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此刻方觉中了梅宵的奸计!
他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挑我负伤后才来!
“你自毁金丹,道心废却。方才大怒,真气冲撞,极易走火入魔。我是在救你。”梅宵耐心地解释。
我恼得回头想给他一掌,但已经周身无力了。
梅宵见我回头瞪他,面上越发带有一丝笑意:
“双修和死,你要选一个了。”
“师弟,信我。我修无情道。”
“魔门中人不拘小节,双修也不过是为了练功疗伤而已。”
梅宵看我不答话,又道:
“你不要多想。”
这回梅宵不管我回不回答,一手滑入松垮的衣衫之下,朝我胸口摸去。
我身体火烫,愈衬出梅宵手掌微凉,温玉一般,又因掌中不明显的剑茧而显出几分奇异的粗粝。
“看看伤势。”梅宵语气淡然,无波无澜。
这时我有一点点相信他修无情道。
但他的行为很快击溃了我的想法。
他手指往上,很快找到乳头用指腹蹭了起来,轻重不一,时快时慢。
“师兄……我……”
我不伤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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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有百合(篇幅很少)
第7章 生死魔符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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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情急下我去捉他的腕子,仓促同他过了两招,欲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一下擒住两手手腕,锢在身前。动作间衣衫滑落一半,他用拇指指甲猛划过乳头,那指甲修得干净,微弱钝痛霎时带起疾电般的快感,流窜而来。
他又抵住我乳头轻轻剐蹭,刺痒中我忍不住泄出一丝呻吟,呼吸急促起来。
那手不讲道理,指腹蛮横揉搓着。
我没和人双修过,他这动作我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在他手指的玩弄中身体越是无力,仰头向后倒在他怀里,额头抵住他的脖颈,他顺势低头,唇贴了上来,将我短促的喘息与呻吟都封住。
随着他手上捻弄着乳头,我忍不住张开了口,湿滑的舌头闯进来,颇有技巧地勾弄吮吸,我被他身上幽微的檀香包围,神智愈发混乱,笨拙回应他的动作。
最后一层里衣在动作间滑落,梅宵抱我的力道加重。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手掌顺带轻轻一挥,房内灯烛顿时俱灭。我仰面看着他,晦暗里只依稀有个轮廓,辨不出神色。膝盖顶入我两腿之间,暗示性地往我胯间压了压。
我呼吸骤然一乱,顿觉全身热血都往下汇去。
03
清修二十载,我下身居然起了反应。
还是对一个男人。
04
翌日天光大亮,我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话本子里写的那种“浑身被打”一般的酸楚。
反而很是神清气爽,连昨日的伤痛都好了不少,已可以起身下床。
屋内空空如也,寂静如是,梅宵不见踪迹。唯有桌上那鼎狻猊香炉,正吐出袅袅青烟,掩盖住屋内旖旎腥膻的气味。
我摸了摸我身旁的位子。
是冷的。
梅宵大概已经走了很久了。
05
梅宵桌上搁着一摞典籍。最上面的几本一尘不染,好似时常被人翻阅。
魔头在看什么书,我也很好奇。便拿来翻阅。
然而我的视线很快被压在下面的那本残破古籍吸引住。
06
鬼使神差,我将它抽出来。
这是一本采补典策,却并非市井上流通的那种春宫图册。上面讲的是规避走火入魔的方法。
上列共有二十又一种方法,几乎都是双修之法。
而第二十二种方法,只有一页。
> 天道为首,太上忘情,无情道。
修道者可以同人双修,却绝不可动情。
破戒者只有两种选择——杀道侣证道,或者自毁根基,功亏一篑。
在这一页与封底的罅隙中,另有一枚符篆。
我只看一眼,便目眩不已——
