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方才陈津南登陆QQ,说把号挂着可以养企鹅,他瞥见有个好友分组,叫……隋陆。
那只企鹅现在正站在桌面上,好像饿了,一脸的没精神。
隋陆点开陈津南的QQ,找到那个分组,下拉。
里面有七个账号,有的昵称虽然和分组名“隋陆”无关,备注却是类似于“隋陆123”、“隋tlnnn陆”。
隋陆大概猜到了背后的缘由。
他像在陈津南手机通讯录里保存自己的号码一样,用陈津南的QQ,给自己发送了好友请求,这样最迟明天早上,真正的“隋陆”就能待在陈津南的好友列表里。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有些轻飘飘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具象化的、有形的,摊开在他眼前,也压在他心上,让他指缝不自觉搓了搓,幻想有支烟正夹在那。从他学会抽烟到现在,其实从来没体会过所谓的“瘾”,也不觉得抽烟这个动作能解决什么,逃避什么,这是第一次,他希望指间凭空多出一支烟。
浴室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响声,隋陆回过神来,将相框放回原位,又摸索了一番,给QQ企鹅喂了虚拟食物。
……
陈津南草草吹完头发,跑回卧室时,隋陆已经处理完了工作,正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陈津南给他找的睡衣,看样子是准备去洗澡,下体也赤裸着,半硬的性器蛰伏在耻毛丛中。
听到声音,隋陆的眼神扫过去,含着一团温柔的倦意。
他看起来是瘦了,毕竟身高摆在那,再加上腰窄背直,尤其是穿深色衣服时,从侧面角度看,薄得像纸片。只有脱下衣服才能看出来,他其实是比以前更精壮了,臀腿的线条多了些男人味,做某些动作时不经意蓄力,隐隐流露出攻击性。
陈津南又带着一身热乎乎的水汽去抱他,这个动作好像从他们重逢开始便一直在重复。
他穿着睡衣,还算齐整,和浑身赤裸的隋陆拥在一起,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倘若赤裸和齐整的角色调换过来,情色意味或许都比不上此刻。
他搂着隋陆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今天晚上可以做爱吗?我买好东西了。”
隋陆放下睡衣,手指插入他半干的发,轻轻揉着,问他怎么这么急。
这种事其实很难说出为什么。
可陈津南好像有理由,隋陆好像也明白,所以才问。
两个人分开再相遇,背后可能有苦衷,中间的经历很难用言语讲述,还可能存在不得不隐瞒一些事的理由。但肢体的亲密不需要前提条件,就像曾经的青春期游戏,没人说得清是从何时开始,又是从哪个节点开始越来越不知轻重。
陈津南不答话,垂下眼睛,手也跟着往下。
鸡巴很快在他手里勃起,回到他去洗澡前的状态,他这才重新仰起脸,迎合一个适时插入的吻。
重逢以来,他们的每个吻都很深,都像性爱前的预告,仿佛完全脱离了青春期冲动,变成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接吻的啧啧水声中,鸡巴已经硬得竖起,龟头渗出清液,只用手取悦它变成了难事,陈津南索性松了手,环抱住隋陆的腰,和他贴得更近,吻得也更深。
除了身体的反应之外,隋陆似乎很平静。
他将陈津南抱到床上,拨开他的碎发,叫他南南,莫名纯情,陈津南也跟着从迷乱中抽离出来,看他眼睛亮亮的,像覆着一层泪膜。
然后他终于吻到了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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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必须do,但是我好卡😭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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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区的夜晚通常不会被塞入大幅噪音,但零碎的、生活化的响声也不会轻易停止。人们在钢筋水泥里费力游泳,也在这样的旧屋里自由吐息,交谈、拌嘴、听音乐、给孩子辅导作业,还有不知谁家做夜宵,厨房迟到地亮起灯。
隔壁住着一对年轻情侣,陈津南打过几次照面,还误以为是他们帮自己带走了门口的垃圾,问过才知道不是。
陈津南其实很羡慕他们,两居室很适合两个人住,再小一些也可以。
如果他和隋陆没有分开过,一起去了南方上学,等到大学毕业,他们应该也会一起租房子,像隔壁的情侣那样。
可惜事实是,他和隋陆连一天情侣都没做过。
隔壁的女生很喜欢听王菲,常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用电脑音响放王菲的歌。现在用磁带或CD机的人越来越少了,把音乐从电脑下载到MP3里才是主流方式。
陈津南对王菲的歌不算熟悉,除了99年的《只爱陌生人》。这张专辑原本是他送给隋陆的生日礼物,后来又留在了他手里,反反复复地听。
现在听到的这首歌叫《当时的月亮》,收录在《只爱陌生人》里,陈津南知道。
缓缓流淌的旋律中,他安静地看着隋陆的眼睛,那里面住着他自己。
“我们……在谈恋爱吗?”他问。
以前没有谈恋爱的概念,亲密发生得稀里糊涂,怎么可能停下来建立什么关系,那些太稚嫩的心意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长大了,要重新开始。
“你觉得呢?”
