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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花坊养傻夫郎(穿越重生)——缺颗星星

时间:2023-11-09 09:32:37  作者:缺颗星星
  展所钦看着他肿成馒头的两只眼睛就很不解:“你这是?”
  “没睡好。”暨虎勉强勾勾嘴角,算是笑了。
  暨虎一夜之间居然像老了几岁,眉心一直不自觉地皱着,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颜如玉此时拿着个食盒跑了过来:“阿郎你看!今天有好吃的!”
  香积厨的僧人今天可能是心情不错,把馒头捏出了五花八门的形状,颜如玉开开心心地拿了个虎头的南瓜馒头出来,想要分享给暨虎:“喏,给你!”
  暨虎像撞了鬼,看也没看那馒头,后退几步急匆匆跑了。
  颜如玉有点伤自尊了,拿着馒头手足无措地望着展所钦。
  展所钦赶紧把虎头馒头两口塞嘴里,冒着被活活噎死的风险快速咽下去:“哇,玉奴儿拿来的馒头就是比别的好吃!”
  颜如玉这才高兴,看着展所钦一口气又吃了三个馒头。
  展所钦被撑得坐在栏杆上喘气,一打眼看见万俟宗极又出现了。不过这回不是来找事的,他遥遥与展所钦对视一眼,也看见了颜如玉,但他没过来,脚步不停,快速往僧寮那边去。看来是去找妙昙大师的。
  展所钦也只当没看见他。
  但不知怎的,展所钦忽然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宗权。”
  梦里的人这样叫他。
  好耳熟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展所钦赶着牛车继续干活,没一会儿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便披了蓑衣,让颜如玉先回屋去。
  雨下得渐渐大的时候,小沙弥来了,传的是住持的邀请。
  展所钦栽好最后一盆地涌金莲,跟着小沙弥走了。
  他被带到僧寮,妙昙大师的住所,万俟宗极在屏风后头静静坐着,从镂空的格子里隐约能看见他的身影。
  妙昙大师示意展所钦坐下,对他道:“你来这儿的这些日子,活儿都做得不错。上一个花匠离开的时候,我给了他不少酬劳,如今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他说着打开桌上的小盒子,里面正是那五个金元宝。
  展所钦一愣,不解地看着妙昙大师。
  “佛门讲究缘分,这便是你的缘分了。”妙昙大师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这些钱的主人是谁,我会如数补给他的。”
  “可是,大师为何要我离开?”展所钦还是不明白。
  妙昙大师静了一下,道:“一位故人,他希望你过得好。你拿着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有李老爷那件事留下的心理阴影,展所钦一下就觉得不妙起来。他问道:“大师,寺中出了什么事吗?”
  妙昙大师微微一笑,只道:“世间事有因有果,逃脱不得,都是寻常。”
  展所钦眼珠一转,看看屏风后的万俟宗极,后者拿着茶盏的手已经许久没动了。
  *
  自从在后山看清棺材里尸体的脸后,暨虎就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被颠覆了。
  死去的这个人,暨虎对他实在太熟悉了。
  ——华严寺的上一个花匠。
  没错,就是妙昙大师口中因故回了家乡的那个,名叫刘兴贤。
  暨虎初来乍到时,受了他不少关照,他们也算是不错的朋友。
  然而某天早上起来,刘兴贤突然就不见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甚至他种了一半的花都还放在那里。
  暨虎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昨夜他们还在计划着后天有空出去吃酒,刘兴贤哪怕再有急事,与朋友两句话道个别的时间都没有吗?暨虎明明就住在他隔壁。
  所以,在猝不及防地看到刘兴贤尸体的瞬间,暨虎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那些黑衣人后来的话更让他连走路都顺拐了——他们说刘兴贤是妙昙大师杀的。
  包括莲花池的那具尸体。
  否则你以为大理寺为何要将华严寺封禁这么久?
  黑衣人们自称是来此蹲守的官府眼线,是来找证据的。
  暨虎不相信,他根本不相信妙昙大师会杀人。
  且不说他是一寺住持,光是他温文尔雅的外表,就一点也不像个冷血杀手。
  黑衣人就问他,那么万俟宗极呢?
  暨虎沉默了。
  黑衣人们告诉他,其中隐藏着许多内情,而暨虎要做的,就是配合他们,做他们的人证,就说自己看到了妙昙大师和万俟宗极杀人的经过。
  暨虎失神地摇头,他说他根本没看到,不能骗人的。
  黑衣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现在看到了吗?”
