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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汁汽水(美丽的他同人)——trafficlight

时间:2023-11-11 08:48:52  作者:trafficlight
  回到房间里,清居还在因为羞愤而浑身发抖。
  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他强行忍耐打电话过去骂平良一顿的冲动(那家伙还在上课吧),怒气冲冲地走到卧室,他恶狠狠地踹了床铺几脚。
  都是床的错!
  ————The end————"
 
 
第六章 别惹猫咪
  清居自认为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
  从幼时起,他就学着掩饰自己的情绪,起初是假装不在意,逐渐的,也就真的不在意了,可以说,他放在心上的事情少之又少,极其有限,除此以外的,都像妄图钻进砂糖壶的小蚂蚁一般,被毫不犹豫地打发出去。
  他也很少动怒,作为艺人,面对一些负面评价,如果是说得客观中肯,他也会采纳并反省,假如是纯粹的发泄恶意,他就当做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置之脑后。经纪人评价他“精神强悍得像鬼一样”,或者是“能干又忍耐力强的无感觉机械”。
  这样的清居,却一周有5天左右都在因为平良而生气,剩下的2天是特别生气。
  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对平良的怒气就像夏日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比如说这天早晨,平良有一早上的课,他因为要录节目也得很早去事务所报到,本来早晨的时间就很紧张了,在清居快速地解决掉早餐后,他原本是想抓紧时间,跟平良亲热一下,毕竟接下来十几个小时都见不到了。
  但是,他刚刚放下咖啡杯,平良就像被大头针扎了一样跳起来,然后转向了电视机。
  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穿着白色洋装的女人,一瓶热可可贴在了女人的脸颊边,有个男人走到了她的身旁,一边说:
  “前辈喜欢这个吧,放松一下吧~”
  清居看着电视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是他自己,撇了撇嘴。
  相当受欢迎的可可广告,但在他自己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甚至觉得不是很满意,如果再拍一次,他会表现得更好。
  平良显然不那么想,眼睛眨都不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嘴唇微微地翕动,还伴随着吞咽的动作……
  清居的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明明只会对我露出那样的表情,也只应该对我,只有我。
  虽然严格来讲,电视里的那个也是自己,但清居还是微妙地觉得不爽,为什么我人都坐在这里了,平良却要盯着那个电视机。
  “喂,那个广告你都看过多少遍了?不会腻吗?”
  清居不满地说。
  “不会。”
  平良听见他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他,一边说:“那是清居啊……”
  随后,平良又抿着嘴笑了笑,低着头说:“要是清居的每一刻都被拍下来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坐在放映机前,用我的一生,把清居的一生,慢慢看完……能那样就好了……”
  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恶心。
  但每次,清居在嘟囔了一句恶心之后,他的不满,就像在炎炎夏日里,阳光暴晒下的水洼,逐渐蒸发,最终消失在眼前。
  这天,在玄关换鞋时,清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平良说:
  “那个广告要出限定特别篇了。你最好不要看。”
  “为什么?”
  “是情人节的特别篇,会有我跟别人……那样的镜头。”
  “那样的镜头?”
  平良站在玄关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让清居有点不耐烦,难道这也要说得那么直接吗?那个可可广告,由于反响特别好,商家趁热打铁推出了限定款,是加了棉花糖的所谓“特别甜蜜款”,广告也按要求是展现所谓“共度甜蜜夜晚”,所以自然会有一些……
  “做H的事的镜头……”清居低下头整理围巾,一边简短的说。
  “啊……”平良的嘴在轻微地动着,接着嘴角向两边抬起,就像被两个夹子夹起来似的,他说:“我……没关系的……”
  “哈?”清居抬起眼:“看到我跟别人做H的事你没关系?”
  “嗯。”平良还点了点头。他居然还敢点头。
  清居咬着牙:“你再说一遍?”
  平良的嘴唇几乎痉挛了,慢慢地眨了眨眼,慢慢地吐出话语:“清居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才没有生气!”