这符剧毒,名唤生死魔符,中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受制于人。
下符如同下降头一般,施者以此毒相胁,痛楚过甚,因此不论双修还是其他,中毒者有令必从。
我之所以自毁金丹,正是因为中此奇毒。在沦为魔门炉鼎与自毁修为之间,我选了后者。
魔门邪术,为玄门百家所不齿,水云天亦只传内门亲传弟子。
比如梅宵、段冯虚、玉篱。
07
梅宵回来时风尘仆仆,提着一块枣花糕。凉糕由荷叶包裹,甜香四溢。那是我最爱吃的东西。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有小师妹知道。小师妹应该是将这些写进了书里。
魔门弟子酒肉不忌,鲜少有人嗜甜,水云天内素来没有菓子铺。
他大概是下山去买的。
08
他看到我坐在桌边,手里正拿着他的生死魔符,容色微微一僵,旋即面上带着一抹讨好的笑意;
“师弟醒了。”
我不言。
“……怎么在看这个?”他放下手中的凉糕,小心试探。脸上笑容亦渐渐褪去。
09
“这符是你的。”
我并非发问,而是轻描淡写地陈述。
梅宵缄默片刻,倒也诚实:
“不错。此符制法,水云天内除却谢逸,只有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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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死魔符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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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自我入魔门水云天,谢逸从未对我有过邪猥之意,更不可能想要同我双修!虽然我同他见面不多,但任何时候谢逸身为魔尊都持有良好的定力与风骨。
梅宵皱眉:
“师弟你切莫激动。昨日你得我功法传渡,如今身体还未适应……”
我体内真气冲撞得厉害,忍着和他厮杀的冲动。
但我没忍住,提起真气,一掌朝他胸口打去。
我出手极狠,于梅宵而言又是猝不及防。
他硬生生接下之后,身形虽岿然不动,却在片刻后,嘴角溢出一缕殷红的血线。
体内魔息横冲直撞,我简直杀红了眼——梅宵害我根基尽废,我不如就这样送他归西!
喘息之际我暗自狐疑,今天的梅宵,莫名很脆弱。
但见他轻轻揩去血迹,身形蓦地凭空消失,接着我后心传来闷痛,挨了重重一指。
他将我周身穴道锁了。
余光里,我见他吃了我一掌之后也并不轻快,只能在椅上打坐调息。
梅宵今日脆弱的程度,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装的。我骗他真心,他便来骗我同情。
正在这时,有魔修叩门道:
“……大师兄!青城双侠闯入桃花榭禁制,如今在会客堂气势汹汹,指名道姓要见大师兄。”
“好像是来讨人的,说他们的小师妹在大师兄手上!”
梅宵这才睁开眼,“双侠?”
“是啊!青城山白云观原有三侠,风南,文笙,与宋遥。只是宋三侠……”
不错,宋三侠就是我。
我已经‘失踪’两月有余了。
梅宵的痛楚似乎缓解了一些,他起身施法,掩去我的面容,命人找了个轮椅,将我推去会客堂。
“你一定很想见见你旧时的师哥。”梅宵俯身看着我,“但师弟你不妨猜一猜,他们想不想见你。”
11
中庭桃花经年累月受魔息灌养,九月而开,旖旎芬芳,一派明和之景。
会客堂内却气氛肃杀,剑意弥漫,杀气腾腾。
修道之人当戒贪戒杀,但我的两位师哥今日来找梅宵兴师问罪,明显是把这些大戒抛诸脑后了。
梅宵推着我姗姗来迟。
二师哥原本就等得不耐烦,关乎性命的事,这魔头如此气定神闲,显然是不把人命当回事。梅宵喊人来斟茶,不巧,茶还是二师兄最厌恶的那一款露水龙须茶——每次他犯了错,师尊一边啜饮这茶,一边打他戒板。
二师兄闻到这味儿就够了:
“狂徒!还我师妹!”二师哥文笙当即并起两指,狠狠指向他:
12
梅宵不和他争执,一脸温和道:
“上回,张真人邀我到青城山一叙,特赠此茶。文道长有话好说,何必动怒。”
大师哥风南还保有理智,
“玉面修罗梅子阑。久仰。”大师哥声音沉稳,但听得出是在压制着怒火,“都道你梅宵虽身在魔门,但行事作风还算端正。今日我兄弟二人,正是为师妹小白兰而来。她人在何处?”
