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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穿越重生)——鹿绒

时间:2023-11-09 09:40:11  作者:鹿绒
 
 
 
内阁中虽大部分唯林阁老马首是瞻,可也有人暗暗不服气,皇帝当着众人面再次撇清太子关系,口谕传位于太子。
 
 
 
有两个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大臣对视一眼,只等皇帝颓然倒回枕上,呼吸渐止,便大声哭泣,泣道:“皇上殡天了!”
 
 
 
“殡天前皇上说了,传位于太子,请太子于灵前即位!”
 
 
 
三皇子咬牙,林阁老慌了,忙说:“此事不甚妥当,方才御医说了,太子进给皇上的汤里有毒,怎能草率让太子即位?”
 
 
 
“太子即位是皇上临行前的旨意,林阁老你莫非要抗旨不遵?”
 
 
 
寝宫里顿时乱成一锅粥,吵架的人不忘哭声震天。
 
 
 
方才还气势十足的淑妃着了慌,忙不迭往皇帝榻前挤过来,宴云瞅准了她和身旁的宫女不防备,咬牙埋下头,直朝淑妃冲了过去。
 
淑妃冷不着被撞了个正着,趔趄两步后退坐倒。
 
 
 
她愣了愣神,忙大声说:“本宫临盆在即,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宫人,竟敢冲撞本宫!?”
 
 
 
四下诡异的寂静了一刻,连她的父亲林阁老也没帮她说话,反倒是面如死灰,仿佛方才驾崩的不是皇帝,是林阁老。
 
 
 
伺候淑妃的宫人已经跪地磕头,砰砰作响,不敢出一言。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赶紧抓住那冲撞我的宫女?她伤了龙裔,必须凌迟处死!”
 
 
 
淑妃歇斯底里的喊嚷起来,却无人应她,她迷惑的顺着众人诡异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下,才惊叫连连。
 
 
 
宽腰带被撞散开,她原本高高隆起的肚腹已经瘪下去,霞色艳丽的裙子外面,摔出一个圆形小枕。
 
 
 
正如宴云猜测的那样,淑妃行动太过轻松,脚步伶俐的过了头,她用的浓香里隐约还有麝香的味道,显然她是假怀孕,装孕妇。
 
 
 
还装的不太像。
 
 
 
多年布局功亏一篑,李珉额角青筋直绽,在他视线外的地方,大军云集于皇城的高门之外,帅旗招展,玄色旗底绣着金光闪闪的“穆”字。
 
 
 
李珉脚步轻巧,一手摸向靴筒藏着的匕首,如一条毒蛇靠近痛哭的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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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大军行至皇城外,陡然风云变幻,乌云卷涌,压过金碧辉煌的无数亭台楼阁。
 
 
 
皇城前的侍卫队伍一时哗然,纷纷翻亮兵器,雪白的兵刃宛如黑涛上泛起的一点浪尖。
 
 
 
穆长沣身披重甲,玄色大氅被风吹的笔直,似盘踞而下的一头展翅大鹏。
 
 
 
他铠甲下的双目狭长锐利似闪电,雷霆似的回头一瞬,数名原麒麟卫的士兵齐整出列,上前和原就熟识的侍卫们沟通有无。
 
 
 
麒麟卫原就负责皇帝近身戍守,和皇城门前的守卫们少说也有三分脸熟情意,只是放这样多的士兵入宫,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哪怕已经觉察到宫中正在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侍卫长官还是踟蹰不决,难下定夺。
 
 
 
穆长沣翻身下马,摊开掌心令牌。
 
 
 
他神色淡淡,半分看不出忧虑,只是将令牌攥得极紧,那四方的棱角深入掌心肉里,已经刺出酱红色的深痕。
 
 
 
“见令牌如见圣上亲临,可出入宫禁自由。既然你们也心存疑虑,不妨依律只放我和我的亲随手下一同进入,彼此都好有个交代。”
 
 
 
若不管不顾攻入皇城,对手握大兵的穆长沣来说并无困难。
 
 
 
但他肩负平叛大任,行事若和叛军无二,既难以和君上交代,也难堵朝臣悠悠之口。
 
 
 
侍卫长官的目光在令牌上梭巡许久,终于重重一点头,挥手放行。
 
 
 
穆长沣扬起右手,示意亲随跟上。
 
 
 
众亲随翻身下马,军靴落地声宛如擂鼓,趴伏在车内身负重伤的王逢恩闻声激动的昂扬起头,恨不得跟着他们一起进去才好。
 
 
 
随军医官正在帮王逢恩上药,血水沁出,疼的王逢恩一个哆嗦,喃喃说:“我若就此殒命,也算得上为国捐躯,师弟需珍重自身,勿要为我伤神痛心才好……”
 
 
 
随行医官闻言看看他的伤患处,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穆长沣带领众亲随疾步进皇城,大军依旧停在皇宫外,队伍分列后急奔向皇宫南北各门,严防皇宫内作乱者趁乱突围,逃离出去。
 
 
 
皇宫分内宫外宫,各有三重。
 
 
 
身份贵重的嫔妃们住在内宫的最深处,皇帝为了方便召朝臣入宫谈事,大部分时间将寝殿安置在外宫。
 
 
 
他中毒病危后,为保安全又重新换过地方,宫内亭台楼阁,路径繁绕,哪怕是曾经的麒麟卫,一时也拿不准皇帝如今的位置所在。
 
 
 
穆长沣长身而立,极目远眺。
 
 
 
常年沙场征伐的人通常有着可怕的直觉,穆长沣很快察觉到,宫内流动着诡异的气流,一想到宴云身陷其中、不知生死,他沙场上千锤百炼如铁石的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绵密不绝的痛楚。
 