  清居对他吼出这句话,差点就想把门摔在他脸上。
  气死了。
  青灰色的天空,刮着冰冷的寒风,像玻璃一样切割着人的脸庞。但是清居没感觉冷,愤怒让他的脸颊发热。气死我了,他想,希望这个世界有个脖子,这样我就可以一口气掐死它。
  拍摄那个可可广告的特别篇,是在半个月前。
  合作的女艺人是同公司的石井,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从外表看,是很有亲和力的,较为成熟,有女人味的类型,但实际接触后,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天拍摄结束,清居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坐下来时,几乎要瘫倒,拍摄这种场景根本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氛围旖旎,更接近于体力活,一种负重运动,控制自己的肢体保持导演需要的姿势非常费力,有些时候,为了让打光的效果更好,还得全身涂抹上一层橄榄油什么的,油乎乎的皮肤接触时,触感粘稠,像胶皮一样,发出令人厌恶的声音。
  他一如往常在这类工作时的状态,将自己抽离,当作自己不在场,在那里的并非真正的他,真正的他游离于身体之外,好像一根头发,毫无目的地漂浮在水上。结束后,他坐在休息室,踢着鞋子,感受着自己慢慢地回到身体里,两只鞋子摇晃着鞋舌摆在身前。
  这时,石井进来了,也穿着浴袍,系带系得紧紧的,对他报以微笑,将一缕卷发捋到耳后,在旁边坐了下来,捧起了手机。
  他们静坐无言地看了一会儿手机。
  “这个广告听说会在晚间时段播出呢……”
  安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就像把乒乓球打过来了似的,清居只好点头回复,
  “这样啊……”
  “播出了的话,怎么说,还是有点点困扰,如果被谁看到了……”
  她扑闪着眼睛说道,这表情完全看不出困扰啊,清居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抬起眼,瞥了一眼她的脸,那圆圆的脸庞上写着“快来向我打听”。
  “是吗?父母亲友什么的?”清居随意地接起话语的乒乓球。
  “才不是啦~当然是恋人啦~~~”
  石井的声音和表情,都让清居怀疑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应该是个初中女生,绝对不超过14岁。
  对于他人的恋爱肥皂剧,清居对此的兴趣,就像他对于高原冻土的兴趣一样,那就是——完全没有。安奈滔滔不绝地讲了至少有半小时,他心不在焉地假装在听,时不时地用点头或者单音节词来回复,他能够回想起来的,关于这位前辈的恋人,就只有那个人非常容易嫉妒,对此,安奈惆怅地叹了口气(虽然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惆怅),她说道:
  “但这也没办法呀~~”
  “是这样吗……”
  清居觉得这抛接乒乓球的活动比刚才的拍摄还要累,只想快点结束,但石井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一个问题,瞟了他一眼,操着大人给笨孩子点破常识的口气总结道:
  “恋爱这种东西呢,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喜欢你,就越希望独占你,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的。”
  如今跟这位合作演员的谈话,清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石井说这句话的强烈语气,却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脑海:喜欢这种感情,越是强烈,就越是想要独占,无法跟他人共享。这句话,他实在无法反驳。
  因为他对平良……
  清居自认为不是一个小鸡肚肠的人。
  他从小就对拥有什么没有太多的执念,最初是强迫自己这样想,久而久之,也就真的这样想了,他难道不是两手空空的来到这个世上的吗?所以无论失去什么,也只是回到本来的状态而已。
  但是,在表演舞台剧的咖啡馆里。
  当他瞥到平良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那个土兮兮的男生,不时地搭着平良的肩膀,用手肘钩住平良,轻拍着平良的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清居咬紧了后槽牙,表演结束后,他小口地啜着矿泉水,突然被一种恶心的念头紧紧撷住,水里似乎有那个土气男生的气味,混着除臭剂的汗味,喷在头发上的定型剂的化学气味,涂抹在皮肤上的乳霜的气味,顷刻间,他立时感到难以下咽,于是把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给扔了。
  那个男生触碰平良的画面,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污染了他喝的水,他吃的食物,他呼吸的空气,让他的胃里翻滚起粘稠的酸液,时刻都有一种恶心到快吐了的感觉。
  他真的很想直视着那个男生的眼睛,逼问他。
  ——你凭什么碰平良?
