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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近代现代)——青山遮不住

时间:2023-11-16 09:23:20  作者:青山遮不住
  “事情处理好了吗?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处理好了。外面太冷了,去我家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
  正当他们转身朝小区里走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喇叭声,起了样回头看,就瞧见晚上送他回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司机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帅哥,你还等不等啊?不等我就回去了,你要不要顺道也回去啊。”
  齐乐洋错愕地看着萧衍,萧衍神色如常地给司机回道:“我不等了,师傅,麻烦你了。”
  司机诶了声,踩下油门,一溜烟走了。
  “阿衍,你……你一直在下面等吗?”齐乐洋不可置信地问。
  “嗯,和你猜想的一样。”萧衍只得承认,不想告诉齐乐洋他一直在下面等着这件事是怕齐乐洋担心,也怕他心里产生压力,到既然被齐乐洋误打误撞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必要了。
  齐乐洋猛地环住了萧衍的腰,脸埋在萧衍的胸膛前,哽咽着声音说:“阿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萧衍摸着齐乐洋的头:“宝宝,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你也不要……唔”
  齐乐洋胸腔的爱意再也积攒不下了,他仰起头吻住了萧衍,萧衍未说完的话都被这个吻堵了回去。
  齐乐洋用力的拥住萧衍,毫无章法地在萧衍的唇上乱吻。空寂无声的大街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忘情地亲吻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月亮彻底拨开了遮挡在它面前的云雾,清泠泠月光落在萧衍的头顶,像落了一头的碎银。
  齐乐洋噙着萧衍的唇,轻声说道:“阿衍,我好喜欢你。”
  少年人不明白爱的定义,他们只知道,喜欢就像久居黑暗中骤然遇到的一束光,见到的那一刻满心欢喜。为了以后能见到,做再多的努力也再所不惜。
 
 
第二十九章 
  齐乐洋回到家时,孟婷已经回房间了。空荡荡的客厅里孟婷给他留了一盏暗悠悠的壁灯。齐乐洋给萧衍拿了双崭新的拖鞋,顺手打开了顶灯,客厅瞬间亮堂了。
  齐乐洋出门前只是随便收拾了一下,沙发上依旧残留着碎纸屑,茶几上的东西虽然摆放有序了,但也少了很多东西,显得更加空旷。
  齐乐洋和萧衍并排坐在沙发上,萧衍把盒饭从袋子里拿出,放在齐乐洋面前。盒里的饭菜早在冷凄凄的天里变得冷硬无比,齐乐洋木然地嚼着,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他想到孟婷脆弱的眼神,又想起萧衍不惧风寒在冬夜里孤独的等待。
  他何德何能啊?能得到萧衍的喜欢,能得到萧衍的偏爱。
  回了房间,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他穿着有些大的居家服给萧衍,催促着萧衍去洗澡。萧衍洗澡很快,齐乐洋甚至还没有把客厅他父母吵架时留下的残余的痕迹清除,萧衍就穿着他的衣服出了浴室。
  虽然这套家居服对于齐乐洋来说大了一点,但穿在萧衍身上仍旧有些小。裤子在萧衍的腿上吊着,露出一截脚踝,在光影之下,齐乐洋看见了萧衍脚踝处有一个极小的图案,那图案似乎是一个纹身,距离隔着有些远,齐乐洋看不大清楚,他只能看见一道墨色的线条,剩下的,都被遮掩在他那短了一截的裤腿里。
  房间的窗帘没有合上,凄冷的月光落下来,在木地板上形成一道银白色的光晕。齐乐洋和萧衍躺在床上,轻盈的鹅绒被盖在身上,隔绝了冷空气。
