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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壶装陈酒(玄幻灵异)——未眠洪

时间:2023-11-06 15:44:46  作者:未眠洪
  对绑匪来说是休息,对秦云雁来说是□□折磨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整个人被拽着头发扔下了车。
  地上全是那种有些尖锐的小石子,他就这么砸在了上面。
  更疼的是那个将他扔下来的人又拽着他拖行了一段路程,彼时是夏天,空气异常地燥热,他不可能换上长袖。
  秦云雁咬着牙受着这一顿拖行,感觉腿腹处传来冰冷的新鲜的痛意。
  他不知道自己被拖行了多久,但知道自己最后被扔到了一块相对平滑但更坚硬的地板上。
  身后大概有个金属桶,他砸上去时听见了一声空洞的回响。
  接着面罩被粗暴地扯了去,刺眼的光闯进了秦云雁的眼睛。
  没等他适应了这光,肚子上接二连三传来绞肉似的疼痛。
  他不知道这疼有多少是因为被踹,又有多少是因为胃炎。
  身体下意识地缩成一团,他像只被钓上岸的虾一样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根本不能救赎自己的空气。
  “呸——”“太监”啐了一口,秦云雁看清了那人的脸,像一杯没有晾凉的白开水,没什么记忆点,仔细看的话又让人觉得有些冒犯。
  那人手里拿着枪,玩似地一下一下点他的脑袋。
  “你们……嘶……为什么要绑我?”秦云雁嘶哑着开口,谨慎地将周遭的环节都打量了一番。
  这是个废弃的仓库,他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仓库顶破了个大洞,周遭四散着要么锈要么破的油漆桶。
  除了面前的“太监”,门口一个打扮斯文的男子正抽着烟,听见他的话乐呵呵地回:“当然是献礼了,陛下的登基典礼,将你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献给陛下,我们必定拔得头筹……到时候……嘿嘿……”
  那人做了几个挺胯的动作,眼神流露着淫意“要是陛下不要你,凭你这身材,这脸蛋也不浪费。扔到我们集体宿舍里,一百一次让人干,准能赚个盆满钵满……嘻嘻……到时候老子肯定是第一个上你的人……或者把你卖给乙等的那位刘大人也不错,刘大人最爱你这种看上去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好折腾……”
  他边说着边猥琐地笑,“太监”瞥了他一眼,“斯文败类”立即噤了声。
  “太监”冷哼一声,轻蔑地拿他那“黑”鞋又踹了几脚秦云雁,踹完又蹲下细细打量秦云雁的脸。
  秦云雁刚遭受了内伤和外伤的折磨,属实算不上体面。但就是这份苍白给他俊朗的脸添了份凄美,别有一番滋味。
  “长得倒是不错,妈的,当年老子要是有这张脸也能当皇子,就不用挨着戊等的气,捧那群丙等的臭脚。”“太监”脸上的横肉因为嫉妒拧成一团,看着恶心。
  秦云雁却不屑地笑笑,他不太记得起自己在复皇组织的那段时间了,但他知道所谓皇子可不是这家伙想的这么简单。
  这一笑又惹怒了“太监”,他向门口的那个“败类”发令:“找个棍子过来。”
  没一会儿,“败类”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一根铁棍,估计是从水管上卸下来的。
  “太监”拿着铁棍朝空气打了几下,满意地听见破空声,又得意地看秦云雁更白了几分的脸。
  他嘲道:“现在看来不管多风光的皇子也只是条狗而已,你跪着叫我主人我就放过你。”
  秦云雁没管他,他在思考自己一会儿解开麻绳后该怎么逃。
  从刚才被拖行的情况来看这里是二楼,旁边有窗户,窗户已经碎了,铁框上散着一些尖锐的玻璃碎。他估了一下窗户的宽度,跳出去没问题。
  刚才他窜成一团时已经把脚上的扣给松了,只要一挣扎就能开。
  秦云雁眼睛瞥见那“太监”把□□别在腰上,拿着铁棍逼近。
  门口的“败类”在遛神,根本没注意这边。
  只要“太监”一过来秦云雁就准备起身拿手上的麻绳将铁棍转下来,趁其不备给肚子来一脚,可以的话再把枪抢一下。争取到的时间足够他跳窗了。
  跳完窗试试能不能把他们的车抢走,那个第三人应该在车旁边守着,得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夺到车。
  本来躺在地上的秦云雁暗自换了个姿势,从上面看还是毫无防备,其实肌肉已经绷紧,就等“太监”过来。
  “碰——”一声枪响从外面传来。
  他们还有一把枪!秦云雁一惊,推翻了跳窗抢车的打算。
  “十五!什么情况?”“太监”尖声朝外面喊,又派“败类”去探。
  没有得到回答,能听见的是“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紧接其后的是警笛刺耳的声音。
  “fxxk。”秦云雁听见“太监”口齿清晰地骂了一句,又喊了句:“十五!该死你个哑巴在搞什么!”