  那明明是属于我的……17岁的时候,在化学教室里,我在他掌心写下了我的名字,从那一刻起,他就是属于我的。
  这些念头像一群不知疲倦的乌鸦,在他的脑海里阴沉地飞翔,即便他再怎么驱赶,仍然银魂不散地揭示了他的内心:他不想把平良给任何人,绝对不行,碰一下都不行,想都别想。
  但是,平良对他呢?
  一阵寒风刮过干涩的眼,清居走在路上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打量着橱窗上自己的倒影,对于平良的怒气已经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不安,不安像落叶一样围着他打转,将他紧紧包裹。
  这种不安时有发生,通常在他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午夜霍然梦醒,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平良熟睡的脸上,使他眼窝的暗影比在白天时显得更加凹更深,这时他会想,平良跟别人在一起时,都在干些什么?更多的时刻,他会想,平良还爱他吗?
  喂,回答我啊。
  平良站在自动贩卖机前。
  本来想要买瓶装茶饮料的,发现贩卖机的角落里上架了可可,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在可可的选项下按了下去。
  饮料瓶和零钱叮铃哐啷地掉了下来。
  就像从果树上摇落下来的。他捡拾起它们,把可可饮料握在胸前,向教学楼走去。其实他不喜欢喝可可,但因为清居拍摄了那支广告(网络点击率超过了3000万,非常受欢迎哦,清居果然是特别的),看到可可饮料,都会让他想到清居。
  坦白讲,他有点想成为可可饮料,可以贴着清居的嘴唇,可以被清居喝下,成为清居身体的一部分,这种妄想如果告诉清居,对方肯定会冷冷地吐出“恶心”两个字吧,所以平良不打算告诉他。
  教学楼大厅里,平良一下子就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它混合了清洁剂,洗过的衣服,和因承受不住来来往往的的人而流汗不止的墙壁散发出的气味,即便是到了大学,这种代表着“人群”和“公共场合”的气味,也从来不曾让他感到过舒适,以往小山会走在他身边,那相当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紧张和不自在,如今,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些了。
  手指握紧了可可饮料,他超前走着,脚步缓慢,同时显得有点儿心神不宁,穿过人群时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怀疑这儿到处都有伪装起来的敌人。
  “平良同学!”
  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使劲拍了拍他的背,就像拍一匹马似的,让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对方似乎是同专业的,说“似乎”,因为平良是依靠衣着和动作来辨认出来的,他缺乏能够快速将面部特征和姓名连线起来的能力。
  “平良同学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有……有什么事吗?”
  平良双手握住饮料瓶,小声地问。
  “来参加联谊怎么样?女孩子是外语学院的,都超级可爱哦!”
  “我的话就……”
  “来嘛来嘛!”对方双手合十,“拜托啦,我们凑不够人数。”
  如果是以往的话,平良一定会被拉着走了,就像马匹被人牵着缰绳调转方向似的,从幼时起就生活在底层的他,被人呼来喝去,服从已经被烙进了他的血液里,但是握紧了可可饮料,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对……对不起,不行的。”
  “诶?”对方仍不依不饶地抓着他,“是有别的安排吗?”
  “不是,那个……”平良慢慢地、清晰地说:“我……有交往的人了,不能去联谊,恋人会……会伤心的……”
  围在身旁的同学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几个人随即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仿佛被同一个念头击中,不约而同地开始设想平良跟别人恋爱的画面,也许那对他们来说,就像科幻电影一般超越现实吧。
  “这样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可爱吗?”
  其中一个同学问道,惊奇地眨着眼睛,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也许是佯装出来的,也许是由衷的,难以辨别。
  “嗯。”平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非常可爱。”
  “学生?还是上班族?”
  “还在上学,但是也有在工作……”
  “诶?打工?”
  “不是打工……是……当演员。”
  “诶?”
  惊讶再次如同小型飓风,席卷了他们,周围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交换了几个诸如“真的假的”之类的交流的眼神。
  “真好啊——那肯定长得特别可爱……”一个同学这样感叹。
  “能拜托她介绍朋友给我们吗?”另一个人附和。
  “对啊!艺人的话,肯定认识很多可爱的女孩!你说是不?”
  “不,我的话……那样的可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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