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断把他从枕头抱进怀里,一只手拍着后背,一边吻他汗涔涔的脖子,轻声安抚:“关绪,是我。”
关绪趴在他肩上喘着气,眼神还是没有焦点,却颤颤巍巍地抬起双臂抱住裴断的背,小声地抽泣。裴断抱着他轻轻地摇晃,不断在他耳边说话,手掌在后背抚摸安慰。
等到关绪再次平静下来,裴断抱着他重新把手指推进后穴,听见关绪弱弱地哼了一声,抓紧了他肩膀的衣服,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姿态。手指重新占满紧致的穴道,在十几个缓慢的来回后,关绪突然往上躲了一下,溢出惊慌的叫声。裴断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开始集中进攻那一处,关绪额头抵住裴断的肩膀,身体本能地往上躲,被裴断摁住腰,很快就收不住声音,开始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
裴断听着他可爱的呻吟喉结滚动,下身硬得胀痛,手上却还保持着有条不紊的抽插。后穴痉挛着缩紧想要驱逐这带给关绪陌生快感的手指,却被强硬开拓,关绪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努力调整呼吸,不自觉抱裴断更加紧,在他耳边发出求饶的抽泣,想要得到裴断的安抚。
裴断自然是最了解他的,细密地吻他的耳朵和脖子,在颈侧落下成片的红痕。关绪太紧张,手指稍微进得深了他就哆嗦着抽噎,哪怕指甲剪的非常干净裴断也生怕自己划破他柔软的身体,只能浅浅地抽动,抚摸关绪的身体让他放松。
忽然,关绪哼了一声,浑身一哆嗦,后穴剧烈绞紧,前端射出浓稠的精液,全流到裴断的衣服上。裴断略微惊讶地低头看了看,有些惊喜道:“好棒,第一次就能用后面高潮。”
关绪伏在他肩上哭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棒了,羞耻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裴断把他温柔地放到床上,把他两条细白的腿合拢放到肩上,然后俯下身吻住他还在抽气的嘴唇。
关绪感觉自己腿间插进来一个炽热粗硬的东西,那硬物停顿了几秒就开始前后摩擦,擦过他绵软的腿缝,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屁股被顶得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关绪上面被裴断严丝合缝地吻着,整个身体却已经被顶得在床上摇晃。
关绪忽然意识到裴断并不打算进入他了,推开他急切地问道:“为什么不进来?”
裴断眼中情欲翻涌,却克制地在他鼻尖亲了亲:“下次吧。”
光是扩张了几下关绪就险些起应激反应,裴断认为他现在还不能够做到最后。
关绪却忽然执着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求道:“不要嘛,你进来吧,我没事的。”
裴断哄道:“乖,你还没适应,下次再做。”
“不。”关绪道,“我可以,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不怕了!”
他说着,用力挣扎推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着裴断硬挺的性器就要往自己屁股上怼。裴断无奈笑着阻止了关绪的动作:“好好好,我知道你可以,别急宝贝。”
关绪抱住裴断:“你进来吧,只要你轻一点、慢一点,我可以接受的。”
裴断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嘴:“为什么这么想要我进来?”
关绪道:“我不想让你等了。”
裴断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定定地看着他,半晌道:“好。”
粗勃性器缓缓顶进穴口,艰难地进了半个龟头就卡着动不了了。紧窄的穴肉裹着裴断,他被绞得手背青筋暴起,指尖嵌进手心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暴戾,他粗喘着缓了缓,俯下身吻他手心:“放松,乖乖。”
关绪两腿战战分在裴断两侧,几乎要软得立不住,他捂着眼睛崩溃哭出声:“好痛!”
“刚刚扩张很久了。”裴断无奈道,拉下他的手,吻掉他的眼泪。
“可是你太大了……”关绪努力放松后穴,但那东西撑得他产生已经撕裂的错觉,令他渐渐生出退意。
裴断掐着他下颌:“不是你非要我进来么,这就不行了?嗯?”
关绪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几个深呼吸后视死如归般抱住裴断:“我可以,你进来吧。”
裴断轻笑一声,手伸下去揉了揉他的臀瓣,又揉了揉被撑得紧绷的穴口,接着缓缓往里面进。关绪被进得眼冒金花,呼吸不上来,恍惚以为自己身体其实在被缓慢劈成两半。当裴断进到一半的时候,关绪发出崩溃的哭声,裴断不得不停下来吻他,等到他开始适应才开始缓慢抽送。粗大阴茎快速地退至穴口,仅留饱满的龟头卡在里面,然后缓慢而不容抗拒地顶进去,进到一半的位置再退出来。
这样的速度对裴断来说简直比不进去更难受,阴茎忍得硬胀发痛,但对关绪来说刚刚好。抽插了十几个来回后小穴开始变得松软,关绪痛苦的哀声也渐渐染上舒服的呻吟,裴断开始提高速度。
“嗯、唔……慢点……”关绪得了趣,开始呻吟,眼泪却依然止不住。
裴断克制着呼吸,拇指擦拭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眼泪,笑道:“爽的还是疼的?”
