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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萧亓下意识眯起眼睛去寻那夜色中的两只灵蝶,只可惜灵蝶太小,落入夜色里后彻底隐匿身形遍寻不到。这时听桌子上哒哒两声,是晏疏在敲桌子。
  “满桌子的菜别浪费了,还有你点的酒的。”晏疏意有所指地点了下酒,“都喝光。”
  楼下阴影里是否还站着一个人对于晏疏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不抵面前饭菜要紧,他托着下巴半靠着窗沿,垂着眼皮向下看的模样看起来慵懒闲适,风带着几片落花停在他银色的发梢上,让那点素色染上了些许粉红。
  萧亓眼底尽是一人身影,黝黑的瞳孔映着亮色的光。
  没等他多动作,听见晏疏嗤笑一声:“你果然是故意灌我酒。”
  萧亓睫毛一颤,忽然听见噗地一声,是来自院里某个角落。这一声紧紧是个开始,很快混乱声起,不知何人喝了一句:“哪来的贼人,竟敢于众仙门眼皮子底下撒野。”
  寥落的客人里竟然也有仙门。
  对此晏疏没有丝毫惊讶,见萧亓还杵着,一挑眉问他:“你不会真想让我喝完这一整壶酒吧,那可真要你背我回去了。”
  这话戳得萧亓心脏乱跳,若不是脑子还在,保不齐真要端起酒壶给晏疏灌上几杯。当然这也知识性想想,毕竟和离宿仙尊对打,他估计只有挨揍的份儿。
  晏疏斜了眼萧亓绷紧的手指,被一杯酒就冲乱的脑子缓慢转动着,却像用了多年的废铁,不知道卡在了什么地方,所以下一刻,他站了起来,在萧亓逐渐瞪大的眼睛里,捏两下萧亓的脸。
  “对我这么一个几百岁的老头子动脑子,我是该夸你胆子大呢,还是改骂你不长眼呢?”说完自己紧跟着笑出声,“不过我酒量确实很差。”
  修为能逼散酒气,晏疏很少这么做。不只是他,包括柏明钰、管奚在内的其他尊者,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也不过是寻一处僻静之地睡上几天,荒几天修行罢了。
  晏疏不好酒,酒量也是差得很,一杯醉倒这种事儿放哪都够丢人。
  萧亓其实也没想到晏疏的酒量能差到这个地步,脸上的皮还被晏疏揪着,他看着凑到眼前危险不自知的人,漆黑的瞳孔如同个牢笼,将那身影全数框在其中。
  楼下吵闹不已,混乱程度仿佛两个门派互殴,小小的院子应该被砸了不少东西,隐约能听见掌柜和小二的哭喊声。
  萧亓已经顾不上去打探,晏疏如何用两只灵蝶引起这么大的混乱,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酒量有所退步,不然怎么会抓住还在他脸上作乱的手,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长指扣进对方指缝,而后用力一拉,与呼吸同时碰到一起的,还有那微凉的鼻尖。
  轰——
  萧亓摔倒地上,身后是歪斜的桌子,酒菜撒了一地,屋内的慌乱被楼下的巨响遮掩,碎裂的酒盏胳膊了萧亓的手指,他表情有片刻空茫,紧接着又露出了然的笑。
  晏疏还保持着推人的姿势,脸色青白,情绪悉数敛在下垂的眼睑中。
  轰——
  又是一声巨响,萧亓本以为这种情况下该离开的是他,手刚撑地打算下楼看看,结果方一用力,冷霜一样的味道先一步略过,行至门口时那味道稍有停顿,而后听见一句“你在这待着别乱动,我去看看”,随即开关门走了。
  萧亓看着还在颤抖的门扉,不知怎么在其中看见一点本不该存在的仓皇的味道,训诫指责没有,愤怒谩骂没有,竟然是仓皇。
  萧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时陷在那情绪里,直愣愣地盯着逐渐平静的门,过了好半晌,他慢慢摸着自己的鼻尖,又碰到嘴唇,倏而又烫着了一般松了手,弓起身子低笑了起来。
  楼下打得火热,两只不起眼的蝴蝶停在大门门框之上,看热闹似的。
  晏疏走到门下,眼底还有未收尽的慌乱,心不在焉地伸手接过那两只蝴蝶,触角刚碰到指尖,就听身后有人唤道:“仙尊。”
  心神倏地回笼,两只蝴蝶稳稳停在食指上。
  晏疏没有转身,身后之人恭敬说道:“老祖说您今日走得急,落了东西在他那,嘱咐弟子归还于您。”
  一双手递至眼前,晏疏垂眼看着那朴素的木簪,随意应了句:“知道了。”
  他接过木簪挽起头发,突然不想再管院子中不知为何打成一团的人,眼看着就要离开,身后那名弟子忽而开口:“老祖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知道了。”晏疏没让他那句话说完,抬头看了眼楼梯的方向,那边什么都没有,可晏疏的视线牢牢钉在那个方向,好像有人藏匿了身形,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盯着他看。
