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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汁汽水(美丽的他同人)——trafficlight

时间:2023-11-11 08:48:52  作者:trafficlight
  “我懂我懂!还是会选朴素点的女孩吧。”
  “诶?是吗?”
  “当然啦,恋人还是居家型比较好,艺人的生活圈怎么说……太复杂了,而且,还会跟别的男人拍那些戏吧?我的话可接受不了……”
  “这么说起来确实……”
  同学围在身旁又聊了什么,平良没有听见,他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肺变成一对疯狂的风箱,心脏好像油门被一踩到底的引擎,加快了运转速度,亢奋的暗色血液被输送到身体末端,握着饮料瓶的手指把瓶身都捏变形了,也许是察觉到他的神态不太对劲,周围的人迅速地撤离现场,只留下平良。
  饮料瓶被捏得爆裂开,棕褐色的液体喷溅得一地都是。
  回过神的平良忙不迭地去拿拖把。
  一不小心又差点暴走了,平良把湿透的拖把重重地甩在地上,仿佛那是刚才某位同学的尸体。
  说出来也许会被逮捕,但是刚才平良真的很想端着机关枪,往四周扫射,让他们统统闭嘴。
  你们这些杂碎,对于清居,知道什么啊?
  清居明明就像冬日清晨落在窗楞上的初雪那样纯洁,像未经涉足的森林深处的清泉那样清澈,像有着修长脖颈和华丽尾羽的珍稀鸟类那样孤高,对待工作,也比任何人都认真,努力实现梦想的他,散发的光芒比绒布上的碎钻更加璀璨。
  对于这样的清居,平良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而且,竭尽所能地,他想要支持清居。清居选择的职业道路是演员的话,那这个工作必然会需要他在舞台上献出他的所有,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他对事物的理解,他的喜怒哀乐。
  平良也热爱着舞台上的那个清居。
  那是与生活中完全不一样的,另一面的清居。就像钻石被切割后,会呈现多个面,这让清居更为耀眼夺目了。
  但是……
  平良将可可饮料弄脏的地面打扫完毕,坐在了拐角休息区的座位上。
  刚才那群同学说的话又滑进了他的脑海,当演员,总是会需要跟别的人拍摄一些……那样的镜头。清居在今天早上也告诉了他,拍了一支那样的广告。理智上,平良拼命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清居的工作,他必须接受这些,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介意,是他的伪装失败了吗?清居很不满意。
  他直觉上能够感知清居情绪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无法理解,那是因为什么,就像接收到被加密的电波,他没办法破译。
  我,又让清居失望了吗?
  平良想到这,沮丧地把头向后仰,看着天花板。我应该表现得更成熟一点吧?不能那么小心眼,把自己对于清居和别人亲热的介意,隐藏得更彻底一点。
  但是……
  平良注视着天花板,那些阴郁的念头,始终在他的体内徘徊,无法被驱散。
  平良第一次发现这些念头的存在,是在翻阅一本杂志时。
  那时,清居拍摄的可可广告投入播放,引起了小规模的关注,出现在杂志上的频率也陡然提高,那些杂志,每一本平良都买了两本,一本用来翻阅,一本塑封完好地被他收藏。在其中一本杂志的访谈中,列了一些对艺人的常见的提问,有个问题是:
  初恋发生在什么时候?
  平良的呼吸都停止了,手指追随着这个问题,划到了后面的答案上:高中时。
  一时间,平良感觉力气就像水从胶袋上扎出的细孔流淌出来一般,从身体中泄露出去,他无力地垂下手臂,背靠着床沿。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清居这么受欢迎,收到的情书当砖头垒起来估计可以盖一栋二层小楼,恋爱过很正常,理智上这样想,但心底里,平良仍然被失落掏空了,就像一枚被挖走了珍珠的贝壳。
  他和清居同班的那段时间,从未见到,或者听说清居和谁有过亲密的关系,那清居的初恋应该就是发生在更早,高中低年级时了。在他遇到清居之前,那个人就已经出现,并且被清居爱上了,他们还交往了……平良咽下喉咙里苦涩的液体,往下继续看。
  后续的提问是:
  初吻也发生在那个时候吗?
