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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转到了杰里所在的部门。
  部门派发给他的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
  ——他得取得这个组织的信任,然后和那位“神”相处相处,估量出他的能力,以及势力范围。
  要是可控,部门会选择招揽,要是不可控,不管或者毁掉都是可行的。这些就不是杰里该管的事了。
  思索之间,屏幕上三十二倍速快放的视频中,终于出现了那群黑袍人带着他下到餐厅的画面。
  杰里将视频调回正常速度,目光专注冰冷。
  他看见了那个得到“神”关注的东方青年的朋友。
  他记得自己去看了后台的登记,这个人叫谢司珩。
  也许是冥冥之中就有什么东西是已经注定的一样,在看到谢司珩的那瞬间,杰里那根受过专业训练的神经缓缓崩了起来。
  如果他的记忆真的有缺失,那应该就是这个人做的了。
  视频中,年轻到难以确定年纪的青年极为从容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径直朝着他们,没有任何迟疑和避让。
  杰里看见画面晃动了一下,继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这位客人您好,请问——”
  谢司珩抬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头颅。
  画面连续震颤,接着是一声后脑被按在墙上的声音。
  那嘭的一声,听得人齿冷。
  房间里的杰里缓慢地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他摸到了凝结在头发上的细碎血痂。但没有伤口。
  他被砸出来的伤,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恢复如初。
  【嗯?】
  视频里的谢司珩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像是在奇怪什么。
  他打量杰里,很快,他松开了这个在他眼里没有价值的人,将已经眼神已然空洞的男人撂在了一边。
  镜头中记录的画面开始朝下划,杰里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在无力地倒下。
  接下来,镜头能拍到的,就只有走廊的地面了。
  但它还能收录声音。
  ——你听过成年人喑哑怪异的哭声吗?
  他不是说那些黑袍人在哭。
  杰里细致地记住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声音,所以他确定,哭声不属于黑袍人中的任何一个。
  先是哭。
  再然后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大约半分钟以后,一个兜帽被掀掉的人眼睛同样空洞地倒靠在了墙边,可这一次,镜头拍到了其他东西。
  ——一个全身青灰,双手按在她肩膀上四肢比例完全不协调的尸体。
  屏幕外的杰里完全僵住了。
  好几秒以后,他才意识到那不是尸体,虽然很像,但那应该是他要找的“神”。
  只是这位神的分|身此时头被捏碎了一半,露出还带着血丝的牙,没有理智地嚎哭着,脖子带着他的半个头颅软绵绵地垂在黑袍人的肩上。
  宛如地狱图景。
  【都用不上啊……】
  谢司珩喃喃。
  他像是很头疼一般,看着四周的众人,片刻后叹了口气,从从容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般回到了餐厅。
  好难选啊,得牵上因果,身体要好,男女无所谓,主要得生气跟的上,不然鬼胎还没长成,人就死了,倒时候意识容易污染自己和时清的孩子啊。
  谢司珩站在窗前,捏着眉心沉沉地叹了口气。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酒店里的信徒早被他们的神啃食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生气养鬼胎,鬼气倒是足够。
  当初付二嫂,本身生气足,又被灌了那么多鸡血才堪堪受住……
  床上的被子动了一下。
  谢司珩回过神,脸上的神情在倏然间松下来。
  他回头,只见宋时清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
  “时清?”
  宋时清颤了一下,迟钝地转过头看向他。
  “……谢司珩。”
  他终于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叫出了他的名字。
  谢司珩笑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你怎么这个表情?跟被什么魇住了一样。”
  宋时清不知道,他的眼睛现在看起来依旧是潮湿红肿的,不知道昨天晚上哭了多久。
  “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嗯?”
