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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近代现代)——鹤冢

时间:2023-11-14 10:51:45  作者:鹤冢
  “妈妈……”江效荣无意识喃喃。
  陈玉岑正坐在床头,让江效荣枕着他的大腿,低着头,长发散在江效荣周围,一只手扶在江效荣的后脑勺,一只手在江效荣的下颌线上摸了又摸。听到江效荣的梦话,不由得无奈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手却还在江效荣的脑袋上,像安抚,静静着不出声。
  陈玉岑张合着嘴,声音像落在树枝上的蝴蝶一样轻:“睡吧……睡吧……”
  4
  江荣再次回到房间时,江效荣还在熟睡。虽说是他要江效荣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走动的,但是最近的江效荣也确实是能睡,像嗜睡症,像要把以前的觉都补回来一样。他轻轻地拍了拍养子的脸,到了吃饭时间,既是养子是在熟睡,他也不得不打扰。
  养子好像把他引以为傲的五感都睡得死掉了一般,江荣连续拍了几下,都没能把人叫醒,倒是江效荣的嘴巴还开合着,在梦中喃喃,却没有说出来。
  江荣心想陈玉岑居然没把江效荣叫醒么,却无奈,只好拉开了被子,把人半抱起来,让江效荣枕到他的肩膀。江效荣终于被弄醒了,习惯性回抱住江荣,抬起双手就环住江荣的脖颈,迷迷糊糊着,小声问:“怎么了……父亲?”
  “准备到吃饭的时间了。”江荣小心地绕开了江效荣的伤口,双手放到了江效荣的臀部,把江效荣从床上移开了:“先换药,换好药之后去洗漱,洗漱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毕竟只是要把江效荣弄醒先换药,江荣还没打算带江效荣离开房间,所以虽然把人抱了起了,但也只是把人从床头移到床尾了而已。医生早就在一旁候着,见江荣给了他命令,就赶忙动作了起来。
  江效荣又像没睡醒一般,任由医生动作着。江荣手里夹着一支烟,在边上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似的,在绷带馋了一半的时候,把手上还未点燃的烟扔到了烟灰缸里,向医生挥了挥手,示意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出去。医生不明因果,却依旧立刻停了下来,那还没缠上去的半边绷带挂在江效荣的肩上,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提着箱子离开了房间。
  江荣又半抱着来到江效荣身边,拿起那垂着的半边绷带,鼻尖蹭在江效荣的耳垂,在江效荣的颈肩处呼出热气:“还没醒么,宝宝?”
  被江荣呼出的热气烫到了似的,江效荣在江荣的怀里抖了抖,自己也不知道面前的医生什么时候变成了江荣,习惯性地给了反应:“没有……吧,已经醒了。”
  江荣轻笑一声,开始缠起那半边绷带,江效荣的身体在他的碰触诚实地给出了反应,没一会,整个人都软在了他身上。他说:“醒了吗,宝宝?”
  养子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软软地“嗯”了一声。
  “方才陈先生来过,你有印象么?”半边绷带没一会就要被缠完了,江荣在做收尾工作,打了个比较松的活结,轻轻地拍了拍江效荣正光裸背,“好了,可以去洗漱了。”
  江效荣闻言,钝钝的“啊”了一声,抬起头,眼神还不太反应得过来:“姐姐来过么?”
  江荣直起身子让江效荣离开了他的怀里,指尖在江效荣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示意江效荣自己站起来:“来过,不知道怎么没叫醒你,看你睡得太熟了吧。”
  他想起陈玉岑和岑钦要出门时,陈玉岑对他说:小江是你的所有物,但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他知道陈玉岑什么意思。可是他要小狗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主人的所有物,即使是他尊重的长辈,他也不想被说教。
  他不想任何人插手他和江效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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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滑跪!!!🙇🏻‍♀️🙇🏻‍♀️🙇🏻‍♀️)
  以及欢迎捉虫.jpg
 
 
第21章 二十一
  1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江效荣的枪伤就养得差不多了。
  近来几天的天气都不怎么样,不是多云就是下雨。好歹前一个月江效荣还能在江家老宅里各处溜达,但却因为这几天下雨,他就只能在屋子里东西走走了——江荣说他有淋雨吹风生病的前科,特意提醒过他下雨天不能出宅子一步。
  不能拿枪,不能训练,还不能走出房子里,对江效荣来说无异于把好吃的东西摆在他面前却不让他动口的酷刑。
  腿长手长的伯劳恹恹地靠在二楼的扶手上,双臂交叠,歪着的脑袋枕在双臂上,伸长了腿,无精打采地看着楼下忙碌着的仆人们。他与家里的仆人并不算很熟,毕竟那些仆人也不会轻易去接近他;Timothy又在他好得大半的时候就恢复了正常工作,跟回到江荣后边,留在家里养伤的他反倒找不到说话的人。
  到处瞟了一小会,江效荣在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哈欠。他眼里泛起泪花,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撑着没去睡——他已经躺得够久了,怕再躺下去怕是真的会生锈。
  他又睁着眼,努力寻找能让自己动起来的事情。他看见厨房里有人在忙活,但他知道这种事他做不过来,所以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放弃了要帮忙的打算。他看见家里有仆人在搬东西,但他这事他也不能做,万一扯到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口,他不知道自己又要躺多久,江荣又会以此为借口让他再休息多久。看来看去,只有一楼那几个女仆正在修理花盆的工作,能让他闲的发慌的他上手试试。
  他走下楼,在楼梯口处停下。两盆盆栽各摆在楼梯的左右两旁,女仆们见江效容走到身旁,习惯性要弯腰低头,江效容却在她们做出动作之前向她们摆了摆手。因为太高,倒是他习惯性地把双手背到后腰,低头笑着,向比自己矮的女生问话:“那个,我也想修一下这个盆栽,可以吗?”