梅宵顿了片刻才开口,言语里抱有几分歉意:
“二位请先坐。风道长,此番确实是我水云天管教不严,不过我已替师尊清理门户。”
他让人把段冯虚的尸首抬了上来。
二师哥俯身,掀开白麻,探了腕、颈两处脉息,见人的确死透了。
“至于令妹。本座的师妹玉篱正全力医治。她中了水云天的淫毒,不好舟车劳顿,只能在桃花榭解毒。”梅宵娓娓解释。
13
“淫毒?!”两位师哥听到此话,脸色更是铁青。
大师哥风南有些不齿于开口:“既是淫毒,如何解得?”
二师哥又气又惊,眼中隐有水光:
“姓梅的、小白兰人在何处?”他情绪激动,“我三弟已经下落不明两月有余,也是在你魔门界内失去了踪迹,如今,你又掳走我小师妹!”
“哦?”梅宵找到了破绽,“那你怎么不先找一找你三弟?”
“难不成,是料定你三弟绝无生还之可能?”
堂中刹那间静下来。
大师哥风南斜他一眼,交换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色。
14
“你……!”二师哥重新捡回话头,“我三弟姿容秀丽,又天资过人,修为甚高!落入魔门手中,必定被尔等摄灵夺魂,拿来做炉鼎了!”
大师哥风南补充:
“青城山上下已为三弟在长生祠立了灵位。师尊更是悲痛闭关。只是师妹小白兰不信师哥惨遭毒手,一意孤行出来寻找,才又落入魔窟!”
梅宵谑笑了两声。转头看向我:
“你师弟宋道长,我见过几次,的确仙姿道骨,出尘绝艳。因此我仿他容貌,做了个傀儡,为双修炉鼎之用。”他轻轻点着手指,我的轮椅便动起来,驶向我两位昔日的师哥。
“二位且帮我看看,像是不像。”梅宵笑意渐深。
文笙二师哥今日本就很激动,听梅宵激他,更是气得双唇发抖。见我似乎的确和他的‘三弟’有些神似,又想到眼前这‘傀儡’已被魔头采补多时,心里估计是大为恶心,当即拔剑出鞘。想将我刺出个窟窿用以泄愤。
一凛寒凉的刃光,晃得我两眼发痛。
——二师哥,是我!!
然而我发不出声音。
15
梅宵见他真的要动手,顷刻从座上腾空而起,他飞身而至剑不出鞘便有一股无形的烈风。我感到压力自身后陡然袭来,只见我两位师哥被这烈风逼得持剑格挡。三人在堂中过起招来。便在这波动不定的剑意与魔息交汇当中,我竟然莫名冲破了梅宵对我穴道的禁锢!
我双足一点,从轮椅上飞身而起。
今日的我,很是轻盈。一招梯云纵使得不费半点功夫。
我暗自运气,一掌打入他们缠斗的真气之内。
堂中一芒红光乍现,难舍难分的三人被迫都撤了手。
——我竟以一人之力,逼停了三人!
不禁暗中大吃一惊,我的功法竟有如此进益,难不成是得益于昨夜……
待我们彼此都重新站定了,两位师哥缓缓稳住呼吸,看到我时,两人身形俱是蓦然一僵。
“……三弟?!”他二人异口同声,惊愕道。
我的真实容貌已经显现出来,然而风南和文笙两位师哥见我还活着,脸上并无半分惊喜。
比起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只是须臾,他二人又恢复了喜极而泣的神态,冲将过来抓住我肩膀摇晃:
“三弟!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察觉到我已失去了金丹,周身魔息大盛,他们二人也无甚讶异,只是问;
“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我半侧回头,看了一眼梅宵,淡淡地开口:“不知。”
16
我喊梅宵借一步说话。
四里无人,我问他:
“听闻谢逸在两个月前四处搜寻炉鼎。你为他找过许多。”
“其中包括我么。”
也许是问题过于尖锐,梅宵不作一言,沉默以对。
良久,他才点头:
“原本并不包括,后来阴差阳错。”
我忍住一切情绪,心道只是心平气和求一个真相:
“那当初你是想同我双修,中和魔息?”
梅宵失笑,“当初,是的。”
我转身离开前,梅宵又开口叫住我:
“宋遥,不管你信不信。”
我没有回头,只听得他在我身后道:
“毒不是我下的。”
17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两位师哥既发现了我的踪迹,我理该同他们一道回青城山。临行时,我决定再去看望师妹小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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