关绪撅着嘴不肯回答,抬起下巴亲裴断的嘴:“你抱抱我……”
裴断便抱着他,身下快速进出。房间里水声激烈,勾人的呻吟、克制的喘息,所有声音被藏匿在这隐秘的房间里。
关绪又射了一次,两腿颤抖着,被裴断托着才不至于无力垂落在床上。等关绪缓过来以后,裴断重新动起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弄得关绪从最开始的小声呻吟,渐渐受不住声变成可怜哭声,关绪又气又恼地一口咬在他手臂,然而这次裴断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纵容他。
裴断抱起他无力的身体,关绪坐在他怀里,性器一下子进到最深,关绪抖了一下,后穴猛地痉挛收缩,他哼哼唧唧地咬住裴断的肩膀:“太、深了……!”
关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顶错位,身体深处被顶得发麻。裴断托着他屁股大开大合地顶弄,他被顶地支离破碎,求饶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快感在快速堆叠。身体被填得满满当当,两具汗湿的躯体紧紧相拥,关绪此时想不起任何东西,脑子里只剩这场愉快的性爱。
裴断抑制不住地剧烈喘息,浑然不觉自己把关绪掐的一身印子,从来冷静克制的男人在爱人的予取予求下开始失控。
裴断把快要昏过去的关绪放到床上,抽出搏动的阴茎,将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关绪身上。关绪被烫得哼哼两声,脑袋一歪昏睡过去。裴断低头温柔地亲吻关绪湿润红肿的眼皮,褪去一身燥热与疯狂。
裴断抱着小猫一样昏睡的关绪走进浴室清洗,洗完动作轻柔地裹进被窝,坐在床边借昏暗的灯光细细地看他,拿起手表重新扣回手腕,随意瞄了一眼钟面,指针正好经过零点。
裴断俯下身轻吻关绪的额头,轻声道:“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曾经爱而不得的人儿此时安睡在他身旁,做过的好梦、开过的暧昧玩笑、翻涌又平息的期待,一切都在死灰复燃。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裴断的复苏却在深冬,在爱人无底线的纵容与依赖中,他的时间终于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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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车…精尽人亡了要
第36章 主人
裴断睡着睡着,感觉怀里抱着一个火炉,清醒过来以后立刻伸手探了探关绪的额头,起身打开床头灯,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陈叔,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关绪有点发烧,您能过来一下吗?”
挂了电话,裴断去浴室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给关绪换上,其间关绪睡得很沉,动也不动,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只有被抬起双腿的时候不安地嘤咛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裴断俯身吻着他轻声哄,很快把关绪重新哄睡着。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关绪已经衣着整齐包在被子里,一整晚的欢爱的痕迹被挡得严严实实。
量过体温,还好只是低烧,医生说可能是冻着了。
裴断站在旁边皱着眉,他既没有射里面,也给关绪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怎么还是发烧了呢。
难道是他做得太过了?明明一直收着力,只做了一次。关绪的体质还是太差。
裴断向医生要了一盒红霉素,医生给他贴上退烧贴,留下几盒退烧药便离开了,裴断很小心地脱下关绪的裤子,捏着关绪的臀肉往外掰开,看见那处被蹂躏得红肿不堪。
裴断皱了下眉,动作极轻地涂上药膏,没把关绪吵醒,又扫了眼关绪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默然反省片刻,穿回衣服抱着关绪重新睡回去。
怕关绪半夜烧得严重,裴断一直没敢睡熟,时不时起来摸摸他的脸,相比之下关绪就睡得非常安详,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两点多。
关绪动了动身体,酸痛感立马蔓延全身,好像被鬼拿锤子敲了一晚上,尤其是那个隐秘的部位,稍微动一动腿便有撕裂的错觉,肚子里仍残留涨满的感觉。
关绪呻吟了一声,声音像破风箱一样破碎嘶哑。他躺在床上龇牙咧嘴,很快沙发的人便听见这里的动静,坐到床边,从被子探进去揉他的腰:“头还晕不晕?”
关绪努力用红肿的眼皮瞪着裴断,发出嘶哑的声音:“讨厌你。”
裴断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从床头拿起温水,递到他嘴边,诚恳道:“对不起。”
关绪一口干掉大半杯水,终于能发出正常一点的声音:“我腰好酸。”
裴断继续给他揉腰:“你中饭没吃,饿不饿?”