  “……我梦见,你想吃了我。”
  宋时清缓慢地说道,梦中被拧住四肢,被迫与庞大的扭曲头颅相贴的触感仿佛就在上一刻还存在着,手脚冰冷,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看到的谢司珩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谢司珩愣了下,然后忍笑,“是这样的,时清小同志。我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想吃了你。”
  没人说话。
  宋时清迟钝的脑子终于转动了一下。可好奇怪啊,他没有因为谢司珩这句玩笑话笑起来,而是极为缓慢地,从心底升起了一丝寒意。
  见他没说话,谢司珩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被子,“赶紧起床,今天是个大晴天。我们能去玩了。”
  宋时清被他说的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了一缕落进来的明媚阳光。那一条光落在他的眼底,像是代表着真实和自由的标志,但谢司珩遮下的阴影就在旁边,恶兽一般,慵懒地拦住了光的前面。
  宋时清怔了一会,坐起身。头昏昏沉沉的,像是被灌了铅一样。也不知道他的动作突然牵扯到了那一块肌肉,滕然感受到一阵隐痛。
  “嘶。”
  宋时清弓起身。
  他的胸前,好疼啊。
 
 
第六十一章 
  细微刺痛来自于胸前与衣料摩擦的皮肤,宋时清皱眉,想要低头看一眼。但顾忌到谢司珩还在身边,他顿了顿,下床朝浴室走去。
  脚才落地,宋时清的身形就僵了下。
  不仅是胸前,他两条腿间的韧带也像是被过度拉伸过一样,隐隐透着酸胀感。
  “怎么了?”谢司珩慢悠悠地问道。
  他像是觉得宋时清一步一顿的样子很可爱一样,笑眯眯地盯着宋时清的背影,“腿抽筋了?”
  宋时清扶着旁边的架子。
  浑身都很不舒服,他昨天有走很多路吗?
  脑子里的记忆混混沌沌地糅杂在一起,像是各种被兑进了一个杯子的颜料一样,旋出混乱的螺旋。
  对了,昨天晚上他和谢司珩去逛了逛酒店外街上的礼品店,结果回来的时候,酒店电梯坏了,所以他们是爬上的十二层。
  ……我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十二层而已。
  宋时清小口吸着凉气弯腰按了按右腿。
  后腿弯连着大腿的韧带,不碰的时候都酸酸涨涨的,现在一下子按上去,更是突然爆发出一股难以忍受的疼来。痛得宋时清一下眼前就模糊了。
  “时清?”
  谢司珩见他都弯腰不动了,收敛起了脸上莫名的笑意,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我看看,很疼吗?”
  下一刻,宋时清直接打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特别响。
  宋时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委屈,可那些从未知的恐慌、惊惧,以及无法逃离的绝望中孕育出的酸涩情绪霎时间冒出,占满了瑟瑟发抖的心脏。
  “都怪你。说了不要下去的,商场什么时候不能逛啊?昨晚那么黑,那么多人。”
  天黑,人多……
  宋时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怪异。
  但谢司珩一点都没反驳,他有点慌地靠墙站,顶着宋时清控诉的目光两秒,还想伸手去碰宋时清,但立刻又挨了一下。只得揉着手背蔫下来低头做认错状。
  宋时清不看他,进了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答应谢司珩下楼啊,不下楼就不会赶上酒店电梯故障,就不用爬上来,更不用在黑暗的楼梯间待那么久。
  光是想到“黑暗的楼梯间”这几个字,宋时清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但他没在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双手拉起上衣的下摆,将其掀了上去。
  侧面洗手台上的镜子里映出了他裸|露出来的身体。
  白皙柔韧,带着经常锻炼但绝不过度的隐约轮廓。就是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原因,腰线显得过于细瘦了,只有竖长凹陷下去的优雅线条,没有成形的腹肌。
  这是宋时清以前和谢司珩比身材的时候,经常不高兴的一点。只是今天,他无暇注意,皱眉看向了自己胸前隐隐不适的部位。
  淡色的尖端乖乖翘起一点,从颜色上看,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又疼又痒地折磨着主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
  宋时清抿唇……片刻后,他用衣服捂着蹭了蹭,伸手打开了淋喷头。
  于此同时,浴室外,谢司珩整个人侧着,弯折成九十度的夹角,两只眼睛死死贴在浴室门与门框间,根本没办法被活人使用的那一小条缝隙上。
  借此,盯视着里面走动的宋时清。
  听着水声响起,谢司珩直起身,骨骼清脆响了两声,伴随着的还有他本人松了口气般的叹息。
  ——一两百年了,他对这些术法的使用熟练度甚至赶不上国内那些才成型的怨鬼,还真怕穿帮了。
