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学骑马,腰腹处力量还不够支撑身子立在马背上,完全坐下时多少会被马鞍磨到。”
萧景元仔细看着玉春的伤处,内侧的肉被磨得通红,有地方甚至破了些皮,还好没擦出血痕来,他蹙眉道:“是我的疏忽。”
“疼得厉害?”
玉春那会儿骑马正在兴头上,只顾着玩,下马之后到刚刚也没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直到碰了水才觉出难受来,他小声道:“也没有特别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现在光溜溜坐在池子边,躲都没地方躲,萧景元还握着他大腿不让他乱动,“我去给你拿药,今日就先别下水了。”
说罢从屏风上取下搭着的衣裳随意披了下便起身,又给玉春裹了件外衫,在他额上安抚性地亲了一口,“我很快就回来。”
玉春道了声好,待他走后又自己掰着腿看了一会儿,不碰到一起便也罢了,腿稍微并起来就是火辣辣的疼,他垮着一张脸踢脚下的水玩,听到萧景元的脚步声后又立刻恢复成原先乖巧的模样。
太子刚刚下水时头发已经被打湿了些,如今凌乱地铺在后背上,衣襟也是敞开着的,整个人比平日随性许多,他温声道:“眠眠,腿打开些。”
玉春敞着腿,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他红通通的脸,萧景元却直接握着他的脚踝让他一只脚踩在了他肩膀上。
玉春不适地想收回,却被萧景元强硬地按住不许他往后退。
他先是用湿了水又拧干的帕子替玉春将大腿内侧轻轻擦了擦,待水汽完全晾干之后才给他涂药,玉春下面被人瞧得清楚,女穴因为姿势的缘故微微张开一条细窄的肉缝。
药膏有些凉,沾上去时玉春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萧景元还以为他是疼了,用另一只没沾到药膏的手将那碟荷花酥递给他,“吃一点甜的,我动作再轻些。”
玉春接过来,萧景元总是用哄小孩的法子哄他,偏偏也最管用,他吃了两口后注意力果然转移不少,低头看着萧景元小心翼翼的动作,踩在他肩膀上的脚不安地动了动。
萧景元亲了亲他的小腿肚,“药明天再涂一天就会好上许多。”
玉春涂好药就迅速地将腿收了回来,白色的药膏干了便没什么痕迹,萧景元不让他下水,玉春坐在旁边自己撩着水用巾子简单擦了擦,一边洗一边看着萧景元道:“殿下以前骑马的时候也会被磨伤吗?”
“初学骑马受伤很正常。”萧景元双手撑在他身侧,“我幼时自己练得不如别人好,心里不甘,再疼也不愿意从马上下来,周瑛后来给我上药的时候,我两腿都快站不住了。”
他抬起手刮了刮玉春的脸颊,“我以前太爱争强好胜,其实有时候并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玉春握着他的手腕将自己的脸贴上去蹭了蹭,“各人性子不一样罢了。”
他轻轻晃着腿冲萧景元笑了笑,圆眼睛翘睫毛,勾得眼尾弧度越发无辜,萧景元喉结上下轻轻动了动,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眠眠,低头。”
玉春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地低头由他亲上来,舌尖被咬着轻轻嘬弄,发出明显的吮吸声,玉春闭着眼睛,浸在水中的小腿不由自主地贴上萧景元的后腰。
他胆子比平日明显大一些,或许正仗着此刻萧景元因他的伤舍不得对他做什么。
萧景元有意控制,只亲了他一小会儿,而后兜着玉春的膝弯将他打横一把抱起,又扯了件衣裳盖住玉春露在外头的上半身。
他甚至不敢看玉春潮红未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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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三十二章 珍珠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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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元那药膏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效果倒很好,玉春第二天睡醒时伤处便恢复了许多,只是太子依旧没让他下地走路,早上给他又上了一回药之后便让周瑛将早膳送到了房里。
陈十二和郑戈在外面逗猫玩,看到周瑛喜气洋洋地端着餐食往太子的卧房去,不解道:“我怎么觉得周总管这段时日心情好得有点不太正常?”
郑戈挠着猫猫下巴,随口道:“一直发愁的事情解决了,心情好也正常。”
陈十二半懂不懂,看着郑戈手底下那只猫已经舒服得开始打起小呼噜,也伸手去摸,“傍晚去捞鱼,去不去?”
郑戈点了点头,“好。”
门被轻轻扣了三下,周瑛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将两碗珍珠汤圆并着一碟糖糕和环饼放下,“殿下,起身用早膳吧。”
他话音刚落,玉春就从帘幔后探出个脑袋,笑眯眯道:“周总管吃过了吗?”
