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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巷当铺(GL百合)——不拉马的咸鱼

时间:2023-11-10 10:15:42  作者:不拉马的咸鱼
 
 
 
叶谿挑了挑眉,她讨厌这个说法,尤其是亲眼看见这样收取记忆会让穆知白多么痛苦以后。阿四之前的话语中也对此愤慨不已,说是别人不想要的记忆对穆知白而言一无是处,只会徒增负担。
 
 
 
无论如何,这个介绍人都不像是穆知白的朋友,说不定还是敌人呢?
 
 
 
叶谿叹了口气,想来这个女人对介绍人也知之甚少,说不定还一无所知呢?她不仅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埋怨她,还打出一张将心比心的感情牌,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现在是大晚上,一点点动静都会显得特别吵闹:“总之明天下午,你来就是了,我们的营业时间是下午一点到四点。大家都相互体谅一下嘛,我们知道你着急,但是你也知道穆老板的工作有多复杂——她要是不休息好,出了岔子……”
 
 
 
“啊呀,这工作出了岔子可不行呀!”没等叶谿说完,女人就叫起来,“哎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这话听着好耳熟,简直和学姐一模一样。
 
 
 
叶谿憋了好半天,才在关门前说了一声:“没有。你早点休息。”
 
 
 
*****
 
 
 
三楼的糟心程度不遑多让,只是糟心的人从叶谿变成了穆知白。
 
 
 
连续看完两期节目,穆知白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了,难不成还想一晚上把所有节目都看完吗?还要不要睡觉了?屡次劝告阿四无果,她不得不直接走去拔了电视插头:“差不多了,阿四,已经九点半了,我要休息,叶谿也要休息,如果你实在想看,就回你家自己看吧。”
 
 
 
阿四当即赖在沙发上,四脚朝天,兔子蹬鹰:“我不走!我睡在这里怎么了!我今天就是要睡在这里!我和你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忍心赶我走吗?穆知白!我要和你睡!”
 
 
 
穆知白没力气应付她突如其来的胡搅蛮缠:“不行。我今天下午……阿四!”
 
 
 
趁着穆知白说话的当儿,阿四抢步跑进穆知白的房间,扑上穆知白的床打了个滚,再露出一脸恶作剧得逞的骄傲表情,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出:“晚安,穆知白!”
 
 
 
这不是阿四头一回开这种没品的玩笑。在洁癖和随意之间,她和阿四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也因此,她不常去茶余饭后,阿四也不常来河清巷当铺;偶尔阿四来了她家,觉得受到束缚,就会借这种方式表达不满。若是放到以前,穆知白可能会大发雷霆,但是现在,她已经不会再为此表达自己的情绪了,毕竟阿四也不在意,或许还以此为乐,非常享受招惹她的过程。
 
 
 
更何况,她今天晚饭前躺下时也没有换睡衣,这一床东西肯定是要换的,不管阿四有没有滚过,都是要换的;不过经过阿四这么一折腾,她想再擦一下地板和床头的靠背。
 
 
 
她刚抬起手,被子凭空腾起了一些,从楼梯上传来叶谿的声音:“阿四回去了吗?怎么没看见她?”
 
 
 
被子倏地落下,穆知白回过身,看着走上来的叶谿:“嗯……她没走门,从窗户走的,像是有什么急事。你来得正好,帮我个忙。”
 
 
 
“嗯?”叶谿走进她的房间。
 
 
 
“帮我换被套和床单,啊还有枕套,然后我想擦一下床头的这个,如果你有空的话,帮我拖一下地吧?”穆知白牵起被子的一角,笑容温和又无害。叶谿似乎还从中看出了一些撒娇的成分——穆知白会撒娇吗?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想象那个场景,光想想都觉得穆知白被人夺了舍。
 
 
 
叶谿抱着一大堆东西走去阳台,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顺势拿着拖把回房间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来河清巷当铺没几天,送穆知白回房间两次,穆知白就已经换了两次床单和被套。可是她白天穿的衣服通常是不重样的呀,第一天刚换的衣服,待在店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还能脏到哪儿去呢?
 
 
 
这也太洁癖了吧?
 
 
 
叶谿挠了挠头,看着在擦床头和床边架的穆知白,严肃地喊了一声:“穆老板。”
 
 
 
“嗯?”穆知白忙,没时间回头看她。
 
 
 
“我是不是挺邋遢的?”叶谿不认为自己邋遢,只是经历了上午的教训,她换了一种询问方式而已。
 
 
 
“嗯?”穆知白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忙起来,“嗯,没关系,反正不和我睡一起。”
 
 
 
“……好。”叶谿哭笑不得地应了一声。
 
--------------------
 
 
 
 
第十一章
 
 
不太舒服的梦,尽管是个美梦。
 
 
 
叶谿渐渐不再是她自己,而变成了其他人。
 
 
 
她看见一整年匆匆流淌的时间,隐约地想起这大概是女儿出生后的第一年,爸爸身体健康,每天都是他负责买菜做饭;妈妈会留在家里帮她照顾女儿;丈夫的工作刚有起色,忙得像个陀螺,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当然也没有争吵;至于丈夫的家人,在这段记忆中鲜少出现。
 
 
 
叶谿醒来的时候,回忆起那个梦,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一样,她对婚姻和生育的态度始终是麻烦和恐惧,这个梦让她感到温馨但是晦气,同时也认出来,梦境的主人公就是住在自家对面的阿英。她的女儿现在上小学,说明这个梦的内容发生在七八年前。
 
