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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花坊养傻夫郎(穿越重生)——缺颗星星

时间:2023-11-09 09:32:37  作者:缺颗星星
  她俯身叩首,朗声道:“妾身冯婉,状告魏家当铺的掌柜逼死了妾身的孪生姐姐冯姈。妾身有物证,也有人证。”
  魏掌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他过了半晌才迟钝地把身体转过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似的,用一种看毒蜘蛛的眼神又惊又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冯姈”。
  她的物证,是魏掌柜给她的一个银锭,上面还刻着字。她说这是魏掌柜给她姐姐的聘礼。
  而人证......
  纪咸英娓娓道来。
  “去岁一月,魏卓然与冯姈初识,对她很有好感,常去看望。二月,魏卓然萌生了给冯姈赎身,将她接回家的念头,却遭到了冯姈的多次拒绝。三月,魏卓然提前将冯姈带出妓院回家留宿,却故意不让她在国忌日之前回去。”
  “魏卓然以此对冯姈软磨硬泡,说如果不从,他就要将此事报官。魏卓然家大业大,无非就是花些银子打点,但冯姈就是死路一条。然而冯姈的心早有所属,她在等她的意中人回来接她,绝望之下,于妓院中自尽。”
  “她的孪生妹妹冯婉决心为姐姐报仇,于是顶替了冯姈的身份,嫁进魏家。有一日妾身撞见冯婉在魏卓然的茶水中下毒,妾身逼问之下,她将此事和盘托出。妾身虽为一介女流,却也知是非黑白,故而今日为冯婉作证,只求告慰冯姈的在天之灵。”
  魏掌柜的脸狰狞得像地狱恶鬼,他嘶吼道:“骗子!都是骗子!!她们说的是假的!草民与冯姈情投意合,何曾逼迫了她!三月初七......草民原本也没打算把她留到三月初七,可那天不知怎的,草民竟一睡不醒,等清醒过来时为时已晚!求许县令明鉴,草民真的没有......”
  冯婉冷冷道:“那枚银锭呢?那可是圣上赏下来的,褒奖你赈灾有功。那上头刻了你的姓名,你居然敢将它用来送给娼妓,还把娼妓的名字也刻了上去?魏掌柜,单凭这一点,你就是在打圣上的脸!”
  魏掌柜听着她的控诉,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他无助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己凄惨的死状仿佛已经在眼前闪过了,他的喉咙里爆发出绝望的哀嚎。
  *
  公堂里乱得像刮过了卡特里娜飓风,无数人的生死都曾决断在那里,无数的家庭在那里破碎或重建。
  但与此同时,在辅兴坊一家著名的胡饼店门口,居民们照常排着队等饼吃,这又是平静美好的一天。
  这家的饼香味儿据说能飘八里,吃起来又香又脆,乐天居士还曾为其写过一首诗,这家店就把这首诗挂在墙上。
  队排得很长,颜如玉一直盯着前面,目不转睛。
  展所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高鼻深目络腮胡子的胡人师傅正埋头飞速把饼胚抹上油,撒上芝麻放进炉子里。
  “饿啦?”展所钦问他,“要不我先去给你买点别的吃?”
  颜如玉摇头,说:“我就是,想带去给大夫人吃。我都好久没看见她啦。”
  “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办完了事就会来找你玩儿的。”
  颜如玉对展所钦的突然失踪仍然心有余悸:“她会不会也不见了?我害怕。”
  展所钦握住他的手:“不会。”
  当然不会。
  纪咸英是何等女子。
  这个故事并非他们在公堂上说的那样复杂。
  那一日十二月十八,纪咸英去保康寺听尼姑们讲经,无意中看见一对如花似玉的孪生姐妹。
  她的计划就此展开。
  她打听到冯姈是娼妓,冯婉已经从良。让魏掌柜迷上冯姈很简单,魏掌柜三月初四将冯姈带回家过夜更是中了纪咸英的下怀。她给两人下了药,让他们一同睡到了国忌那天——三月初七。
  冯姈吓得不轻,魏掌柜也一头冷汗。好在此事天知地知,二人约定再勿提起。
  可冯姈胆小藏不住事,一直为此事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东窗事发,她将死无葬身之地。此时纪咸英来到妓院,声称她有办法让冯姈免于死罪,冯姈只得与她合作。
  纪咸英要冯姈管魏掌柜讨那个圣上所赐的银锭做聘礼,又要胆大的冯婉顶替冯姈入府,与自己多番冲突,激怒魏掌柜,让他休妻,以免将来被他连累。冯婉作为污点证人,怀着身孕又有冤情在身,按律也可以免罪,冯姈已“死”,更是没她的事了。
  如此下来,受伤的便只有魏掌柜一个了。
  县令看着堂下的闹剧,着实头疼。
  魏掌柜此时没来由地吼道:“你们,你们合起伙来谋夺我的家产!我家中家财万贯!”
