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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金属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可杰里出去的脚步却没有抬起来。
  ——门外,站着两名黑袍信徒。
  杰里恭恭敬敬朝其中一人,“主教大人。”
  整个人藏在黑袍下的主教冷冰冰地看着他,“你不在餐厅值班,上来什么?”
  杰里又将弄脏的制服给他看了一眼。
  “我回来换衣服。”
  主教没回应,只是径直走进来,按下了回十三层的电梯按钮。
  他也要去餐厅,而且没准备让杰里出去。
  杰里默默看了他一眼,没有异议地退到了另一边的角落。
  “杰里。”
  这时候,刚才没说话的另一个黑袍人开口了。
  杰里抬头,笑着,“安妮姑姑,您今天也出来吃饭。是昨晚有什么收获吗?”
  安妮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寒暄,声线中带着虽然已经极近可能地和缓,却依旧没有掩饰住迫切的音调。
  “我问你,今天餐厅,是不是有一个黑头发的男孩正在吃饭?”
  不等杰里回答,她就接着说道,“你知道我在说谁,仁慈的主向我们讨要他,你也感受到了对吧。”
  杰里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他还在。”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得把他献给主。”
  安妮小声地叨念着,精神明显已经不正常了。
  想想也是,任谁被看不见的东西啃食半年多,都会疯掉。
  十三层餐厅。
  宋时清抿着唇,难以启齿地看着谢司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嗯?”谢司珩好心情挑眉。
  宋时清又羞又恼,“你能不能把那袋子扔了。”
  刚才服务员留下的袋子,此时正放在谢司珩另一侧的座位上。
  经过移动,其中三样内容物的种类,基本清楚。
  宋时清感觉自己要蒸发了,可谢司珩这个狗东西,沉默了两秒以后,哑然失笑。
  小小声跟他摇尾巴。
  “我想看看里面的东西长什么样,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呢。让我看看吧。”
  “……不行。”宋时清不自觉拖长尾音,底气不足的委屈样子。
  谢司珩好声好气跟他商量,“看一下看一下,咱俩清清白白,就让我看一下。”
  宋时清目光不经意扫到那隐约是一串珠子的东西,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睫毛不安地颤抖,跟谢司珩在拿什么大东西吓他一样。
  “不行,你这样我生气了。”
  “一天只许生气一次,你刚才生气过了。”谢司珩得意。
  自从小学毕业以后,宋时清哪还听过这么幼稚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行。
  “客人,您的牛排。”
  刚才服务员的声音再次响起,宋时清没办法,只得睁开眼睛。
  而同一时间,谢司珩从那串淫|糜的器具上收回了手。
  他之前给时清准备过一串差不多的东西啊……没用上是不是?
  ……用它打个掩护吧。
  好想念时清哭到失声的样子啊……
  谢司珩笑着拿起刀叉,硬生生压下了脑内的声音。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古书中描写的恶鬼执念到底是什么东西。
  具象化形容的话,就是心底最接近人类本能的念头,被某个带有蛊惑性的声音念出来。
  一遍一遍地重复,一遍一遍地强调。
  他还知道,自己有实现欲望的能力。
  宋时清看着桌上新端上来的牛排,表情呆了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纯生的牛排。这块带着肌理的肉只是表象有微微的炙烤痕迹,但整体还是生肉的样子。
  “谢司珩?”宋时清出声,“你点的一分熟?”
  “啊?”谢司珩偏头,然后笑了下,“这应该连一分熟都没有吧。”
  可你以前不是和我一样,从来都吃全熟的肉吗?
  ……虽然有时候也能接受生肉,但顶多顶多,是腌制过或者半生不熟的。
  谢司珩他,什么时候开始吃血食了?
