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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古代架空)——慕禾

时间:2023-11-15 09:54:59  作者:慕禾
  口是心非的,一堆毛病。
  勃律咧咧嘴,把果壳呸出来。
  符燚站在场地上已经赢了五场了,把上来的各部摔了一个遍,此时正在下面光着膀子耀武扬威的嚷嚷着“还有没有人了”,面上的神情颇为得意。
  “他今年不会真要赢了吧?”宝娜在一旁嘀嘀咕咕。
  “也不看看上来的都是些什么。”阿木尔嘲笑一声:“他要赢,我回去替他巡逻一月。”
  勃律装模做样的替符燚打抱不平:“你们怎么这么看不起他。”
  “殿下,您竟然觉得他会赢吗?”宝娜一脸难以置信。
  小殿下又往嘴里塞了个边果。含糊不清说:“没准今年他踩了狗屎运呢。”
  符燚又接连嚷嚷了两三声,正打算得意洋洋让人宣布自己是今年摔跤魁首的时候,有一人操着浑厚的嗓音,从旁边高声打断:“我来!”
  符燚扭头看去,瞬间垮下脸。
  “哈哈,又是他。”阿木尔忍不住笑。
  阿隼在他身边好奇道:“这是谁?”
  “去年赢了符燚的人,好像是阿鲁沁部的吧。”阿木尔回答,伸长脖子幸灾乐祸的往下看。
  “就是阿鲁沁部的。”宝娜一脸嫌弃,“去年是他上赶着要和人比,没一点自知之明,今年还这么得瑟。”
  阿鲁沁部的勇士换了身牛皮坎肩,坎肩上的图案缝绘着花鸟形,身着十五、六尺长的绸料套裤,足蹬靴,腰缠宽绸带,从族人之后挤出来,健步直朝场上的符燚而去。
  阿鲁沁部忽然高呼一声,紧接着,鼓舞的乐曲从他们那方传出,四方也随之再度响起起哄的呼喊。
  符燚瞪着对面虬结的手臂和高他半头的身段,硬着头皮赢了上去。然而不出几招,他就被对面撂倒在地。
  “他又输了一年。”勃律靠着背倚,指着下面的人,责骂。
  阿木尔笑笑:“意料之中。”
  勃律愤道:“阿鲁沁部这人长得跟头熊似的,回去让符燚多吃点,挣取明年拿下魁首,穆格勒吃不起这憋屈。”
  宝娜哼哼两声,嘟囔:“我看就他平日里吃的最多,肉都长到脑袋里了。”
  阿鲁沁部的勇士赢过符燚,又陆续有人上来比试,结果一一仆地,最终还是由他取得此项的魁首。
  摔跤过后,下方奏起乐曲,从四面灌入舞女,在场中轻歌曼舞。
  他们在坐席上等了会儿,都没见符燚回来。
  宝娜蹙眉说:“他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躲在哪里伤心着吧。”阿木尔嘲弄,“被一个人连着输好几次,要我我也没脸回来。”
  “那下次你去啊?”宝娜不屑。
  阿木尔讪笑:“不了不了,这等机会还是留给他吧,我们都等着他给殿下夺魁首呢。”
  宝娜不理他,想了想,对勃律说:“殿下,我去寻寻符燚。”
  勃律心想可别真让人打击到躲在哪个角落里暗自伤神呢,于是他冲宝娜挥挥手,示意她去找人了。
  离下场射箭还有些时间,勃律叫人布上了饭菜,打算开始先动筷子。
  耳畔时不时就传来小叶铁铊部和大可汗相聊甚欢的笑语,偶尔从中抓到几个字眼,还都是和他有关的。
  勃律敛起眉,在饭菜里挑三拣四。
  阿隼也听到了,他叹口气,万般无奈地对他说:“你不喜欢吃,就叫人换一盘上来,别在这拿菜撒气。”
  勃律撇嘴,不满地看他:“你是不是睡一觉起来了,还想和我说那些假兮兮的话惹我生气?”
  “没有,不想了,我想明白了。”阿隼承诺,端开被他挑拣地只剩下菜根的碟子,叫人换了一盘别的上来。
  勃律鼻哼,斜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伺候:“算你还有心。”
  一旁渴了正喝水的阿木尔险些呛着,随即浑身冷寒地抖了抖肩,有些坐不住。他寻思着要不自己也下去找找还未回来宝娜和符燚,话还没向勃律脱出来,就见阶梯上走上来两道人影。
  勃律也看到了,立刻堆起笑脸相迎:“小嫂嫂?你怎么来找我啦?”