  那名弟子被晏疏打断后并未着急,施施然行了个大礼,而后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两只灵蝶翩然而起,晏疏点着其中一只:“叫萧亓自己回客栈,切莫乱跑。”说完又有些不放心,多嘱咐一句,“跟着他一起归来。”
  灵蝶听了晏疏的话,沿着烛光照不亮的地方悄然上楼。
  院子那边情况不算复杂,一边是跟着萧亓的人,一边是跟着晏疏的凑到了一起。
  萧亓那边的是不是想要杀人不得而知,晏疏身后的小尾巴他大概能猜出意图,不过是想确认这位仙尊身份是否属实,还有更重要的——经年之后,这位仙尊的实力到了何种境界。
  只可惜晏疏此时没有看热闹的心情。
  先前被扰乱翻腾的心绪因为乍然出现的人归于平静,乍暖还寒的春日里,一股属于冬日才有的凛冽自晏疏身侧拂过。
  发簪自柏明钰手中送回,如何落在柏明钰手里,唯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月白色的身影落入庭院,二楼的小窗上前,萧亓目送着晏疏独自离去。
 
 
第84章 
  如今的石头山仿佛被隔进了地府,月光洒下,安静的巨石上仿佛披了一层银霜,将这个埋葬了不知多少人性命的地方包裹其中。
  与世隔绝的未必是桃花源,也可能是死人窝。
  村子里的泥土并未清尽,这种地方,以后或许还会有新人前来开采石头,但是建村怕是不能了。
  虫鸟不知人间疾苦,在气温适宜的夜里叫着他们短暂的一生。
  咔嚓,落在地上的枯枝被人踩断,一个大的离谱的石头横在一侧,这里本是李秀萍的家。
  萧亓一手攥着浓雾,身侧躺着一个抽搐的身影。
  那人脸色漆黑,见不得容貌,衣着朴素,是那种擦脚而过后很快被遗忘的样子。
  萧亓身形笔直,垂首看着那人在一阵剧烈颤抖后终于没了动静。
  灰黑色的雾气自那人口鼻飘出,于一侧集结,又散在风里,这时萧亓蹲了下来,手指点在那人额头上,紧接着那人碎成粉末,一部分落入泥土里难以辨别,一部分随着雾气一同飘远。
  原本萧亓在晏疏离开后,是想回客栈再给晏疏做点夜宵,他见着晏疏晚上所食不多,又喝了酒。虽然喝的不多,但那模样想来不会好受。
  不曾想刚出小楼就闻到了不好的味道。
  秽玡寄生在人身上很难察觉,而在小楼外看热闹的一众人里就混了不少秽玡。
  萧亓动用了些方法将那些人引导了城外平阳村,这里本就葬送了不少,也不差多几条人命。
  区区秽玡,萧亓收拾的很快,待他站了起来,手中黑雾化成小蛇缠在了手腕上——那是萧亓的元灵。
  小蛇翘起头吐着蛇信冷眼旁观,透过他如琉璃般的眸子,方才死了人的那块土地颜色较周围黑了许多,更可怖的是,这样的地方不止一处,有深有浅,要最淡的一处在萧亓转身的瞬间,颜色终与土地混成一色,再难辨别,而最近的那块颜色也在迅速变化着。
  不知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如今化成灰,很快连最后一点痕迹都不见了。
  萧亓看着手上不小心沾的血,撕掉衣角擦拭着,模样有些心不在焉。
  他正惦记着被他困在小酒楼的灵蝶,不清楚那灵蝶上晏疏有没有做了手脚,这会儿脑子里迅速盘算着回头见了晏疏要怎么糊弄。
  嗖——
  一道声音方起,萧亓迅速侧头,发梢被那暗器带的飘动起来,携着和先前城东小院里一样的味道。
  萧亓站定,身后却不见身影出现,小蛇警惕地仰高了脑袋,竖起的瞳孔牢牢盯着某一处。
  宵小行径。
  巨石后乍然响起一阵笑声,在寂静的平阳村里显得突兀又诡异,不好听,可那人却毫无所觉,依旧笑得开心,最后快要笑断气了,才扶着石头走出来,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而后拍了拍胸口,道:“你如今喜欢上做羊羔子了?若不是方才见你利落地解决了那几个虫子,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拿去做了罐子。”
  虫子值得秽玡,罐子则是养秽玡的人,被掏空用以饲养秽玡,可不就是和罐子一样。
  萧亓转身面向来人,表情未动,小蛇沿着袖子爬到了肩膀上,冲着来人“嘶嘶”两声。
  那人此时笑够了,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衣摆,端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有这种态度对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果然是你。”萧亓仰头看着对方,冰冷的眸子中映着那个人的影子,之后讽刺地挑起嘴角,“床底下那臭东西是禹丰茂?”
