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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不愿归不愿,白千满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杀人,心里怕得很,眼睛却不听话地瞪得老大,死死盯着这一幕。
  “那,那到底是……”白千满下意识嘟囔着,没想有人能答话,没想一旁冷面少年回了一句:“邹家大公子。”
  白千满第三惊,这就是传说中久病的大公子?病得如此疯魔?
  箭矢飞快,眨眼就已经到了那怪人眼前,眼看着直奔眉心而去,却在这时变故突起——一个锦衣华服之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直接扑在邹大公子身上。
  晏疏信这一箭没有留余地,就是取秽岈性命,自然也就带着邹大公子一起走了,这突然出现的人让他也是一愣。
  不知是睡的时间太久,身体各方面都变得迟钝还是怎么,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什么时候溜进个普通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肉盾牌挡在前面。
  事有因果,自然也就有业障,无缘无故杀人是业障其一。
  业障于自身有损,身上背负过多人命,要么入魔癫狂而死,要么修为从此停滞,等岁月终结。
  晏疏从来古井无波的眼神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深沉,眸底有不易察觉的蓝色的光闪过,落在四处的蝴蝶在这一刻突然快速煽动翅膀,然而箭矢速度太快,蝴蝶赶到顶多勉强保住那肉盾的命,却不能保证毫发无伤。
  业障已经注定,晏疏并非犹豫之人,衡量之下,蝴蝶的翅膀突然停了。
  “怎么还有!”白千满惊呼,他分不出好坏,只知道那边是一伙的。
  他此刻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六年游历都不如这一刻惊魂,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旁边那个少年的动作。
  萧亓拳头紧攥住,指尖殷红一片,拳头之下鲜血汇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他死死盯着晏疏,手指忽地一抬,地上由血铸成的东西变成了锋利无比的暗器,置于手指间,眼看着就要飞掷而出,却在这时又一个东西入了场。
  那东西速度极快,径直撞在泛着蓝光的箭矢上,叮得一声,二者一同偏离了轨道,飞向高墙。
  这次晏疏的感觉又恢复正常,在那东西入场的前一刻就有所察觉,袖袍一摆,整个人飞快向后退去,护住两个少年人。
  轰地一声巨响,秽岈和那肉盾一起消失在纷飞而起的灰尘里。
  白千满尽咳嗽着,好不容易喘过气,就见那是非颇多的墙边又多了人,一眼望去看不出多少,他连连拍着晏疏的胳膊:“仙师仙师,那边又多了几个人,你快……小心。”
  晏疏早早察觉,只是不清楚立场,不敢妄动。
  倒是那几个人颇为淡定地先行作揖:“叨扰仙师,我等奉命处理门派内部之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话毕不等晏疏回话,身后跟着的几人刷一下消失在原地,紧接着出现在远处的几处墙头上,干净利落地收拾了还在那边当柱子的佟什等。
  晏疏收了袖摆站直。
  灰尘散尽,墙角碎石里倒着的两个身影,那锦衣华服的人跟着变成了落魄乞丐,他正费力地搬开落在身上的石头,慌忙扶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另一个身影。
  晏疏看了一眼说:“不知阁下来自何处,如何称呼。”
  “鹤温谷,赵正初。”赵正初再次作揖,“敢问仙师如何称呼。”
  “晏疏。”此话一出,晏疏明显感觉到衣摆被扯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他用脚往后划拉,在萧亓的脚尖碰了碰,示意他不用怕。
  白千满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有些疑惑,但很快发现,萧姓少年的脸更黑了。
  “晏仙师。”赵正初很客气,转头看了眼另一边,确定已经将人都收拾起来,“说来惭愧,本门掌门这几年专注修行,疏于对门派管束,以至于出现颇多乱子,因时间甚久,颇为难查,故而拖延至今,未曾想带来这么多麻烦,还请仙师允许我等将一干人等带回处置,鹤温谷自当感激不尽。”
  偷养秽玡可不比养着猫猫狗狗,随便找个地方给点吃的就够了,如何得到,用以何用,如何压制,多少人参与等等都需得问明白。
  晏疏心中疑惑,却也知此事不是询问之机,点点头:“赵仙师客气,倒是并未给我带来难处,只是……”
  他话未言尽,赵正初就已经明白了晏疏的意思,转头指了下已经没有反应的邹大公子:“此事还请在下回去禀明派内长老掌门,至于这位。”赵正初想了想,斟酌着说,“此公子的病颇为奇怪,确实是件大事,得带回去好好盘算。”
  这其实就是晏疏最开始期望的结果,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鹤温谷内部的问题,尤其是那位叫佟什的,显然知道这秽岈来龙去脉,豢养秽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晏疏想提跟着去鹤温谷,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先听见一人嚎叫:“不行!谁也不能带走我儿子,想带走他除非我死!”