  “啊——”门口的“败类”一面尖叫一面向后倒进屋子里,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灰乎乎的糊状物,接着那人肚子上挨了一脚,一下子被踹出去五六米。
  出现在门口的是顾锦,或者说是锦书。
  他就那么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一个人,迎着太阳洒进来的暖橘色的光,像是所有救赎文里的主角踏着烈火而来,来救他的宝藏。
  锦书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抹去脸上的柔弱之感,添了满满的英气。十秒钟内从楼下上来却没有一点喘,两腿开立,身体示威性地向前倾,一身浅色的居家服硬生生让他穿出铠甲的感觉。那极具攻击性的样子,让周身的空气都萦绕了一股肃杀之气,仿佛这里不是废弃的仓库而是尸横遍野的沙场。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壁上挂着灰糊的保温桶,嘴里小声念叨着:“死了可就完了。”
  秦云雁承认,在锦书出现的那刻他的眼中便装不下其他了,好像后面自己又被那个“太监”当做人质拿枪堵了太阳穴,好像那个“太监”又骂“你个老六……”,好像锦书一瞬间将手里的保温壶砸了“太监”脸,还拿铁棍狠揍了一顿“太监”,让那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这些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的英雄颤抖着抱住了自己,宽大的手掌一遍遍抚着自己的背部。
  他说:“吓死我了,差点就丢了。”
  他说:“没事了,我在。”
  他说:“云雁,我带你回家。”
  跟着锦书来的交警在看到面前的情景尤其是那把枪后赶紧把刑警队叫来了还call来一辆救护车。
  任凭周遭的环境喧嚣,秦云雁只能感觉到从锦书胸口传来的温热,耳边也只能听见锦书均匀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是那么令他安心。
  他们抱了很久,还是赶来的姜一叶打断了这份别样的甜蜜。
  秦云雁才注意到身边的两个躺地下的人已经被绑走了,姜一叶让锦书开车再把秦云雁送医院去,救护车上两个病号位满了,家属位是警察。还有个就眼睛和腹部受伤的跟着警车走了。
  姜一叶还略带赞赏地夸了一下锦书:“一个人甩丢四辆警车,两辆摩托,打晕三个绑匪,其中一个歹徒还带枪,小子你挺厉害啊!珍惜最后一次开车吧,你这驾照没了。”
  锦书一边把秦云雁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回:“没办法,杀了他老子工资谁付?”
  回去的路上,秦云雁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前面天上向后飞移的云,天蓝色的天幕下每朵洁白的云都是独成一派的潇洒。
  他扭头,不到半米的距离之外,锦书一手乘着车窗一手扶着方向盘——那是他想要抓住的云。
  秦云雁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可以追你吗?”
  那人也没有皱眉,甚至连动作都没动:“追什么?我不是在你旁边吗?”
  秦云雁知道对方会意错了,他也不恼,忽然开始笑起来。
  最开始笑得很轻,后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狂又庆幸
  锦书最开始疑惑,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笑,嘴角弯起一个极大的弧度。
  秦云雁感觉肚子又开始疼了才停下,停下的那一瞬间全身的疼痛涌入大脑,他这才想起身上的擦伤和挨的拳打脚踢。
  大概青了吧,他不在乎地想。
  余光又瞥见那人专注于路面的眼神,秦云雁又改了主意。
  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带着些哭腔地说:“锦,我疼。”
  你看看我。这句话并没有出口。
  “可我没带糖啊,你先喝点水吧。”
  车慢慢地开在无人的旷野上,四周是发黄的草,后面跟着辆警车。锦书盯着路面,一手递给秦云雁一个保温杯。青蓝色的保温杯里承着温水,秦云雁接过,舌尖探完温度三两口喝下去半杯。
  起码是温的,喝下去能缓缓。
  喝完他还笑:“这水没毒吧。”
  锦书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也笑:“我也没想到那西红柿炒鸡蛋会把你送进医院啊,我来的时候本来还是熬了小米粥来的,全便宜那绑匪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秦云雁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那是西红柿鸡蛋?那飘着的都是绿色的,我以为你做的菜叶番茄汤。还有小米粥,你管那个灰色的叫小米粥???”