  齐乐洋在被子里握着萧衍的手,睁着眼看落在地上的月光,那月光似一潭静谧的湖水,溶进了齐乐洋的眼眸里。
  “阿衍,是不是世间所有的感情,时间久了,都会变质。”
  这个问题萧衍也曾思考过,在宋南乔再嫁的那一晚,他一整夜没睡。那晚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爸爸才去世一年,宋南乔就能走出伤痛重新爱上别人,又决定和别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不过那时他没想明白,只觉得,宋南乔也是需要人照顾的,所以他对她和许楠的婚姻没有任何异议。
  “宝宝,你知道吗?我妈妈和我爸爸是包办婚姻,我妈以前在我们那个小渔村是最漂亮的姑娘,我爸只是个只会出海打渔的小渔夫。但我外婆和我奶奶年轻时是很好的朋友,那时她们两人同一时间怀孕,我外婆和我奶奶就约定好,如果生的一儿一女,就给他们定娃娃亲。”
  “我妈一直都只把我爸爸当作发小,从来没有想过说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出那个小渔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我外婆啊,她不同意,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逼迫我妈和我爸结婚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到来,我爸妈的感情竟然渐渐的好起来了,我爸会在打渔回来后给我妈带一束花,我妈也会在家做好饭菜等我爸回来。不过这样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它结束在我爸去世的那一年。”
  七年前。
  萧栉带着宋南乔还有十岁的萧衍出了小渔村,第一次来到大都市。
  那天是宋南乔的生日。
  萧栉知道宋南乔最大的愿望就是走出那个只能看到一片海的与世隔绝一般的小渔村,他在一个月前就制定了计划,要带宋南乔出去走走,带她去看看她向往已久的高楼大厦,带她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其实萧栉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出过渔村,他们最先去的是离小渔村很近的一个城市,在那儿游玩了四五天,准备去机场乘飞机飞往另外一座沿海城市。虽然萧栉生在海边,但那片海带给他的记忆多数都是晃荡的渔船,风吹日晒的工作,还有打不完的渔。所以其他的海是什么样的呢?他不知道。
  在去机场的前几分钟,突然下起了暴雨。萧栉把宋南乔母子俩安顿好在一个能够遮蔽风雨的屋檐下,自己则冒着大雨跑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伞。
  然而就在他买好伞过马路时,突然“砰”的一声,一辆极速驶来的轿车将他整个人撞飞,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落在地上翻滚两圈,雨伞飞了,手中的塑料袋也被甩出数米远。
  “啊!”宋南乔发出尖叫,随后不管面前有多大的雨,路上有多少来往的车辆,奔跑着朝萧栉躺在地上的身体跑去。萧栉的身体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路人,有的人在唏嘘,有的人在帮忙救援,有的人则冷漠的看了一眼便立刻离开。
  萧衍呆滞地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他听不见周围声音了,他想走过去,但腿有千斤重,似是被这场暴雨灌满了身体的每一寸,怎么也走不动。他只能看到,萧栉木头一般趴在地上,他的脑袋撞出一个硕大的血口子,血混着落下来的雨水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血河。
  宋南乔跪倒在他的身旁,握住他的手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喊着:“叫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啊。”
  “阿栉,你醒醒不要睡,不要离开我们。阿栉!”