 
 
“嗯?阿英的爸爸?”穆知白回忆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阿英的爸爸去世得比较早,我记得是生病走的,当时才六十来岁,非常年轻。之后阿英搬去小吴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放心不下她妈妈,也为了方便孩子上学,还是搬了回来。”
 
 
 
穆知白没有问叶谿为什么想了解这个,就好像她知道叶谿会问相关问题一样。她又开始磨咖啡,大概只有对面那户人家激烈的争吵才能打断这个日常习惯。
 
 
 
叶谿想不明白,这如果就是阿英昨天当给穆知白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这与合同有关吗?她坐在桌边,单手托腮,看着穆知白,心里不太服气。这本来都是她应该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反而要费心思来猜呢?
 
 
 
似乎察觉到了叶谿的不忿,穆知白把第一杯咖啡递给她,笑容真诚:“喝咖啡吗?”
 
 
 
叶谿不爱喝,但是不喝白不喝,算是从穆知白那里得到的补偿了。她把咖啡杯接过来,甚至没说谢谢,只喝了一口,被苦得受不了,把脸别过去悄悄吐舌头,暗地了猛灌了半杯水,才缓过神,第一时间去确定穆知白有没有看见自己的窘状。
 
 
 
很遗憾,穆知白看见了,虽然她假装在专心制作第二杯,但是她的笑明显不太对头。
 
 
 
叶谿闷闷地重新端起咖啡,喝药似的吞了第二口,皱着脸想起了一个和咖啡一样令人不适的话题:“对了,昨天晚上那个客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她说的‘介绍人’是谁,她自己也说不认识对方,但是我推测,她并不是冲着典当‘最珍贵’的记忆找来的,而是想摆脱以前一些……可能不那么好的事情。”
 
 
 
穆知白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两秒,看了叶谿一眼:“是阿四跟你说过什么吗?”
 
 
 
在背后议论别人的过去,尤其是前任,是人类八卦史上无可厚非的一环,但是在当事人的面前被揭穿,难免会感到心虚和尴尬。叶谿被她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第三口咖啡喝得自然又顺畅,紧接着是第四口,直到为了逃避对话,开始像喝水一样“吨吨”。
 
 
 
穆知白笑了笑:“怕什么?我又不会怪你——我只会怪阿四。”
 
 
 
叶谿默默地为阿四祈福。
 
 
 
“阿四……还和你说了什么?”穆知白问,小心地避免了和叶谿目光接触。
 
 
 
叶谿却是抬起头来看着她:“待会儿如果,那个人想要你拿走不好的记忆,你可以拒绝吗?”
 
 
 
穆知白问:“怎么了?”
 
 
 
“这不是你的义务,不好的记忆对你来说没用还有害,你压根儿都不认识这些陌生人……”叶谿复述了阿四的台词,复述着复述着,自己先义愤填膺起来。穆知白是个好人,是她的朋友,帮了她很多忙。虽然她和阿四都无法帮穆知白做出最终决定,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认可这种无私奉献的行为,更加无法对这些试图把脏东西丢给穆知白的人抱以发自内心的善意。
 
 
 
这毕竟是一种伤害。
 
 
 
穆知白摸了摸叶谿的头,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我知道的。我有分寸。”
 
 
 
*****
 
 
 
那个女人来得非常准时。叶谿这回没有坐着,她一直站在穆知白旁边,保持极高的警惕。但是和昨晚相比,她现在的态度显然更加温和:“阿姨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件事一天不忘,我心里就不踏实。”阿姨走进来。她穿着和昨晚一样的衣服,手里还是捏着那张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见的卡片,犹豫着看看这两人,颇为局促地把卡片再次交给叶谿,“这是我的介绍人说,必须交给穆老板看过的。”
 
 
 
叶谿把卡片递给穆知白,问:“那个,这上面啥字儿也没有,昨天太暗了,我也没来得及看清写了什么……”
 
 
 
阿姨频频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昨晚上字突然就没了。呀,还好我记得来这里的路,不然今天不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问,你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吗?”叶谿问。
 
 
 
阿姨指了指卡片:“地址啊。”
 
 
 
“地址背面呢?”
 
 
 
“没字儿。”
 
 
 
——不可能。
 
 
 
叶谿不相信。
 
 
 
她分明就看见了,和地址一样模糊难辨的字迹,多半出自同一人之手。她沉默下去,不再发言,也不再提问。
 
 
 
穆知白凝视着阿姨的双眼,似乎在从对方的眼睛里窥探更深的秘密。她的目光让阿姨噤了声,考虑到介绍人提到的穆知白的能力,她愈发惴惴不安,下意识看向叶谿,渴望得到一点儿安慰或鼓励。
 
 
 
叶谿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已经没有想说的话了,接下来是穆知白的主场。她相信穆知白的分寸。
 
 
 
“说说吧,来我这儿,想当什么?”穆知白端起茶杯,茶叶没了,里面盛着温水。
 
 
 
“额……我是经人介绍来的。我女儿在两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本来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就非常大……”话说到这里,阿姨几乎就要泣不成声,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但是态度随即又变得暴躁愤慨,“可是那些人!那些人还在消费她的死,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意思!就不能让我女儿安安静静地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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