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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身后暴走的秽玡已经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即便魂元的味道浅淡,吸引他们的自然不只是这一个少年人。
  已有利爪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白千满面朝前,一脸惊恐却又挣脱不能,他看向解庄的眼睛里满是求救之意。
  解庄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脚下一点迅速奔来,可那屏障之内就好像带了吸力,白千满的身形隐地更快,解庄根本来不及碰他。
  守于一旁的几个弟子更是一脸震惊,他们只知道如何防守,却不明白本应坚硬如顽石的屏障如何能化作湖水,若是这样,那其中被困的秽玡岂不是进出自由?那期内牺牲的弟子算什么,其外逃生的弟子又当如何?
  “快走,屏障恐生变故!”不知何处有人厉声呵道。
  此生已出,原本还往这边望的人瞬间不再拖沓,拖着疲惫的身体拼命往外逃,生死面前,有几个还记得方才被他们挂在嘴上的同门师兄弟。
  秽玡忽然嘶吼了起来,似乎终于寻找到了突破口,不用再跟面对那数十个难缠的仙师,外面有着数不清的食物在等着他们。
  吼叫声中带着兴奋,而那少年所在之处便成了一道门。
  白千满的下场似乎已经注定,解庄的脚步也有了犹豫,他起初确实故意留少年人于人群中,一方面想看看这位被离宿仙尊收下的弟子究竟几斤几两,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也想知道那位仙尊明明仙逝多年,为何又突然出现。
  思绪虽多,唯独没有想要白千满的命。
  最后一步顿在半空,解庄深深地看了白千满一眼,忽而转头对两边人道:“纪徐几人速速上符,尽量拖延时间,必要时将法器顶上,能确保你们撤离时,屏障还能坚持半柱香,保证你们撤离。”
  而后他指尖隔空虚点在白千满的额头上,眼神中带着遗憾,“抱歉,情况危急,望你……下辈子来找我报仇。”
  光线乍亮,势如破竹地冲至白千满的眉心,被点名的几个此时全神贯注地看着少年,只要他身体向后仰,夹在指尖的符咒会立刻钉在屏障之上。
  结局依然注定。
  不远处原本还在骂着白千满的人们突然就沉默了,看过来的眼神里不知道是怜悯还是什么,似乎所有的怨恨都在少年人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光线飞快,眨眼就已经到了眼前。
  白千满这日心情起起伏伏,不解疑惑虽多,更多的则是怒,这些自诩正派的仙门之人明面上对他的师父毕恭毕敬,原来背地里这么多猜疑,甚至还带上了怨毒的诅咒。
  而如今他就要这么死了,心中怨恨更甚,脑海里只余解庄的最后一句话“报仇”。
  他确实想报仇,不只是自己被这么轻巧的放弃了,他生而卑微,其实早早就该死了,更主要的是师父那一份。
  师父当年为天下苍生,为所谓的大义不顾生死,即便重活得蹊跷,却也不应该是这些仙门可以随意揣测。
  若是有来生,他是一定要报仇的,要为师父出口恶气。
  光线眨眼便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点熟悉又有点好闻。白千满闭着不甘心的眼睛,最后想想还是觉得这么死了太憋屈。
  就在这时,一阵柔和的风扫过鼻尖,抚过耳廓,又在这时化成利刃截断了他几根碎发,冲着身后奔去。
  “嗷——!!”
  哀嚎声紧贴着头皮,叫出了白千满毕生所有的鸡皮疙瘩。
  死亡并没有如约而至,白千满颤抖着睫毛怀疑解庄是不是手抖打歪了,心里暗暗嘲笑了一番。
  以为的下一击并没有紧跟而上,白千满感觉到肩膀一紧一松,整个人忽然向前倒去,被一个人扶住又很快扔开。
  咚地一声,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白千满终于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见自己正贴着一棵怀抱粗的大树。
  轰——
  又是一声巨响,白千满下意识回头,入眼是一片不知尽头的灵蝶,还有立于众人之前,徒手撕开屏障的月白色的身影。
 
 
第93章 
  秽玡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等级之分,平时看起来模样千奇百怪,只是些难以入眼的怪物罢了,只有真正交过手才知道其中有些秽玡多难缠。
  各仙门内的书籍曾记载,秽玡能力的强弱与他所食之物有关,尤其对修行之人趋之若鹜,所食用越多能力越强,越难诛杀。
  短短几句话,于后人而言与那话本子上鬼怪无甚区别,偶有遇见看上去也只是像失去神志的疯子不被在意。
  世间安静了太久,久到修为上乘之士只余寻常之处有些高深莫测之意,而临近凶险便却不堪大用。
  坚如磐石的屏障便是他们修行后的成果,也确实很像那么一回事儿,连解庄都无法轻易破开,在救人的同时保证不放出一只秽玡,这也是为何他最终选择放弃了一个少年人的性命。
  可就这么一个所有人都信心满满的屏障,被人撕金帛一般轻飘飘地破了。
  少年踉跄着落到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手中,又被那人极为嫌弃地抛到了一侧,只余后来那少年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高耸入云的岫树成了天然的迷宫,纷飞坠有纹路的灵蝶如同古老的术法,盘旋在各处飞的不紧不慢。
  白千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究竟是何人,那股生于心口、盘旋着一直没有找到出路的委屈如决堤洪水,奔腾着泄向了填满他眼珠子的身影。
  嘴唇一哆嗦,眼泪先一步流了下来,齁得他半天才找回声音,哆嗦着嘴唇终于叫出了声:“师父——”
  那一嗓子嚎得过于惊天动地,连着走远的、近旁的同时浑身一抖,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差点没控制住力道一巴掌将他呼出去。
  萧亓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闭嘴!”
