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养子(近代现代)——鹤冢

时间:2023-11-14 10:51:45  作者:鹤冢
  许慕徐又用棒棒糖指向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像那个一样肥吗?”
  爸爸哈哈地笑,捏住许慕徐肉肉的脸颊,掐了几把:“宝贝,那个是木马,怎么和牛羊比?草原的牛羊像长了翅膀的鸟兽,会在草原上飞翔。游乐园里的木马被柱子钉在游乐园里了,哪都去不了。”
  许慕徐被爸爸掐出了眼泪,小声抽了一口气,看了又看,还是不解,瘪着嘴:“我在图画书上看到了,明明长得,差不多啊……”
  忽然,爸爸挡到了许慕徐的前面。许慕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想和爸爸继续争辩,但小狗的直觉让他只能软软地问了一句:“爸爸……?”
  爸爸没有回答他,反而向前方动作轻微地鞠了个躬:“先生。”
  一个陌生的、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妈妈的身侧,向他递了颗糖:“吃吗,宝贝?”
  许慕徐直直的看向那颗糖——是他最爱的橘子味。他看了又看,只觉得那个男人越看越让他感到害怕,像恐怖片里披着人皮的恶魔,随时会来掐他的脖子。他将妈妈的脖子抱得更紧,小声地说:“谢谢叔叔,但是,我,我今天不能再吃糖了,爸爸说,一天只能吃一颗。”
  他“啊”了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说:“牙齿,吃多了会长蛀牙。”
  男人将糖收回了他的西装口袋,抬手,摸了摸许慕徐的脑袋,看向还没转过身正对他的许慕徐的爸爸,低声笑道:“晨光,我可以抱抱他吗?”
  爸爸终于转过了身,手掌放到许慕徐肉乎乎的脸上:“当然可以……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怀抱比爸爸的还更不舒服,像是他时常摔到的铺了瓷砖的地板,又冷又硬。他不舒服极了,转头就想回到妈妈怀里,才准备哭出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男人眯着眼笑,朝着许晨光的方向开口:“晨光,最近怎么管起了老挝的事,你不是醉心于‘药’吗?”
  许晨光沉默了一会,笑着答:“……没什么,只是那边市场确实变大了,我们不该抢占先机吗?”
  3
  灰蒙蒙的大片云挂在天上,挡住了所有的光,让地表也跟着变暗。私家马场上,几匹马儿终于从马栏里出来,释放了天性,在草丛上奋力跑着。马背上装备齐全的人非富即贵,挥着鞭子,继续催促着马儿。
  “吁”的一声,岑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直后就把自己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别人,转头,牵起了陈玉岑那匹马的缰绳,伸手,等着陈玉岑从马背上下来,陈玉岑把自己的手交到岑钦手上,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难得没穿裙子,只是那头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落在他的身前。
  江荣对骑马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生意或者大事,他便不会出现在马场。他在亭下的桌子双腿交叠着坐着,一边眺望马场,一边抿了一口茶,在陈玉岑和岑钦向着他的走过来时,朝他们点了点头:“陈先生。”
  陈玉岑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发圈,边走边折腾自己的头发,没看江荣:“怎么不骑了?”
  江荣答:“没多大兴趣。”
  “那边,”岑钦微微侧身,指向马场上还在继续骑马的两个人:“Emlen收买的那个议员的对头,怎么样?”
  “还行。”江荣又抿了口茶,答:“那个议员贪了税,就算不与他们合作,州政府也不会放任不管,不过我们这边再多两个议员,也不是坏事。那批军火是拿不回来了,我们的理由又更正当了点。韦博文应该知道Emlen并不是那块料,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合作过,只是借了条便捷点的路而已。”
  那边的两个议员朝他们招了招手,希望他们过去。江荣放下了茶杯,先抬手示意岑钦,再对陈玉岑摇了摇头:“失陪,陈先生。”
  陈玉岑乐得自在,向他们比出“拜拜”的手势,转身自己喂马去了。
  岑钦率先一步跨到了马背上,卷起的马鞭在马的背上轻抽了一下:“听说Emlen的那个女儿去看小荣了?”
  江荣才抓住了缰绳,正准备跨到马背上:“你都知道了,还问?”
