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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容(古代架空)——秦柒

时间:2023-11-10 10:04:04  作者:秦柒
  过一会儿,周瑛进来传话说进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
  凤仪宫内殿,萧景元牵着玉春的手,直至行跪拜礼时才松开。
  皇帝似乎有些疲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
  “起身吧。”皇后笑着让人赐座,又朝玉春招招手,“过来给母后瞧瞧。”
  皇后拍了拍他的手,满面笑意地道:“这眼睛生得真漂亮。从西南到大胤这里来,可还适应?”
  玉春站在她身侧乖乖道:“儿臣一切都好,谢母后关心。”
  皇后赐了赏,让他坐回萧景元身旁,闲话般地道:“太子妃今年十七?”
  玉春应了声,“是,还有三个月就十八了。”
  皇后笑着上下打量他,她年轻时是个美人,现在也依旧貌美,岁月对她来说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看着倒是显小,不过寻常人家这年纪,也该快要做父亲了。”
  玉春不知该说什么,朝太子看一眼,按皇后的说法,他都能做爹了,到现在还没子嗣的太子怎么还娶了男妃?
  皇帝和皇后也不着急的样子。
  皇后好像对自己刚刚说的话没放在心上,“太子今年二十四了,比你大了不少,若是他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就进宫来跟母后说。”
  萧景元漫不经心地笑道:“儿臣哪敢欺负太子妃,昨晚上什么都没做就要把他吓哭了,哄都来不及哄。”
  他在皇帝开口前玩笑般地随口一提,昨晚那两个宫人想必一早什么都跟皇帝说了,与其等着问,还不如先将这问题堵回去。
  皇帝身居高位,掠了萧景元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太子看来对这婚事还算满意,你同太子妃来日方长,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萧景元口中称是,“父皇赐婚,儿臣自然高兴。”
  玉春坐在椅子上,他敏锐地察觉到皇帝和皇后对太子的态度有点奇怪,只是他毕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揣测太多,努力地和太子扮好恩爱的模样,大部分时候并不吱声。
  皇后要留他们一起用午膳,殿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玉春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身穿紫色宫装的女子闯入视线。
  他不认识,只随着太子起身,一起叫了声“长姐”。
  长公主应了一声,显然她今天有事而来,朝上位的两个人匆匆行礼,又因在场的另外两人而没开口。
  萧景元牵着玉春主动离开了凤仪宫。
  快到殿外,玉春听到长公主的声音,“儿臣要休了驸马。”
  声音平淡,但语气坚定。
  玉春同萧景元走在宫墙之下,不知为什么,感觉今天比昨天成亲还累,宫中众人他不熟悉,也不知道日后要和他们怎样相处,他抬头望了望这四四方方的天,浅浅地叹了口气。
  三月廿七,盛春,桃花缀于枝头,从红墙中垂下几支,娇娆地绽开花瓣,玉春出了神,这个季节,西南的花已经开遍了。
  萧景元忽然道:“要在宫里走走吗?御花园的花开了不少。”
  玉春想着已经不用再演给旁人看,便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了抽出来,然而萧景元却没让,玉春也不好再挣扎,摇摇头道:“殿下,我能去长乐宫吗?”
  他的小蛇还没接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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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桃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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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自太子搬出之后便一直空置着,平日里没什么人来,昨天大婚的热闹散去之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依旧只是几个宫人守着。
  萧景元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过,宫内陈设没什么变化,只是殿外不容易注意的地方生了不少杂草,他也不放在心上,看着同他行完礼就松了他的手急急奔向正殿的玉春。
  还是小孩心性,萧景元不由失笑,这般性格,西南王到底怎么放心将他送来大胤和亲的。
  玉春没敢把自己的小蛇放在太子先前睡过的床榻上,而是让嬷嬷准备了个长屉子,把它塞进去丢在柜子下住了一晚。
  他蹲在地上打开梨花木屉子,银环蛇在里面团成一团睡得正香,闻到熟悉的气味之后飞快直起身子吐着蛇信往他肩上攀去。
  它一向喜欢贴着玉春的皮肉,只是现在玉春身上穿的衣裳太多,严实得只露出一点脖子,银环蛇在它腰侧逡巡半天,最终懒洋洋地团在他肩头,脑袋对着他颈间幽幽地吐着蛇信子。
  玉春小指勾着蛇尾,被它缠得有点痒,又舍不得放它下来,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才想起太子来。
  “殿下。”玉春试探着问道:“我能把它带回去吗?”