  另一边,杰里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给主管打了个电话。
  他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眼底有些血丝,但精神很好,手边还摆了杯加了特供药的咖啡,再工作一天没什么问题。
  【杰里,怎么了?】
  他目光没从屏幕上挪开,但开口时,声音虚弱沙哑,“麦斯福阿姨,我好像得了重感冒,今天得请假一天。”
  【重感冒?你?天哪,你可是从来不生病的啊。】
  杰里苦笑了一声,“大概是昨天晚上去海边踩沙子的缘故吧,我也没想到。”
  【你们这些青少年。】
  麦斯福主管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应下了他的请求,只是苛刻地扣了他一整天的工资,就去协调换班了。
  杰里没什么表情的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在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昨天晚上十点十二分时的一段走廊录像。
  那是穿着睡衣的宋时清。
  他连拖鞋都没有穿,光脚踩在地毯上,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杰里双手十指相交,支在眼前,审视般盯着屏幕中的宋时清。凭他的专业眼光,很快就大致判断出了宋时清的身份和大致家庭情况。
  挺漂亮的少年人,就是运气不太好。
  那扇半开着的房门好半晌都没有动静,杰里看了眼左下角的时间,足足又等了一分半钟以后,才看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谢司珩。
  比起宋时清的惶恐,他则显得很闲适。
  酒店走廊的监控分辨率一般,拍不到他的清晰表情,但人的心情是可以通过肢体语言来判断的。
  他甚至没忘了带房卡,反手关山门以后,顺着宋时清的逃跑路线跟了上去。
  杰里按了下键盘,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跳到了昨晚十二层的电梯间。
  宋时清跑到了电梯前,但无论他怎么按下行的按钮,停在酒店一层的电梯,就是没有半点动静。
  他整个人都细微地颤抖着,后退了好几步,扭头看向黑洞洞的楼梯间,怔了几秒,下定决心般朝那里跑了过去。
  他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他身上的睡衣很单薄,没有口袋,也没有凸起的痕迹。从这些判断,宋时清应该没有带任何身份证件和手机。
  异国他乡,他没有朋友亲人能求助,付不了钱也不能去到任何相关机构。
  杰里昨晚查了他的资料。
  倒不是说他们部门有能力入侵华国的公民信息库,而是宋时清申请了国外的大学,财产证明和实践履历都表明,他有相当的自理能力。
  排除宋时清是个不懂带手机带证件的生活废物这点,他能有这样的表现,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谢司珩的可怖之处。
  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带一个活人在身边呢?
  杰里脑中出现了几个猜测。
  不等他想出答案,画面中再次出现了谢司珩的身影。
  ——他是坐电梯下去的。
  他去了一楼。
  毫无疑问,他会在一楼堵住宋时清。
  楼梯间里可没有摄像头。
  这种国家,酒店的消防设施都不一定齐全,这种逃生用的楼梯里,更是连灯都没有,怎会安装摄像头?
  杰里深深地蹙起眉。
  调到昨晚一楼大厅的监控,他只看到了谢司珩慢条斯理走进楼梯间的身影。
  再往上,二楼没动静……三楼没有……四楼……五楼……
  杰里估算时间,不断倒放,盯着每一层,那半开着的,只露出一小块黑洞洞平台和扶手的画面细致查看。
  虽然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找蛛丝马迹。
  终于,在六楼时,他看到了一个一闪而逝的半身。
  ——是想要逃出来的宋时清!
  他想从楼梯间里跑出来!
  可下一刻,一只暗色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轻松将他拖进了黑暗中。
  那真是一个一闪而逝的画面,要不是杰里将视频慢放了十倍,根本看不出那是只手。
  监控没有录音功能,楼梯间的消防门边,先是闪过了一只在空中挣动的脚,接着宋时清的手抓在了楼梯扶手上。
  他的手指细长白皙,可不够整个握住金属扶手借力。
  所以,他被一点一点地拉开了,手指像是被强行从树上扯下的柔软藤蔓一样,即使在那么模糊的画面中,都透出股绝望的哀泣来。
  最后,门边露出了一段,似乎是谢司珩弓起来俯下身的背脊轮廓。时间不长,也许是他将宋时清又朝着墙的方向挤了挤,又也许是他将宋时清面朝着墙,死死抵住。
  不过不重要,杰里已经看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他眼底透着股考量,片刻后,缓缓地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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