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川从上到下扫视替补选手:“牛的。”
替补选手笑开了花。
“您看我转单排这个事?”
“没问题,回去就把keep开了,你来打单排。”
教练别开头,试图无视他们。
之后的三排比赛毫无悬念,gmF顺利拿下了第一。
后续活动与胥清川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作为官方特邀的战队,gmF也不好意思提前离开。
几人坐在座位上玩手机,偶尔有人过来找他们合照。
胥清川跟符年发了几条消息,也不知道他哥在忙什么,两人的对话停在了互道早安之后。
此后的消息他哥消息一条都没有回复。
小狗委屈巴巴地把符年的社交软件翻了个遍,余光扫到同样百无聊赖的三号位,他很罕见地没有玩手机。
“你怎么不跟你女朋友发消息呢?”三号位可是一个一天能和女朋友连麦25小时的人。
三号位无力回答:“吵架呢。”
胥清川突然紧张:“你不会真的替我算CP粉的账了吧?”
三号位连眼神都懒得留给胥清川:“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一阵沉默之后,他还是跟胥清川说了吵架的原因。
两人吵架因这次行程而起,三号线想让小拉一起来,还为此做了功课,但小拉执意去看符年的线下活动。
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说着说着不知谁先翻起了旧账,争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号线正在气头上,也没让步。
然后他便被女朋友拉黑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拉黑!”三号位一脸不敢相信。
胥清川能理解三号线的心情。
如果他哥并没有作为选手登台,而是为了楚喻他们扔下自己,他也会难过好几天。
理智知道不应该,但就是做不到大度。
他冲三号位点了点头:“我懂。”
三号位盯着胥清川看了许久,摇头说道:“不,你才不懂。”
活动结束后,主办方盛情邀请战队去吃饭。
酒店里还躺着两个病号,教练很担心他们的情况,婉拒了主办方的邀请。为了表达诚意,他表示战队还会在这里留几天,走之前一定会回请。
一行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去探望了两位病号。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他们的状态都好了很多。众人进房间时两人正靠在床头,带经理打王者。
为了方便照顾,经理把两人换到了一个房间,寸步不离地陪了他们一整天,连饭都没好好吃。
单排选手说,带经理打王者是他俩能想到的最好的回报。
教练听得一头黑线,大手一挥,决定带全队一起出去吃饭。
胥清川跟在队伍最后,小心翼翼地给他哥发了两个他自认为最可爱的小狗表情包,迅速关上手机。五分钟后,又拿出来解锁查看,他哥还是没有回复。
难道他的嫉妒通过意念传达给了他哥,他哥因此生气了?
胥清川这一顿饭吃得是心不在焉。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替补和三号位,两人一夜之间建立了更加深厚的感情,一人抱着几瓶酒在一旁对饮。
“真不用管管?”胥清川问教练。
教练瘪嘴:“懒得管他们。”
有酒的饭吃得总是很慢,胥清川没什么胃口,捏着手机翻来覆去地刷新,生怕错过他哥的消息,手机硬生生被他刷到没电。
酒足饭饱,一行人准备散步消食,看看新加坡的夜景,顺便带两位病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三号位抱着替补,两人都醉醺醺的,依旧固执地不肯回酒店。
胥清川决定自己回去给手机充电。
摸了一圈口袋,没有找到房卡,他走到醉鬼面前借房卡。
三号位冲胥清川挑眉:“我也没带。”
他只好去前台找工作人员帮他开门。
前台核对完身份信息,用夹着口音的中文问:“您朋友留在前台的房卡不是被取走了吗?”