  一想到那小屋造得暗算,萧亓手指勾动,吐着信子的小蛇蓄势待发。
  那人双手背在身后,于混乱之地闲庭信步般走到萧亓身前五步远之处,看上去吊儿郎当,实则保持着警惕。
  他先是盯着萧亓的脸猛看,而后“啧啧”两声,却为此多做评价,继而说道:“禹丰茂其实算不上平阳村的人,后来的,你懂得。”
  萧亓不懂,他也没问。
  之后那人絮絮叨叨讲:“禹丰茂多年前来到平阳村,说是寻亲,老家那边亲戚死绝了,一人孤苦无依的,所以来寻个多年未曾联系的远亲。诶你先看好你的蛇,我不是没伤到你吗,那点小伎俩也伤不到你吧,你别让它盯着我,我很慌。禹丰茂不知道是事先调查过,还是真在平阳村有门亲戚,反正就留在了这里……”
  话还没说完,见萧亓已是不耐打算离开,那人“诶诶”两声,追着上来抓住萧亓的胳膊挡在面前。
  “我不废话,不废话行了吧,你先收了那条蛇,快收了它。”褪去遮面的夜色,那人的脸露于眼前。
  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水灵灵的杏眼含着道不尽的深情,双眼中间,鼻翼偏左的地方点着一颗痣,不自觉地吸引着人的目光。
  萧亓只看一眼便错开眼神,落到他瞳孔之上。
  那人忽而后退两步,松开手举至耳边:“禹丰茂是那人派来的,平阳村早就是罐子窝了,有没有‘活人’不好说,但这场灾难保不齐是他故意毁尸灭迹。仙尊醒来之事早就不是秘密,醒来第一天,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就已经都知道了。”
  “你如何知道?”萧亓问。
  说是问,最后那个字没有多少上挑,好像得不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对方就要与先前的尸体一样,成为平阳村的一抔土。
  “你还管我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又怎么样,左右你的法子我用不得,我想见的人这一生都无缘再见了。”那一刻他眼光有些复杂,不知是遗憾还是恨,但很快又化成滑稽,嘲笑地弯了个弧度。
  接下来的话说不清是给萧亓听,还是给自己听:“你也醒醒吧,再见又能怎样呢?且不说离宿仙尊本就是个孤冷的性子,他就不是个能被你控制的人。死后尚且可以被你放在那方棺材里守着,如今人醒了,你还有什么方法将他留在身边?思念和遗憾固然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可望而不得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折磨?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孤木上行走,现今只是在复刻百年前的路,你可成想过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你话可真多。殷燮扶,仙宁大会即将召开,这里汇聚了几乎所有仙门,你这样大喇喇地出现,不怕把你钉在柱子上祭天吗?”萧亓认识殷燮扶多年,相识偶然。
  当初殷燮扶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在萧亓身边扣出一点地方,后来也是因为他叨叨不已,被萧亓从那一点点地方踢了出去。
  两人关系说不上好,顶多算认识。殷燮扶也是鬼修,后来阴差阳错走上了这条路。
  这么多年,萧亓一直不怎么喜欢和殷燮扶说话,废话太多,十句里只有一句正经堪用。
  殷燮扶的事情可要比萧亓热闹得多,他那张脸几乎所有仙门都认识。
  殷燮扶耸耸肩浑不在意:“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总不能因为我修鬼道便将我赶尽杀绝吧,那他们‘正义之士’的名头可就被自己砸烂了。”
  确是如此。
  殷燮扶的事情只能关起门来讲,无论是殷燮扶还是仙门,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那件事放到阳光下。
  萧亓抬步便要离开,殷燮扶跟在身后,走时又望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村子,晃动的月影像是一个个人,正无声地想要拽住闯入这里的活人。
  这一夜,村子里的亡魂又多了许多。
  “最近事情愈发奇怪了,以前从未见过这样多的罐子,会不会有人想趁着仙宁大会闹出事来。”
  萧亓看了一眼殷燮扶,不等他说话,殷燮扶就很自觉地摇起了头:“可不是我,虽然我很想把仙门全都搞死,但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没有绝对的把握,妄然出手可是会引火烧身,我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不想死这么早。”
  说道后来,殷燮扶的声音有些冷,“你说,以秽玡续命这件事,会不会也被某些人掌握了方法,毕竟当初是你……”
  萧亓看了殷燮扶一样,殷燮扶立刻闭嘴。
  萧亓道:“能不能续命你还不清楚吗?无稽之谈只有傻子会当真。”
  “傻子未必,就怕对方是个疯子。”殷燮扶含义颇深。
  殷燮扶这人挺惨的。
  萧亓不是个喜欢打听人过去的性子,也是后来断断续续与殷燮扶接触后,或多或少了解了不少。
  二人走过了羊角,殷燮扶忽然站定。
  萧亓转头看他。
  “我就不跟你一起进城了,回头看见仙门狗,给你和仙尊招麻烦,我怕我还没跟仙门怎么样,先死在你手里。”殷燮扶笑了笑,“我没别的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猜你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来见见,顺便提醒提醒你,别在美梦里坠的太深,到时候醒来接受不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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