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年终于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样子。空,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以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很显眼地摆放了一盒安全套。一想到周竞放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其他人做爱,发出的声响勾得自己忍不住自慰,江小年全身就更红了。
周竞放把他放到床上,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一会可能会有点疼。如果你不想继续了,可以随时叫停。”
江小年点点头。
他已经很湿了,周竞放的手往下面摸去时候想:这水多得都可以做泉眼了。他在外面揉了揉,然后试探着伸进了一根手指,那小口很窄,不过还好江小年自己分泌了足够多的爱液,进得还算顺利。等整根手指都进去之后,江小年不知是难受还是害羞,一下侧了身,把头埋到他的肩窝里,抿紧了嘴唇。周竞放也抱住了他。
两个人都侧躺着,周竞放伸了条腿卡在了对方两腿之间,方便他继续动作。“难受就告诉我。”
江小年把一条腿搭在了他腿上,瓮声瓮气地说:“不难受,你动吧。”
周竞放的手指在他的小穴里换着角度,不断进进出出。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又加进了一根手指。
“唔……有点涨。”江小年的鼻息喷在周竞放的肩膀上,弄得周竞放整个肩膀都酥酥麻麻的。
周竞放用空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马上就好了。”
周竞放自己也涨得难受,他从客厅硬到床上,一直没法得到疏解,马眼流出了清液,沾湿了他的内裤。但他不想伤了怀中的人,便只能一边忍着,一边加快了动作。
等小穴里的手指加到了三根的时候,江小年觉得下面又酸又胀,难受极了:“你、你进来吧……”
“再忍一忍,很快的。”
不知道周竞放摸到了哪里,江小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轻咬了一口周竞放的肩膀。
“是这吗?喜欢我摸这吗?”
江小年几乎是在哀求了:“我不知道……你进来吧,进来好不好……”他不敢说自己难受,怕周竞放真的不做了,只好伸手往下摸去,隔着牛仔裤,碰到了对方裤裆里那一大包东西。
周竞放几乎是咬着牙说:“现在别招我,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
江小年有时候胆子大得很,听也不听地去解他的裤腰带,把手伸到里面去,把蛰伏了好久的大家伙释放了出来。
周竞放翻了个身,一下把江小年压倒在床上:“你自找的。”
周竞放把裤子脱了,从床头柜上拿了安全套套上。这过程发生地太快了,江小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抓着脚踝拖向了周竞放。
周竞放的肉棒就那样抵着他的小穴,江小年几乎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跳动。
太大了,江小年不禁咽了下口水,对比起来,自己那根只有半个巴掌长的东西只能算个儿童玩具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之后我就不可能停下来了。”
“你来吧。”江小年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
进入的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
周竞放沉了腰一点点推进,江小年面色有点发白,他不想周竞放看到他难受样子,用手捂了自己的眼睛。
完全进入之后,周竞放没有马上动,而是俯下身和江小年接吻。江小年把腿缠到对方腰上,圈着他的脖子,尽可能地回应着。
就着这样的姿势,周竞放慢慢动了起来,江小年被堵了嘴,发不出太多声音,只能零零碎碎地发出一些呻吟。
最初的酸胀过后,他渐渐得了趣儿。
“快一点、快一点……不要这么慢……”
周竞放闻言,果然快了起来。
深红色的肉棒像根利器,一次次捅进去又拔出来,进得既深且快。江小年泌出的那些粘液把两人下体的毛发都打湿了,黏在一起,蹭得江小年发痒,怎么看都是一副淫靡的模样。
“呜呜……不要、不要这、么快……慢、慢一点……”江小年的声音被接连不断地撞碎,眼角也流出了泪,一直从眼角流到耳朵。他的胸膛更红了,浑身上下都出了汗,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水里。双腿已经没有力气缠着对方,被周竞放架在臂弯里,快压到自己的胸膛上了。
周竞放帮他把出了汗粘在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拨去,腰也听话地降低了频率:“那到底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啊?”