关绪虚弱靠在裴断身上:“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裴断笑了一下:“你先坐床上,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行。”关绪抬起酸软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委屈道,“我屁股疼,你要负责!”
裴断顿了顿,往下捏住关绪的臀瓣:“给你揉揉?”
“滚啊。”关绪阻止他流氓的动作,翻了个白眼:“我是让你好好抱着我,我坐不起来,别动手动脚。”
裴断笑了笑,给管家打电话让他们把热在那里的中饭端到关绪房间。
关绪的中饭是裴断特意吩咐的粥,很清淡,但是大厨出品,即使清淡味道也非常鲜美,关绪靠在裴断身上饭来张口,心安理得地接受裴断折腾他一夜的补偿。
今天是正月初二,按照裴家以往的惯例,所有旁支血脉都会来主宅拜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因此裴断作为嫡系继承人,和关绪说了会话就去应付亲戚们。
关绪很熟悉这阵仗,以前他在这过年的时候就属这天最热闹,远远近近的旁支怎么说也有一百多人,一下子让这个大到空荡的宅子挤得满满当当。但关绪并不太喜欢和他们见面,亲戚们知道他是裴断带回来的朋友以后都会用探究的眼神看他,很不自在,因此第二年开始他便在这天躲在自己屋里打游戏,或是算准时机和他们错开。
瘫了一下午,身体的不适开始慢慢消退,关绪无事可做,便和裴断说了一声去射击馆玩枪。
离开主楼的路上关绪回头扫了一眼,主楼灯火通明,窗户中透出攒动的人影,好生热闹。关绪撇了撇嘴,转身打开射击馆大门。
这庄园里的任何一处建筑他都可以来去自如,他最喜欢射击馆和马场。打了一会枪,大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打开,关绪以为是裴断来找他,便放下枪,笑着回头:“裴……”
然而看到来人,关绪愣了愣,立刻收回笑容。
男生穿着米白色羊绒衫,一头浅栗色精心打理的卷发,面容清秀可爱。关绪记得他,是裴家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孩,和他差不多年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给人印象很深。
倒不是说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太烦人了。第一次在裴家过年的时候,这人还不是走这个风格,红色头发,皮衣皮裤,一看到裴断眼睛都亮了,甜甜地叫裴断“表哥”,一转头对关绪翻了个白眼。关绪不以为然,只道又是个对裴断谄媚的想来攀亲戚的小孩,谁知后来几年,那人经常来找他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关绪自诩是个外人,不好搅和他们家族内部的和气,一直能避则避,懒得搭理。
结果今天那人直接凑到他面前来了。
关绪暗暗地叹了口气,收枪打算远离这傻逼,那人却挑了个眉,抱着胸走上来:“呦,你在这啊。”
关绪把枪放回柜子里,头也不回地冷漠道:“滚,别来烦我。”
那人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他走到哪,那人便跟到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一年不见不记得我啦?早上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被表哥甩了呢,结果还缠着表哥呢……哼,这么阴魂不散。”
关绪翻了个白眼:“阴魂不散的是你。”
男生笑起来:“笑死人了!我姓裴,可是裴家人,你一个外人参加我们家宴,不是阴魂不散是什么,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场馆内开了暖气,关绪打枪的时候脱了衣服,正要穿回去,闻言一顿,讥讽回头:“要飞也不是飞你这个枝头,你真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个家族的渊源非常长,族谱的第一页是唐朝的一个宰相,绵延几百年下来从未中断,不是一般的“豪门”可以比拟的,因此这个家族的分支也很多,远的近的,都想来沾一沾首都裴家的光,毕竟裴家家族企业也很多,随便扔一个子公司的岗位下去,都够让旁支们幸福后半生。
眼前这个无名傻逼,就是某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旁支子弟,连裴姨都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是哪方亲戚,据说他父母去年特地上门送礼,让这人在子公司里一个不错的位置上实习。
男生脸上露出愠怒:“你他妈……”
“只要我想要,我可以任何时间,住在这里的任何一个房间,所有的场馆、建筑都对我开放,你呢?你能来这里都是爸妈送了好几年礼才在江姨面前留下个印象吧?那你不应该低着头做人,争取在我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如果被裴断讨厌了,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来了哦。”关绪把外套夹在自己手臂上,虽然笑着,眼里却是讥讽。
男生瞪着他,手紧紧攥成拳,似乎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松,又恢复原先那个趾高气扬的模样:“你在得意些什么?表哥只不过随便谈个恋爱,你怎么还当真了。他是裴家的继承人,以后肯定要跟门当户对的女孩儿结婚、生子,你是留不住他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国内,裴氏集团总部在A国,等他正式接管的时候肯定会回到国外,你觉得那时候,他会带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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