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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甲封神了[西幻]——山边草

时间:2023-11-09 09:30:00  作者:山边草
  祭鱼:“什么节点?”
  “主人变成亡灵时。”
  “我愿意尝试解开厄运之主的封印。”像是丝毫不在意被黑斗篷作为祭品献祭,祭鱼回答轻描淡写:“你能提供什么?”
  黑斗篷毫不犹豫:“过几天你将被再一次拉入幻境,在这之前,我会满足你的全部需求。”
  他语气真诚:“同时,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的安全——举个例子,就算被通缉的魔化教皇突然出现要你性命,我也会挡在前面。”
  罗矣:“……”
  例子举的很好,下次不要举了。
  木椅上侧坐着的祭鱼浅浅笑了:“那我……”
  .
  西加镇是帝国一个边陲小镇。
  它有多小呢——只有一个警察局,一个剧院,一个酒吧,一个帝国银行和一个中央公园。
  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和所有普通小镇一样,也有聊不完的逸闻和老套的“鬼宅”传说。
  “哦?是什么样的传说?”
  路边水果摊的摊主听见有人接话,头也不抬:“就是镇南公墓后面那栋城堡啊,听说封印着残暴的恶灵,半夜会发出惨叫声,啧啧啧,可不能靠近那里。”
  说完,他下意识抬头,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外地人,也生得太漂亮了。
  祭鱼皮肤白皙,长发与瞳孔颜色都很深,其实不符合帝国金发碧眼的主流审美,反而和东大陆族裔有几分类似。
  但他气质太特殊了,本应表现出的冷淡被轻扬的眼尾扭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性,即使穿着款式简单的衬衫外套,手中还抱着笨重的黑色金属箱子,依旧让人移不开视线。
  “啧。”
  不满的声音传来,让摊主回过神,这才发现这外地人身边还站着个被黑斗篷遮掩了面容的身影。
  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哈哈,抱歉抱歉啊。”摊主尴尬道歉:“两位要点什么?”
  黑斗篷没有反应,祭鱼指了指水果,礼貌:“谢谢。”
  看摊主忙着装袋称重,黑斗篷语气不好地问:“这么着急离开城堡,结果你就来银行取个东西,还顺便逛了个街?”
  “你可以不和我一起。”祭鱼对黑斗篷的不耐烦视而不见,漠不关心:“时间一到,我自然会回到封印幻境,不用担心我逃跑。”
  “不行。”黑斗篷想也不想答道:“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一莱茵顿村民,怎么会在外界银行存东西……算了,我不问了。”
  除了厄运之主,黑斗篷不想关心别的,他知道自己其实不聪明,活过这么漫长的岁月,脑力能节省就节省。
  接过纸袋装的水果,祭鱼捻起一颗咬了一口,语气平平:“那行,正好我东西拿不下——等会还要去药铺、锻造屋,再找个旅馆。”
  黑斗篷略过后面,皱眉问:“药铺?”
  祭鱼笑了笑,毫不隐瞒:“我快死了,绝症。”
  “……”黑斗篷愣怔:“哦。”
  ……
  等终于在旅馆中落脚,黑斗篷设了个防护法阵就走了。
  祭鱼关上门,打开一直携带的箱子,里面是公主加冕礼那天趁乱偷走的“冰封”药剂制作器具。
  帝国银行不记名存储,只以密码为取件凭证,各地之间用传送阵连接,非常适合罗矣当前处境。
  洛伊开口:“这么一个小地方,药剂的材料居然配齐了?”
  罗矣:“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无人打扰,熬一通宵,明天就能将药剂复刻出。
  洛伊:“暂时不用担心邪神污染,现在需要考虑的,就只剩下神明候选者了。”
  他感叹:“被主神封印的厄运之主居然真是神明候选者,世界法则怕不是疯了。”
  “罗矣,我很好奇,你最后真的会解放厄运之主吗?”