  他这样说着,看起来是在控诉这两个女人,可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瞥向上头端坐的县令。
  家财万贯。
  县令的喉结上下滚动,惊堂木在手里摩挲,半天都拍不下去。
  过来一会儿,他仿佛定了主意,刚要落下,就见他的师爷快步从外头进来,在县令耳旁悄声道:“许公,京兆尹府那边来了人,说前几日耕牛的案子,有人告到了京兆尹处,那老头子是让人威逼利诱......”
  县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纪咸英睨着困兽犹斗的魏掌柜,不留情面地讥讽道:“魏掌柜还在巧言令色?也罢,你只管去为自己伸冤!可你要知道老天有眼,做过的事是瞒不过去的!”
  最后这句话,她是看着县令说的。
  这桩曲折离奇的案子迅速判下来时,展所钦和颜如玉正在店里吃着新鲜出炉的香喷喷的胡饼。
  “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予饥馋杨大使,尝看得似辅兴无?”展所钦读着墙上的诗,笑道,“乐天居士这一首诗够店家吃一辈子了。”
  “好吃!”颜如玉听不懂诗,只专心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
  “别噎着了,我又不和你抢。”展所钦赶紧给他倒水,“还说不饿呢。”
  店里的小二忙得不可开交,此时却亲自引了个白衣客人进来,殷勤地擦桌倒水:“妙昙大师可好久不来了!”
  展所钦无意中一个回头,看见个光头和尚,看模样等级应该很高,岁数却不大,还很有些俊秀。
  他没在意,转过头继续和颜如玉说话。展所钦没看到的是,在看清他的瞬间,那位妙昙大师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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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妙昙与华严寺
  深夜的华严寺,僧侣们经过一天的劳碌全都按时睡下,唯独住持房里还亮着灯火。
  妙昙大师搁下笔,待墨迹干透后将信封好,交给旁边的小沙弥。
  “明日得空将这封信送去。”妙昙大师道,“莫要让其他人瞧见。”
  “是,师父。”小沙弥把信收好,想了想又问,“师父今日在胡饼店看见的人,就是......”
  妙昙大师点点头:“是他。只是,他看见我却没有半点反应,这倒是怪哉。”
  小沙弥不解:“他既然离了长安,杳无音信,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而且万俟校书那边也不曾有消息,可见他也不知他回来了。”
  妙昙大师深深叹了口气:“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
  美人蕉开花的那天,展所钦和颜如玉应邀前去赏花。
  魏掌柜被判了死,家产却没有被查抄。冯婉以她正妻的身份将宅子和当铺一并转给了纪咸英,她们两姐妹的去向不明,似乎是拿着一笔享用不尽的酬劳过日子去了。
  展所钦也拿到了他的报酬,原本他不想拿了,因为魏掌柜之前给的定金已经非常多了,纪咸英为了把他从牢里捞出来更是花了不菲的代价。但纪咸英非常坚持,而且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魏掌柜许诺的能治傻子的药方多半是谎话。虽然药方是有,但根据纪咸英的描述,那个大官家的儿子得的病听起来应该是癫痫,和颜如玉的毛病就不是一码事。
  展所钦没有多意外,从得知魏掌柜的人品开始,他就已经对这个药方不抱什么希望了。
  纪咸英只得安慰他道:“你也别太心急,你也说玉奴儿不是天生痴傻,或许假以时日,再找个好大夫,他会慢慢好起来。”
  除此之外,一切都那么恬静安逸。
  花园里开满了双色鸳鸯美人蕉,作为美人蕉属类中少见稀世珍品,它的同一朵花上半是大红半是艳黄,就像鸳鸯一样相依相偎,漂亮得很。
  那几棵桂花树也被种回来了,崔老丈喜笑颜开,顶着大太阳也要在园子里莳弄花草。
  黑炭丫鬟撑着伞去拉他,拉不动,索性把这老头子的水壶铲子都拿跑了。
  廊下并排摆了两张长桌,桌上放着些时兴瓜果和糕点,纪咸英坐一桌,展所钦和颜如玉坐另一桌,两个桌子边上还都各自放着一大缸冰块,风轮放在冰块后面,徐徐凉风吹得惬意。
  冰块这种东西在古时的夏天是稀有的,又没有冰箱,也不像皇宫有专门的官员负责冬天藏冰、夏天取冰。百姓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街上向卖冰的商人买,但这个价格也不是寻常百姓出得起的。
  展所钦带着颜如玉逛街的时候就见过几次,都是有钱人家的丫鬟小厮带着缸子出来买冰。头一次见的时候,颜如玉也想要,展所钦问了问价格,就只好哄颜如玉说带他去河边玩。
  颜如玉似乎明白展所钦为什么不给他买,他很懂事地没再提过,在河边玩水也玩得很开心。
  展所钦看着冰块缸子上蔫吧趴着的颜如玉,心里不禁觉得有些亏欠他。
  纪咸英探头看了一眼,道:“哟,怎么趴上去了?当心贪凉伤身子。”
  颜如玉很听她的话,马上就坐了起来,拿桌上冰冻过的葡萄浆喝。
  长安的夏天很热,颜如玉身体又弱,昨天中午就有些中暑了,头晕了好久,吃了药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展所钦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水,开始有些焦虑自己究竟要多久才能让颜如玉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呢。
  可是现在活难找,有钱人家里都有花匠,如果不是碰到棘手的问题也不会在外头找人,所以这几日展所钦都没碰到机会。
  想了想,他问纪咸英:“夫人在长安可有亲友,家中缺花匠的?”