  其其格今日穿了身浅淡衣裙,神情不知为何瞧起来有些疲惫,让心细的阿隼多留意了几眼。
  之前他每见小公主身上的气息都是欢脱的,今日却沉凉——不,从那日刚来犁堤的时候,小公主就有些古怪。
  阿隼竖耳听他们说。
  其其格扬起笑,行了礼,后面跟上来的阿日彬也顺着行了一礼。
  勃律的视线掠过女子后面,心道奇怪,周围都是友族,这个男人怎么还配着刀寸步不离的跟在其其格身后。
  他还没思索好,就听女子说:“小殿下,昨日没在筵席上寻到你,贺礼只好今日来送了。”
  勃律目光一闪,笑着回:“不碍事。”他接过其其格递来的匣子,“这些日子没得空去见小嫂嫂,反而还让小嫂嫂亲自来找我,过些日子我去给你赔不是。”
  小殿下一顿,继续道:“表兄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他要驻守部族,大会结束后第三日,他会去找你。”
  其其格心神不宁地点头。
  勃律看她有些心事重重,以为是担心什么,说:“放心,表兄在族里呢,没有瞎跑。”他默了默,继而降低了声音:“小公主若是担忧阿拉坦苏和一事……那雅尔大会之后,若你哪日得空,我可以派人送你去看看。”
  不知是不是这件事触动了她,其其格垂下眼帘,神情稍显悲恸,动动红唇说了声“好”。
  勃律打开匣子看了眼,里面是个新鲜的没见过的精良小短刃。
  “这是阿拉坦苏和煅的吧。”勃律一语道破。
  其其格一愣,说:“对,是阿帕生前煅的,只留给我了两柄。”
  “还是小嫂嫂懂我。”勃律欢悦收下,“多谢小嫂嫂割爱啦。”
  送了贺礼,小殿下见小公主仍犹犹豫豫,神色难喻地站在面前不走,他不由心生疑虑。
  其其格看出了小殿下的疑惑,她扫眼左边的人声,往前又挪近了几分,和男子隔着小案小声说:“殿下,各部之间现在针对你们已是流言蜚语四起,恐怕日后影响甚大。”
  勃律忽地锐起眸光,眼睛向下方左右扫了一圈。
  虽然那雅尔大会表面上其乐融融,实际上各部之间频频交谈望向穆格勒部方向的举动,自昨日他就注意到了。
  这场那雅尔大会,暗地里气氛剑拔弩张。
  勃律舔了下唇,沉声说:“多谢小嫂嫂告之,此事我已知晓,我会禀明父汗的。”
  其其格一颗心被小殿下这样说落个七七八八,但她依旧没有走,似是还有话要和男子说。
  勃律这时是真的感到奇怪了,他有所察觉般及不可察地飞快瞄眼女子后面那个面目温和的阿日彬,细声问:“小嫂嫂还有事吗?”
  其其格心有余悸地瞥眼后方的阿日彬,最终摇摇头,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在男人的陪同下下了木阶。
  勃律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小公主藏着什么心事,一直憋着什么话,碍于旁人在,说不出口似的。
  阿隼在他身边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勃律闻之扭头,看他张张嘴想要同自己说什么,好巧不巧,这时宝娜和符燚吵吵着回来了。
  符燚满脸懊丧,宝娜还跟在他身边一路数落,让他心情更差了。
  “我哪知道啊。”他一上到坐台上,率先传进几人耳中的就是这个话。
  “怎么了?”阿木尔急忙凑上前,非要去听一听这热闹。
  符燚抹把脸,苦丧着脸:“我昨日还专门去打听了打听,没见阿鲁沁部那人今年来啊,怎么今日就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了,好家伙,他属地鼠的吧。”
  “没出息。”宝娜偏头骂他。
  符燚的脸丧的更厉害了。
  勃律等闲视之,安慰他:“失之交臂啊,没事,这次回去多吃点,明年继续。”
  符燚恨恨咬咬牙,勃律这话听起来不像安慰他的,像是他赢不赢都无所谓,他不稀罕一样。
  这一打岔,阿隼要和勃律说的话就没法说了。很快,下一场射箭就要开始了。
  符燚还坐在一旁苦哈着脸垂丧,腰上还绑着令人笑话的彩色鲜艳的绸带。
  “殿下,你的弓。”宝娜没工夫去搭理暗自伤神的符燚,把小殿下的弓箭取过来。
  “我累的动不了了。”勃律懒洋洋地舒展四肢,“这场我不去了。”
  “啊?”宝娜和阿木尔均大为震惊。
  阿木尔怪道:“每年你都兴高采烈的要去,怎么今年放弃了?”他困惑地张望眼下面,“今年是来了什么高手?”
  “就算神仙下来了,我勃律照样射的赢。”勃律嗤鼻。
  “那你怎么不去?”
  “我肩膀疼,腰疼,腿疼,哪哪都疼。”勃律窝在椅子里不起来。
  宝娜恍然大悟:“殿下是昨日乐舞累着了?我就说啊,殿下就不应该答应这场乐舞!瞧瞧,可不耽误了今天的射箭比赛了。”
  “二殿下的人已经上去了。”阿木尔有些着急,“快点,做个决定。符燚是指望不上了,你要实在上不了,我替你去?”
