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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穿越重生)——鹤安

时间:2023-11-05 15:23:36  作者:鹤安
  “爷说,陛下学了宁字如何写,若是忘了,瞧——”
  拂尘嘴里话不停,一句一句地接着道,每一件事恨不得精细到每一步的动作,务必让少年天子听懂记住了。
  一字一字背着。
  拂尘将托盘交给一旁的下人,他拿起外头的衣裳,掀开衣襟处,“每件衣裳都让尚衣举的绣女在此处绣了个‘宁’字,除了衣裳,陛下平日用的手帕,在这,您看,在右下角的背面也是有绣的。”
  “若当真认不出,便叫伺候您的小厮给您领路即可,每日晨起,巳时前送您去国子学,酉时落,便接陛下回府。”
  “若是学里有谁欺负您了,您就跟奴才提一嘴,自有人去收拾的。”
  “自然,若是陛下想回宫住也是行的,只是从宫里去国子学的路实在过远,陛下怕每日辰时前半个时辰就得醒了。”
  “您若是起不来,就还是住在宁府。”
  这一长串都背完后,拂尘才暗自拭了拭额上的冷汗,他看着有些发怔的天子,又细声道,“陛下?陛下若没有不懂的,便洗漱更衣了。”
  乌憬呆呆地点了下头,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到架子的铜盆前,耳根都红了,用温热的帕子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揉了揉。
  让自己把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都抛出去。
  但是……
  乌憬张了张唇,把帕子放下,他小声问,“为什么要送我去别处听学?”宁轻鸿不教自己了吗?
  嫌他麻烦?
  不听话,还闹脾气?
  乌憬又垂下眼睑。
  拂尘堆着笑,“自是事出有因。”他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都下去。
  乌憬才用牙粉净完口,就被拂尘亲自伺候着更衣戴冠,恭恭敬敬,仔仔细细的。
  “陛下莫怪,兹事体大,不能被旁人听着。”拂尘,“这些时日千岁爷心情欠佳,才让陛下去国子学听学。”
  乌憬眼熟拂尘,也不怎么怕人,他大着胆子问,“他是不是嫌我……”
  哪里有心情不好就把他推走的?不如说是他太笨了,不聪明,一个字要记好久,怎么学也学不会,宁轻鸿是不是没有耐心教自己?
  还找了个自己心情不好的借口。
  “陛下!您可说笑了。”拂尘讪讪,“您可千万不能同千岁爷说这是奴才教您的。”
  跟他可没半分关系。
  拂尘急忙道,“爷当真只是心情不虞,这些时日需要吃药静养,没有心思见旁人。”
  乌憬复述他的话,“……旁人。”
  拂尘满额是汗,“不是旁人,是奴才愚钝。”他当即轻拍了自己的嘴,给了一巴掌,才道,“老奴说错了口。”
  乌憬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还有人自己打自己的,他还没见过这场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满眼迷茫。
  拂尘道,“陛下同千岁爷的关系岂是旁人二字就能一语概之?”他恳求,“陛下可莫要同千岁爷道此事。”
  乌憬无措地点头,“我不会说的。”他又紧接着道,“谢谢你帮我换衣裳。”
  拂尘松下口气,“这是奴才应当做的。”他道,“只是千岁爷此时并不想理会任何人,若是陛下,应当是许的。”
  “只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才不得不让您暂且住到此处别院,暂且去学里听书。”
  “望陛下勿怪。”
  他的安危?乌憬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晓得宁轻鸿不想理会人,跟他会不会受到伤害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他现在跟宁轻鸿待在一处,会有危险吗?
