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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壶装陈酒(玄幻灵异)——未眠洪

时间:2023-11-06 15:44:46  作者:未眠洪
  “我现在以灵魂状态回去行吗?”他问无面。
  无面轻松地回答:“当然可以。但你现在已经被那个世界锁定为已死亡,一旦回去,灵体就会被撕啦撕啦了。”她做出一个撕纸的动作,最后将隐形的纸屑一扔,极其潇洒。
  锦书吞了口口水,感觉身上被拉扯的地方还在疼,默默放弃了这个想法。
  眼前浮现了他寄到秦云雁家的银行卡,里面大概有他这两年攒的三百多万,他搞股票投资什么的都挺回本的。这钱他也那种没什么用,想着这些年也受隙间客栈的照顾,不然充公?
  “咱们……缺钱吗?”锦书问。
  无面答:“瞧你这话说的……每个世界的钱都可能不同,所以咱们一般不储备钱。当然,一般出完任务都会带回来点当地的钱,就当是纪念币了。”
  “那要花钱的时候咋办?”锦书原来出外勤的时候都是速战速决,像停留在五号世界三年都是仅此一例的。
  无面看穿了他的心思,浅笑道:“你以为我当年造这块飞地的时候用的什么做填充?都是通用的贵金属,你随便挖一块拿走用就行,别拿太多,容易造成通货膨胀。”
  锦书忽然得知他原来打架都是站在金子上打,又想起之前有几次他打架都直接打裂过地基。
  这把我买了都赔不起。
  他又想起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三百万。
  嗯……还是留着给云雁补身体吧
  “ok,事情都捋顺了,你还有啥可躲的?”无面拍拍手,俨然一副戏目结束的状态。
  “似乎没有了。”锦书只觉得一切事情都通了,也没什么可迷茫的了。
  旧人的亏欠来得及弥补,新人的心意可以反馈。
  新的酒壶里装了旧时二人同酿的老酒,历经时间的洗礼,辛辣又醇香。
  女人召了盒点心过来,直接放在猫毛茸茸的肚子上,捻着雪白的糕点品尝。
  锦书溜达回来,也拿了块糕点,顺便撸了下猫。沉默不语。
  他忽然好想知道这七百年间,自己的爱人是怎么过来的。他本认为三十年够长的了,没想到还有这无尽岁月。
  锦书下意识召出扇子,又放回,
  他想听秦云雁亲口讲述这些事,想见他的念头愈来愈盛。
  “你呀,遇见情感的事情就逃避,胆小鬼一枚,装得好像自己一切都好的样子。囚灵楼拿走你的情感也不无道理,越是想忘记的越珍贵,越是躲的越珍惜。”
  锦书前世怕人变心,也怕自己的死亡带给爱人伤感。总说那皇位就是一个染缸,谁上去都会被天大的权力改变本心,不敢赌顾长风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会不会变心。上辈子的事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敢再与谁有过多的牵连了。唯有顾长风是个例外,他俩就像两团杂在一起的,永远理不清的毛线团,分不明白了。
  最早的瓜葛在他俩幼年时,荣锦救了被人忽悠着要自尽的顾醉月。后来无论他到冷宫看望顾醉月,还是荣家被冤后他想借顾长风的身份平反,都是荣沧招惹的顾长风。
  招惹过后,他又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迫自己这个将死之后离开生人的世界。
  对他,对他人,都很残酷。
  今世又怕对不起前世的爱人,以已经化作烟尘的事为自己造了一片荒漠,躲避新的情感。
  回过头来,锦书看着满地胡乱的脚印,忽然笑了。
  无面伸了个懒腰,挥手,点心盒子飘走。她腿上的猫跳到另一张躺椅上,就是锦书忽然蹦离的那个躺椅,悠哉悠哉添自己的毛。
  女声诚恳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闷锅里头。表达很重要,所以这边建议早中晚各真情实意地说一次我爱你,解决所有情感难题。”
  “……我会的。”锦书郑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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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郎:(骂骂咧咧)破要求这么多,真当身体好做啊!(手下做一个订单的脸)
  锦书:(哐哐哐敲门)
  莫郎:(手一抖)这嘴跑眼睛上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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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说一下,秦云雁他恢复记忆后不需要理清思路,是因为他在七百年的时间里早就想明白了。但锦书不同,他之前没情感,没记忆,没有思考这些事的基础,所以需要整理。又因为他在关于情感的问题上实在太别扭了,需要有人来辅助理清思路。
 
 