  僧人们来找暨虎要几条新板凳,暨虎被迫打断思绪,拿着工具箱出来干活。
  这会儿下着雨,暨虎就拖了几根木头来,在廊下做板凳。隔壁是展所钦和颜如玉的屋子,展所钦还没回来,颜如玉正趴在窗口看雨。
  暨虎弹墨线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他一眼,颜如玉好像还记仇似的,没理他,把脑袋扭过去了。
  暨虎低下头,自嘲地苦笑。
  怪只怪他自投罗网。
  华严寺封了这么久,外人进不来,里头的人无事也不能随意外出。但这么热的天死了人是肯定要拿去后山处理的,别人都成群结队,只有暨虎彪得很,赶个牛车拉着棺材就去了。
  不抓他抓谁?
  今时今日落到这步田地,他该怎么办才好?
  颜如玉趴在那儿,手里拿着个小兔子形状的布偶玩,嘴里还悠闲地哼着歌。
  暨虎腹中隐隐作痛。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药真的在蚕食他的内脏——黑衣人逼迫他吃下了毒药。
  所以如果万俟宗极倒了,展所钦作为他的弟弟,会不会被牵连?
  会的吧。
  那么......颜如玉是不是就没人管了?
  暨虎突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
 
 
第二十七章 红尘与红尘外
  大概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华严寺莲花池后的假山碰头。
  他们其中一个是刘兴贤,另一个则是后来莲花池里的男尸。
  “怎么样?”刘兴贤问。
  “尸体太多了,不好找。”
  刘兴贤一听就面露烦躁:“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看那贼秃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我怕是不能在这儿待太久了。”
  “他为何会怀疑你?”
  刘兴贤脸色刷地一沉,打量对方两眼,意味不明道:“当然是因为他发现有人暗中潜进阿育王塔翻找。怎么,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刘兴贤脸上的焦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上前一步,借着昏暗的月光,牢牢盯着对方的眼睛:“装什么呢?我能被大皇子派来做事,就不是个蠢人。你在找什么?不是我让你找的东西吧。”
  “......”
  刘兴贤不知从哪儿翻出把匕首,狠狠一刀扎进对方脑袋边上的石头缝里:“我警告你,你全家的命都在我手上。不管你在找什么,只要你能完成大皇子交办的任务,你要的东西自会给你。反之,你自己想想后果。”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找的。”
  刘兴贤这才收了匕首:“你啊,今生做个盗墓贼刨别人祖坟,就该知道惜命,省得到了底下让那些厉鬼千刀万剐。你说是不是?”
  *
  展所钦来到华严寺的前两天,夜里。
  刘兴贤回头就是一拳:“畜生找死!”
  “我说了,后山的坟我都挖开看过了,没有你要的东西。”
  刘兴贤压低声音骂道:“没有?它能长腿飞了?!我看你这狗奴是想让你耶娘一块儿给你陪葬吧?”
  “真的......没有。这里毕竟是那贼秃的地盘,又事关他的祖宗,说不定他早就把那东西拿走藏起来了。”
  刘兴贤根本不信,他眼中凶光大盛,匕首从袖中滑出。
  后者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刘兴贤本待要追,却听见外头传来暨虎的声音。
  “哎哟!谁啊?......汤承?我说你倒是看路啊!怎么急吼吼的,有鬼在撵你?”
  刘兴贤脸色阴沉,收起匕首悄悄走了。
  *
  莲花池捞出尸体的前一天,夜里。
  本已消失的刘兴贤潜回华严寺,将汤承杀死后用利刃毁容,尸体绑上石头,投进莲花池里。
  当然会被发现,这只是时间问题。但刘兴贤要的就是被人发现。
  他的主子传下话来,若是实在找不着那个东西,那就连着华严寺一起毁了便罢。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偶然得知汤承有大概四五个金元宝的积蓄,是他过去几年盗墓攒下的。刘兴贤找了许久,一直也没找到。
  他思来想去,还是舍不下这一大笔横财。他给主子卖命的价码其实并不高,四五个金元宝足以让他挪不动腿。
  他琢磨着,汤承在华严寺做瓦工,平时最常去的地方除了自己屋,也就是那些要他干活的大殿了。大殿估计不能有机会给他藏钱,汤承的屋刘兴贤也早就翻遍了。那么他最有可能把钱藏在哪里呢?
  ......后山!!
  刘兴贤一下子有了精神,觉得自己的推测神乎其神。他立刻赶往后山那片乱坟岗,对金钱的贪欲让他完全忽视了身后缀着的人。
  刘兴贤点了个火把,仔细分析汤承最有可能藏钱的地方。
  是在这些坟墓里,和哪个死人藏在一起了?