  对西大陆众势力来说,亡灵重返现实,将是巨大的麻烦。
  和充满混沌恶意的前任邪神洛伊不同,至少行为上看,罗矣还存有底线和良知——虽然不多。
  “会。”祭鱼躺在床上,跟脑海中的洛伊对话:“西大陆的水越浑越好。”
  邪神出世,无数双眼睛警惕盯着暗处,罗矣几乎寸步难行。
  被解放的厄运之主,将是转移众人视线最好的挡箭牌。
  --------------------
  黑斗篷:所以我还没有姓名吗。
 
 
第十八章 厄运之主
  第二天,黑斗篷提供了厄运之主有关的详细信息。
  等人走后,通宵制作药剂的祭鱼才短暂休息一会,整理已知的情报。
  “厄运之主。”祭鱼看向笔下字迹:“这是当初帝国官方对新生亡灵的称呼。”
  转化仪式成功的那天,城堡附近树木枯萎、土壤沙化,几千人被抽干生命力,小镇沦为禁区,一个多世纪后才逐渐恢复。
  祭鱼想象不到泰伦变凶残的样子。
  洛伊打断:“别忘记最重要的事。”
  ——与神明候选者命运交集,补全神格。
  “命运交集最适合的途径,是成为家人、伴侣之类长久相伴的身份。”洛伊:“当然,仇敌其实也算……但风险很大。”
  神明候选者毕竟是有资格成为神明的人,走仇敌路线,若操作不当,神格没补全命已经没了。
  “我有计划。”罗矣垂眸,声音没什么起伏。
  ·
  此时,教廷会议厅内气氛压抑。
  自从斐尔在长公主加冕礼上堕落,教廷向全帝国发出通缉,却未撤去他教皇的职位。
  大牧首以赛亚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气。
  无论是战力还是风评,斐尔一事对教廷的打击都太沉重了。
  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以赛亚了解斐尔的性格,知道他不可能主动叛教,遂将一切归咎于邪神的阴谋。
  如今斐尔失踪,以赛亚更多的是担忧。
  他还记得,斐尔在加冕礼到来前一星期时,曾说过想外出传教,或许那时就已经发生了什么……
  即使是通过一句简短话语,邪神也能轻松污染人类,更别说这样的状况不知持续了多久,斐尔又遭受了邪神多少非人的折磨,才变成了加冕礼上那副精神错乱的模样。
  而他唯一能依靠的教廷,这么长时间却无人发现。
  以赛亚因此陷入难以言喻的自责中,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了。
  在他座位前,穿着修女服的少女同样面色凝重。
  “大牧首。”为了查明真相,达西娅没有犹豫,主动向以赛亚坦白:“……事情就是这样。”
  和男人约会?借达西娅的关系,以不记名方式在帝国银行储存物品?
  以赛亚皱眉,发现了事情的反常,问:“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达西娅点头:“人像我已经复刻下来了。”
  以赛亚:“好。能查到银行存储的信息吗?”
  “原则上不可能。”达西娅:“不记名存储为了保护隐私,不记录姓名,密码也由客户自行设置,银行本身无法获取。”
  以赛亚握紧手中十字架,稳定激动的情绪:“达西娅,你随我去银行。”
  ·
  洛伊:“这套“冰封”药剂的制作仪器你准备怎么处理?”
  “当然是放回原处。”祭鱼:“他们一时查不到真相,影响不了什么。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主动留下的破绽。”
  “那你其他需要‘冰封’药剂的身份呢?”
  祭鱼晃了晃手中冰蓝色的药液:“剂量足够了,换一个地方保存。”
  下午,抱着装仪器的箱子走在去银行的路上,黑斗篷远远跟来,没说废话:“准备好了吗?”
  “什么时候?”祭鱼脚步未停,随口问道。
  “封印松动,幻境活跃度提高,最迟今晚就会将你再次拖入。”
  “好。”
  深夜,废弃的古堡更阴森了。
  凉风灌入室内,竟有了一丝之前幻境中相同的冰冷。
  特意带来了铺盖,祭鱼随意走入一个房间,整理好床铺,坐在上面。
  黑斗篷站在门前,声音嘶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但你是我遇到唯一的希望。”
  强烈的情绪翻涌:“求求你,救救他。”
  “即使事后要我为莱茵顿的献祭偿命,我也乐意奉上。”
  此时的黑斗篷,不像活人献祭的幕后黑手,反而身段放得很低,对“祭品”卑微祈求道。
  罗矣没有回应。
  祭鱼承受的一切苦痛都源于献祭。
  莱茵顿在报复的烟花中化为灰烬,但他不会就此原谅一切,也没资格替祭鱼原谅。
  如今的选择,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诡异的晕眩感徒然袭来。
  洛伊:“准备好,幻境开启了!”