周瑛也笑,“已经吃过了,今早饮食清淡偏甜口,殿下应该会喜欢。”
玉春闻言就要从床榻上下来,身后的萧景元道:“腿疼就不要动,我给你拿过来。”
周瑛眼珠转了一圈,心里已经开始放烟花了,灵机一动地道:“要不要奴才给殿下准备个软垫?”
萧景元撩开帘幔,朝周瑛淡淡看了一眼,“只是骑马受伤,腰部无碍。”
周瑛沉默一瞬,再次灵机一动地道:“……软垫放马鞍上也许是能舒适些。”
他朝太子行礼,“奴才告退。”
萧景元应了一声,待周瑛走了之后便回过身将玉春抱到了桌边,玉春被昨晚加今早的两回药上得已经快把那点羞耻的心思都磨完了,见太子不放他就安分地坐在他怀里,自己一边吃一边偶尔还给萧景元塞两口糖糕。
这样腻歪的姿势萧景元却很喜欢,玉春完全被他抱在怀里,好像一直以来的空缺被填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什么别的,他盯着玉春吃东西时鼓起来的脸颊出神,终于忍不住亲上去。
玉春嘴巴里还包着没咽下去的汤圆,被他亲得睫毛一颤,又迅速地偏过脑袋把东西吃完才道:“殿下怎么不吃?”
萧景元心情很好,只是道:“等会儿就吃,现在还不太饿。”
玉春红着脸小声道:“不要一直看着我……”
萧景元笑了下,鼻尖在他后颈处轻轻蹭了蹭,调笑道:“眠眠好小气,如今连看都不让看了。”
玉春无语凝噎,只低头认真吃饭,而后掰开萧景元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屁股挪到旁边的红木圆凳上,皱着脸佯装生气道:“我吃好了。”
不是说他小气吗?
现在抱都不让抱,干脆坐实了算。
萧景元不由失笑,正要说些什么,门却再次被敲响,周瑛去而复返,神色也不如刚刚那样放松,匆匆道:“殿下,公主府出事了。”
萧景元神色一冷,玉春也是一怔,周瑛喘匀了气继续道:“公主无甚大碍,刚刚进宫去了,只是见了血,恐怕是驸马……”
萧景元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淡声道:“公主无碍便好,至于驸马,我想长姐不会让他轻易没命的。”
***
半个时辰前,公主府。
柳栎让侍女去请长公主来。
秦铮原本并不愿意,她已经懒得和柳栎再有什么瓜葛,连句废话都不想说,只是侍女说驸马请公主过去和谈,并不是为了重归旧好,而是要商议和离一事。
秦铮这才答应,临了却又想起什么,将萧景元给的那颗药丸也顺便带上。
她料想到柳栎不会轻易同意和离,却也没想过他真的会在酒里放药,柳栎到现在还异想天开,认为他们之间只要有了孩子,秦铮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秦铮习武之人,药性上来时仍有一丝抵抗余地,将萧景元给的那颗解药咽下,回过身抽出束发长簪,不带一丝犹豫地狠狠刺进了柳栎的肩膀处。
半臂长的金簪本就是秦铮惯用的武器,血溅出来时秦铮半张脸犹如血煞,她看着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地柳栎忽然笑了,“驸马,你当真以为我对你不设防吗?”
“我早该知道你是何等的卑鄙龌龊。”
柳栎疼痛不堪,口中不断求饶认错,秦铮却充耳未闻,反手利落将另一支簪子取下,长发如瀑般倾泻,她本就容颜姣好,如今眼底亮得惊人,与她沾了血的手相得益彰,当真是艳如罗刹。
秦铮抬起柳栎那张混着眼泪和汗的脸,手中的簪子隔着衣裳一点一点刺进柳栎的下体,“孩子?”
“无论是你,还是根本没有着落的孩子,对我来说都无足轻重。”秦铮笑了下,“你以为你算什么?柳家即便辉煌依旧,本宫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她拍了拍柳栎的脸,“既然执意不肯和离,那就继续做你的驸马爷吧。”
秦铮起身,两支簪子将柳栎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连他的痛呼都成了陪衬。
“来人。”秦铮将沾了血的外衫脱下,“待本宫梳洗完毕,就快请人来看一看驸马的伤。”
她轻声笑道:“看看驸马怎么这样不小心,与本宫嬉闹时竟错手伤了自己。”
柳栎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秦铮进宫,并没有去见皇帝,只是去凤仪宫见了皇后。
皇后对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只是略有耳闻,还不知道驸马已经伤了,仍旧有些担忧地道:“你父皇一直都说驸马跟你相配,本宫当初见他,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怎么就和你处不来。”
秦铮并不言语,只是靠在椅背上喝茶。
她同皇后坐得近,皇后也一向疼她,拍着她的手道:“你父皇先前说,若是你们有了孩子,是不是都该收收心思了?”