江小年闹不清了,眼皮也哭红了,闭着眼睛晃着头说:“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他的肉棒中间又射了一次,现在有点硬不起来了,软软地倒在他的肚皮上随着周竞放的动作来回摇动。
周竞放往江小年腰下面垫了个枕头,让他能够轻松点。
不多时,江小年就又高潮了,这次是他之前从未体验过的阴道高潮。
脚趾蜷缩,阴道绷紧,他脑子里好像有白光闪过,什么也想不了,只有快乐、快乐和快乐。
高潮时强烈收缩的阴道仿佛有好多张小嘴又湿又热地吸着周竞放,他不想过多折腾江小年,冲刺了几下之后,便痛痛快快地射了。
江小年几乎是在周竞放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的那一刻就睡了过去,留周竞放一个人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汗津津的身体,又把他塞进被窝里。
第8章 08.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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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没有睡太久,他醒来之后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恍惚。
“醒了?”周竞放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江小年扭头看到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要喝水吗?”
江小年坐了起来去接水,被子落下去,余光中他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稍微感受了一下下半身的触觉,好的,也是光的。
太羞耻了,他佯装自然地喝水,脸却越来越烫。
“我的衣服呢?”江小年把被子递还给周竞放,又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周竞放看见他的胸膛上还有自己刚才弄出来的痕迹,红色的,一朵一朵,像初春的花儿一样零零散散地开着。
“洗掉了。有点……脏了。”周竞放本来想说“湿了”,但是又觉得现下这种情景里似乎有些不合适。
江小年当然知道那些衣物是怎么脏的了,糖水、汗水、精液……他不想回忆了,把被子裹得更紧,低声问:“那我现在怎么回家?”
“穿我的吧。”周竞放指指边上一叠衣物说:“没有更小的了,你将就一下。”
“嗯,”江小年乖巧地点了点头:“你可不可以出、出去一下?我换衣服。”
“好。”周竞放起身出去,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在确定周竞放真的出去了之后,江小年“嗷”地一声裹着被子把自己摔进了床里。
他刚才……和周竞放上床了……怎么会这样!他前两天听说李远和女朋友开房的时候才觉得这种事情很不可思议,现在居然就和一个邻居上床了?他们一共只见过那么一、二、还有阳台上一次,三次,最多三次,天哪!江小年你在干什么啊!
没有时间想更多了,他现在得马上回家,晚饭时间要到了,如果这个时候妈妈和周竞放见上面了,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江小年跳了起来,迅速套上了周竞放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
周竞放正在外面拖地,江小年注意到米白色的沙发罩子被拆了,一想到那是为什么,他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我走了!”江小年也没敢和周竞放直视,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回到家,正是开饭的时候。
江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再晚一点我都要去隔壁敲门了!……你衣服怎么回事?”
江小年急中生智:“竞放哥哥给我牛奶的时候,我不小心全泼身上了。”
“那你不赶紧回来换一件,怎么还穿人家的?”
“呃……因为……因为,哥哥正好要洗衣服,就帮我一块洗了!”
“又麻烦人家,不懂事。别站那了,快点过来吃饭吧。”
江小年怕被妈妈看出更多破绽,索性说:“我刚才在隔壁吃过了,晚上不吃了,我回房间学习了!”说完,就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啧,这孩子,怎么回事……”江妈妈拧了眉头,对江爸爸说:“今天饭煮多了,明天早上吃蛋炒饭。”
“啊?可是我刚才和你说我想吃葱油拌面,你也答应了。”
“蛋炒饭!”
“好的,老婆。”
躺倒在自己床上的时候,江小年的心还在砰砰直跳。他觉得今天晚上有必要把事情好好地捋一捋。
起因是什么呢?因为周竞放站在门口看他的眼神很勾人吗?因为周竞放说他家里有白桃味的冰棍吗?