胥清川摇头:“您记错了吧。”
前台还想说什么,但胥清川急着上楼,于是冲前台摆了摆手。前台不敢过多干涉旅客,只好叫来酒店工作人员,与胥清川一同上了楼。
房门被打开,屋内窗帘紧闭,一片漆黑。
胥清川敏锐地发现屋内多了些东西,门口地上有一个摊开的行李箱。屋内还留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混着湿漉漉的空气,似乎不久前有人刚洗过澡。
椅背上挂着衣服,衣服的主人脱得很随意,只有一个角还搭在椅背上,摇摇欲坠地,快要掉到地上。
屋内窗帘紧闭,也没有开灯,他看不出衣服是谁的——不过一个屋子就两个人,他没有乱扔衣服的习惯,想来是三号位的。
只是和女朋友吵了个架,也不至于气到衣服乱扔吧。
胥清川回头,才发现他的床上睡了人。
被子隆起一个弧度,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胥清川的第一反应,是三号位趁他找前台要房卡的时候,自己刷卡进了门。
他和三号位都算是边界感比较强的人,再加上胥清川的性取向,很少会出现互用东西的情况
这得醉成什么样,才会连床都睡错。
胥清川不想睡三号位睡过的床,一想到醉酒后的酒气会沾到他床上,他有点不爽。
思索再三,上前拉开被子,准备叫三号位起来回自己床上睡。
刚把被子掀开,扑鼻而来的不是酒味,而是沐浴露的香气,被子下的男人团成了一个团,睡得很沉。
胥清川揉了揉眼睛,退到门边开灯。
胥清川灯开得过猛,开关上的灯被他全部打开,刺眼的灯光吓醒了熟睡中的符年。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
知道看清站在门边的人是胥清川,符年才放下心来,他用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语气说:“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我一大清早就起来了,飞机从早上延误到下午,困死了。”
胥清川“啪”地一声关上了所有的灯。
原来不是他眼花,床上睡的真的不是三号位。
来了。
感谢三号位贡献的一张房卡。
第40章 、走出科学
虽说开灯的时间很短,但灯光落在符年大腿上的画面,牢牢地印在了胥清川的心里。
他哥穿着他的衣服,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光是目光对上符年修长紧实的腿,脑内便会想起它的触感。
他哥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而他身上沾满了餐馆的油烟味,还混着酒气。
“哥,我去洗个澡。”胥清川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符年已经快睡着了,他含含糊糊地回答:“那你要快点哦。”
恍惚间,还以为两人待在符年江边的公寓里。
胥清川蹑手蹑脚地去厕所洗了澡,为了不吵醒符年,他都不敢在房间里吹头。
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头发不会往下滴水了,才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到床边。
此时的符年再次熟睡,胥清川安静地蹲在床边,盯着符年的脸。不得不说他哥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无论看多少次都很惊艳。
胥清川回想起第一次和符年见面时的情形,那时他不肯见符年,母亲给他发照片也被拒绝。
一心只想着如何气他爸。
故意迟到。
居然把这么好的符年独自扔在咖啡店一个多小时,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敢的。
大概察觉到了胥清川的目光,符年将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一点点脸颊。
胥清川捏住右手的食指,他好想戳一戳他哥的脸颊。
手指在半空中悬了许久,始终拿不出落下的决心。
为了来新加坡找他,符年起了个大早,没想又遇上飞机延误。
看他倒头就睡的样子,不知有多疲惫。
要知道两人在一起时,符年一天比一天起得晚。
要是把他哥戳醒了该如何是好。
正当胥清川内心天人交战时,房间的大门被敲响。
门外的人很有礼貌,先是轻轻敲了三下,等待一段时间后又敲了三下。
胥清川起身去开门。
没想到敲门的是副队。2③﹒06﹕92③﹔96日更〘
“怎么了?”胥清川扶着房间门,用身子将门缝堵得严严实实。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副队似乎跑了一段路,扶着腰喘气,“我还以为你睡了。”
胥清川这才想起他回酒店就是为了给手机充电。
不过他哥人都在他床上了,手机有没有也不重要了。
“没电了。你们不是散步吗,怎么上来了?”
副队说:“经理找到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大排档,让我来叫你一起去。”
胥清川看了一眼屋内:“不去了。”
“小胡也说你不会去,但经理还是让我来问问你,”副队有些担心,“你们吵架了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没吵架。”胥清川回答。
身后的符年似乎翻了个身,胥清川扔在床边的手机被他一脚踹了下去,掉在床边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即使这样,符年依旧没有醒。
门口的两人都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副队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胥队,你屋里有人?”
