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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这番报完,勃律紧紧拧住眉头,呼吸沉重的噤声思忖许久,站在他身边的三人谁都没先开口,似是都在等待小殿下的决定。
  刚刚一动怒,本就隐隐作痛的腰伤由于气息的强烈起伏疼痛愈加,让他额间浮出薄汗,冷的他背脊发颤。
  阿隼在他身后先一眼看到了少年的异样,马上劝他:“我们先回帐里再说这件事。”话末,他伸手要从其其格手中接过勃律的胳膊。
  少年眸光一闪,想明白了什么,压下阿隼已经托在他小臂上的手,轻蔑地笑了两口气:“岱钦没本事干这些,他更不会有能抗衡穆格勒的战士的兵,给他兵的定是哈尔巴拉。”
  他对上符燚的视线,说:“那日,我和岱钦打了照面,听他说猎的狼是给哈尔巴拉的。我抢了他们的东西,他们不可能放弃我去抓一个不相干的人,多半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北面的营地,没有在那里看到重伤的我,只好抓了一个领头的。”
  他锋锐的眼睛里光色转了又转:“既然已经被他们摸出了北面营地的门路,那边就不能留了。”他对符燚说,“你即刻吩咐人扩大我们的鹿砦,把北面的将士都带回来。若再留在那里,依照哈尔巴拉的性子,不出这几日他就会踏平。”
  符燚得到命令,心里顿时有了重量,嘴角止不住地上撇,强行稳下心绪应下。
  勃律一醒就雷厉风行地做出决策下了令,瞬间安了不少人的心。
  他想了没多久,很快又道:“你让人再去探那日苏现在到底在岱钦手里还是哈尔巴拉手里,关在哪个地界,无论是死是活都报给我……让他们都警觉点,切记别暴露踪迹,身后不要跟尾巴。”
  符燚再次不假思索地应下。
  少年吐出口浊气,手下沉重地往阿隼手心下压。
  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眼看着重心不稳地摇晃,但下刻他才看到符燚全副武装一副要去干架的样子,又顺着他的手瞄眼他手里的缰绳和背后的马,眼尾突地就跳了跳。
  他忍不住头脑发胀,顿感不安,忙疑惑发问:“你这又是在干什么?打算跑到哪去?”
  符燚尴尬地抓抓头发,“啧”了声:“因为你一直不醒,海日古回了部族又没消息传来,我和小公主都很着急,就打算回去看看情况。”
  其其格当即哼出声:“小殿下,你别听他说的,我才没有蠢到要自取灭亡。”
  符燚随意“嗯嗯啊啊”几嗓子,明显的不太乐意,火气也没消。
  “你怎么这么莽撞?你回去父汗会直接治你罪,届时谁都救不了你。”勃律现在一气就感到头疼,斥责他:“之前你不还嘲我这件事,怎得这次这么冲动?再者,你走了,我若还醒不过来,这营地不就更加没人了?你还嫌没和哈尔巴拉打够吗!”
  符燚嘶气抿抿嘴。两手一摊叫起来:“你昏了三天,特勤回去也已经三天了,半点子消息都没有,没人能做表率,我当然着急了!你之前不是跑回去跑的挺欢快,一天时间足够往返了。”
  勃律气的呛气咳嗽起来,牵扯腰上的伤咳一声颤一下,更疼了。
  少年倒吸口气,小臂下意识后撤,去寻阿隼的的手捏紧。
  他很快抓到了漏洞,问:“我这次不过就是受伤有些重,没有必要单独回去报给大帐,表兄这是要作甚?”
  这次,不等符燚开口,他身边的阿隼抢先道:“这件事牵扯到中原,你先回帐,我慢慢同你讲。”
  勃律异样看他一眼,点点头,思索一息慎重问符燚:“表兄回去这几日,当真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符燚掐上腰也纳闷:“真是奇怪了,不仅他的消息没有,这些天就连阿木尔的消息也没了。”
  “先回帐。”阿隼轻轻扯住勃律,随后把小狼塞回他的怀里:“你要先吃点东西,它也需要,所以先回帐,之后的慢慢再议。”
  这次他很快学聪明了,不再逆小殿下的麟,把人送回帐子,很快拿了吃的回来。
  勃律感觉嗓子冒烟了似的烧地疼,一口气灌下两盏水。他顺了顺胸腔的气,开始慢慢抿阿隼给他端来的稀粥。
  静下来了,才发觉口腔里还残留着这几日喂的药味,苦涩中泛着甜,像是喂药的时候又给他嘴里化了点蜜。
  符燚见他醒后,吊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转手离开去处理他吩咐的事情。其其格也安了心,坐在他帐中小心翼翼接近着大口大口舔*的幼狼。
  女子满眼好奇,又满眼惧怕,手在小狼背上上空几尺处顿了又顿,到底没勇气落下来。
  她害怕地咽了咽,往后躲着缩回手。
  勃律朝她这方睨一眼:“这狼还小,牙都没长全……小嫂嫂若实在害怕,就让阿隼抱着它。”
  其其格听完惊奇的目光就落在了阿隼身上,说:“听闻你是替小殿下管狼圈的?”