  ……
  阳光刺眼。
  视野清晰。
  祭鱼毫不意外。黑斗篷说过,泰伦的失明早被治好了,幻境自然不可能依旧漆黑。
  如果推算无误,今天是泰伦的成人礼,也是他化为亡灵的那一天。
  上一次,祭鱼带泰伦离开城堡,改变了原本的命运,封印因此松动,将祭鱼短暂送出幻境。
  所以,这一次要阻止泰伦转化为亡灵?
  确定了目标,祭鱼视线扫过四周。屋中只有简单的陈设——床铺、衣柜、木桌和一把椅子。
  是城堡的佣人房。
  低头,身上穿着现实中的装束。
  侧身看向镜子,是祭鱼原本的面容。
  没着急出门,在柜中、桌上翻找,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和生活迹象。
  仿佛祭鱼是凭空出现的。
  拉开衣柜,换上执事的制服,祭鱼悄无声息来到走廊。
  洛伊:“不应该啊,没有人?”
  已经走了近十分钟,一路没遇到任何活物,明媚的阳光洒在墙壁上,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鸟鸣,气氛竟显得有几分安逸。
  根据现实中城堡的路线,祭鱼径直前往城堡的大厅,寻找其他人。
  路过一间书房时,门后突兀传来一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去拿一杯红酒。”
  祭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恭敬答道:“是。”
  为了真实模拟执事的角色,祭鱼没有刻意抹掉脚步声,被听见并叫住很合理。
  同时,祭鱼猜出这道年轻男声的主人——
  泰伦。
  城堡主全部身心都投入在自己的永生事业上,没有续弦,也无其他子嗣。能在城堡中随意对路过者提出需求的,只有可能是泰伦。
  只是,现在的泰伦……
  从黑斗篷处得到的信息来看,泰伦早在一次次的人体实验中崩溃,精神状态差得要命,丧失了一切情绪,几乎只依靠仇恨活着。
  泰伦十二岁时,城堡主发现需要有人维持领地统治、提供资金,信不过别人又不想耽误自己研究,就在泰伦身体里安装了控制生命的魔器,把他重新推到台前。
  所有人都以为城堡主隐居,他的独子是领土唯一的掌权者,所以将之后城堡主做的恶事都算在了泰伦头上。
  白天生命被控制、毫无自由的处理公务,晚上又在工作室内被亲生父亲继续折磨,这样地狱般的生活持续了整整六年,才在亡灵转换仪式那天结束。
  但真的结束了吗?
  虽然成功复仇,但泰伦仍被主神封印在幻境中,重复痛苦的回忆,永远走不出童年的那片黑暗,一遍一遍杀死自己的母亲。
  ……
  唯一知晓内情的黑斗篷,会被逼成现在这样,也可以理解。
  祭鱼回神,转去另一个方向。
  早已提前了解城堡的布局,轻而易举找到酒窖,祭鱼从柜中取出一只高脚杯,将宝石色的酒液倾倒入内。
  把酒瓶放回架上,祭鱼没有停下动作,卷起袖口,露出一截细腕。
  紧接着,餐刀划破皮肤,血珠滚落,正好掉在高脚杯中,与酒液的红融为一体。
  洛伊惊讶:“你在做什么?”
  “小小试探一下。”祭鱼左手还持着餐刀,表情不变:“之前幻境中,泰伦对我的血液有特殊反应。”
  幻境最后泰伦推不开的城堡大门也有蹊跷,祭鱼记得那时自己肩部受伤,双手沾血,不知是否也与能打开门有关。
  洛伊:“万一血液影响是负面的,你不怕他喝死了?”
  祭鱼笃定:“不可能。”
  主神都无法抹杀,只能封印起来的亡灵,怎么可能会被几滴普通人的血液放倒。
  原路返回。
  祭鱼端着托盘站在门外,温声开口:“少爷,您的红酒送来了。”
  无人回应,也听不见翻阅公文的声响。
  “少爷?”
  又询问了几声,依旧没有动静。
  祭鱼敲了敲门:“少爷,我进来了。”
  “咔哒。”
  门被打开,发出一声脆响。
  祭鱼向前望去,看见书桌前打盹的栗发青年正巧抬头,露出稍显青涩的俊逸面容——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上一双碧绿的眼眸,本来黯淡混沌,却在看见祭鱼的那一刻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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