  锦衣之人此时伸长胳膊将邹大公子挡在身后,萧亓站在晏疏旁,小声提醒:“邹老爷。”
  “有人来处理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白千满见两人说悄悄话,跟着凑过来,学着压低声音,“诶,仙师你的蝴蝶什么时候收了,一会儿出去看不清路怎么办?”
  天上的月亮露头没多久又被乌云盖了下去,灵蝶姑且可以做灯,如今四下漆黑一片,当真什么都看不清。
  赵正初带来的人已经将佟什几人带了过来,又分了个人去看晕死在一旁的女使。
  “这位公子瞧着受伤很重,您先坐在旁边的石墩上,在下给您看看。”一个声音响在耳旁,晏疏转头,瞧见一人到了萧亓身旁,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
  萧亓的伤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难为他还能面无表情地站着。
  晏疏想着让鹤温谷的人看看也好,他们身上定有治伤的药,结果就听萧亓冷冰冰地说:“不劳烦,他给我治。”
  晏疏看着就快戳着鼻头的手指,本想提醒萧亓,他不会治伤,但是接触到萧亓的眼神后不知怎么的就是没能讲这话说出口,最后“嗯”了一声,“我给他治。”
  那人来时就见着了晏疏的神通,没做他疑,点点头走了。
  赵正初正蹲在墙角和邹老爷说话,大抵是告诉他邹大公子已经不是邹大公子,身体里已经被别的东西寄生,真正的邹大公子大概已经故去。
  邹老爷已经发着疯不肯退让。
  之前还凶狠无比的秽岈——邹大公子此事乖顺地倒着,不知道是被摔晕了还是怎么,邹老爷就在他面前,没再像先前那样急着吃人,任由邹老爷将他抱在怀里。
  “其实您应该也明白,即便强留邹公子在身边也是于事无补,他如今没了神志,您除去看着他日渐可怖的面容,甚至连话也说不上。此物喜血腥,今日死伤的是家仆,明日这灾祸就可能落到您的头上。”赵正初苦口婆心。
  “不管他什么样都是我的儿子,谁都不能动,不能带走!仙家明明说过我儿子能长命百岁,他从小就被身体拖累,一日不得松快,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哪是你们说带走就能带走,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你们别想骗我!”邹老爷嗓子哑得厉害,却还是寸步不让,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如今那痕迹里填满了尘土,干净了一辈子的人,在这一刻什么都顾不上,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待在身边。
  “你们别想骗我,你们一定是觉得我儿子病乍然好了,想要他回去做药引,想去钻研他究竟如何好的是吗?一定是这样……他如今犯病了是不是你们害的,说,是不是你们故意让他犯病,想要借机带他走?一定是你们,一定是!”邹老爷突然变的疯魔,狠狠掐着赵正初的胳膊,“你们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父亲……”
  一声虚弱的呼唤几不可闻,却扼住了邹老爷的喉咙,他浑身一颤,手上跟着卸了力气,什么仙门仙师都不顾了,转头时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疯狂,又变回了人人传颂的邹善人,甚至费力地弯着眼睛,笑着应声道:“欸,父亲在。”
  而另一边,佟什趁着别人都忙碌时,刻意走到了晏疏身边。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张符咒贴在上面将他牢牢禁锢,侧着头笑得意味深长,猛地打量起晏疏,眼底带着敬慕带着恐惧也带着让人费解的渴望:“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晏疏正盘算着,是找个理由跟这些人一起去鹤温谷,还是暂且不发另寻时机,听见佟什的话后,瞥了一眼,颇为不在意地问:“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第10章 
  后来才知道,这邹老爷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至于满城抓着外乡户流浪汉给自家儿子当口粮,说到这就不得不感慨一下萧亓的运气,当真是霉运当头,统共就抓了一个口粮,萧亓拔得头筹。
  口粮本人此时坐在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里,身上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晏疏想给他换,被他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囫囵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原本沾了灰尘而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白千满正端着盛满热水的盆进来,看见桌子旁面无表情少年一惊:“哎哟,你这怎么真自己洗完了,你就不能等等我?你看看你这伤口,严重了可是要死人嘞。”他快步走过去将盆放在桌子上,拎了块干净的抹布要去擦萧亓脖子上的血迹,手刚伸过去,就被萧亓打了回来。
  白千满脾气倒好,只是“嘶”了一声,说:“你这伤口,就算不死,不赶紧处理肯定要留疤,身上的倒还好说,盖盖就完了,脖子这么明显,以后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你?”
