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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他给手机开了机,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了这三个字。
  宋时清本以为这是一个类似什么五庄观太平山之类的,有庙宇有道观的地方。
  相关页面很快跳了出来,宋时清垂眼,随即就是一滞。
  【狮子庄公园,位于涂山县西南,原名北门桥,是……】
  后面的字宋时清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只盯着“北门桥”三个字,脑中几乎被淡忘的记忆,如同突然被拉出水面的鱼笼一般,霎时间炸开一片水花。
  这三个字他听过——
  在涂山上的鬼域里听过,后来入梦,梦中的恶鬼好像也说过。
  可是那里能有什么答案?难道那里藏着恶鬼为什么会缠上他的真相?
  要真是这样,他不太想去找。
  宋时清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
  在手机边缘,那一点点细细的黑色边缘中,映出了另一张和他贴在一起的青白阴鸷的面容。
  活人看不见的东西趴在宋时清的背上,躬身贴着他,也盯着北门桥三个字,片刻后抬眼,与谢司珩对视。
  你就该弄死那个叫顾青的。
  另一边,中年人打着电话跟顾青汇报情况。
  “是,您说的话我已经带给那孩子了……哈哈哈,不用谢,谢我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们麻烦您的地方那么多。”
  “……好,好,那孩子是什么情况,需要我找人多关照吗?”
  就在这一刻,中年人的耳边传来了滋滋的电流音。
  【两位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们家时清,就不劳二位操心了。】
  中年人浑身一震。
  另一边,坐在手术室外的顾青也冷下了神情。
  “你——”
  顾青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他的手机屏幕便猝然爆闪一瞬,接着缓熄下去。
  他的耳边,再次陷入了一阵死寂。
  一个原本站在原处的人走到顾青身边,迟疑着提议,“我看那只恶鬼好像也没有伤害那孩子的意思。要是它真想结缘,我们不如给那孩子一些补阳气的东西得了……”
  “……恶鬼就是恶鬼,成了那些东西以后,它们就不再是人了。”
  顾青沉沉开口,“你以为它们曾经有人形,在这世上活过,就能真像个人似的。它们的行事逻辑和思维方式根本没有半点人性。”
  来人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
  “如果你的伴侣是个活人,你生病了,他可以给你买药,送你去医院,再不济找来私人医生。但如果你的伴侣是那种东西,他说不定会去杀个人,给你续命。去挖活人的心肝脾肺,回来开膛破肚给你换掉坏的。”
  顾青的声线波澜不惊,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悸。
  “一团偏执恶念聚集而成的东西,你当它会有什么好心?”
  来人不说话了。
  顾青闭上眼睛,低骂了一声。
  被恶鬼缠上的滋味,这世上大概不会有谁比他更懂了。
  宋时清隔着窗户朝下看去,海面映着晚霞,与天空同色。深深浅浅的灰粉墨蓝交织成油画一般质感的色彩,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天空。
  海滩的颜色很浅,是近白的漂金色,成片地生长着高耸的椰子树,从高远处看下去,就是一片绿色。
  宋时清感觉海上好像有很多岛,反手拍了拍谢司珩。
  “嗯?”
  谢司珩摘下耳机靠过来。
  “这边岛上有酒店吗?”宋时清期待。
  宋时清特别喜欢出门就能玩水的那种房间,玩累了还能在阴凉处看海,发一天呆。
  “没有。”
  谢司珩一句话浇熄了他的期盼。
  谢司珩好笑,“他们这边的海岛没开发,上面全都是渔民的小屋。”
  “为什么不开发啊。”宋时清蔫巴巴。
  不等谢司珩回答,坐在他们外侧,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的女士突然说了话。
  “因为海岛都是……的,所以我们不允许他们开发。贸然在神的领地上建造人类丑陋的建筑,会招致灾祸的。”
  她说的是带点口音的英文,其中好几个词,用的还是俚语,宋时清努力听,只听了个大概。
  他估计这位女士是只会听中文,但不会说中文的当地人。本想简单交流两句,可这位女士似乎很热情,根本不给宋时清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叽里呱啦地又讲了一大堆。
  “……我们最近会举办蓝色庆典,如果你想上岛的话,可以找我。”
  说着,她从小包里掏出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小纸,就要递给宋时清。
  她才伸出,在空中便被另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他不去。”谢司珩淡淡说道。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凝滞。
  那位女士不甘心地看了看没说话的宋时清,又看看谢司珩,咕哝了一句什么,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们。
  宋时清有些不解,但谢司珩没解释,只是兴致阑珊地捏着他的手指。
  “——你怎么一天到晚那么招人啊,到哪都有想把你拐走的坏人。”谢司珩慢悠悠地说道。
  凭空一口大锅,宋时清迷茫,几秒后确定这人就是在污蔑他,手上凶巴巴地捏了回去。
  谢司珩故意“嘶”了一声,眼底又呈出了如往常一样的笑意。
  他有的时候,真想把宋时清吞进腹中。
  这种由贪欲带来的饥饿感,在每一次有其他东西靠近,带来威胁的时候冒出来,随着他日益增长的独占欲蔓延。
  玩水去喽,芜湖!