  岑钦笑了笑:“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他女儿可比他聪明些,对小荣的吸引力也不小,你可别被别人钻了空子。”
  4
  江荣回到家时是下午四点。这本该是平常江效荣还在训练的时间,但他因为养伤而无所事事,只好睡觉,便没发觉江荣何时回的家。养子难得睡得那么熟,男人本不想打扰,但他看到睡梦中的养子蹙着眉头,好像是做了不太好的梦。
  他坐到床沿边,手背抵上养子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他啧了一声,摸了摸养子的脸,试图把人叫醒:“宝宝,宝宝?你发烧了,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他反复叫了几次,养子都不见要醒的迹象,反而用脸蹭着他的手,把自己埋得更深。江荣无奈,只好拨了内线,先叫了医生,再问Timothy:“怎么回事,小荣今天在家做了什么事,怎么发烧了?”
  Timothy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任何起伏:“对不起,先生。今天天气不好,还吹着风,大少爷穿的单薄,除了再湖边站了许久外,还陪着他的朋友去草场上走了一会。我的失误,我忘记给大少爷添衣了,让大少爷着了凉。”
  江荣“啧”了一声,养子体温本就比较高,发了烧之后额头的温度更是烫人。没管Timothy的话,只语气有些不善地道:“算了,你他妈叫医生快点就好了。”
  养子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什么,江荣听的不太清楚,只好俯下身,凑道养子嘴边:“怎么了宝宝。”
  养子断断续续着,重复了几次:“我、我不喜欢……吃,糖。”
  --------------------
  啊啊啊期末作业是两篇三千字左右的小论文,最近两天可能先写作业去了,我尽量一周内能更新!
 
 
第20章 二十
  1
  江效荣或许容易受伤,但绝对不容易生病。
  虽说容易受伤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最近的两次受伤是意料之外,但生病的江效荣确实少见。他的身体素质本就是很好的,更不缺乏锻炼,除了那没办法被左右的慢性胃炎以外,几乎没怎么生过病。
  养子以一种抱着自己的姿势蜷缩在被窝里,像没安全感的小流浪狗似的,被汗浸湿了头发,发着抖。
  江荣本想摸摸江效荣的手掌,让他清醒一会,但又见江效荣的手也埋进了被子里,怕他着凉,便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幸好,不一会,Timothy就带着家庭医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会,确实只是普通的发烧,但奈何发烧的人是江效荣,医生想不重视都不行。医生再三确认了江效荣只是然发烧了,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确实不容易出大事,才告诉江荣该注意的事。
  不得不说江效荣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好,只睡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再次醒来,烧就退了。
  因为江效荣的发烧,江荣的办公点又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他拿着钢笔在纸质资料上写着东西,不经意间习惯性地转过头看江效荣,见江效荣终于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凉意的手掌贴到了江效荣的额头上:“宝宝,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效荣从昨天下午睡到第二天中午,不仅因为才发了烧,还因为睡得太多,明显有些不清醒。他在被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枕头,柔软的头发被他蹭得乱七八糟的,微阖的眸子带着明显的倦意放空着,随时都会再睡过去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现江荣就在他身边,有没有听到江荣问他的话。
  不待江荣再次开口,他向着额头上的那道凉意蹭了过去,声音黏糊得像是黏在一起的两颗融化了的糖,小声着说:“肚子……好饿喔,好想,吃东西……”
  江荣失笑:不管有多不清醒,梦话里永远都只关心吃的。
  他坐到了床沿边,一只手卡住江效荣的下巴,一只手捏了捏江效荣的脸:“小荣,醒了吗?”
  或是是被人掐着脑袋动作不了,江效荣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再迷蒙着睁开湿漉漉的眸子。他看见江荣正盯着他看,终于反应了过了,躲闪着眼神,有些结结巴巴的:“三、三爷,恩……早上好?”
  “不早了宝宝,饿了吧。”江荣说,知道江效荣现在还没算好起来,也不打算逗他,对着一直候在门边的Timothy招了招手:“粥煮好了就拿上来吧。”
  他又摸了摸江效荣的额头,在Timothy还没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补充到:“叫人准备一盆热水和毛巾,还有漱口水。”
  待江效荣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午餐便跟着上来了。午餐之后他便吃了药,简单地休息了一下,本想下床,江荣说他枪伤还没好,又才发过烧,不准他乱动。
  2
  这个月来,因为各种意外,江效荣不得不闲了下了,断断续续的休息了许久,期间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陈玉岑不知从哪知道江效荣发烧了,多半是问了Timothy,说闲着也是闲着,便要来看江效荣。陈家要岑钦亲自处理的事不多,再加上韦博文的事,他要和江荣商量的事极多,便随着陈玉岑又来了江家。
  才到江家主宅的大门,Timothy便告知了江荣情况。江荣见江效荣又在熟睡,也知道陈家的两个不会只是想看看江效荣那么简单,于是拿着一份方才他一直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就下了楼,在茶厅候着陈家的两个人。
  陈玉岑今天难得穿了男装,裁剪得体的浅青色西装像贴合他的身子才长出来的一般,衬得他腰细腿长,长直的乌发披在后背,修剪整齐的指甲上干干净净,是才卸了不久的美甲。
  江荣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陈玉岑和岑钦两个人在大沙发上挤着,看着还不如两个人一起坐到单人沙发上去。
  江荣把那资料递给了岑钦,自己端起了他桌前的那杯茶,品了起来。岑钦越看那资料眉头就蹙得越紧,许久,他才开口:“……韦博文真这么做的?”