  乌憬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着千岁爷患有癫疾,心情时好时坏,不虞之时,亲疏远近,一概不分。”
  “陛下在这时还是远着些要好。”
  拂尘三言两语道完,又挤着笑,“瞧瞧,奴才说了许多,都要误时辰了,快快,陛下用些早膳,便上马车了。”
  乌憬被领着向外走,他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恍惚间听对方道,“爷还为您取了个别名,免得有人认出您的身份,姓氏为宁,后头跟着的字陛下可自行抉择。”
  “千岁爷早些时候便将处处都安排妥当了,陛下莫要担心。”
 
 
第74章 宁 叫宁……憬
  离府的马车摇摇晃晃。
  乌憬坐在先前他坐惯的位置,车马的帘窗前,他用油纸包着个馅饼子慢慢地啃着。
  桌上还摆了个食盒,琳琅满目的菜色,肉蟹粥被他喝了一小半,还吃了些热热的甜酪,馅饼子里头裹满了卤足味的碎肉末。
  因为误了时辰,早膳只能在马车上吃了。
  乌憬一边吃一边喝着润嗓的清茶解腻,舒舒服服的。
  马车用的也是先前跟宁轻鸿一起出门时的规格,统的来说,就算人不在,也没有委屈了少半分。
  乌憬小口小口地吃着,吃一会儿,还会看看一旁平日里宁轻鸿若在,对方会坐的位置。
  此时那个白虎垫上空空如也。
  乌憬慢慢回忆拂尘同他说的话,又在忧心待会儿会去新地方的事,又去想宁轻鸿。
  想他生的是什么病,之前吃药是因为这个吗?癫疾说得太过统笼,精神病还有那么多分类呢。
  乌憬也根本不会把精神病这三个字跟宁轻鸿联系到一起上,不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很正常,而是因为这个人从头到尾瞧起来就同这三个字格格不入。
  他想象不出那副场面。
  甚至觉得拂尘是在诓骗自己。
  只是宁轻鸿不想见他了才这么说的,可乌憬又隐隐觉得,先前对方的状态是有些不对劲的。
  哪个正常人会抱着别人睡一整天的觉?还经常睡不到多久,半夜就会醒来。
  乌憬说不清楚他是什么感受,只是有些懵懂地去想,他听到的太统笼了,拂尘短短两句话,他根本不能从这两句话里将这件事具象化。
  只是有些茫然和不相信,又有些内疚,他之前偷偷在心里骂宁轻鸿,他不知道这人真的有精神上的疾病。
  可,这真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在之前,宁轻鸿就已经做好让人在他心情不虞的时候,让拂尘带自己离开的准备了。
  很早很早就谋算好了。
  那有多早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是宁轻鸿心情不好的时候?
  是之前抱着他睡在椅上的时候吗?
  那为什么上次没有赶他走,
  现在却赶他走了?
  乌憬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光靠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现在他回忆着拂尘先前对他说的字字句句。
  先前那些不开心跟难受的情绪通通都不见了,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又吃着好吃暖乎的馅饼子,也不是很怕待会儿要去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人待在一起听学。
  莫名的安心。
  乌憬此时喝得清茶都是宁轻鸿平时里喝惯了的,千金一饼都难买,泡茶的水都是每日从林潭小井里挑上来,送回府中的。
  就连今日身上的衣裳,一看也是宁轻鸿给他搭得。
  乳白色的长袍宽袖,袍角刻着隐秘又繁复的云纹,只在腰间系了几圈细红绳作腰带。
  因为是去听学,不能穿得太过招摇。
  这身虽然低调,却又并非一身素净,一看就是宁轻鸿选的,或者说,他每日穿得衣裳就没有重样的,都是对方给自己理好的。
  乌憬又去看自己衣襟上绣的那个“宁”字,总觉着这个安排是因为对方怕他不识字,到时自个走丢了,连回去的路都寻不着。
  好像送第一次去上学的小朋友。
  乌憬耳根有些发烫,又捧着杯子,喝了口茶水,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冷战下去了,可他连现在宁轻鸿在哪都不知道。
  他想问一下拂尘,又问不出口。
  又是回忆起那柄让他哭得背过气去的木尺,又是想到那“癫疾”二字。
  纠结地连饼子都不吃了,习惯性地低头抠着手,慢吞吞地想事情。
  “主子,到了。”拂尘扮成一普通下人,轻敲车马的窗帘,他唤下人搬了马凳,又去掀起马车的帘子,“快下来罢。”
  他喊少年“主子”。
  乌憬愣了一下,才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去一旁放着的铜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净,才小心地探了个脑袋出来。
  因为停的是僻静处,瞧不见什么人,只能瞧见来来往往的马车。
  少年看了一眼,才踩着矮凳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就看拂尘领着个人到他跟前,恭敬道,“这便是给主子您在学里安排的小厮,您认认脸。”