“南南,你谈恋爱很厉害,”隋陆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眉目舒展开,眼底的雾气也散开了,“在短信里。”
早安晚安,我想你,你今天累不累,隔空抱抱你……每天都有这样的短信进来,很听话,从不拨电话过来打扰,像个贴心的小爱人。
陈津南有点得意,搂住他的脖子:“就说我长大了吧。”
确实长大了,越来越知道怎么讨人疼,还学会了疼人。隋陆笑了笑,低头继续刚才的亲吻。
他们还是一个赤裸一个齐整,以这种状态来到床上,接下来要做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我来接你之前洗过澡了,宝宝,”隋陆插空说了句,“不想再洗一遍了,等不了。”
陈津南根本没想到这些,只管“嗯嗯唔唔”地应下。他刚换的内裤早就湿了一片,才不想再来一遍“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还硬着”,隋陆故意使坏的时候是真的坏。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前几天买的安全套,拆掉盒子,压到枕头底下,预备着。
隋陆不急着脱他的衣服,他倒是毫不客气地对着隋陆的身体一通乱摸,一只手从背肌摸到腰窝,反复摩挲,另一只手还在紧绷的小腹上作乱。
隋陆舔过他的上颚,他闭着眼睛,舒服地直打颤,腿根和屁股夹紧了,手也顺着隋陆的背肌线条往下滑,停在尾椎,腰臀的交界处。
下一秒,隋陆突然中止了这个吻,制住他的动作,像被触碰到了原则底线,没一点商量的余地,更不会宠着他,语气倒还是柔和的,只是多了点无奈:“南南,不能摸那。”
陈津南茫然地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刚才摸到哪里了。
他只是单纯觉得隋陆的身体很漂亮,屁股也很性感,可隋陆的反应却像被侵犯领地的狮子,他记得以前隋陆就对这个很敏感。
“可是你都可以摸我的……”陈津南不服气道。
隋陆硬了太久,期间又一直被撩拨,此时面上浮现一层薄红,开始有些难耐了,他伏在陈津南颈窝里啃咬,呼吸滚烫,闻言抬了下眼皮:“因为你喜欢,我不喜欢。”
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他将陈津南的短裤拉下一边,手掌住臀瓣,五指抓拢,让软肉从指缝里溢出来,接着摸到臀缝,指尖缓缓游移着,把女逼淌出的水带到后穴。
那两处穴生得近,陈津南动情时骚水流得太多,经常会把后头也浇得湿淋淋,但十七岁的时候,两个人对性爱的理解还很模糊,隋陆没动过那儿,陈津南更是毫无概念。
关于性的一切,最初就是隋陆教给陈津南,陈津南也反过来教给隋陆,这就像是从婴孩时期形成的坚固认知,让他们只能从彼此身上得到安全和满足。
陈津南舒服地轻哼,双腿交蹭着,自己脱掉了睡裤。
天气已经转凉了,他还穿着夏天的睡衣,印花短袖和五分短裤,胳膊和膝盖都露着,像小孩。
隋陆想起以前的暑假,陈津南眼巴巴地想让自己陪他去游泳,换泳裤的时候倒是知道避着自己,躲进房间里,可窗帘又不记得拉上。白天从外面不大能把屋里全部看清,但模糊的影子是有的,构成他青春期里甜蜜的冲动。
到底是谁的错?
到底要怪他心存侥幸,以为摘下苹果就能好好地护着它,自以为是地做了无数实现不了的计划,还是要怪陈津南无知无觉的引诱?
可能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年轻,是十七岁,是他们手无寸铁却想拥有一片柔软。
隋陆眼眶发红,低头咬了一下陈津南的脸颊,看他在自己怀里颤抖,眼神柔软,幼兽一般的清澈不设防——他长大了,变聪明了,肯定自己吃过苦,但纯真还在。
不该有多余的感伤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十七岁优柔寡断、对一切无能为力的隋陆。
隋陆勾了下唇角,一手揉着臀肉,一手轻轻划过会阴,拨弄湿软的逼口,往里送了一个指节,又把带出的骚水抹到后穴附近,问他:“喜不喜欢这样?”
陈津南还在嘴硬:“一点都不喜欢,你别摸……”
“那这里呢,不是最喜欢摸豆豆?”他又捏住那颗硬豆,语气玩味,是在故意混淆概念了。
陈津南躲他的手,他便不耐地扇了一下臀肉:“乱动什么,痒吗?”