 
 
第五十一章 
  飞机很快降落,宋时清和谢司珩随着人流下到地面。
  这边和国内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夏季天黑的晚,此时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四十。
  看晚霞正好。
  宋时清站在机场走廊的落地窗前,拍远处又深了几分的天色。谢司珩就坐在行李箱上,看他的手机。
  “往这边挪一点。”谢司珩伸手,引着宋时清的手腕往左侧挪了一公分。
  镜头立刻受进了一片堪称绚烂的云霞,宋时清盯着屏幕,小小惊呼一声,按下了拍照。
  “应该单反的。”宋时清说道。
  “在这买一台?”谢司珩提议。
  正此时,两人的余光处,突然闪了一下。
  宋时清下意识看过去,脑子迟了一步才跳出来具体信息——
  那是相机的闪光灯。
  有人在拍他们。
  只见站在远处偷拍他们的,赫然是刚才在飞机上,热情邀请宋时清去“蓝色节日”的那位女士。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当事人发现,她立刻将搭在肩上的纱巾拉到头上一裹,快步朝出口处跑去。
  宋时清眼见她飞快坐上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不到半分钟就消失在了路道尽头。
  那样子极为娴熟,像是她已经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一样。
  宋时清不太舒服地蹙眉,任谁在异国他乡被人这样鬼鬼祟祟的拍摄,都不会舒服得起来。
  但他知道,国外有很多在街上拍路人,再将照片发上网的博主。有些会去征求当事人的同意,有些却是会不顾当事人的心情。
  遇上这样的事情,他总不能打个车再追上去。
  “走吧。”宋时清转头对谢司珩说。
  却不想抬眼,只见谢司珩盯着远方那辆出租车消失的路口,侧脸帅气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冰冷。
  那一瞬,宋时清脑中突然想起的,是很久之前看考古纪录片时,一尊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浅青色瓷质人俑。
  机场的灯光不足,谢司珩隐在暗处的脸,真的和那尊沁着水的潮湿殉葬品,如出一辙地透出股死气来。
  “……谢司珩?”宋时清试探着叫他。
  谢司珩垂眼,随即“啧”了声,“咱俩长得太好看了。回头出门,把帽子口罩都带上,看他们还怎么拍。”
  这句话,轻而易举地驱散了刚才若有若无的冷意。
  宋时清脑中,那点才起来的怪异立刻散了个干净。
  “走吧,我们去打车。”
  科伦坡这边虽然也是英语国家,但因为旅游业并不是很发达的原因,当地人的口语总带着很多难以理解的俚语。
  宋时清和谢司珩连比划带说,才让司机搞清楚了他们的目的地。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明白他们要去的酒店以后,司机的表情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宋时清坐在后座,车里没开空调,他就开着车窗看沿途的风景。谢司珩坐在他身边,用手机联系着当地导游。
  车子一直在按照手机上搜出来的路线,朝酒店行进。所以宋时清本来没太在意司机的反应。
  直到中途,他喝了几口水,将矿泉水瓶放回包时,抬眼恰好扫到了前面的后视镜——
  那个司机,正通过后视镜,看着他和谢司珩。
  见宋时清看了过来,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可那眼神却让宋时清微微警惕了起来,他觉得司机的眼神不太对,打量的痕迹太重了,让他莫名在意。
  他也没说话,只微微偏了偏头,装作在看前面路的样子,实则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后视镜上。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前面深色皮肤的人,再次看向了后视镜,和他对上了目光。
  “您怎么总看我?”宋时清出声问道,手下碰了碰谢司珩。
  他们来的国家治安情况其实还不错,虽然在国内是小众旅游地,但在国外,属于可以常来度假的旅游胜地。
  就在刚才的机场里,宋时清就看见了两群来旅游的外国人。