  小厮抬起来,是一张清秀的脸,面无须,白净,年纪不大,有些动作一看却也是内卫府出来的,从小太监乔装打扮成这幅模样,他道,“主子,奴才在学里就唤您为小少爷。”
  乌憬点点头。
  小厮提着一布包,道,“那小少爷,奴领您进国子学里,见教傅与同窗的学子们。”
  乌憬抿着唇,再次点点头。
  绕过了马车,走到前头,乌憬才豁然瞧见一远远就能闻见书香与念读声的偌大府门,牌匾处上书“国子学”三字,不停有马车停在府前,来来往往也不少学子进出。
  从外边往里一瞧,郁郁葱葱。
  乌憬裹着个白狐裘,慢慢跟着这小厮进去了,他好奇地张望着,来往人行色匆匆有之,勾结搭背大侃特侃也有之。
  他独自一人,又是生面孔,
  没什么人同他搭话。
  走了大概一刻钟,才穿过一处园林,进了个别院,瞧见通透开阔的学堂,小厮领着他从后门进去,在后头落座了下来。
  将布包里的笔墨纸砚一一摆齐,又摆好了案桌上原本放着的一应书简。
  小厮去解着乌憬身上的狐裘,同拂尘一样细细说道,“小少爷,您以后的位置就在这了,一人坐着,身旁无人,爷早些时候便同国子学的祭酒说妥,一应事项您无须费心,只好好听学便可。”
  “学里敲钟歇息时,奴会上些茶水点心给您,若是想要出恭,奴会带您去。”
  “您放心,同屋的学子不敢来招您。”
  乌憬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那小厮笑笑,退了下去。
  小厮走了,乌憬才有空闲去观察周围,同屋的学子大都是十五六的少年,坐姿都不是很规矩,在坐垫上很随意或曲腿或半躺着,大声说话的也有,吃吃喝喝的也有。
  不过每一个,确实瞧起来都像有钱少爷。
  有些人会睨乌憬几眼,却无人上来搭话,或者说,不屑于去攀谈。
  乌憬只好自己坐着,有些无聊地翻着书简,好奇地探个脑袋看看门外,他远远就能瞧见一支着木杖的白须老人慢慢走来,穿着绿色的官袍,面容慈和。
  等他进门时,敲钟声正好响起。
  乌憬再一回头,屋里其余人都规规矩矩坐好了,他也忙跪坐起来。
  那老头子乐呵呵地看过来,“你便是祭酒托给老夫的那位小公子?”
  原来不是宁轻鸿直接去寻的吗?
  而是绕了一层关系?
  乌憬点头,“是的。”
  他声若蚊蝇。
  老教傅一时听不清,又问了一遍,学子中不知是谁大声嚷嚷了一句,“教傅,他说是。”话音刚落,众人便哄笑成一团。
  乌憬被笑得面上有些发烫,埋下脑袋。
  听见教傅问,“你唤何名?”
  乌憬张了张唇,道,“我姓宁,叫……宁憬。”
  少年话音刚落,霎时屋里就静了。
  不知是不是乌憬看错了,他总觉得刚刚笑他的那些人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又瞧了他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闭紧了嘴,扭回了头。
  鸦雀无声。
  老教傅面色有些变了,又问了一遍,“你姓宁?”
  乌憬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心虚地点头。
  老教傅道,“好,好。”他对众人道,“今日学得是蓝色书封第二十二页上的诗赋。”
  蓝色,二十二页。
  乌憬慌慌忙忙去那一堆书简里翻,浑然不觉那老教傅正看着他,等他翻好了,才道下一句,“是孟子,公孙丑章的第六节,从右往左起念——人皆有不忍人之心……”
  不知是不是乌憬的错觉,他总觉得老教傅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缓慢,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年迈,但又并不像说话不利索的样子。
  但说得再慢,也都是一遍而过。
  乌憬为了能记住,用笔尖沾了沾方才小厮磨好的墨,对照着将他熟悉的简体字写在了纸上,老教傅念一句,他写一句。
  为了不叫人发现,写好后还那书简半掩着,只在自己要看时,才会偷偷看两眼。
  只是老教傅一句一句讲释义时,乌憬还在记着字,怎么也跟不上,忙得昏头了,也不知老教傅已经说到哪了。
  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不听了,自己学自己的。
  少年认认真真地学着字,连什么时候敲钟都忘了,是前面人的询问声才叫他迷茫地抬起了脸。
  他前桌跪坐着的小公子回过头探究地看着自己,片刻问,“你姓的哪个宁?”又尬笑,“我就问问,问问。”
  乌憬把自己那张写着简体字的纸张盖上,抽了张新纸,“我会写。”他下意识说,又反应过来,摇头,无措地说,“我写给你看?可以吗?”
  那小公子直点头。
  乌憬认认真真地把宁轻鸿的“宁”写在了纸上,“这个宁。”
  那小公子夺过纸张,“我看看。”他一拿过来,其余人都围了过来,“给我也看看,给我也看看。”
  待众人看清了纸上的“宁”字上,俱都僵了一下脸,吞了吞口水,齐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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