第29章 改装手表
  窗外无数黑白光点来回奔走,光怪陆离,看得人眼花,像一副一直在闪动的黑白装饰画。但因为它是天空,所以并不能让人体会艺术的美感,只能让人觉得心惊。
  大厅内,那一束阳光又扩大了些,把安奕罩住。安奕却不领情,抱着义肢挪了几个位置。光也不罢休,跟着安奕的挪动一起走,固执地让所有人感受它的温暖。
  安奕最终还是投了降,在暖意中又趴着睡着了。
  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的锦书可没这个闲心了,他在拿自己的通讯器——类似于手机,但可以根据世界的不同模仿成当地的联络设备,他正一次次地给一个相同的号码打电话。
  那号码是秦云雁的,锦书背下来了。
  打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接不通。
  “别忙乎了,本来就不在一个世界了,况且他用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机也不是隙间这种可以穿透世界联系的手机,你打通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零点零一。”无面也拿通讯器打电话,看锦书还在执拗地做无用功,不由得劝道。
  “嘟——”通了,但不是锦书那个。
  无面让通讯器免提,跟里面的人讲清楚事情经过。
  这件事就是锦书怕秦云雁做噩梦,联系能控制梦境的人把秦云雁的梦境清空,想让他睡个好觉。
  “……OK,明白了。要是春梦什么的用清吗?”对面的女声很清悦,却不太正经。
  “正常点!”锦书不禁呵斥道。
  对面的声音:“真不禁逗……算了,干脆给你都改成春梦吧……”
  “你……”锦书抬手,一道灵力顺着通讯器钻了进去。
  对面的声音也知道惹怒他了,赶紧切断了联系。
  锦书深吸一口气,又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的通讯器上,却一通都打不通。
  见锦书跟魔怔似的,无面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你那个表不是坏了吗,楼上小楚在,你去让他帮你看看。”
  一句话把锦书从拨通,挂断,再拨通,再挂断的循环里拉了出来。这种循环已经让他的精神处于开关机的边缘。
  他闭上干涩的眼睛,默认同意了这个建议。却在上楼之前又请无面继续打电话。
  “万一通了呢?”他说。
  出于帮助朋友的好心,无面同意了。
  锦书上楼。莫郎立即就知道了,终于从他的工作室里出了来。
  “这小子,铁树发芽了真的不一样了。”他心虚地向上看一眼,说。
  “没您铁,”女人阴阳怪气道:“您这铁树都生锈了,不也开了花吗?”
  “那能一样吗?”
  “有何不同?”
  “败了你了。”莫郎无所谓地说,他从无面手里把锦书的联络器要来,帮忙打电话。
  没想到他刚打了没几次,真通了。
  这就是无心者却成事吗。
  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什么事?”
  二人也没听过秦云雁的声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咋办呢?
  时间在一点点流速,猫也精神起来,圆溜溜的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忽然莫郎动了个坏心思,眼珠转了一通,不管无面疑惑的目光,用播音腔装正经说:“欢迎订购本店产品,为了您的使用体验,请问您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什么笑点,旁边的无面忽然笑了起来。但她也有克制自己,一点声都没出,在无声狂笑。
  然后就听见对面AI女声掷地有声的:“1。”
  她笑得更猖狂了。
  莫郎也在笑,没想到对面还是个闷骚。他赶紧调整状态,继续用标准至极的播音腔说:“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我们的产品保证让你欲罢不能,惊喜礼包将在不久后送达……”
  但没等他说完,电话自动挂了。你不能指望这通电话打太久,时空乱流还在外面乱窜呢。
  电话挂断,那俩人也不约束自己了,笑作一团。连猫的尾巴都摇得更欢了。趴着睡觉的安奕倒是没被影响,照样熟睡。
  笑声渐熄,女人朝莫郎竖了个大拇指“假正经还得是你,你打算怎么做?”
  莫郎颇有些得意地将锦书的通讯器抛起,又接住。眼睛眨了眨,“给他俩的□□生活加点料。”
  “还得是你。”无面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她边笑边摇头,撇清关系:“他再闹我就不拦着了,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又笑了一阵,想着还是得说正经事,道:“他这次可急,你要直接把‘那个’给他吗?”