  “以前不是,现在是。”
  其其格扬起秀眉:“那以前是做什么的?”
  “杀鸡宰羊,替人牵马驾车。”阿隼说的一本正经,却是把小殿下逗得闷笑了一嗓。少年想起之前阿木尔从他嘴里套话,说的可不是这样。
  草原女人怪异地看了看还在用饭的小殿下,心底还是架不住刨根问底的好奇,但自觉地撇撇嘴没再多问。她又看看小狼崽,不太好意思的重新唤道“阿隼”。
  男子望过来,在她的示意下轻轻松松就揪起喝饱打滚的幼狼。
  其其格看他轻而易举就把狼崽嗷嗷叫地拎在手中,固定好免了它的乱窜。她凑近了些稍稍惊讶:“我看见它的牙了,这几颗长的好锋利——你不怕狼咬你吗?”
  “多被咬几次就习惯了。”男人说得轻描淡写,女人反而打个冷颤。
  阿隼不禁想,他都被最凶的一匹咬过了,还会怕这种小崽子吗。
  “它真好看。”其其格赞叹一句,“毛色好亮,就是太脏了,应该洗洗。”
  “小公主,你可千万别惦记它的毛。”勃律喝完粥,转过来冲她弯了眉眼笑。
  其其格直起身重坐回去:“我哪敢啊。”
  勃律最后再笑了两声,才彻底压下唇角,看向阿隼的眸光恢复了犀利,露出一副要谈论正务的样子。
  少年胳膊肘支在小几上撑着自己的身躯,开口道:“阿隼,你刚才说牵扯进了中原,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隼闻音立刻凛眉,一字一句毫不遗漏地向小殿下细细道来。直至话尾最后一个音节夹止,勃律的脸色始终冷若冰霜。
 
 
第七十九章 
  “不对,那把刀的刀光太熟悉了,我之前应该见过。”勃律厉声道。
  “你凭借刀光就能辨认?”阿隼扔下手中的狼崽,蹙眉:“我同他贴身对过手,那把刀的精炼度和你们的刀子不太一样,十有八九是来自中原,具体是大庆还是东越便不得而知了,或需要拿来过过目。”
  勃律杵在小几上的胳膊肘枕的有些发疼,他微微直了直身子,把胳膊放下往小几边沿移了移,改用小臂支撑着自己的半边重量。
  他吐出口气,说:“炼每把刀所用的铁都不会完全一样,在我看来它们各自的刀光也不同。况且你也说了,那把刀的精炼度和别的不一样,区别会更大。”少年舔舔下唇,垂下眸子苦思:“但我现在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谁那里瞧见过这把刀……”
  阿隼替他推测:“若你以前真的见过那把刀,此刀又是来自中原,恐怕他们这场兵器交易并不是就近发生的。”
  勃律闭上眼锁住眉头,搭在几面上的手抬起来揪住眉心不断按压。
  “你以前不是和东越兵打过?”阿隼问,“是不是在东越见过?”
  勃律否认:“不是,就是在草原上。东越兵用刀的很少,剑光和刀光截然不同,我所见过的也不一样。”他抬眼瞭向阿隼,“不过,我还没有机会见过大庆的刀。”
  阿隼抿唇,突然就不说话了。
  其其格坐在一边,支住下巴听他们议了许久,想了想才开口道:“你们不妨把看到的刀画出来给我,等我回去了帮你们悄悄打听打听。”
  勃律闻音看向她。
  其其格迎着小殿下困惑的目光挺直了些腰板,笑地颇为想得人夸耀:“虽然我不太懂刀,但我好歹也会用刀啊,也了解草原上炼铁治刀的本领唯有阿拉坦苏和堪称第一。”
  见勃律不为所动,小公主目光忽而就淡了几分:“小殿下,你忘了,他虽然被逐出了纳曼部,但仍旧是看我长大的阿帕。”
  阿隼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逡巡,听的半知半解。
  勃律默了须臾,便扬眉向阿隼抬抬下巴,示意他将笔墨纸拿来,给小公主把刀的形状画上。
  “画好看点。”勃律支住头笑他。
  阿隼冷眼瞪他,不情不愿的执笔开始在铺好的指上描摹。
  他下笔顿了有几个呼吸,似是在回想那柄刀的形状。其其格也不催他,颇有兴致的趴在他身边看他落笔晕开那抹滴落在纸上的墨汁。
  男子刚落下笔就后了悔。他眯起眼拿余光瞥下另一旁不远处好整以暇的小殿下,当即觉得这人刚醒来就又开始泛寻思逗弄他。
  他折回视线,有些不耐烦,几笔下去草草地勾勒了一下,就递给了小公主。
  其其格对画上的内容大眼瞪小眼。她偷偷去看纸后收拾笔墨的人,又瞅眼小殿下,到老还是撇撇嘴把纸叠成四层,塞进衣襟中。
  勃律在这时突然叫住了阿隼的动作。少年从小几旁睁开眼,拿开捏在眉心的手,抬手朝阿隼随意招了招,吩咐他:“把笔墨端来给我,我要向表兄和阿木尔传封信。”
  于是阿隼从另一边端到了少年的手前。
  其其格凑过来看了看,冒着小心思对少年说:“小殿下,你叫他赶紧回来,部族哪有我留恋。”
  勃律偏头笑她:“小嫂嫂,你是当真不怕羞。”
  其其格脖子一扬:“他早晚都要同我成亲,我怕什么?”