  女仆们被那张标注的脸蛋红了面颊,互相看向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效容才好。只是还没等有人出声,江效容就听见自己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弯下腰对女仆们笑着说抱歉,接起电话便又往楼上走去。
  “Lily?”
  2
  Lily Emlen,费城Emlen家现任家主Baron Emlen的长女,如果Emlen家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成为费城Emlen家的下一任主人。
  同在费城,作为相差不大的阶层,她和江效荣的相识并没有像其他故事里那样意外。
  她十二岁的时候,得知江家出了一只天才伯劳鸟,虽和她同龄,但不论是枪法还是还是其他方面,那只伯劳鸟都极为优秀,优秀到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优秀到江家的主人只是在训练场上远远地见了他一眼,就把人过继来亲自培养。
  她和江效荣的第一次相见,是在江荣的亲生儿子、江逸的生日宴会上。
  那只伯劳虽然不过也才十三岁,却极得江荣重用,在江逸的生日宴会上,作为江逸的哥哥、江家大少爷出席。虽然是个人都知道这个“哥哥”是为了听起来好听,准确一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受重用的贴身保镖,但即使是这样,这也表明了江荣的态度:江效荣姓江,是江家人。
  江家作为整个北美的领头羊,想贴上去蹭口油水的家族不在少数,Emlen这种在北美只是小有些威望的家族更甚。她来之前,她的父亲就反复叮嘱过,要她多联络联络江家的少爷。她知道她父亲所说的少爷是江逸,可现下,她倒是对那个伯劳更感兴趣。
  小小年纪就成了江家继承人的江逸就算是在平常,也有的是人眼巴巴地贴上去,今日他是寿星,更是个好巴结的机会,自然更是众星捧月,一身黑的江效荣就像他的陪衬一般,只在一旁默默的,隐着身,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伯劳穿着一身黑,冷着一张脸,明明拼命装作严肃,可他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明显还是少年人的脸上带着明显婴儿肥,眼睛对着餐桌上的哪些食物乱瞟着,怎么装也装不出成熟的模样。
  她偏偏对那个陪衬起了兴起,并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作为江家最优秀的伯劳,江效荣可不谓不忙碌。Lily要想接近他,大多只能靠江家和社会上的那些宴会,从那次初遇以后,Lily出席宴会频率让她父亲都啧啧称奇,几次问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江效荣很好相处,也很好交流,越是深入,她就越发现他的单纯,他是多么好骗。明明为江家做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事,却永远纯净似的,嘴巴很笨,不会说讨好人的话,可也正因如此,才让人与他交谈之时没有负担。
  她很快在江效荣混成了眼熟,不多久,又成了江效荣可随意倾诉的朋友。她见过对江效荣动过心思的男男女女,也见过江效荣沉溺于一些女人的爱恋的模样,可无论如何,她才是永远能让江效荣无条件敞开心扉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江效荣,或许是那时的心血来潮,又或许是她喜欢被人依赖着的感觉,无论如何,如果将来一定要找一个人做她的伴侣的话,她至少会认为,江效荣是个不错的选择。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在她快可以接手Emlen家、认为自己有向江效荣表明心意的资格时,江家家主出来插了一脚。
  偏偏就是那个江家的家主,她永远也不可能赢过的人。
  偏偏是他。
  3
  Lily在电话里说想要见江效荣,说她现在就在江家主宅的外边。江效荣支支吾吾地答:江荣不让他出去。
  Lily轻声问:“之前我说的,你考虑过了吗?”