  【谢司珩】:我能让你甜甜蜜蜜腻腻歪歪?(撕碎手帕)
 
 
第五十八章 
  宋时清看着盘子里一整块软乎乎的新鲜牛肉,有点嫌弃,又莫名有些恐慌。
  “……你吃的惯吗?”他问道。
  在国内的时候,宋时清甚至都没见过这种整块纯生就端上桌的肉。一般都是腌制过的鱼虾蟹或者切割成小块小条摆盘精美的特色做法,多少都有个饭菜的样子。
  谢司珩看着他。
  今天外面下雨,用不着出去,宋时清就随便穿了件t恤,小臂和脖颈都裸露在外面,线条白皙柔韧。
  活人很少会去在意这两个地方的特殊性。因为只有快要饿疯了的东西,才会急不可待地捕捉空气中浮动的温软香气,继而不受控地,将目光定格在薄薄的,覆盖在动脉血管上的皮肤。
  好香,真的好香啊。
  谢司珩手中的刀尖扎进了肉里,垂下眼,笑着说道,“我试试。”
  他微微按下刀柄,刀刃前后拉动几次,轻易就割断了肌肉纤维。柔软的肉条软趴趴地挂在叉子上。
  宋时清看着他低头,轻轻咬住肉条的一端,森白的牙齿只露出了一瞬。下一刻谢司珩就抬起头,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开始咀嚼。
  宋时清以前去狗咖的时候,会自己带一些零食投喂里面的工作犬。有些零食品种新,小狗品尝时,就会露出谢司珩现在的表情。
  又新奇又喜欢。
  但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生肉在牙齿和舌头之间,被嚼碎咬断,粘腻地发出怪异的咀嚼声——
  “味道还不错,我能接受。”谢司珩笑了起来,“其实吃起来感觉不到它是生的,反而甜甜的。尝一口?”
  恶鬼食血,言其味甘。
  旧社会时,有些大家族里出了违背族规被“教训”至死的族人,怕这样的人有怨恨,下葬时,就会在棺材前,放缢一吊生的猪肉。
  对外说是怕死人“路上”饿着,放点荤腥。
  但实际上,就是人死后怕成鬼,用血食暂时安抚不那么狠戾恶鬼。
  这法子是对的。
  只是有时候,才死的人未必成了恶鬼,倒是族里一通操办,鼓声乐声香烛纸钱,反倒引来了其它来看热闹顺便打牙祭的东西。
  那些东西吃完了还想吃,留在人家家里不愿意走,啃牲口害活人,多次事与愿违之下,后人的供奉里直接将血食踢了出去。
  到如今,用的都是红顶白面饼、白米饭这些。就算用到肉,也是水煮过的。
  殊不知恶鬼从来喜血食。
  宋时清怔了下,随即摇头,“不吃。”
  谢司珩诱哄,“稍微尝一点点,你肯定喜欢,特别鲜。”
  宋时清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在餐具上。见他不答话,谢司珩从善如流切割下一小块新的肉,送到他唇边。
  宋时清微微后仰,但看着谢司珩带着笑意的眼睛,他又试探般,朝前面倾了倾身,抬眼不确定地看着谢司珩。
  “不用沾点酱吗?”
  谢司珩微微将叉子朝前递了一点。
  他愉悦地看着新鲜湿润的肉条碰在宋时清的嘴唇上,将那片颜色漂亮的皮肤贴湿,坏心眼地往里面按。
  “没有酱,要沾就只能沾生鸡蛋了。要么?”
  宋时清也吃不了生鸡蛋。
  他抿了下唇,片刻后,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咬住了叉子上的肉。
  才入口,宋时清就僵了一下。
  不得不说,咬生肉的感觉,真就跟咬住了自己的口腔内里时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好怪啊……
  谢司珩用叉子尖端,轻轻敲了敲宋时清雪白的牙齿,目光极深。
  “你咬着能尝出来什么味道,舔舔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宋时清的神情有点茫然,他下意识听从谢司珩的建议,用舌尖舔了舔肉块。
  新鲜的肉是没有怪味的,如果不是味觉特别灵敏的,根本感受不到腥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时清尝到了一股鲜美的甜味。
  ——【那东西阴气太重了,和他结契,只会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要是从头到尾都还是活人的样子,哪能收得了这天大的好处呢。
  顾青那天说的人不人鬼不鬼,可不就是数百年来,多少术士方士求的长生法门吗。
  只是常人几辈子几十辈子,也寻不到一只有清楚思维,还愿结契的一方恶鬼罢了。
  “好不好吃?”谢司珩问道。
  是好吃的,可宋时清咬不下去。
  他可怜巴巴地看谢司珩,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谢司珩大概是看出来了,好整以暇地伸手,捏住了宋时清的脸。
  “你动一动牙啊祖宗,总不能让我替你嚼吧。”
  宋时清惶惶然,咀嚼了一下。
  霎时间,肉被牙齿挤压出了腥甜的汁水,包裹住了宋时清的舌头。
  “唔!”