  视线追随着后面的字,光滑纸面上被印刷成蓝色的字体清晰地写着:是的。
  这是很正常的事,既然清居跟那个人交往过,理所当然会做一些亲密的事,比如……接吻,平良的理智在耳边说,但是随后,胃像是被绞紧,扭曲,挤压,压榨出一股黏热液体,让他紧紧捂住嘴巴,跪下身子。
  脑海中又出现了别的念头,既然都接吻过,那也应该做过更深入的事吧……
  妄想的画面层出不穷,无比鲜活……平良感到酸涩的液体在喉咙口,如沸腾的熔岩,咕咕作响,他耸起双膝,就要被呛住了,肋骨开始阵阵发痛,全身抖动着,上下起伏,像地震来临,又像火山爆发。
  那些妄想的画面,折磨得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午夜梦醒,他像剥皮般脱掉被汗水湿透的睡衣,换上新的,爬起床,连喝了好几杯冷水,坐在桌前,凝望着渐渐发亮的窗外,镇定被感情巨浪冲击得东倒西歪的心灵和身体。
  无意识地,他抬起手触摸自己的嘴唇。
  虽然是怜悯的,或者玩笑的,带有告别意味的,但他曾经被清居吻过,对于清居来说,可能是早已丢到脑后的事情,但对于平良来说却意义非凡,那是他的初吻。自有记忆以来,平良从未有意识地碰过一个人,他喜欢触摸光滑的相纸和干爽的床单,但是触摸其他人,无论男女,都会让他抗拒,在学校时,他总是避免与其他人接触,甚至只是偶然间互相碰碰胳膊。当然了,也从来没有人想来触碰他。
  对于清居,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想要触碰的念头,但他从来不敢付诸实践,在高中的教室里,他坐在清居的旁边,中间还隔了一排,当清居单手托着腮,往窗外眺望时,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可以看到清居颀长脖颈的曲线,看到柔软的头发垂到清居的脸颊,他很渴望把手伸过去,这种渴望膨胀变形,撑得他浑身都发疼,撑得他的胸腔都快要爆裂开,但他只能将手放在膝盖,抓紧了校服的裤子。
  有一次,清居站在灯和墙壁之间和一个同学说话,他从那里经过,抚摸了清居的影子,在这之后,他醒着躺了半夜,无法入睡。
  也许拉手、接吻、互相抚摸,人们对此都司空见惯,而对平良来说,就连触摸清居在墙上的影子,都会令他在渴望与羞愧中颤抖。
  平良从来没有想过,清居跟自己这样的人之间会发生些什么。
  可是毕业典礼后,在教学楼的阴影中,清居却吻了他。自己的初吻是被清居夺走的,,这件事,也许会让清居困扰,不,与其说是困扰,不如说是会觉得烦人和恶心,平良仿佛都能看到清居的表情,狠狠地撇撇嘴,就像吃柠檬酸着牙,轻蔑地不留一丝情面。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在余下的人生里,他可以时常想起: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教学楼后吻我的那个人,如今怎么样了呢?
  但是,那个人,跟别人……平良以前没考虑过这些,这个新的发现往他腹部狠踹了一脚,让他剧痛难忍,不,用痛苦来形容还是太轻了,他向后靠在椅子背上,无法平复这个发现给他的精神带来的打击,然后,他把杯子拿到一边,回到卧室,向前栽倒在床上,前额埋进枕头。
  在和清居交往之后(他一直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情况有所好转吗?
  答案是否定的。长时间压抑的激情变得迫切且不顾一切,他鄙夷那些没有与清居一起度过的时光。如果没和清居待在一起,他就觉得受挫,即便一天也不行。他的嫉妒,像非理性股市上一路上涨的曲线图,他苦恼于这种阴暗的情感,有时,他会被它吞噬,如同人们遭受跳蚤噬咬一样,他什么也不做了,而把时间全花在掐死它们上。他嫉妒每一个能跟清居说话的人,甚至嫉妒所有清居碰触过的东西。
  要是这样的想法被发现了,自己一定会被甩掉的。
  清居一定会惊恐又嫌弃地抛下他,带着急于洗掉手上脏东西的表情。
  虽然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能跟清居交往,本来就已经是非现实的事情了,但平良不想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让这个美梦结束,他像一个通缉犯那样,小心翼翼地隐藏,不让自己身上那些阴暗的特质暴露出来。
  平良仰着头,茫然地注视着教学楼休息区天花板上细小的裂缝,窗外刮着冬季的寒风,一棵松树的树枝不断地拍打起紧闭的落地窗,似乎在乞求怜悯。突然,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那一定是清居打来的,毫无缘由地,他就是知道,震动声响起时,他全身突然像一匹将要跃起的马一样抖动了一下。
  清居打来了视频电话。
  条件反射一般的速度,平良按下接听。清居的面孔立即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画面有些模糊,五官也被手机镜头压缩得有点变形,但依然美得熠熠生辉,平良觉得这灰蒙蒙的教学楼都因为清居的出现而撒下了明亮的光线。
  “清……清居?”
  平良双手捧着手机,目不转睛地注视屏幕。
  清居微微侧着脸,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我马上要去拍摄一个平面广告,临时决定的。”
  “啊,这样啊……那今天晚上……?”