不是的。
是因为他弄不明白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知道以后要和男生在一起,还是和女生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比排名倒数的李远聪明多了,可是连李远都知道自己喜欢女孩,还和女朋友去开房了。他有个模糊的感觉,可能、也许,大概只要自己也上过床了,就知道自己会想要什么了吧。毕竟“上床”这件事,听起来只有那些已经长大了的人才会做。
啊,这样看来他好像是利用了周竞放啊。
那么结果呢?
江小年看着天花板出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糟糕、真是糟糕。
糟糕、真是糟糕。周竞放想:我居然和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上床了。
也许从他第一次让人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江妈妈前两天麻烦他帮忙给江小年找一个家教的时候,他还挺意外的,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着实是有点放纵了,他还以为江妈妈这种看起来传统的人不会和他说话呢。
他于心有愧地答应下来,又说:“最近晚上是有点吵,不好意思啊。”
江妈妈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晚上吵不吵的?你不是已经搬完家了吗?哎!其实那两天我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不在家里,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周竞放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正坐在江家的沙发上,斜对面就是带阳台的主卧,和他用一面墙的那个。他往里面瞥了一眼,一眼看到一个装满教辅书和试卷的书柜,他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个房间是您和爱人的吗?”
“不是啊,那是小年的房间。他喜欢有阳台的房间,我们就让他住了。”
周竞放的脸色变得有点明显。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阿姨,”周竞放站了起来:“家教的事,我会帮忙留意的,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那不打扰了,快回去吧!”
周竞放知道自己犯了些错误,他本以为稍微放纵一下的结果只是有点扰民而已,没想到这个“民”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他又想到前几天自己去超市买安全套的时候看见江小年了,对方在冷冻区逛了又逛,但是什么冰激凌、冰棍都没有买。结完账,他们又在出口处碰见了,他帮他拎了购物袋。也许是因为江小年看见安全套的反应太可爱了,瓷白的皮肤一下从脸红到脖子,所以在分开的时候周竞放忍不住逗弄了一下他:“你都不说声谢谢哦。”
所以那个时候江小年是怎么看他的呢?一个不断和人约炮,安全套一次买一袋的浪荡子吗?会被讨厌的吧。
这些天他一边留意着学校的家教信息,一边忍不住想要知道江小年的想法。也是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带人回过家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听见了江妈妈让江小年去超市的声音。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身体比想法还快,他从床上弹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和他前后脚出了门。
江小年走路的时候有点拖着,喜欢磨鞋子。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裤,手肘和膝盖泛着一点红,露出来的身体纤细单薄,手上还抓着个零钱包,上面是哆啦A梦的图案。隔着好多米,周竞放都觉得自己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奶香味,乳臭未干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江小年又在冷冻区逛,趴在冰柜上,用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
他凑过去问:“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白桃味的。”江小年脱口而出。
江小年看起来一点防备和排斥也没有,相反他好像还挺高兴的,说“我们好有缘分”的话。
这算什么事呢?在知道我是一个整天和人约炮的浪荡子之后还要这么接近我吗?
周竞放觉得自己在诱惑他,先告诉他自己家里有白桃味冰棍,又告诉他自己知道听墙角的是他,然后站在门后把选择权交给对方——进来还是拒绝。
太卑鄙了,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做这样的选择。
“坏小孩”,他还记得那天自己这样说了。但江小年怎么会是坏小孩呢,他那么乖,连挨了操,在床上哭都安安静静的。
我才是那个坏人,周竞放今天第无数次唾弃自己。
手机响起提示音,是导师发来的消息:周五优秀毕业论文答辩,别忘了。
周竞放决定先回学校住几天,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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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只见了三次面,但你墙角听得多啊。
周末一般都会更新~
第9章 09.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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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早上是被饿醒的,他看了眼闹钟,差五分钟六点。爸爸妈妈都还没有起床,他飘去客厅看了一眼,薯片、可乐这样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家的。茶几上还剩一个梨,他不喜欢吃梨,又去厨房翻了,冰箱里有一点剩菜和一锅昨晚剩下的米饭。
他在继续饿着和吃梨之间犹豫了很久,久到江妈妈打开房门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时被吓了一跳。
“大清早的,一点声儿不出,要死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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