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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阿隼压回嘴角,掩饰地咳嗽一嗓,不承认,转手把手中的衣物递给勃律:“现在清醒了,就赶紧把衣服穿好吧。”
  勃律“哦”了声,把茶水饮尽后开始满腾腾穿衣。
  等他穿好后,阿隼问:“今日要去哪?”
  “走吧,先去找宝娜用饭,用完我带你去射箭。”临出帐前,勃律转头又吩咐一句:“把你的紫雁弓带上。”
  纳曼部里今日风平浪静,如果有一处没有太过惹眼的话。
  其其格在帐中掀开一角帐帘,偷摸向外张望了片刻,随后又撂回帘子。她愁眉苦脸地在帐中踱步几圈,心里愈发烦闷。
  海日古确实如约来找她了,结果却被阿塔一气之下一鞭子打走了。人没见到不说,还真的把她关在了帐子里,整日不让出去,就连阿娜都不让见,生怕一时心软给人放出去惹事。
  她不是能安分的主,才待了几天就坐不住了。其其格扁扁嘴,视线在帐中来回漫不经心地扫荡,最里嘟囔着阿塔的坏话。
  突然,她视线一顿,停在帐中里面一个裂了条小缝的帷布上。她心中一动,忙走过去蹲在墙角,摸了把后发现竟是帷布和地上镶嵌的物什松动了。
  其其格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帐口,发现帐外守的人没有任何异样后,她吭哧吭哧开始蹲在地上,让裂了缝的帷布缺口更大了些。
  等她从缝口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小公主嘿咻嘿咻地费力从帐中紧贴草地,手脚并用爬出来后,身上脸上粘的到处都是草屑。待她的脚刚从缝口里钻出来,其其格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藏在自己帐后大呼口气,紧接着皱着眉拍身上的草粒子。
  女子拍了拍发现还是有些粘在身上拍不掉,索性放弃了。她贴着帐子左右警惕看了看,见这边没什么人,随后又延着帷帐的弧度稍微往前看了看,见帐前守的人还未察觉她已经跑出来了,当即沾沾自喜,扬着眉蹑手蹑脚地开始向远处跑。
  然而正当她以为这次出逃极其顺利,且刚路过另一间帷帐后面的时候,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小公主,你这是要去哪?”
  其其格心中一噎,做贼心虚地舔了舔下唇,嘿嘿一笑,转头看见了刚从那座帐旁现身的男子。
  男子把她从头到脚的狼狈样打量了一遍,扑哧就笑出了声。
  其其格大叹口气,垂头丧气的扭回身:“阿日彬……”
  “这是怎么了?”阿日彬见她头上粘着草屑哭笑不得,“王在你帐外分明派了人守着,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其其格撇嘴,小声嘀咕:“总之我就是出来了。”
  阿日彬阿塔是纳曼王的老部,他现在又是纳曼王身边的亲信,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若他没有在阿塔身边任职,她现在或许可以把人挑唆着跟自己一起走。
  其其格绞着衣裙,脚在草地上蹭了蹭,不情愿地去看阿日彬,心底有些不安:“你不会要把我抓到阿塔面前吧?”
  阿日彬无奈,静静看了她须臾,叹气:“知道你这几天被闷坏了。说吧,想去哪?是去穆格勒吗?我带你去。有人看着你,省的王再生气。”
  其其格猛然抬头,欣喜若狂地说:“真的?”
  “真的。”阿日彬向她走来,字字放缓加重语气,满是偏溺。
  “你可不能骗我。你要骗了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其其格皱起鼻子。
  “我可不敢骗我们的小公主。”阿日彬摇头。
  其其格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对他说:“我不去穆格勒,我要去找阿帕。”
  小殿下回来前她主动揽下了调查草原上炼制刀刃的活,她和勃律都需要阿帕的帮助。
  阿日彬却明显一滞:“阿拉坦苏和?你找他干什么?”
  “自然是有大事。”其其格神秘兮兮的说,“小殿下吩咐下来的大事。”
  “神神秘秘的。”阿日彬没立刻答应,“阿拉坦苏和已经被逐出部族了,按理说你不能私自去见他……”
  “他是我阿帕。”其其格不乐意。
  “他不是你的亲阿帕。”阿日彬沉声提醒,“我知道你从小就和他亲近,他也是除却王和王妃最宠你的尊长,但他现在毕竟不是纳曼部的人了。”
  “可我真的有事需要阿帕帮忙。”其其格唉声叹气地求好。
  男子抿嘴:“你去哪都行,阿拉坦苏和就算了。”
  其其格虚无地摸把眼角:“求求你了阿日彬,这次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阿日彬侧头,有些动摇:“可是王若知道了……”
  “我保证,阿塔不会知道的。”其其格发誓,“你带我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她见男子再次沉默,又是弱声求起来,求到最后说以后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
  阿日彬面色纠结,在内心做了一番挣扎后,最后心一横,头疼地妥协了:“行,我带你去找阿拉坦苏和。”
 
 
第一百零九章 
  一箭“咻”地直飞出去,牢牢扎在用草缠的箭靶上面,不过却没正中中心,而是偏了好几寸。
  勃律啧了声,放下手,捂上腰腹的位置皱了皱眉。他深喘口气,转身扔了弓,走回遮帐里,踏上躺椅后就把自己整个人仰在了靠背上。
  阿隼跑过去把箭拔下来,回来见少年眉头紧蹙,肩膀还有些微颤,他急忙问:“伤口疼了?”