“我、我……嗯嗯……”陈津南支支吾吾。
那个代称在陈津南嘴里是幼稚,是笨,被隋陆念着,却无端多了色情和暗示的意味。他手指轻捻着阴唇,黑眸锁紧陈津南:“还是你更喜欢被我舔,宝宝?”
陈津南没说话,吞口水的动作却被隋陆捕捉到。
他捏着陈津南的下巴,让他伸舌头,略显急躁地含了片刻,没能代替另一种欲望。半晌,他拍了拍陈津南的屁股,低声道:“转过去跪好。”
*
从今晚开始,陈津南不再羡慕隔壁的情侣。
他的小床变成了想象中的爱巢,他和隋陆是情侣,在这里做着情侣间理所当然的事。
恋爱的前提让他思绪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但脚下是稳的,因为有人托底。
隋陆在他身后,用手扯着内裤,把臀缝舔得湿乎乎的,舌头反复扫过会阴,甚至用牙轻咬,让他前头后头的穴一块缩紧,不知道接下来要被舔到哪一处。
阴蒂再被舔一下就要到了。他忍着不用手碰,喉咙里哽着轻哼,隐隐地期待。
然而隋陆往后去了。
陈津南身上任何一处都和丰满不沾边,这几年倒是长高了两厘米,但没长肉,屁股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多余的肉,只有臀沟深,藏着两个湿穴,隋陆埋在里面,怎么都吃不够。
只舔后面,他扯着内裤的力道松了,女穴重新被包进皱巴巴的布料里。
感受到舌头在穴口打转,快把褶皱舔化掉,然后热热地奸进去,陈津南一边隔着内裤偷偷搓阴蒂,把自己弄到了高潮,一边拧着脖子往后看,带着哭腔恳求:“呜,不可以舔里面,好脏……”
隋陆“嗯”了一声,意外的温顺、好商量。
陈津南刚要松一口气,隋陆在他后穴附近啜了一口,抬高他的屁股,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刚刚经历过阴蒂高潮的女穴,鼻息靠近,张嘴含住。
他惊呼一声,膝盖发软,慌乱地往后看:“怎么、怎么又……”
穿着内裤还是碍事,隋陆专心吃着阴唇时,鼻尖就卡在勒紧的内裤边上。
但他不想脱下来,上瘾了似地,埋在那处粗重地喘着气,尽数喷在穴缝里,骚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被他吃了满嘴。
他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猜到陈津南刚才高潮过了,刻意停了一下,舌头顶着阴蒂,把肿出包皮的骚粒往里碾:“自己玩豆豆了?都这样了还说不喜欢。”
呼吸太热了,舌头也是。
陈津南被烫得直哆嗦,膝盖快要跪不住,腰也跟着往下塌,像是坐在了隋陆脸上。他哭着咬住指节,膝盖在床单上蹭动,想往前爬,躲开隋陆的舌头,屁股也不要碰到他的脸。
可是隋陆扣住了他的腿根,他动不了,只能干着急:“不要这样,你会、你会不舒服的!”
“没事,宝宝,”隋陆的声音很哑,透着一股古怪的兴奋,“屁股压得我很舒服,我想多舔一会儿……”
怎么这样……陈津南呜咽一声,上身无力地塌下去,挨着床面磨蹭。
与此同时,屁股被动地翘高,熟红的肉唇被舔开,再也护不住里头藏着的穴眼,于是被里里外外舔了个透。
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要化在隋陆舌头上了。
时间变得难以估计,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自己中间又喷过一次。等他终于瘫倒在床上,腿根处明显留了个被手掌攥过的印子。
又被托着后颈吻住时,他看到隋陆的性器硬得几乎贴住腹部,龟头上糊满腺液,像射过了一样。
他刚才真的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前面那个很大的蘑菇头,应该不会流那么多水,还变得那么红,好红啊……他意识混乱,晕晕乎乎地想。
隋陆拆了个套子,就着上面的润滑还有女穴流出的水,玩他后面,他也不反抗,不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恰恰是因为懂得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所以才愿意配合。
“好像碰到那里了,感觉好吗?”
隋陆跪在陈津南腿间扩张,大腿把他的屁股垫高,这个姿势他也可以摸到隋陆的鸡巴,胀得粗红发紫,柱身上青筋勃动,模样甚至有点吓人。
“里面,好奇怪。”
陈津南口吻迟疑,手却松开了隋陆的大家伙,诚实地摸上自己的,撸动了一会儿又放开,用指腹堵住精眼,求助似地看向隋陆,嗫嚅着说:“想尿尿……”
一看就是后面得了趣,但前列腺被刺激的快感太直接,也太陌生了,他没经验。
隋陆掰开他的手,帮他揉了揉:“不是尿,是想射了。”
“自己摸摸,射一次我再插,”他一边哄陈津南,手指还在穴里反复抽送,按过那处敏感的凸起,“这样不容易紧张,也不会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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