  江效荣英语不好,一是因为江荣也没专门培养这一方面,二是因为江效荣觉得自己一个不接触生意的伯劳学了也没什么用。最开始和江效荣接近的时候,他们只能靠着表情和磕磕巴巴的手语鸡同鸭讲地交流着,后来她去学了中文,虽然直到现在都还没学得很好,但用来和江效荣交流是没问题的。
  江效荣呐呐道:“我……我,知道了。”
  江效荣在江家主宅住了快十年,即使这个宅子再大,也没人比江效荣这个江家现任最优秀、最受重用的伯劳鸟更熟悉它的一砖一瓦,江荣不让他出去是一回事,他能不能让自己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轻手轻脚地找出了所有仆人的视线盲点,虽然有些监控是躲不了的,但至少不会让家里的其他仆人因为他地举动而受罚。
  主宅除了住人的宅子,占据了比较大的面积还有一片不算小的人工湖,一片随意打高尔夫的草场,以及许多弯弯绕绕的路。他和Lily见面的地方是固定的,在主宅的最外围,是江效荣告诉她的,江家人最少的地方。
  为了不那么显眼,他只匆匆套了件浅灰色的雨衣。
  清晨的细雨淋湿的草地上凝着许多水珠,吸饱了水分的小草青得像春日的嫩芽,蓬勃地在草地上展现它们的生命力。江效荣脚下的马丁鞋一步便带起几滴掺杂尘土的水珠,沾湿了他那有些长的裤脚和雨衣摆。
  细小的雨不仅在草地上留下了痕迹,也在江效荣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他被打湿的乌发乱糟糟地贴到了额头上,纤长的睫毛上也挂上了许多晶莹的水珠,小滴小滴地凝在一起,最后在江效荣的睫毛上汇成了珍珠。
  不过江效荣只抬手擦了擦,那些珍珠便消失了。
  他走到了熟悉的角落里,一颗不知年龄几许的老树盘踞在那,几乎要遮住半边天。Lily站在树下,看着江效荣向她走过来。
  江效荣低了低头,小声道:“Lily……”
  女孩抬手摸了摸他地脑袋。虽然江效荣比她高了不少,但只要江效荣低下头,她便会习惯性地做出这个反射动作。她走近了江效荣,如果江效荣的头再低一点,就会靠到她的肩膀。她摸了摸他的背,她像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开口道:“我没要你背叛江先生的意思。”
  “我知道……”江效荣的手背在腰后,克制着自己的习惯性动作:“可无论如何,我都是江家的伯劳、都是父亲的伯劳呀……父亲,父亲他答应过我了,我没有不相信父亲的理由,所以我相信父亲。”
  江家的伯劳,无论如何都该听家主的话。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道是该说江效荣确实好骗,还是江家的人确实像外面说的一样,没有一个不忠诚的。她说:“可是这件事情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江效荣蹙起眉,问。
  Lily的脸上不着颜色,眼神带着些许审讯的锐利,形状姣好、裸色的嘴唇张合着:“你怎么知道江先生一定会让你亲手杀了韦博文?”
  4
  刚回到家的江荣脱了西装外套就想上楼,便见楼梯两盆那仿佛狗啃过的盆栽造型,参差不齐着枝叶,在外人眼里不会出现美感。他低着头向在一旁弯腰垂首候着接过他脱下的衣服的女仆随口问了一声:“谁弄的?”
  虽然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江效荣外没人敢这么做。
  女仆答:“大少爷说,他想尝试一下,所以……”
  江荣闻言,微微弯了弯嘴角,心想,果然是狗啃的,还是让乳牙都还没长好的小狗啃的。脱了外套之后还有马甲,江荣一只手解着马甲上扣子,一只手松了松领带,侧过头向跟在身后的Timothy问:“小荣呢?”
  Timothy答:“在您的房间里,应该是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着了凉的原因。”
  江荣小幅度地蹙起眉。他先想到:养子的身体还没算完全康复呢,又淋了雨;又想到那个让养子不惜要淋雨也要见一面的女人,他的养子和这个女人始终不会保持距离,他承认这个女人很聪明,也知道他的养子对她很是亲近。
  他大步地走着,边上楼边给两边的袖口也松了松,不一会就到了房间门口。他自然而然地开了门。
  养子睡着床上,好像这个房间给了他安全感,姿势毫无防备,甚至听不到江荣开门走进去的一连串的声音。男人故意没有放轻动作,却也不见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眼神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江效荣,最后还是轻轻地坐到了床头靠近江效荣的地方,侧着身体,动作轻柔地将自己的指尖伸进江效荣乌黑的发间,一向不露喜怒的脸上看不出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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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有涉及较多的bg情节,雷的不要看!!!!!
 
 
第22章 二十二
  1
  是雨天,乌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水,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天空砸到地面,伴随着打雷的阵阵轰鸣和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白光。
  空旷的房间内,唯二的活物的气息,只有江荣和韦博文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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