  宋时清本能干呕一下。
  谢司珩脸上的笑意凝住了。
  宋时清没注意到他,捂住嘴,眼眶在几秒间红了。
  不行,他吃不了这个。
  口腔里柔软的肉块贴在舌尖上,不断释放着鲜甜美味,但意识深处,就是不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和谐的地方。
  桌上没有餐巾纸,桌子底下也没放垃圾桶。
  这地方的酒店根本就没有基础服务的意识,导致宋时清现在连个吐肉的地方都没有。
  “吐这吐这。”
  谢司珩将手伸到了宋时清脸边。
  宋时清抿唇,苍白着一张脸看他,纠结又委屈的样子。
  真是个小可怜,吃口血食都得吐。以后可怎么办啊,不得天天待在他身边才行。
  “吐吧。”谢司珩好笑,“我去卫生间洗洗不就行了。”
  宋时清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一块带着牙印血红肉块。
  唾液带着血水,谢司珩扫了眼,那一瞬情绪似乎晦暗不明。但抬头开口时又是一如既往的调侃,“吃块肉还能把自己吃哭了,以后可不敢再喂你这个了。”
  谢司珩端着一只手,直到卫生间才放下洗干净。
  宋时清在一边漱口,整张脸都洗的湿漉漉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对它反应这么大,就是觉得异怪,吃不下去。”
  他抬眼,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谢司珩的样子。
  他满脸水珠,鼻尖眼角都发着红。身后,谢司珩像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意思一般,侧着头,微微笑着,目光专注而深邃。
  ——漆黑漆黑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谢司珩跟着抬眼,在镜子里和他对视。
  “瞧你这小可怜样,怎么动不动就哭啊。你以前也没这么柔弱。”
  贱不兮兮的一句话,让宋时清立刻回过了神。
  “这是生理反应。”
  “好好好,生理反应。”谢司珩笑着站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朝外走。
  他高出宋时清的那半个头,让他能将宋时清松松地环抱在身前。
  这边餐厅的卫生间倒是很宽敞,但两者间,有一条并不宽敞的昏暗走廊。
  宋时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在走出几步以后,他感觉到,身后人突然低下头,在他颈侧嗅闻了一下。
  “我才发现,你的沐浴露是椰子味的,香香甜甜。”
  宋时清无言,“我们两个用的是一套。”
  出门在外,就算再讲究,也不能一人背一套洗护用品吧。
  谢司珩闷闷地笑,胸腔的震动压在他的背后,侧脸半明半暗。
  他也不说话,就偏头继续闻宋时清。
  清浅的呼吸撒在颈侧的皮肤和后颈不为人知的淤青上,他也许并不是只想嗅闻,而是想添上去,咬上去,在宋时清的皮肤山,留下更多更清晰的痕迹。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宋时清不适应地朝旁边偏了偏。
  他想让谢司珩让开点,就在这时,谢司珩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些惊讶,“我申请的澳洲那边的大学,通过了审核。”
  他和宋时清虽说要高考以后再申请学校,但长青国际学校本身有交接的国外大学,家里给找的机构也做了保底安排。
  这是其中一所给了回复,要谢司珩提交其他相关资料。
  宋时清看了眼邮件,“这个学校的审核不是上个月就给反馈了吗,你怎么到现在才收到?”
  他上个月就得到回复邮件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谢司珩笑,轻轻拍了拍宋时清的肩膀,“我去跟老师联系一下,待会回来。”
  宋时清不疑有他。
  临近十一点,餐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宋时清不知道谢司珩要在外面打多久的电话,他在走廊上四下望了望,怕待会人多,点单来不及,就走到吧台前喊住了刚才那个给他和谢司珩送“小礼物”的服务员。
  ——没办法,吧台后现在正在值班的,只有他一个。
  宋时清没得选。
  “你好,现在能做两杯柠檬薄荷甜冰沙吗?”
  一直在低头擦着杯子的服务员抬起头。
  吧台下一层的东西摆得满满当当,顶灯昏暗,所以虽然其中只有一个人,却莫名显得桌子后的那片空间挤挤挨挨。
  男人盯着宋时清,歪头,朝他笑了笑。
  【柠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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