  若是换做从前,白千满肯定乖乖闭嘴缩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可经历了方才的生死,又被那么多人辱骂围困,满肚子里什么理智都没了,只剩下见到亲人的委屈,哪里还管得了萧亓的威胁,甚至觉得亲亲师弟的冷言冷语听上去都亲切万分,让他恨不得抱着师弟亲两口。
  或许白千满此时的眼神太热烈,毫不保留地将他这个想法传达到了萧亓那里。黑雾顷刻缠上手指,大有白千满只要动作,他就劈了白千满的意思。
  白千满悻悻收回蠢蠢欲动的手,就在这时,一只灵蝶慢慢吞吞落到了白千满的肩膀上,而后他恍然想起,当初师父将他丢在人堆里的时候,似乎就给他留了一只蝶。
  元灵之作用,于修行之人无不知晓,通识通灵,这也是为何晏疏能立刻找到这里。
  此时人头攒动,原本已经离开的人不知何时又往回退了几步,上一刻还在怀疑离宿仙尊身份的人,此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那个身影出现的同时,他们心中的慌乱突然就平复了。
  范沽站在邳灵宫众人之中,眯着眼睛正打量着,眼前光线突地一暗,再一抬眼心中一惊。
  众弟子齐齐鞠躬行李,称呼尚未出口,一道声音率先打断:“免了吧,范沽你先去清点邳灵宫伤亡情况,再去周围探寻一下环境。”
  范沽不敢不应,行礼应声,只是临走前有些犹豫地问:“那屏障之内也有邳灵宫弟子,而且若是秽玡冲出来反扑……”
  “你且先去办我交代的事情,秽玡不会有机会反扑了。”
  周围诡异的安静,那入得屏障的仙尊不知如何动作,所有的情形都被隐没在漫天遍野的灵蝶之后,叫人难瞧一眼。
  只是一人,只有那一人入了屏障,毕翊仙尊显然没有出手的打算,放任这那么一个人对着数以十记的秽玡,轻描淡写地只说了一句“没了机会”。
  柏明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看上去是说给范沽听,实则传至方圆数十里,几乎落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上,如洪钟一般来回作响。
  忽然一阵风起,掀起灵蝶如同蓝色的海洋,美得炫目。
  范沽的脚步突然就挪不动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灵蝶向上再向上,就在这时一声皮肉穿透的声音十分清晰地落到林间。
  噗噗——
  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让人心惊。可那声音却又快的不可思议,眨眼消失在抬头低头的空挡里,待范沽下意识地看往一个方向时,那边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灵蝶,再然后,一片月白色的衣料荡至眼前。
  “我方才听说……”温润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范沽浑身一凉,抬眼对上一双宛如皓月的眸子,带着笑意,却又比冬夜还要冷,“你似乎对我很是好奇。”
  这番言论从何而来,范沽甚至都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
  “仙尊误会,晚辈不敢。”范沽认错不可谓不快。
  先不管晏尘归现今身份如何蹊跷,那也是正八经的化境仙尊,若是他真要计较起来,即便是柏明钰也保不住。
  范沽瞬间反应过来方才柏明钰没有去找邳灵宫掌门,也没有与晏尘归一起处理秽玡,而是到他面前特意吩咐一句话的用意,想来就是故意将他支开。
  只要看过史册的人都知道,离宿仙尊晏尘归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不讲道理的护短。
  他刚刚一定是在那愣头小子身上放了什么,才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全然听了去。
  如此一想,范沽的心算是凉透了,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沽只能赌这位仙尊不会当众于他这个小辈动手,至于后面如何,大不了他躲回邳灵宫内一段时间不出门就是了,离宿仙尊总不能杀上邳灵宫跟他算口舌账。
  范沽垂首盘算,殊不知眼前的人将他那点子心思全都看透了。
  珠串晃动,哒哒哒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压得范沽额头冷汗越聚越密,然后他就听见那位性格乖张的仙尊轻笑一声:“这小仙师的修为怪好,闻上去也不错,蛮和我心意,不如……”他话音稍顿,刻意落了些压迫在范沽身上,眼看着他双腿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这才继续言道,“柏明钰,将他送与我吧。”
  柏明钰眉头一皱:“送你作甚?”