  莫郎点点头,道:“本来就是要送他的,一会儿我改一下就行了,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别改过了,锦书可是很要面子的。”
  “我有分寸。”
  几个扫帚排排队从某个角落里跳了出来,打算打扫卫生。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杂质 ,本来光线暗在黑色的地板上看不清,可暖阳一朝就显得突兀了。
  无面看到它们,不由得关心一句:“秦抚呢?”
  “生闷气,不肯见我。”提前秦抚,莫郎刚才瞎闹的心情瞬间没了,他摆摆手,不愿继续下去,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先走了,早改完身体早把锦书赶回去,省得他来闹我。”
  楼上的锦书对下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敲响了一扇由齿轮组成的门。
  不过多久,门开了。
  锦书抬腿进去。里面的布置是那种赛博蒸汽风,乍一看乱糟糟的,实际看也乱糟糟的。
  一个红头发的小孩坐在一个半球型的椅子上等着他。
  椅子很大,像一张小床。但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显得少年在上面很挤。
  椅子也很高,小孩在上面坐着视线和锦书平齐。
  小孩十五六岁的外貌,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头发是张扬的火红色,丝毫不显突兀,有的只是十足的少年朝气。
  “锦哥,你回来啦!给我带礼物了吗?”小孩调皮地一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锦书。
  锦书:“抱歉,这次死得太意外了,没拿东西回来。”边说他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头向一边歪,舌头伸了出来,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小孩叫楚决,真实年纪如他的外表一样年轻,一点城府都没有。他被锦书的动作逗得嘎嘎乐。
  忽然又板起脸来:“那给小白带了吗?锦哥不会给他带了不给我带吧?”
  “哪儿能啊,那小子一直一直躲着,我回来也不来见我,我可想不起来给他带东西。”锦书对于这种小孩子直接争风吃醋的画面也习惯了。
  锦书在客栈算是半个孩子王,这群孩子都爱跟着他跑。所以后来冒出来一个徒弟就被这群小孩当成抢老大的敌人了。
  也没什么针对他的霸凌,就是爱在要礼物的时候攀比一二。
  也幸好锦书他徒弟不在意这种小孩长不大的可笑敌意,不然也麻烦。
  锦书胡扯几句,趁机将手表的事一说,楚决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包在我身上,保证修好……修好估计够呛,我给你按个其他作用吧。”
  听到承诺锦书还不放心,又叮嘱道:“表盘别给我搞坏了,其他地方随你。”
  得了答应,他也不多逗留,但在出门之前还是嘱咐了句:“你还是把你这窝收拾一下吧,都没地方下脚了。”
  楚决小嘴一撇,“怎么连锦哥你也开始当老妈子了……”
  锦书也不等他抱怨,飞速回到楼下。
  “还没打通?”
  无面笑着回答:“是啊,估计打不通了。”
  不知怎的,锦书觉得那笑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在里面。但他没说破,接过通讯器回自己房间。
  他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呢。
  包括但不限于感情问题。
  他并没有发现后方的无面又猖狂地笑了起来。而角落里的安奕睡醒了,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
  “咚,咚,咚——”房门忽然被敲响,很有规律,很稳重,很平淡。
  四散的灵力骤然收拢,凝结成三十六片扇骨,又融入合眼盘坐之人的眉心。
  锦书睁开眼,下一刻就出现在自己的门前。
  开门,冒出来一个白色的脑袋。
  来人比他矮半个头,披了件金属质感的外袍,整个人两极分化明显,上面白,下面黑。
  抬头,如血般鲜红的眼睛看向锦书。
  他平静开口,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来了。”
  锦书抱臂,眼神也很平静。
  二人之间的气场十分奇怪,说不上剑拔弩张,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二人中间。
  锦书上下打量一番,发现那外袍把面前这人的脖子以下部分都挡住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他道:“中午吃饭了吗?”
  白发男子答:“番茄牛腩拌饭。”
  锦书“哼”了一声,斥道:“撒谎。”
  白发男子脸不红心不跳,直视锦书。半晌之后终是败下阵来。
  “我错了。”他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锦书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然后在自己徒弟毛茸茸的白头发上狠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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