  萧亓皱眉:“我不娶。”
  “行行,就算不娶姑娘,那也难看不是?”白千满只当他害羞,哄孩子似的说,“仙师出去给你找药了,咱先把这伤口清理清理,等会儿回来涂上就可以歇下了,你看你这……”
  他正比划着怎么擦才不至于太疼,萧亓一把抓住他乱晃的胳膊:“你说晏疏去干什么了?”
  “谁?”白千满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你说仙师啊,他说去给你找药了,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去拿找,这个时辰药铺都关门了吧。”
  白千满嘟囔着,萧亓面色越来越难看。
  白千满是个好糊弄的,什么借口都信,这个时辰能找什么药,定是寻个借口溜了。
  那个人最是能逃跑,凡事不愿意与他人有所沾染,因果之道被他当圣典,珍之又珍地放在第一位,当初除了师门是落在肩头的胆子无法割舍,其余还不如路边草木,至少还能博他一眼。
  萧亓火气上头,后悔没将人捆在房里看着。
  方才从邹家出来时,鹤温谷的几个暂且留下还有事情要办,尤其邹老爷那么执拗,总不能强行将邹大公子带走,且不说邹老爷能不能经受得住年暮丧子,这事传出去,对鹤温谷名声亦是有损,所以还有得折腾。
  三人在街上游荡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敲开一家客栈的门,好巧不巧,正是前日被晏疏嫌弃过的那家客栈。
  一个身无分文刚刚活过来的仙师,一个游历江湖靠坑蒙拐骗混日子的道士,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差点被当成口粮的少年,三人站在客栈门口时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店小二的表情也很精彩,除去那个前一天还嫌弃他们店的白发男子,另外两个活脱脱乞丐。
  前两者囊中羞涩,所以在看见萧亓拿出银钱时,两双眼睛快把那几块碎银子盯成粉末。
  客栈空房很多,一共开了三间,自进了客栈萧亓的表情就不太好看,在听见晏疏给三个房间都要了热水,稍稍有所缓和,可进了房门一直到洗完澡都没见着人,脸色就又难看了,尤其是在听见白千满的话后。
  脖子突然感觉到温热,萧亓倏地回神。
  这小道士就算洗完澡,脸依旧黑黢黢的,倒是袖子下滑时露出的那点胳膊看着白点,嫩点。
  萧亓心情很差,推开小道士的手:“没事,死不了。”
  一而再的被推开,白千满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人,他将沾了血的布放在一旁:“行吧,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咱们也算是过命之交了,我叫白千满,你叫什么?”
  年龄相仿,白千满也就没了对待晏疏的客气,然而这话音落地很久都没得到回音,对面那人垂着眼睛,目光阴沉一片,明明面无表情,白千满却平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怒。
  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吧……白千满犹豫地回忆着自己从进门后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惹着人,最后归咎于少年人脾气不稳定也是有的,看他这身伤,先前肯定被虐待,如此折损了少年的自尊心,自然不欲与他多说。
  白千满自以为看透了少年心性,站起身时一副我懂的表情,犹犹豫豫地想要拍拍少年的肩膀,手指曲起放开来来回回两次还是没敢放下去,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小心别碰着伤口,我瞧着应该也要不得命,先前说会死是逗你,你别往心里去。”说完他端起水盆,留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萧亓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头发散乱,唯有后背挺得笔直,倒也看不出颓丧来。
  他就这么安静地一动没动,听着假道士念叨个没完,听着他趿拉着鞋走到门口,听见他推开房门,然后……许久都没有然后。
  萧亓不耐地抬头想说怎么还不走,结果一抬头确实对上另外一个人的眼睛,烦闷和不耐比乌云跑得还快,只剩下难以置信,有些呆地看着门口多出来的人。
  “你们在这做什么,半夜私会?”晏疏推门进屋,白千满先一步反应过来,赶忙拉住晏疏的袖子,“仙师,这位小兄弟要休息了,咱们就别打扰……”
  “萧亓。”萧亓突然出声,晏疏和白千满同时疑惑地看过去,萧亓指着白千满多解释一句,“你之前问我。”
  白千满恍然:“哦对,是我问的。”不过这句回答隔了太久了吧。
  后面这句白千满憋了回去,他潜意识觉得眼前这人不好惹。
  晏疏垂眼笑了笑:“熟识的挺快。”说罢走到萧亓面前,坐在白千满先前坐过的地方。
  萧亓对于晏疏这句话不是很满意,皱着眉头说:“不熟。”
  小孩子面皮薄,晏疏没当回事,打开手里的瓷罐:“来,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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