  因为太激动他的伤又开始疼了,刚咽下去的水又涌回喉咙,呛得他咳嗽不止。
  咳完他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秦云雁语重心长地说:“为了所以可能吃你饭的人的人身安全,别做饭了,算我求你。”
  锦书嘟嘴“好吧。”
  忽然他一脚油门,黑色的SUV嗖一下冲了出去,锦书还降下车窗,任由风灌进来,吹乱了他那略长的头发。
  秦云雁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迷了眼,转头躲开风,这才注意到锦书的发尾有一部分被烧焦了。
  他左手抬起抚摸那些焦了的头发“怎么回事?”
  锦书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打掉乱摸的手。只是让秦云雁拉开他前面的车柜。
  秦云雁没有迟疑但不明所以地拉开,里面躺着把枪。
  “守门口的那个人的枪,我给他夺下来的时候扔车里了,那时候交警还没追上来。你拿着,保护好自己。”锦书轻快地说,就好像那不是枪而是一朵正鲜艳开放的玫瑰。
  秦云雁抚摸着余温未去的枪体,拉来弹夹看见里面躺着五枚子弹。
  他又看向了驾驶位的人,眼前的面庞逐渐模糊最后仅剩一双亮得要命的眼眸。
  在那一刻秦云雁脑中出现一个持续千年的誓言:无论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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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该凉了
  天边的黑暗一望无际,太阳的影子还不愿意出现。楼下的钢铁大军还在休息,早餐店的大门紧紧锁着。
  秦云雁埋在沙发缝里睡了一宿,此时睁着大眼睛直视一片黑暗。
  他慢吞吞地起身,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下意识地就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
  屏保是他自己画的那张少年将军,黑白的图上散着几抹红,那人物怎么看怎么像锦书灵体的样子。
  也像少年时期那偶然遇见的石像。
  记忆里的裂缝已经布满了整个湖底,只待一个小小的力就能全面崩塌。
  他无声呢喃,嗓子还是出不了声,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找到你了,可……又把你丢了。”
  在他伤心之际,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打了进来。
  忽然被打断了情绪,一些恼怒从他的心底生出。
  秦云雁一看,觉得号码越看越眼熟,想了半天想起来是在小罗那里见过,他只当那是某个警察的电话号码,毫无防备地接起。
  喂——他下意识地啊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如果是警察,姜一叶不会提前不告诉他。
  而这个电话号码他之前也是见过的,每年都会打一次,比手机话费公司提醒你交钱还准时。
  每次的开头都是一句:“你醒了吗?”
  最开始秦云雁只当这电话是打错了,还会耐心解释,打了十五年他也累了,索性直接挂了。
  这次一走神,竟然不小心给接通了。
  里面的声音沙哑又极具诱惑,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魅魔,尾音高高翘了起来。
  那声音比以往多加了两个字。
  “陛下,您醒了吗。”
  别人醒没醒不知道,秦云雁是立马就醒了。
  别的不说,怒火那是嗖一下就燃起来了。
  又【脏话】的是你们这个破组织。他愤愤地想。
  随即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怒火稍微歇了点,但还是直接挂了电话。
  扭头给这个电话发了条短信:醒了,借大祭司你的福,根本睡不着。
  转头里面就把这个号码复制下来,发给姜一叶了。
  很巧的是,姜一叶也发给他一个文件。
  现在才不过四点,看了警察那边是熬了个通宵。
  秦云雁点开文件。
  是锦书的尸检报告。
  空白的背景上黑色冷酷的字无情地站着,没几行,秦云雁却读得很慢很慢。
  死亡原因是子弹穿过脖子上的大动脉,然后死后被割头。切口上有弹道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呢?秦云雁说不清,锦书知道他们有枪,必然会防着他们,不会主动冒犯,可还是被抓住了。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死前痛苦吗?
  等一下,以阿锦的性格不一定会绕着他们走,难不成他为了我自己进了死局?
  秦云雁痛苦地闭上眼。
  他之前在警察局现场查过手环的定位,在与J市接壤的一个国家。
  那个国家发展得极慢,文盲率贼高,还是个宗教掌权的国家。
  并且一大半国土都是原始森林。
  定位在居民区,秦云雁拿电子地图查过,是一片荒凉的垃圾填埋场。
  秦云雁送了三个表,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放了定位装置。他都查过,但定位却是三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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