  萧景元看向那条竖起身子的毒蛇,“银环蛇。”
  他轻叹道:“剧毒啊……”
  萧景元走过去,瞧着已经探出脑袋想要咬人的毒蛇,看着那两只黑豆眼笑了下,“但也实在可爱。”
  银环蛇被人掐了七寸,从气势汹汹转为可怜巴巴,蛇尾钻进玉春的衣领里似乎想要跑,但硬生生被萧景元掐在了原地,不情不愿地被人摸了两把凉凉的扁脑袋。
  这个距离,银环蛇的脑袋又在他身后,玉春根本没注意萧景元究竟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他抬手的动作有点奇怪,下一秒耳后鬓发被人轻轻掩了下,玉春红着脸,那双绿色猫儿眼看向萧景元道:“灵团不敢咬我的。”
  “它咬了我,自己先没命了。”
  玉春语气轻松,“而且灵团是我孵出来的,一手养到这么大,很乖的。”
  “很乖。”萧景元笑着重复了这两个字,“那就带回去吧,你在太子府里无聊,它还能同你作伴。”
  西南多擅蛊,自己这小太子妃还不知道先前养过多少毒物,萧景元想起昨天不经意间闻到的那一缕香气,不免生了几分兴趣。
  一低头却对上玉春笑意盈盈的眼睛,太子妃显然开心极了,眉眼弯弯地朝他道谢,萧景元晃了下神,心想年纪小到底好哄,一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萧景元记起什么,又道:“同你一起来的那两个嬷嬷现在留在长乐宫中?”
  玉春应了一声是。
  “让她们同你一起回去吧。”萧景元看着他的眼睛道:“身边有熟悉的人陪着总要好些。”
  玉春愣住,有点不敢置信地道:“真的可以吗?”
  萧景元好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玉春直到坐上马车还晕乎乎的,昨晚他就觉得太子是个好人,现在更这么觉得了,殷勤地给萧景元倒了茶又递了糕点,那糕点长得漂亮,和他今天在宫里见到的桃花一样,玉春吃到第三块时萧景元拦了他一句,“回府还要用午膳。”
  玉春缩回自己的手,找帕子将自己的嘴巴擦干净,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萧景元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在马车上眯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玉春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脑海里划过嬷嬷刚刚同他说的话。
  是问他跟太子有没有圆房。
  玉春说没有,嬷嬷还有些着急,但玉春又能有什么办法,成亲前宫里来了人教过他,他走神没认真听,现在还只是一知半解,何况太子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乐得轻松。
  有些事总还得两厢情愿才好。
  他和太子成亲,谁又知道太子高不高兴,如果之后太子要休了他,玉春也觉得挺好,他回西南,照旧是他父王最疼爱的孩子。
  玉春直勾勾地看着萧景元,从他的眉眼落到鼻子和嘴巴,这张脸确实出色,总归他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同床共枕的是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晚上睡觉心情都会好点。
  马车的速度慢下来些,似乎是经过了什么热闹的地方,玉春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会儿,自己也困了,早上起身太早,他实在挡不住困意。
  萧景元慢悠悠地睁开眼。
  玉春在马车上没有丝毫防备地睡熟了。
  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有一炷香的时间,萧景元没有叫他,但又不能任他继续这么睡下去,正打算抱他下去,玉春却被盘在自己身上的灵团扫了下脸,冷冰冰的蛇鳞把他弄醒了。
  他眨眨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萧景元道:“怎么了?”
  刚睡醒,语气含混又黏糊。
  太子殿下由抱他的姿势转为牵他的手,“到太子府了。”
  玉春自觉地将手交给萧景元,任他将自己牵下了马车。
  周瑛带着人在门口迎他们,问太子妃午膳想吃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不爱吃的,爱喝什么茶,爱吃什么糕点,事无巨细。
  玉春中午果然吃撑了。
  他在小院子里散步,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得不能再好,他在西南时父王还经常管他,在这儿,除了太子没人能管他。
  太子也不管他。
  玉春想了想,再次感慨太子真好。
  府上人不多,玉春同跟着他的周瑛说话,问太子有没有侍妾。
  如果有的话,那太子晚上会不会去那边。
  他想着如果太子会去的话,那他就更自在了。
  周瑛看着这对人半点不设防的小主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但还是如实回道:“有的,府上有两位侍妾,前年中秋时皇上赏了一位,去年楚王殿下也送了一位,但殿下不近女色,只是让她们住在别院里。”
  玉春心情有点复杂,经过池塘边抓了一把鱼食喂给里面的锦鲤,好几条鱼凑过来,张着嘴巴等饭吃。
  池塘水面晃动,映出一张皱着眉的脸。
  玉春想起什么,这都下午了,从吃完饭就没再见到太子,他随口问道:“殿下去哪儿了?”