  他不确定这个司机是不是想抢劫,只好先提醒一下谢司珩。
  伸出去的手被人反握住,谢司珩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您这一路上都打量我俩七八回了,怎么,路不好走,要加钱?”谢司珩玩笑般问道。
  前面的司机没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伸手调了下后视镜,继而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话。
  “你们也是……吗?那都是骗钱的,你们不要上当,我朋友之前信了他们的话,去了以后交了一大笔钱,什么都没有见到。
  那群人还说是他不够虔诚。……不愿意见他,他还要做……,做三次。上个月,我陪他去要钱,被打了一顿。都是骗人的,不要信啊。”
  司机一边说,一边拉袖子,像是要给宋时清和谢司珩展示什么。
  但前面就是一个大下坡,科伦坡这边的公路很多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车身就是一扭。
  “别!您两只手都放方向盘上。”
  司机不情不愿地照做了,但嘴上依旧嘟噜嘟噜地说着什么。
  可他语速又快又杂,说的事情更是连完整的前因后果都没有。
  宋时清只大概猜出,这人是在让他和谢司珩别相信什么骗钱的组织,其他多的就再也分析不出来了。
  说话间,出租车转弯,过了一个红绿灯后,缓缓在路边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栋二十多层的全玻璃外墙结构的酒店,灯光璀璨。
  同样的酒店在国内大城市并不稀奇,但在这个异国的小城市,却格外显眼,和周遭一大群只有两三层高的当地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时清看了眼前方,“您能再往前一段吗?停酒店门口。”
  司机直摆手,神情似乎不太友善了。
  “你们自己去,我才不去那里。你们会被……骗的。”
  说着他拍自己的脸和手臂,拍得啪啪响,可即便他这么努力,宋时清还是没搞懂他的意思。
  见这人是真的不打算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宋时清也不再做过多纠缠,直接拍了下谢司珩,示意他付钱。自己拉开车门,朝后备箱走去。
  车里。
  谢司珩在当地的打车软件上付钱。
  “你们不该来这里,你们这么年轻,该去找份正经工作,而不是听信……的蛊惑,想着不劳而获。那些疯子会把你们剥皮拆骨的吃下去的——”
  “不会的。”谢司珩淡淡说道。
  司机愣住了。
  他回头,那个路上没怎么说话的青年神情淡然地点了几下屏幕,眼睛都没看他,自言自语般喃喃,“正好借他们的血气养胎……”
  车里想起叮咚一声。
  谢司珩推开车门,朝司机示意了一下手机,“付过了。”
  说完下车,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正愁找不到体质对的人来再养一个鬼胎呢。
  这东西难搞得很。
  上一个付二嫂,是一家都欠了宋时清因果,拿了狐鬼的东西,才正好达成生胎的条件。
  但宋时清不喜欢那孩子,只能给他补身体了。
  来之前,他还在愁,去哪再找一个这么合适的人。谁知道这边居然有一群自己找上门来的蠢货……
  宋时清正搬着两人的行李,才抬起来,谢司珩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来,给我。”
  “你去抬另外一个,这个我来。”
  谢司珩哼笑一声,直接一手一个行李箱,轻轻松松提着放到了地上,转头得意且灿烂地看他,“厉害不。”
  宋时清:……
  “你幼不幼稚。”
  谢司珩才不觉得自己这种公孔雀开屏的行为有什么幼稚的,他很认真地跟宋时清理论,“你刚才搬一个箱子都搬不起来。”
  宋时清一愣,继而给气笑了。
  “谢司珩你讲点道理,那是箱子被卡住了,我在调角度。”
  他怎么可能连个行李箱都拎不动。
  但谢司珩摆明了不听他解释,故意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你这身教体软的,没我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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