疼,他刚想点返回键时,一条微博的转载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点开微博,一张再熟悉的不过面孔的出现在新闻中。
  ——朗闻昔面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眼神偏移了镜头,看向了他处。
  ‘12月29日,晚。知名画家于护城河边救下自杀女性,该女性为某医院产科医生,且是警方关注人员,目前两人均已脱离生命危险。’
  付斯礼的呼吸一滞,医院、病床、心脏检测仪滴滴的声音、医护人员的急迫抢救、弥漫着消毒水的空间,和他本要揭开的白色帘幕……
  他无法想象,仅那一帘之隔,自己的恋人就躺在那里,他听着医生在抢救着他的恋人,可他自己却全然不知,他甚至还在关心他面前的线索人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可以做询问。
  ——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得多难过啊……
 
 
第一百章 被偷走的失望
  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就在我的旁边。
  可我为什么看不见你,我想你伸手抱一抱我,因为你总是那么温暖……
  ‘我为什么要救那个女人?’
  ‘她死了就死了,我又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或许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但,如果是付斯礼一定会救人吧!’
  ‘我没有那么高尚的道德准绳牵制着自己,我现在就想自己活着!’
  “您好,公安总局刑侦一队队长,付斯礼。”
  ‘他来了!快来救救我!’
  ……
  ——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成寒被电话闹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怕吵到妻子和孩子,便蹑手蹑脚拿着手机带到了客厅,本来还带着一些困意的他,在听到电话那边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我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就过去。”成寒挂上电话,跑到二楼敲开了阿佩伦的房门,来开门的却是只穿了一条睡裤,裸着上半身的严续。
  “成哥?你怎么来了?”严续揉着脑袋,昨晚通宵陪阿佩伦看电影的他,喝了点啤酒,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
  成寒看到严续也愣一下,侧头看了一眼房门上标着‘APP的充电宝’,在确定没有敲错之后,成寒压着声音质问道:“我还没有问你怎么在这儿呢!你……”成寒上下打量一番严续,目光落在了对方肩头淡了些许的红印上,成寒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你呀你呀!他小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严续摸了摸鼻子,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哦,对了!”想起正事的成寒立刻催促着严续去叫阿佩伦,“赶紧喊人起来,朗闻昔进医院了?!”
  “什么?!”严续听到朗闻昔入院,立刻紧张了起来,没有控制音量地喊道。
  动静闹醒了阿佩伦,阿佩伦穿着他自己从网上淘来的史迪仔睡衣,走到了严续的身后,将睡得炸毛的脑袋搭在了他的肩上,哼哼唧唧地喊严续的名字,“续续哥。”
  严续拍开阿佩伦的脑袋,将他搡到了一边儿,说道:“你爹出事儿了,你麻利点儿。”
  “啊?我爹呢?我爹呢?”阿佩伦一边追着严续问,一边蹦跶着脱掉了自己的睡衣,阿佩伦的里面是完全‘真空’的,当着成寒的面就没羞没臊地换起了衣服。
  严续啧了一声,挡到了成寒的面前,以‘一种你不可以看的’的架势,说道:“小姑父,你先下楼吧,我们马上到。”
  成寒睨了严续一眼,补了一句‘快点’,便下楼了。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阿佩伦耷拉着脑袋,俨然一副被严续训过的模样,可怜巴巴坐在副驾驶上盯着车窗外。成寒也没有继续再问,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似乎也管不了别人的情感生活。
  不过,朗闻昔知道他俩的关系后,应该会炸吧?!
  距离2019年结束还有两天,城市的上空始终不见晴朗,云层厚厚地遮住了阳光,灰蒙蒙的阴霾让刚刚苏醒过来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无法扭动自己的脑袋,只要微微一动脖颈,半个脑仁都被针扎似得疼,疼得他两眼发黑。
  良久之后,他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他动了动手指,发现可以活动手,他抬手想将自己的氧气管拔掉。
  “不可以动。”一个清冷却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我……”一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要龟裂干涸一般,又疼又痒又嘶哑,“鼻子痒。”
  韩医生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拿掉了他鼻子上的氧气管,说:“需要我帮朗先生挠挠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医生,咳咳……你知道吗?扣……别人的鼻孔,就像站在……咳咳……大街上被强|奸了一样。”朗闻昔用冒了烟的嗓子,回怼道。
  “还能怼人,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韩医生抽了张纸巾伸进了朗闻昔的被子中,将纸巾塞在了朗闻昔的手里,说道:“自己擦吧。”
  朗闻昔的手指有些发麻,但为了不让别人碰自己的鼻孔,便咬着牙攥紧了纸巾,擦了擦自己发痒鼻子。他刚准备擤鼻涕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用力,脑袋立刻像宕机了一般让他发懵。
  “好了?”
  朗闻昔勉为其难地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嗯。”
  “手拿下去。”韩医生边说边将手里的氧气管插回了朗闻昔的鼻腔里,“不准备碰。”
  “哦。”朗闻昔耷拉下眼皮,此刻他的心里有些难受,或许是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或许是醒来的第一眼没有看见他想见的人。
  在朗闻昔模模糊糊的意识里,他似乎感觉到他来过……
  哦,不对,那感觉更像是路过了自己。
  “几点了,医生?”
  “9点半。”韩晋雪抬手看了看表。
  “……”朗闻昔扭过头问,“我手机呢?”
  “这里。”韩晋雪将手机递到了朗闻昔的面前。
  朗闻昔没有伸手接手机,他有些使不上力气,“麻烦医生帮我输一下开机密码,127加三个1。”
  手机解锁的一瞬间,朗闻昔的目光就落在电话和微信的图标上,没有一个小红点,没有人找自己……
  朗闻昔的失落在这一刻被放大化了,他一个晚上没有回去,他居然没有找自己,甚至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问一问也没有。
  他到底有多忙?忙到可以完全忽视自己?
  朗闻昔用自己不太清醒的大脑和不太聪明的智商,粗略的算了算,自己平均一周能和付斯礼相处的时间一共加起来居然还没有超过72个小时,再刨去睡觉的时间,真的就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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