  周瑛回道:“太子殿下午膳后去了刑部,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刑部?
  玉春蹙眉,一般太子入朝听政,皇帝大多会指派他们去户部或者吏部历练,怎么到萧景元这里,贪上个刑部这么不讨好的差事?
  ***
  太子大婚,按理来说是有几天休沐的,但先前泗州水患,连日大雨冲垮了堤坝,附近几个镇子上受灾严重,灾民流离失所又险些爆出瘟疫,皇帝大怒,一边派人前去赈灾,一边又将泗州刺史给提到了上京,直接送进了大理寺。而萧景元在刑部任职,自然比先前还要忙碌。
  案子先前大理寺审完一轮,泗州刺史刘昌确有贪墨之实,从三年前朝廷拨下去重修堤坝的银两中昧下了近三千两,从而导致此次水患死伤众多,一同被关进大牢的还有因督修堤坝失职的工部侍郎。
  大理寺审完后送至刑部复审,刘昌被判抄家流放,工部侍郎连贬三级,但萧景元又将案子打了回去,责令大理寺卿戚少锦重审。
  只是案子拖拖沓沓,戚少锦言说已经审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萧景元也没说什么,自己去了趟刑部大牢。
  牢内幽暗潮湿,连带着烛火都忽明忽暗,时不时还传来一阵阵恶臭和惨叫,戚少锦陪着太子殿下往前走,“已经按殿下说的做了,有四五日没让刘昌吃正经饭。”
  萧景元已经将朝服换回了自己平日里穿的衣裳,眉眼在幽微的烛光下显得过于冷淡,“把人提出来,孤亲自来审。”
  刘昌在先前的审问中已经被打得不轻,但手脚全都还好好的,只是在牢里呆久了已经没什么人样,蓬头垢面地被狱卒如同扔麻袋一样扔在了萧景元脚下。
  刘昌以为等着自己的又是一番严刑逼供,又或者是威逼利诱,但没想到的是太子先给他面前放了几样好菜,还端了杯茶。
  饭香往他鼻子里钻,他却不敢吃,眼睛又瞟了瞟那杯茶,蒙顶石花,上好的茶。
  萧景元靠在官帽椅上,慢条斯理地道:“刘大人这几天想必饿狠了。”
  “怎么不吃?”
  “这饭菜干净得很。”萧景元似笑非笑地道:“我瞧刘大人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刘昌跪在他面前,头埋得很低,身子却颤得越来越厉害,戚少锦那个狗杂碎只是不断拷打他又把他治好让他不停地受折磨,但眼前的太子却更加阴狠,难怪他这些日子吃不上一口好饭,连馊饭都没得吃!
  他这些天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布满全身,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血水和脓水都淌到了地上,又没人清理,狱卒后来给他送饭,连碗都没有直接就将饭盖在地上,沾着血水脓水的馊饭散发出叫人作呕的味道,他不想吃,又不得不吃,死在狱中,等着他的是株连九族。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肠肉都好似烂了一般。
  萧景元冷声道:“抬头。”
  他似是嗤笑,“昔日秀才郎,今作阶下囚,刘大人好糊涂啊。”
  “若是不贪墨,想必蒙顶石花这样的好茶,日日还都能喝上几杯。”
  刘昌面色古怪,想笑又想哭,最终只是道:“微臣鼠目寸光,一时蒙了心智贪了银两,如今酿成大错,百死不足惜。”
  “太子殿下今日来见微臣,微臣也实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宁愿被送去流放,也好过在牢里半死不活地捱日子,太子的手段远不止此,要说刑罚,皮肉之苦都是轻的。
  太子不仅要他疼,还要他怕。
  萧景元看着他的神色,微微抬了下巴道:“你是说不出什么来了。戚少锦的手段不过十之一二,你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孤昨日大婚,也确实不想脏了手。”
  “但是刘大人,案子从大理寺送到刑部被打回来的先例少之又少,你当孤为什么今日又来审你?”
  刘昌遍体通寒。
  他不敢往其他的地方想。
  他这几天的折磨比严刑拷打还要痛苦许多,这顿饭更是不断提醒他先前的风光和现在的狼狈,而听太子的话,像是又知道了什么消息一样。
  可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再说了,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刘昌恐惧地俯首,砰砰磕头,“太子殿下,微臣知错,微臣知错了……”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那杯好茶浇在他脸上,青瓷菱口杯摔得四分五裂,萧景元用鞭子勒住他的颈项让他强行抬起了头,眼神阴鸷而狠戾,一字一顿地轻声道:“皇上三年前下令拨银两万五千两重修泗州堤坝,户部送到泗州的银两,当真是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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