秦铮动作一顿,“母后也这样想吗?”
皇后叹了口气,“只是过来人的看法罢了,至于究竟对你们来说适不适合,谁又知道。”
秦铮似有些疲惫,靠在皇后怀里道:“母后,儿臣今日来见您,并非为了和离一事。”
“父皇不同意,驸马也不愿意,那儿臣就遂了父皇的愿吧。”
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皇帝,对于她这个女儿来说,皇帝都不会允许她悖逆半分。
秦铮看向远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退。
从皇帝当初不顾她的意愿替她指婚,将她硬生生推进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火坑那一刻起,秦铮就无时无刻不在恨他。
大逆不道又如何。
她从来不会愿意为了别人高兴而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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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2023.11.04:修了个bug,文章中关于“文帝”这个谥号改掉啦。
第三十三章 八宝甜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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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戈和陈十二傍晚去别庄外的一条小河捞鱼,天刚黑便拎着一篓子活蹦乱跳的鲜鱼回来,还顺便带了个人。
玉春见到魏少泽的时候正趴在凉亭的拉杆上发呆,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魏少泽冲他晃扇子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魏少泽哼哼道:“我说怎么在国子学里好几天不见你,原来是到这里来得闲,真是好悠哉啊太子妃殿下。”
又道:“今日旬假,我闲着无聊自己出城来玩,正好碰上他们在捞鱼。”他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们,但是我会捞鱼啊,一来二去这不就聊上了。再说了我可是魏家少爷,他们自然是知晓我的大名的。”
玉春被他逗笑了,附和道:“是是是,魏公子在上京城内人脉甚广,谁能不知道呢?”
魏少泽在他对面大喇喇一坐,瞧着外面的荷花池道:“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热了,今年荷花开得又早,再有一个月恐怕就能采莲子了。”
玉春吩咐人给他拿解暑的吃食来,“先前就说要请你来太子府吃点心,今天正赶巧,小厨房做了八宝甜酪,味道很好。”
魏少泽对太子府上的吃食早有耳闻,光从玉春每日在国子学休息时吃的东西上就可见一斑,听闻太子又新招了不少厨子进府,恐怕日后玉春也真是要被太子将嘴巴喂得越来越刁。
八宝甜酪端过来时还带着一丝冷气,上面零零散散铺着各色果仁和豆子,又浇一层桂花蜜,魏少泽吃了一口后连连惊叹,招呼着周瑛给自己再来一碗。
玉春下午已经吃过一回,眼下看着还是有些犯馋,但他每日吃的零嘴太多,于是只能央着周瑛给自己再盛一点过来,周瑛对他一向心软,用平常喝茶的杯子给他弄了些,玉春宝贝似的用调羹挖着,一边和魏少泽说话。
魏少泽一碗甜酪下肚,懒洋洋道:“旬假一天真是什么都不够干的,明日一早就得回去,要不是怕被我爹骂,我是真想逃学……”
玉春安慰他道:“富贵闲人不易当,哪里是能逃就逃得掉的。”
魏少泽还要说什么,眼一撇看见萧景元,当即兔子似的蹿了起来,又规规矩矩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玉春也一怔,着急忙慌地将还剩两口的甜酪往背后藏,站起身道:“殿下回来了。”
萧景元抬手示意魏少泽免礼,又道:“若是今晚无事,魏家公子就在这里暂住一晚。”
魏少泽忙不迭地应了又道谢,脑中却还在思索刚刚逃学那一番话有没有被太子听见,可真是每回碰上都这么不赶巧,总在他没个正形的时候突然遇见。
回头再说他带坏太子妃!
魏少泽又跑了。
玉春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有些无语,转而又朝太子乖乖笑了笑,“殿下午后去忙什么事了?”
萧景元道:“给公主府上送了些东西。”
这话半真半假,萧景元确实是让周瑛置办了些东西送过去,明面上探望驸马,但送的全是适合秦铮用的,这事情也不用他自己去,他实际上是在筹办玉春六月底时十八岁的生辰。
只是现在当然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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