 
 
他见不远处有一小列宦官队伍,忙大步追了上去。
 
 
 
“公公从何处来,行色匆匆,又要往何处去?”穆长沣挡住去路,发问的同时,已留意到为首的宦官深埋头,看不清面容。
 
 
 
他的手不动声色按上腰袢,那宦官嗫嚅两声,似是有意诱使穆长沣靠近去听,待穆长沣离他不足两尺距离,宦官暴起发难。
 
 
 
只可惜他短剑刚一拔出,便被穆长沣一剑砍断手腕,连断手带剑撒下一地的血。
 
 
 
此人还要困兽挣扎,穆长沣耐心用罄,长剑贯心而过。
 
 
 
剩下的假宦官顿作鸟兽散,穆长沣的亲随虽只有十数人,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开,便都被砍手断脚,倒地□□不止。
 
 
 
“说,岐王人现在何处?”
 
 
 
这行人应是岐王亲信,对叛上作乱的岐王果然忠心,穆长沣还没出辣手审问,几人纷纷咬破牙里藏的毒药自尽。
 
 
 
穆长沣冷冷牵动唇角,不以为意。
 
 
 
只是双目自近及远,一寸寸飞快梭巡。
 
 
 
这群人如此忠心,却不在岐王身边,显然是在执行重要任务。他很快见一株百岁树下滴落几滴鲜血,血已经凝成黑色,和泥土几成一色,非刀口舔血的人,很难看出端倪。
 
 
 
“西宁穆长沣在此,何人藏匿于树上?”
 
 
 
穆长沣行至树下,长剑剑尖朝上,未干的鲜血顺着削铁如泥的剑身往下滴落,让他周身杀气腾腾。
 
 
 
须臾,茂密的树冠处枝叶摇动,露出一张泪水纵横的孩子脸来。
 
 
 
穆长沣双眉紧皱,手腕一转,便将长剑还鞘。
 
 
 
“殿下?你受伤了?”
 
 
 
小太子摇头,穆长沣伸长手臂,将抱着一根粗枝瑟瑟发抖的小太子抱进怀中,手则熟练而轻的点到小太子周身各处,检查他可曾受了致命伤痕。
 
 
 
毕竟他锦缎长袍上绽开几个大口,染了大片的血。
 
 
 
“不是我受伤,是李大夫……李大夫为了保护我……挡住了三皇叔……不,贼子李珉他刺过来的剑!
 
 
 
李大夫被刺倒了还竭力搂抱住贼子双腿,大喊着让我快点跑,我逃走的时候,看见……李珉回身肘击李大夫的头顶,呜呜呜……李大夫他会不会死掉……”
 
 
 
当时寝宫内乱作一团,李珉和他潜伏于宫内的属下图穷匕见,内阁那群大臣们平素口口声声赤胆忠君、死不足惜,刀剑真架在脖子上,就把发过的誓抛到九霄云外,跑得比谁都快。
 
 
 
别说没人顾忌龙床上死去的皇帝,连还活着的皇室血脉、即将登基的小太子也没人去管。
 
 
 
甚至于向来以淑妃娘娘为家族荣耀的林阁老,逃命时把摔扭了脚踝的林淑妃忘得干干净净,在淑妃绝望的叫声中,跑出了老臣子中的最快速度。
 
 
 
有不长眼的宫女宦官不小心挡住了路,便被李珉和手下们一剑一个,他们杀红了眼,将皇帝寝宫化为了修罗地狱。
 
 
 
小太子被穆大将军抱在怀中,自然能清晰觉察到,自己说出方才寝宫发生的事情后,穆大将军周身都僵硬了,他哑着嗓子像在问自己,也像在问小太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小太子说:“李大夫他说……他说大将军嘱咐他照顾好小宝和我,他幸不辱命,让我……平安后记得大将军的护驾之功,记得帮他照顾小宝……呜呜,小宝的爹爹为我死了,我……我对不起他……”
 
 
 
穆长沣下颌绷出凌厉的线条,他放下周身无碍的小太子,单膝跪在地上,将那捧染了血的土捏在掌心,铁青着脸问:“他福大命大,未必会死,殿下,他们如今在哪?”
 
 
 
*
 
 
 
宴云脚上头下,被人很粗鲁的拖动着。
 
 
 
他本就受伤的头不断撞到桌脚,门槛,疼的钻心彻骨,想骂一声乌龟犊子,没想到张了张唇,那句咒骂真的骂出声来。
 
 
 
一直忙窜疗愈的树枝此刻快要忙不过来,一长串枝芽抱着宴云流血的头颅,另一长串则紧紧搂着他细细的脖子,还有几条在他身上流窜,捂住他被短剑贯穿的伤口。
 
 
 
宴云向来小心谨慎,哪怕在末世也把自己珍贵的身体护得妥当安全,如今却受了重伤,曾经光洁如缎的肌肤还不知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他气不打一处出,愤怒灼烧胸腹,无力反抗也要过足嘴瘾。
 
 
 
李珉拖着宴云找地方躲藏,他是身份尊贵的三皇子,岐王殿下,何时做过这种重活?
 
 
 
本就累的满身满头是汗,还要听宴云腌臜到极点的咒骂,这就罢了,宴云刚刚恢复的嗓子粗粝嘶哑,比老男人的嗓子还要难听。
 
 
 
他也怒火攻心,将门扉关严实,又拖来桌椅重重抵住,又踹了宴云一脚,威胁道:“等我的人如约攻入皇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曝尸三日,才能泄我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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