  晏疏恶趣味地舔舔嘴唇:“……吃咯。”
  扑通——
  范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硌着石头也不自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吓成这样,寻常于门派内外作威作福的劲儿全然都光了,连带着他的那点脸皮。
  柏明钰眉头皱得更紧,先是不赞许地看了一眼范沽,而后刚要对晏疏说点什么,却见一个玄色身影先一步夺了过来,挡在范沽身前一脸不悦:“怎么什么都吃,也不怕坏了肠胃。”
  话语一本正经,好像晏疏真的打算生吃活人似的。
  晏疏晃动着手串沉吟片刻,“嗯”了一声似乎颇为遗憾,柏明钰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尘归,别闹了。”
  晏疏轻笑,看似放过范沽,在离开时屈指只敲了下范沽的脑袋。
  周围人依旧呆立着看向这边,晏疏指着一个方向问:“那边有几个人看上去可不妙,你们不去看看?”
  此话一出,众人如梦方醒,顾不得这个乍然出现身份成疑的仙尊究竟适合居心,齐齐奔向屏障。
  人死了多少晏疏不清楚,他没那个闲心做这些悲天悯人的事情,只是对于如今仙门的松懈有些生气。
  那些秽玡虽有难缠,却也不至于能让仙门如此狼狈如丧家犬,当真是安稳日子过的久了,一身修为就如鬓间花,好看却无用。
  晏疏没去指责什么,只对着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徒弟招招手。
  白千满终于得以机会奔向师父的怀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头就往对方怀里扎,万幸,被拉住了。
  萧亓提溜着白千满的衣领,白千满挣扎几下发现无用后也就消停了,眼巴巴地看向晏疏满眼都是委屈。
  晏疏睁眼瞎,与萧亓讲道:“你找找你那个狐朋狗友,最好让他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若是被我翻出来,我不敢保证会把他怎么样,还有他带着的那个也别藏了,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听见这话,萧亓手指一顿,给白千满寻着空隙蹿了出来,躲到晏疏身旁对萧亓的暴行怒目而视。
  白千满此时身上虽不至于泥里打滚那样脏,却也好不到哪去,晏疏瞟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
  挪得明目张胆,白千满感受到满满的嫌弃,委委屈屈地念了一句:“师父……”
  师父什么师父,晏疏很像直接将他丢到八百里外的湖中好好洗洗。
  虽然不清楚八百里外有没有湖。
  一旁踌躇很久的解庄此时终于认命。
  出入各处都要受到礼待和尊敬的苍芪掌门自以为沉着冷静,脚底颤得那几下比犯错被抓包的小孩好不了多少。
  磨磨蹭蹭到了近旁,晏疏还在想着怎么能不是礼貌又不伤到小徒弟自尊心的情况下告诉小徒弟,他现在嫌弃地想把这个小徒弟逐出师门。
  解庄行礼:“见过师叔。”
  修行之人命都长些,解庄是晏疏掌门师兄的徒弟,当年出事儿是解庄还小,比现在白千满还要小,如今也是能担起一个门派的大人了。
  看着解庄,晏疏才真正感觉到岁月的流失,也意识到属于他的年代早已消散在一本本古籍里。
  不同于柏明钰,他的时间是延续的,是存在于从古至今的每一处光阴里,而晏疏——晏尘归,早就停在了百年前。
  晏疏面上虽未动,心中却怅然无比,久久没有说话。
  一只手要碰未碰地贴在他的小拇指上,冰凉的触感将他拉回了现实,晏疏下意识收手,见着不知何时走过来似乎打算大逆不道地萧姓逆徒。
  这小子脑子是不是不太好,这个时候还想趁机占两下便宜?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多难看,他怕不是这么会儿就忘了当年殷燮扶与季景同的下场了吧?
  晏疏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袖子里,面上看不出喜怒,身上还带着从秽玡窝里出来后尚未散尽的凌厉,看上去如利剑般锋芒毕露。
  身前是躬身未起的苍芪掌门,一旁是仙鬼难辨的玄衣男子,身后还有别别扭扭一脸泥泞的少年,周围不管远近的仙师们大气都不敢喘,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妈耶,这位仙尊比书本上写的还要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比那秽玡还要骇人。
  忽然有声响自灌木间传来,越来越近,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很快一道身影从中间跌出,小小一团摔在地上,又很快自己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后跑到解庄身边,奶声奶气地嚷道:“师尊师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我帮你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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