“嗯。”胥清川没有否认。
“你不跟大家去散步就是为了干这个吗?这是违法的!”副队拉住胥清川,不让他回房间,“你不能这么对嫂子,他对你那么好。”
胥清川受不了副队一口一个“嫂子”,副队比他还大一岁呢。
他拍开副队的手:“你瞎想什么,符年在屋里呢。”
副队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交谈的时间不长,却足够符年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被子被他严严实实的卷在身下。
胥清川为手机充上电,走回到床边,盯着符年唯一露在外面的头发看了几秒,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连着被子一起将他哥抱进怀里。
这个动作并不舒服。
此时的新加坡天气依旧炎热,酒店的被子很厚,因此屋内的空调被调到了很低的温度。
符年被胥清川束缚在怀里,他动了动,胥清川隔着头发吻在了他的额头。虽说男生身上散发着酒店沐浴露的香味,符年还是从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明明还睡着,他却松开了被子,给了小狗乘机而入的机会。
胥清川连忙钻进被子,把他哥揽进怀中。
符年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比胥清川先醒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小狗怀里,偷看胥清川的睡颜。
真不知道网上那些电竞选手颜值投票怎么投的,他家小川明明就是最好看的。
也不知看了多久,胥清川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符年连忙闭上眼,假装还睡着。
胥清川看着怀里的符年,又是在他哥脸上“吧唧”了一口。
几分钟后,符年装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样子。
他的演技不太好,胥清川早就看出他在装睡了,只是这样的符年过分可爱,小狗不忍心戳穿。
胥清川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抱住符年。
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
三号位一夜未归,胥清川很好奇他在哪里过的夜。
符年端起一杯牛奶放进餐盘,随后走到做东南亚菜的厨师身旁,等待新鲜的咖喱。
“我和他换了房间。”符年说。
胥清川惊讶:“教练说这个酒店的房间很难订诶,只剩套房了。”说完停顿了几秒:“哥你不会拿顶楼的套房跟他换的吧?”
“嗯,不在顶楼,还差着几层呢,”符年说,“他很可怜的,跟小拉吵架了,小拉都不愿意一起来新加坡。”
胥清川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人家小情侣才吵架的。
没过多久,两人在餐厅碰到了同样下来吃早饭的教练,男人看到符年之后,眼睛一下瞪得很大。
“符年?你怎么在这儿?”
胥清川来跟他申请过,希望这次活动能把符年带上。一开始他并不同意,战队出行带嫂子很容易受粉丝诟病。胥清川软磨硬泡了很久才得到老板的许可,结果没过两天又听说符年有事,来不了了。
感觉胥清川真是凭空变了个符年出来。
符年冲教练笑了笑:“我那边活动结束之后,特意赶过来的。”
这下连教练都羡慕起胥清川来了,他老婆平时旅游从不带他,嫌他碍事。
“好,很好。”
一句夸奖硬是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有活动不用早起,战队其他人睡到了下午才起。
年轻人出行主打一个随性,下午阳光正晒,坐在大厅里都能感受到室外的温度,当即决定打道回府。
听闻三号位换了豪华套房住,一行人带着酒水零食嘻嘻哈哈地乘电梯到了顶楼,跑到三号位房里玩桌游。牌是灵活位带来的,别人出门都带实用的物品,就他塞了一箱子玩具。
教练看他们三两趟地把东西往三号位屋里搬,很是无语:“出国了还玩桌游?这在基地也能玩啊。”
替补选手抱着一大桶冰淇淋从教练面前路过:“基地又没有豪华套房。”
“你少吃点冰淇淋。”
“我成年了!”
符年不喜欢玩桌游,坐在一边帮忙发牌。
有人笑着说他们也有美女荷官在线发牌了,符年听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靠在胥清川身上。
只是叫符年“美女荷官”的人被胥清川在桌下狠狠踹了一脚。
为了凑够人数,连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一览异国风情的教练和经理都被他们拉入伙,随行的工作人员也没能躲过。
狼人杀玩了几轮,一群在职业舞台上很是善于尔虞我诈的人们,玩起桌游来好似集体丢了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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