  “回不去了,是个温泉相关的,得去实地拍。”
  “实地?”
  “旅馆吧好像……在哪里来着?”
  镜头有些晃动,模糊的色块在移动,清居的脸消失了,陆续出现了几个人影,和对话的声音,接着清居又回到了镜头前,说道:
  “去群马的温泉旅馆拍,今天不会回来了。”
  语气很平淡,好像在念报纸或公文。没等到平良作出什么反应,电话就匆匆地挂断了。
  平良的胳膊垂了下来,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微小的动作泄露了那就要把他压垮的疑虑和恐惧,因为在刚才的视频电话中,清居周围晃动的人影里,他看到了一张见过的脸,薄薄的双唇,尖瘦的下巴,有一双像龙虾那样的突出的大眼睛,眼珠大得几乎要掉出眼眶,那个男人,曾经在桌底下把手摸向清居的大腿。
  平良的喉头抖动了一下,嘴唇无声地翕动,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茫然地盯着自己的鞋尖。
  清居按下结束通话键。
  黑掉的手机屏幕反射出身后的人影,他略微侧过头,就看到入间抱着胳膊,脖子向前伸,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盯着他看。
  “怎么了?前辈?”清居问。
  入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刚才的视频,特意拍到我了,该不会是……故意让男朋友误会吧?”
  清居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总是敏锐得可怕,不去做侦探实在是可惜了。
  “怎么会呢……”
  清居挤出一个笑容,那种不太习惯笑的人的笑容,试图把这个话题结束。
  强装着镇定,清居走到摄影棚的角落里去收拾东西,但他拉上拉链才发现,手中的并不是自己的包,入间慢慢悠悠走了过来,脚步轻盈,像个舞蹈家似的,站定在清居的边上,他侧过头,用耳语的声音说:
  “看来我猜对了,不过,我倒是不介意陪清居演这一出……”
  清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垂着眼,往他那边看,入间笑了起来:
  “因为很有趣嘛,而且,能被清居利用,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这人是个抖M吗?或者是个变态?清居微微皱起了眉。但入间的提议却很难拒绝,他今天的确是临时决定去温泉拍摄,但入间只不过是同为模特,刚好在摄影棚里遇到了,并没有一起的行程,他只是想看看,平良以为他跟入间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
  “我这边差不多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呆会儿去温泉时记得叫我。”
  入间向他发射了一个wink,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机在车里和在温泉旅馆这样远离市区的地方,信号会变得不好。
  清居是这样解释给自己听的。但他仍然不死心,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手机。从那通视频电话后,平良就没有了消息,电话也好,邮件也好,Line也好,全都跟说好了一样沉默无言,平良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没有看到入间吗?
  又不能再打一次,那样显得太刻意了……
  清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视线移向一旁,缓缓吸气,再吐气,仿佛在测量周遭空气的密度。要么,在ins上更新一张自拍?把入间也拍进去?ins的话,平良肯定能第一时间看到,设置了特别关注……但这样是不是也有点过于明显?而且,清居不想把和入间的合照留在自己的sns上……话说回来,平良的手机不会又掉水里了吧?
  清居的思维呼啸着脱离了平衡,各种疑问在脑中剧烈地互相拍打。与此同时,还要完成拍摄任务,对着镜头无止境地微笑,看起来就像是在对全世界放松微笑一般,实际上他一点也放松不了,也不想笑。
  拍摄结束时,太阳早已下山。
  周遭被山区特有的墨蓝色深浓暗夜笼罩,从山巅吹落的凌厉夜风,发出干涩的沙沙声,入间已经去镇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威士忌回来,示意他要不要一起小酌一番,清居拒绝了。
  “难得来了,不如放松一下嘛……”
  入间拿着酒瓶,坐在了他的边上。
  清居靠在露天温泉边的门廊上,垂着眼睛。
  此刻的他非常疲惫,情绪低落,头昏脑胀。温泉泡太久了……这家旅馆很有名,温泉相当好,水是看不出稀释痕迹的浓绿色,硫磺气味也是这年头罕见的强烈,经摄影师的要求他反复地下到水里,又起来,又泡进去,反复几次,高浓度的温泉让他的脑子相当混沌,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是工作吗?但工作已经结束了,那平良呢……
  平良……
  之前因为平良而无名火起,对整个世界充满幽怨,想大发脾气的念头早就像水流,被沙子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肺腑的孤独,平良呢?平良为什么不在呢?清居抓着手机,但黑漆漆的屏幕上什么都没有,这让他感觉像是被放逐到了月球的背面。他又看了一遍手机,集中精神,直到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
  “清居……看起来很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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