  还是在屋棚底下,那些没有下葬的棺材里?
  这样想着,刘兴贤开始试着挖坟。
  刚挖了没几下,他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回头看向屋棚底下的棺材。
  有没有可能,是在屋棚底下的棺材底下?
  对,对!没人会想到这里!
  刘兴贤两眼放光,随便挑了个棺材就开始贴着底边,挖它底下的土。
  挖得正起劲,身后骤然炸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不啻于一个炸雷,震得刘兴贤心口生疼。
  ——“你在找什么?”
  刘兴贤浑身一抖,惊慌转身,看见的是万俟宗极高大结实的身影。月光洒了一半在他身上,刘兴贤火把的火光映照在万俟宗极眼底,仿佛是他燃起了怒火一般。
  刘兴贤自知暴露,索性拼个鱼死网破。
  他将火把朝万俟宗极砸去,万俟宗极微微侧身避过,林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火把再次亮起的时候,万俟宗极若无其事地从刘兴贤的尸体上踩过。
  *
  今天。
  妙昙大师看着展所钦离开,背影慢慢变小然后消失。他轻轻关上门窗,走到屏风后头。
  “原来刘兴贤当时不是在找那个东西,他是在找汤承藏起来的钱。”
  万俟宗极冷冷道:“管他在找什么,他必须得死。只要他死了,事情就死无对证了。反正那东西在你手里,谁也别想拿到。”
  妙昙大师的眼神居然有些无助,他看着万俟宗极:“真的死无对证吗?汤承的死,大理寺查到现在,就说明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佛家独立于红尘之外,官府轻易不会太为难我们,可一旦有事,那就不是小事。”
  他的无助让万俟宗极有些焦躁。他搓了把脸,起身:“我再去大理寺问问。”
  “不。”妙昙大师却叫住了他,“事到如今,你还是明哲保身吧。都知道你我关系匪浅,我不想连累你。”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万俟宗极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些累了,“忧之,若你有事,我还怎么......”
  他没说下去。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当初他与解忧之是那批进士里最年轻俊朗的两个,因此被推举为两街探花使,去长安各处采摘早春开得最好的牡丹回来,为探花宴助兴。
  他和解忧之同时看中了一朵牡丹,不约而同伸手去摘。对视片刻后,万俟宗极收回手,轻咳一声掩饰脸红,把花让给了解忧之。
  “不如我就这么让你一辈子吧,你看好不好?”万俟宗极后来鼓起勇气说。
  解忧之拿着牡丹,半天不吭声。
  万俟宗极心跳如擂鼓。许久等不来回应,年轻高傲的他有些尴尬,调转马头想走。
  解忧之却在这时道:“我家先祖犯事被抄家,我的身份不算好听。”
  万俟宗极屁颠颠回来了:“我的身份更不好听。”
  解忧之侧过头去,笑了。
  那之后,两人各自回家守选——进士们考中之后都要经历这个阶段,一般要等个三五年甚至更久,吏部才会分配官职。
  然而等万俟宗极再次听到解忧之的消息,却不是解忧之被分了官职,而是他出家了。
  万俟宗极人傻了。
  他立刻前来讨要说法,解忧之却一言不发,用冷漠将万俟宗极赶走。
  后来华严寺在解忧之家的地皮上建成,解忧之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妙昙大师。
  过了很久,久到万俟宗极通过行贿,提前得到了官做,他才以烧香还愿的名头来到华严寺。
  妙昙大师接待了他。
  烧过香,磕过头,万俟宗极忽然问他:“你出家,是不是因为守选的时候,吏部尚书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你?”
  妙昙大师的手猛地一抖,一串佛珠被他扯断了,珠子稀里哗啦滚落一地。
  谁也没管这些珠子,万俟宗极接着道:“你明明没有成家,却拒绝娶他的女儿,拂了他的面子,吏部恐怕永远不会给你官做了,你又没有别的倚仗,还有祖宗的拖累。可你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很好?”
  妙昙大师一言不发。他一颗颗捡起地上的佛珠,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万俟宗极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两个成年人到底还是默契地揭过了这一页,往后的日子照常过,反正年少时同窗的情谊是无法抹去的。
  妙昙大师想着,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自己青灯古佛,万俟宗极子孙满堂。
  万俟宗极想着,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两个人一块儿守着这层被捅破了又勉强糊起来的窗户纸,糊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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