  勃律闷哼一嗓,觉得方才用力扯出的疼痛感消散了不少后,这才抬手抓起旁边摆着的一个柰果咬了口,对阿隼说:“你去玩吧,我就在这坐着。”
  少年蹬脚把鞋靴踢掉,倚在旁边缩起来,嘴里咬了一大口果肉,咔哧咔哧地嚼着。
  ——似是想让甜味沁入心脾,赶走刚才蔓延全身的裂疼。
  扭头见阿隼没动,少年咽了咽嘴里的柰果,说:“去啊,我还等着你给我夺魁首呢。”
  阿隼放心不下,但见少年现在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儿了,便想了想应了声,拎着紫雁弓重新回到箭靶的前面。
  勃律一腿支着,另一腿被自己的手拢住,软着身子看阿隼射箭。一只柰果啃完了,就换了一盘蒲陶挑着吃,嘴里始终泛着甜意。
  今日认认真真看着阿隼射箭才知道,他的箭法当真不错,放在族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几个靶子次次都能射中,五个靶心射中了四个,最后一个还是因为勃律说话分了心。
  “那雅尔大会上可不是不会动的靶子。”勃律见他一个手抖出了错,笑了几声,吐出果籽,又往嘴里添一颗,扬声告诉他:“比射箭的时候需要骑马不停地跑,射响挂在木架上的铃铛才算。若能射掉空中族鹰脚上绑的彩球,那直接就是魁首了。”
  “射箭完了还会猎兔子,除了这些,夏祭上还会有赛马,摔跤,击鞠……”勃律掰着指头数了数,看着阿隼说:“你若是能拿回来一个魁首,用不着父汗奖赏,我就赏你一个物什。”
  阿隼换了一只手拿弓,走过来的时候顺手掰了颗蒲陶喂进少年嘴里,站在他面前随口问:“你去年都拿了什么?”
  “击鞠和射箭我可都是第一。”勃律说的得意,“你家殿下我连续两年拿的都是第一。”
  阿隼轻笑:“怎么猎兔子没让你拿个第一。”
  “去了啊,可大帐那些人用的袖箭,精巧不起眼,射的还准,兔子都被他们抢了。”勃律又就着他的手吃了颗蒲陶,说起来这个心情就不太爽快。
  阿隼眉眼下弯的更甚:“还以为你连摔跤拿的都是第一。”
  “那是符燚。”勃律咧嘴嗤道,“结果败给了阿鲁沁部的人。”
  少年再嚼完一个蒲陶,打了个响指,冲着远处的人招招手。不一会儿,那个族人架来了一只鹰,脚上垂着绑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花球。
  “那是我们族里平日耍着玩的,不是祭典上的那只,不过练练你总归可以。”勃律抬脚蹭了蹭阿隼的腿,流转着一双带着光辉的眸子,支着头看他,压低了声音:“你要赢了,我就把自己赏你一天,你想干什么都行。”
  阿隼瞥去,伸手摁住了不听话一直往他身上蹭的脚。他收起嘴角的弧度,剜了少年一眼,甩开手的同时也连带着把勃律的脚撇了出去。他没再说话,转身上了一匹牵过来的马,遥遥向场地上踏去。
  勃律愣了愣,很快低低笑出来。他懒散地抵着头,看见族人把鹰抬飞到空中,脚上绑的花球随着扇翅而飞的气流在上空摇晃漂浮,细带子翻折着很快搅成了一条线,更难让人看准射断。
  鹰盘旋在场地上方,时而高时而低,爪上的花球也不断浮动。阿隼坐下的枣红马在场地中绕着圈小跑,他搭弓对准花球,迟迟没有射出去,拉弓架了会儿后又蹙眉放下来。
  鹰高了射不到,俯身冲的低了花球又往后飘得太狠,更难射断。阿隼收回弓箭,勒马让马奔跑的速度和空中鹰飞翔的速度保持大差不差的一致,便加紧马肚重新拉弓,举高瞄准。
  勃律看的津津有味,吃完了一盘蒲陶在身上擦擦水渍,略略坐直点身子,手撑着盘起来的膝盖,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隼手上的箭羽。
  远处的男人对着骤然下降的鹰刹然松开手,然而这一箭却越过花球,从鹰的侧面斜射出去,歪了方寸。
  没有射中。
  场中四下看的不亦乐乎的众人纷纷惋惜,唉叹声不断。
  “再来!再来!”勃律冲着场上的人喊。
  于是,有人跑进去把落在地上的箭羽捡出来,出来时扭身看里面的男人再度拉弓,瞄准了天空不停摇晃的花球。
  又一箭,这次鹰飞的高,箭羽都没碰到它,从半路就掉了下来。
  四周可惜声连续不断。
  勃律咂咂嘴,重新倒头倚回去,往旁边伸着手忙摸一通,试图在抓一个果子过来添嘴。
  这时,躺椅旁站上了一道影子,正好把打在少年脸上的阳光遮住。勃律抬头瞟一眼,见女子微微压着眉,正视着场中策马的男人,鼓着气一言不发。
  “中午不是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现在又不开心了呢。”勃律笑她,“符燚又气你了?”