  “你?算了算了。”勃律嫌弃,“你的弓箭几十年都没擦过灰了,上去了岂不更丢我人。”
  阿木尔心里骂骂咧咧:“那看看这次狼师里带来的人,还有谁可以上去?你不能第一天就输给二殿下吧。”
  勃律沉思须臾,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到右手边,冲男人笑道:“阿隼,你替我去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阿木尔满脸难以置信:“你让他替你去?”
  阿隼抬眼淡淡瞥了他一下,随后又把目光落在小殿下身上。
  “我不是同你说了,你若能拿了魁首回来,赏你好东西。”勃律没理会大惊小怪的阿木尔,凑头向阿隼低低加了一句:“我再把我赏你一天,你可就是今年最大的赢者。”
  阿隼说:“之前同我说的是让我参加,可没说让我顶着你的名头上去。”
  勃律“诶呀”出声:“都一样。”
  阿隼犹豫:“我若输了,可不是输的我的名头,而是你的。”
  “你会输吗?”勃律托腮注视着他,慢慢反问。
  阿隼凝望了会儿小殿下浅淡的眸子,忽而笑了,承诺道:“不会。”
  勃律彻底笑开,拍拍手招人去牵自己的乌骨过来,给阿隼做准备。
  射箭的场地比摔跤的地方要远一些,但也在三面坐台的视野范围内。宽广的的地方被木栏圈起来,里面挨着木栏的地方,共设立了四个吊着铃铛的高架。有一只爪子上拴着细长绳子、绳子尾端坠着个五彩斑斓的彩球的雄鹰,此刻正昂首挺胸站在一柱木桩上,用一双锐利敏锐的鹰眸打量着众人。
  今年参加的射箭人数,各部加起来大约有二三十人,其中穆格勒部就占了八人,狼师算上顶了小殿下名头的阿隼共三人。
  阿隼取了紫雁弓,下了台阶三两步往不远处圈起来的射箭场上走。乌骨已经被人牵到了场地外面,拴上了彩色飘带,腹侧挂了只装的满满的箭筒。
  勃律饶有兴致地坐直了些背脊,身子往前挪了挪,抻长脖子去看下面。阿隼颀长的身姿大步匆匆跨到乌骨身边,整理好后利落地登上马,拽着绳缰往场中走。
  乌骨通体乌黑,毛发锃亮,鬃毛被编成了好看的网辫,随着踏风在半空飘飘扬扬。
  谁都认识小殿下的马,这匹马陪着小殿下在那雅尔大会上赢了一个又一个魁首,更是护着小殿下冲锋诸多战役。然而此时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这匹和主子一样傲气的骏马,背上竟然安安稳稳驮了别的人。
  也不知是对阿隼身上勃律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还是和主人心意相通早就对阿隼放下了戒备,总之男人骑着乌骨是愈发顺手,就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马儿一样。
  阿隼的出现让众人的目光顷刻间纷纷汇聚在他身上。这个有着中原面貌的男人在场地中尤为突出,尤其是挺拔的身姿,虽然穿着简单的衣衫,却也掩不住他浑身的气度。
  ——他是穆格勒小殿下的什么人?
  猜疑不断地从四周涌入,议论声渐起,却没影响到场上的男人和坐席里的殿下。
  勃律目不转睛地盯着阿隼的身影,有些被迷乱了眼。可就在这时,阿木尔破了他心里的那点萦绕,碰了碰小殿下,有些担忧:“勃律,这小子他行不行啊。”
  “总比你那生锈了的弓要行。”小殿下被他搅得收回目光,敛起眉仰靠回椅背上,毫不客气地奚落。
  阿木尔想起了什么,忽然忿愤:“要不是符燚告诉我这小子在昭仑泊什么都会,我还被蒙在鼓里!”
  “嘁,我早说了,你们都小瞧他了。”
  阿木尔欲言又止:“你不会……第一眼见到他就看出来了吧?”
  勃律掏掏耳朵,回想了一下:“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他在我身边藏得太差了。”
  没把你瞒住,倒是把我们都给瞒住了。阿木尔轻笑一声,算是回应,之后识趣地不再开口找不自在。
  一直闷闷不乐的符燚突然瞪大眼,“咦”了一声:“二殿下怎么上去了?”
  阿木尔赶紧顺着他的话找过去,果不其然,延枭扬着满脸的胸有成竹,竟破天荒的自己下去参加了今年的射箭。
  这样一算,穆格勒有九人参加了。狼师占了三名,延枭占了两名,大可汗手下占了四名,都是穆格勒擅长拉弓的勇士。
  阿木尔适时乐哉:“二殿下这是见你没上,自己想去赢魁首了。”
  勃律对此只感到轻蔑,冷哼一嗓:“有我在他赶着去丢人吗?这是知道比不过我,只能趁着这次机会耍耍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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