  “是是是。”勃律笑了两声就回过头,同时收回来的还有唇边的笑意。他一笔一划专心在纸上写着近期昭仑泊和自己的状况,然后仔仔细细叠好,放到一边,交代阿隼:“这封是给阿木尔的。”
  阿隼点头,替他用一指节宽的木筒收纳好,系上一个红色的绳子。
  做好后,勃律把另一封也写好了:“这封是给特勤的。”
  于是,阿隼依照他所说的把这封装好,系上了一个绿色的绳子。
  “你把这两个,让他们分两人传回去。”勃律向阿隼说了狼师来回传消息的人在哪里。
  其其格疑惑:“小殿下,你怎么不用信鹰?它们一来一回很快的。”
  “容易丢,被谁猎去了都不知道。”勃律淡淡抿口茶水,拢了拢身上的披衣。他眯笑看向面前的男人,立起手掌向他摆摆手。
  “别去太久,不然我会想你的。”
  阿隼耳根子一红,抿直唇缝脚下凌乱地跨出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帐子里已经没有其其格的身影了。
  “都办完了?”勃律问。
  阿隼点点头,环顾一圈,问座上表面悠哉的小殿下:“她人呢?”
  “说在我这发闷,便回帐子找她的侍女了,现在估摸着在营地里闲步吧。”勃律抬帘看向他,“你怎么关心她就不关心我?”
  阿隼眼皮一跳:“我这几天关心你还不够多吗?”
  少年腆着脸:“我觉得不够,你要不再多关心关心。”
  阿隼呵笑一声,折身去拿了些什么东西,回过身的时候抛进少年的怀里,语气说的不容置疑:“过来,换药。”
  勃律乱手一抓,抓到了一团细布。他呵呵两声,撑着身子慢悠悠从矮倚上站起来向床榻走。
  “你怎么生龙活虎的,跟不像睡了三天似的。”阿隼揶揄他。
  勃律坐在榻边,慢慢剥了自己薄薄的衣衫,缓缓动着手指头解开衣带褪下,方才道:“那你说说,睡了三天的人应该是什么样?”
  阿隼瞥他,还没张嘴,就听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哦,我晓得了,我现在应该奄奄一息躺在榻上,然后看你在我身边慌乱的泣不成声。”
  阿隼的舌头扫过下牙,也不和他争论什么,解少年身上缠的一圈圈细布的手却下了几分力气。
  细布绷在肌肉上随着力气扯下也牵动了伤口,让勃律“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他皱眉恼怒地瞪眼阿隼,目光飞快朝自他受伤就没来得及看的伤口上扫了一眼,扫开一寸又很快挪回来。
  腰腹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缝合好了,但还隐隐透着血红。缝合的手法比较草率,一点也不美观。
  勃律无言,一脸嫌弃地指着伤口问:“这谁缝合的?”
  阿隼噎他:“你应该庆幸,至少营里那个会点医术的能给你缝合伤口,不然你早血尽身亡了。”
  勃律挥开手,低低嘁了声,在阿隼抬眸望过来的瞬间就迅速闭上。
  男子微热的手随着缠绕的细布断断续续点在肌肤上,像撩的火苗似的难耐。撇开头的勃律被指尖点的心烦意乱,偷偷移回目光洒在俯身在他跟前,仔细换药的这个男人身上。
  从他俯视的角度,可以看到阿隼的左眼眉尾上方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平日里被碎发挡着,今日撩了头发显了出来。
  勃律看了会儿,待身上的那双手松开后,他的视线也随着退开了。
  阿隼没察觉到,直起身子的同时问他:“你多休息,现在不能心急,有什么事情我会来叫你。”
  勃律慢腾腾穿回衣衫:“三天了,睡够了,不想睡。”
  阿隼无奈:“那你想干什么?”
  勃律系衣带的动作一滞,没想好能干什么,就摇摇头。
  阿隼替他决定:“那就躺下休息。”
  “不想休息。”勃律淡淡否决这个决定。
  阿隼深吸一口气,顿感头疼:“那你说,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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