  纪咸英想了想,道:“亲友倒是没有,不过,我前几日去华严寺上香,听说寺里在找花匠,照顾寺中五树六花。你若是想去,我正好与那里的住持颇有些交情,可以代为介绍。”
  展所钦向她道谢,纪咸英雷厉风行地让丫鬟备下明日去华严寺的香火钱。
  有纪咸英的引荐,展所钦很快得了通知,要他三日后去华严寺见住持。
  寺里找个花匠而已,为什么还要见住持?这个问题展所钦没想过,他现在只想赶紧挣钱,越多越好。一定要早些让颜如玉过上夏天有冰块、冬天有炭火的日子,那时也许还能要个孩子,长得像个缩小版的颜如玉最好。
  他没多大志向,也没有出将入相的本事,但平凡人的小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也是难得的幸福。连展所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此刻对于家庭的渴望已经悄然盖过了恐惧。
  *
  妙昙大师虽贵为一寺住持,但他的年纪还不到而立,和展所钦是差不多的岁数。
  之所以年纪轻轻能当上住持,是因为他的祖上曾做过宰相,只是后来被抄家了。宰相原本的宅子占地近百亩,妙昙大师作为他的后代,便把祖上的宅子施舍为寺,自己就在华严寺里出家,做了住持。
  听说过妙昙大师故事的人,都说他可惜。毕竟,一个做过两街探花使的青年才俊,仕途坦坦荡荡地就放在眼前了,结果他却选择了出家,实在是脑子让驴踢了。
  驴子不能骑进寺里,展所钦就在附近找了个客栈将驴子暂时放下,带着颜如玉进了华严寺的山门。
  迎面就是天王殿,展所钦在这儿找了个扫地的和尚,说明来意,和尚便将他引去了住持的禅房。
  “施主请在此稍候。”和尚合掌为礼。
  展所钦还礼道:“有劳。”
  和尚入内通禀,片刻后,妙昙大师走了出来。
  他合掌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展所钦。”
  妙昙大师仔细地看着展所钦,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他真的不是在装傻。
  也是,他要是存心装傻,自然会躲着华严寺、躲着他,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那这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展所钦失忆了?他竟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是连自己原本的姓名都忘了吗?而且,他是怎么学会养花的呢?
  妙昙大师实在不懂了,他只得暂时将这些疑惑放下,领着展所钦去看寺里的五树六花。
  妙昙大师道:“每一个佛寺都必须种植五树六花。五树是指菩提树、高榕、贝叶棕、槟榔和糖棕,六花是指莲花、文殊兰、黄姜花、鸡蛋花、缅桂花和地涌金莲。我寺上一个花匠将它们照顾得很好,只可惜他家乡出了事,不得不离开长安。寺庙占地百亩,这是个非常辛苦的差事,你要想好再做。”
  展所钦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实话实说:“只要工钱给足,再苦再累我也能做。”
  颜如玉从没进过寺庙,原本在好奇地东张西望,这会儿转头看着展所钦的侧脸,闷不吭声地噘了小嘴。
  妙昙大师笑道:“工钱自然不少,而且你们吃住都可以在这里。寺中还有个悲田养病坊,里面的大夫都是寺中僧人,若是身体有不适,也可以在那里看病,分文不收。”
  “悲田养病坊?”展所钦有些好奇。
  妙昙大师道:“我朝许多规模较大的寺庙都设有悲田养病坊,收容无家可归的乞丐和得了病没钱治的穷苦百姓。这笔支出大部分由国库出给,民间有一些富商大贾,出于心善或者给自己积福,也会捐赠一些钱财,供寺庙救济这些可怜人。”
  妙昙大师顿了顿,道:“介绍你来的那位夫人,她每年都有一笔固定的善款捐给华严寺,贫僧也会为夫人歌功颂德。”
  展所钦听着点头,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十拿九稳了。
  妙昙大师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斋房,那一片住的都是寺里的一些工人。他们虽在寺庙住着,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人会管他们喝不喝酒、吃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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