  江荣的食指摩挲着茶杯,声音很低:“对。”
  Timothy在旁边说到:“可以明确的一点是,自从见到了大少爷后,他的一切计划都是绕着‘杀了大少爷’而展开的。虽然不知道眼镜蛇和韦博文的感情究竟如何,但明显的是,他并不希望眼镜蛇和别人的感情的延续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是真心合作。中国市场也好,南韩市场也罢,多半都是幌子。当然,那个变量是来自大少爷,如果没有大少爷这个原因,或许一切都是他的意料之内。”
  “所以现在,既然都到了费城,那么他的目的更不可能会变。”Timothy道:“不过目前东亚的主人还是他,东南亚一时半会也反应不来。他正感性上头,现在Emlen又给他提供了一定的掩护,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江荣放下了茶,低下头,食指在自己的太阳上点了点:“东南亚还有江家的其他人管,不用太担心……”
  他闭上了眼,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我不想他接近小荣,但小荣……”
  江效荣说,他要亲手杀了韦博文。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江效荣那么明确地想要做某件事。
  只要家主在,招待客人茶桌上总会备着烟,江荣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继续说到:“韦博文作为隐患来说危险还是比较大,我并不想让他接触到小荣。”
  岑钦单手翻着文件:“的确……”
  陈玉岑一幅全然放松的姿态,像一只没骨头的狐狸,懒懒地靠在岑钦的肩膀上。他莹白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细瘦的女士香烟,红润的唇上下动作着,吐出了一口淡淡地白雾,不紧不慢地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位家主:“江荣,小江怎么样了。”
  江荣一顿,还是回答了他:“发烧才好,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陈玉岑熄了烟,还剩一半的烟被他丢进了烟灰缸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头发撩到了胸前,歪着头笑着对江荣问:“那小江呢?你觉得他会怕这个危险吗?”
  江荣没睁眼,夹着烟的手放到唇边,答:“他已经受了两次伤了,如果上次的枪手打得歪一点的话……”
  他没把话说完,又吸了一口烟。
  陈玉岑用手指卷了卷他的头发,过了一会,突然起身,摆了摆手:“算了。我本来就是来看小江的,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反正不关我的事。”
  “Timothy,带我去看一下小江吧。”
  3
  梦中有人在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带着暖意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像记忆里妈妈的温度。他情不自禁地向那热源靠近,想要更多地汲取熟悉的气味,他感觉自己枕在一片草地上,那片草地和爸爸说过的一样,草原的草地是温暖的泥土、柔软的小草和芬芳的空气。
  那人又摸了摸他的脸,毛毛的东西蹭到了他的脸上,像是动物的毛发,又像妈妈的长发。他想去抓,那是他有记忆起就喜欢握在手里的东西,柔软至极,却能让他有被铜墙铁壁保护住了的安全感。
  梦好像要醒了,他睁开眼,一片漆黑的眼前没有草原的牛羊,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踪不见。他觉得不对,揉了揉眼睛,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听见有鸟鸣,有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风吹进了那铜墙铁壁,一丝凉意侵入了他的身体。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自己亲手杀的第一个人,的死相。那是一次近身搏斗,比他大了一圈的人被他按在身体下,被卸了的下巴让他的喉咙发出破风箱一样嘶哑的吼叫,再下一秒,他用一把小刀在那个人的脖颈上划了一刀,皮肤、肉、喉管一一被划破,湿热的血溅到了地上,溅到那人的衣服上,也溅到了他的手上。明明刚刚从身体里涌出的血该是热的,也确实是湿热的,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那是逝去的生命。
  只是一条生命的逝去,仅此而已。
  那人的又换了姿势,手指在他的下颌处摩挲着,像哄孩子入睡,用动作代替了歌谣,那丝凉意在歌谣下被驱赶走了,他又想睁眼。一张模糊却漂亮的脸映在他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任由自己的手抓住那人的垂下来的长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