  “他才没那个胆子来气我。”这话说完,宝娜似乎气的更闷了。
  少年笑着耸肩:“他又怎么惹你了?你向我告他的状,我一会过去揍他。”
  宝娜扁嘴,气鼓鼓地说:“那个呆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桥段,掏出了一个捂了不知多少年的丑镯子硬要塞给我。”
  勃律大笑:“我知道了,他这是在学海日古,这东西怕是早准备好了。”
  “我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宝娜本来被符燚叫住说有东西送她还有点期待,但现在一想起来那丑了吧唧的镯子就有些崩溃。
  “回头让他去和表兄多学学。”勃律看一眼宝娜,又把视线落在阿隼身上,调侃说:“学成了,我给你准备的嫁妆能派上用场了。”
  “殿下,我还没答应那个呆子呢!”宝娜大声气道,“我看他还没去年同他摔跤的阿鲁沁部对手要顺眼。”
  “你这话小心符燚去找阿木尔哭。”勃律笑地颇为无情。
  宝娜气的磨牙,甩了一直抠在手指中的衣裙,端走躺椅边高几上的空碟,硬声对少年说:“我再去给殿下端一盘来。”
  宝娜前脚刚走,场上就忽然传来一声声欢呼——
  “射中了!射中了!”
  勃律的视线急忙从女子的背影上收回,落在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男子身上。阿隼骑在马上,掠过掉在地上的花球旁边时,拽着缰绳俯身伸长胳膊,就着骑马的姿势把花球从地上捡起捞怀里。
  阿隼把马停驻在场外,下了马抱着花球向少年走来。离得越近他看见勃律嘴角挂的笑就越开,等停在少年面前时,他把手上的花球轻轻扔在少年身上。
  “我们家阿隼真棒,箭术了得,竟然真的射掉了。”勃律单手握起花球在眼底下仔细瞧了一圈,抬眼夸他。
  然而阿隼面无表情的拆穿他:“你刚才根本就没看。”他目光掠及放在宝娜站的地方,又顺着往她离开时的方向扫了一眼,折回来后从新落在勃律脸上。
  他重复说:“你刚才一直在和宝娜说话,根本就没看我。”
  勃律嘴角的笑有些僵,他在阿隼紧盯的目光中心虚地把笑收了回来,捏捏手上的花球,把东西抛在了一边。
  “好了,我的错,我刚才不应该不看你。”勃律抬脚又去蹭阿隼的腿,讨好说:“别生气,下次我一定只看你一个人,谁都不理,好不好?”
  阿隼沉下眼睛没回他,拨开他身上的脚坐在了少年身边。
  勃律直了直身子,拽拽阿隼,让人朝自己坐近些。
  阿隼瞅他一眼,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他刚往少年的身边蹭过去几分,小殿下就笑嘻嘻地歪过身子,摁着男人枕在了他的腿上。
  “不生气啦?”少年仰面从下去看男人的下巴和眼睛,伸手在他下颌处刮了刮:“我累了,不生气的话就让我躺一会儿,行吗?”
  阿隼抵头看他,抿起嘴,几不可见的扬了下嘴角。他方才还拉弓射箭攥得火热的手捂在了少年眼上,感受着勃律的睫毛痒痒地刮在他手心中,让他五指下意识蜷缩。
  静了不一会儿,他发现勃律躺在他腿上睡着了。
  出了穆格勒往西北走,是纳曼部的地盘,从纳曼部出来再往西,策马一炷香,会看见雪白的一大一小两座帐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广阔的草原上。
  两座帷帐旁边不远处绕着一圈木篱,搭了个小羊圈,里面粗略数过大概有十几头羊,正踏着草地吃着嫩草,时不时咩咩叫两嗓子。
  其其格率先勒马,迫不及待地要往下跳。阿日彬跟在她后面停驻,小公主热火的性子让他一时有些后悔答应她出来。
  “阿帕!”其其格蹦到地上对着帐子大喊,“阿帕!我来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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