  她的哭喊声响彻在雨幕里,萧衍幡然醒悟,腿发软地朝人群奔去,短短十多米的距离,萧衍摔倒3次,他的膝盖摔破了皮,手掌渗出了血,他蹒跚着跑过去,跪倒在萧栉身旁,手上的血迹斑斑,他一时间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萧栉的血了。他流着泪,
  萧衍跟着救护车一起把萧栉送到了医院,他木然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椅子是浅蓝色的,像渔村大海的颜色,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他的眼泪也跟着滴滴落下。
  萧栉走了,肇事司机赔了一大笔钱,宋南乔拿着那笔钱带着萧衍离开了渔村,到繁华的大都市生活。后来她遇到了许桐,他们很快的相爱了,然后决定结婚。
  从前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刻都想通了,或许是宋南乔太爱萧栉了,物极必反,悲极生乐,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爱上许桐。也或许是许桐和萧栉太像了。
  齐乐洋忽然很想哭,他难以想象当时的萧衍也不过是一个10岁的小孩儿,却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那得给他的童年造成多大的阴影。齐乐洋觉得自己真可恨啊,大暴雨还让萧衍送自己回家。
  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他侧身靠紧萧衍,伸出手环住他的的腰,萧衍的腰肢劲瘦紧实,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甚至能感受到萧衍腰间的肌肉纹理。萧衍的心跳很平,规律的跳动着。
  齐乐洋静静地听着,没有开口说安慰的话,伤心的事情早已过去很多年,既然萧衍也能平和地将故事讲出来,再去说些什么安抚的话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抱着萧衍,静静地听他诉说。
  月光冷清,萧衍的声音不紧不慢:“时间会冲淡感情,但也会将爱情转化为亲情。其实很多事,归根结底就是没那么爱吧。”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而且有时候承诺是很虚无的东西,它轻飘飘地被人说出来,当真的人会觉得承诺像千斤鼎,而不当真的人,只会觉得它就如茫茫白雪中的某一片不起眼的小雪花,所以比起承诺未来,我反而觉得履行当下所答应的每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但其实每个人都会在不经意间许下承诺,我也不例外。”
  齐乐洋仰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萧衍对视,他想起萧衍对他的“承诺。”
  “我也会永远做你的垃圾桶,无论什么时候都听你的烦恼和心事。”
  “但其实承诺也没什么不好的,对不对阿衍?比如,你的承诺或许会让我看到希望,会让我更加有动力,成为更好的自己。承诺并不是什么禁锢人的锁链,换个角度思考,或许是漫漫苦难人生路上的一丛玫瑰。”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表达的观点,齐乐洋翻了个身子跨坐在萧衍身上,撑着手俯视萧衍,他说:“阿衍,我会永远爱你。”
  月光洒落在齐乐洋身上,像一层朦胧的泛着银光的纱笼罩着他。这是齐乐洋第一次对萧衍说爱。少年人哪会懂爱,他们只懵懵懂懂的喜欢。而且萧衍知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花会枯萎,太阳会落下,生命会老去,人也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改变。
  但他却愿意相信齐乐洋。相信齐乐洋说他爱他。
  萧衍轻声嗯了声,仰起头吻住齐乐洋。他一只手插/入齐乐洋的发丝,用力地将齐乐洋往自己的面前带,卧室安静,月光暧昧,只有他们接吻时发出的啧啧水声响彻在耳畔。
  齐乐洋忽然停住,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猛地掀开被子,转过身去寻萧衍的脚踝。
  “怎么了?”萧衍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脚在齐乐洋触碰到之前蜷缩起来。
  “我今天好像看见你脚踝那里有个纹身。”
  “嗯。”萧衍蜷缩着的腿支起来,仿佛是为了方便齐乐洋看。
  屋子里没开灯,齐乐洋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那个很小的图案,那是个描线图,一只滑稽的小羊牵着一只燕子风筝,风筝线系在小羊的身上,羊毛被勒出了明显的痕迹。
  齐乐洋呼吸一滞,心中已然猜测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可置信地发问:“这是……”
  萧衍丝毫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与不是,他坦荡地回答:“是我画的你和我。”
  “你……多久了?”
  萧衍知道他问的时间,老实回答道:“两年了。”
  齐乐洋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震惊了,他大脑宕机,身体却下意识地吻住了萧衍。
  唇瓣相撞的那一刻,他的脑子不停叫嚣着萧衍!萧衍!
  吻着吻着,齐乐洋的呼吸渐渐变乱,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萧衍身上游走,手指途经萧衍性感的喉结,急剧起伏的有力的胸膛,还有那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也能感受到纹理的腰,每一寸肌肤都吸引着齐乐洋。
  齐乐洋像受了鬼魅的控制,他的手在萧衍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开始向更深处探索。在即将触碰到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时,萧衍制止了他。
  “你妈妈就睡在隔壁,不太好。”
  齐乐洋的动作停了,他再度看向萧衍,萧衍的眼眸中已经浮现起清晰可见的情/欲,齐乐洋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萧衍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握起萧衍的手,着迷地吮吸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涎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含糊道:“那我们换个方式。”
  说罢,齐乐洋解开萧衍的上衣,俯下身子缓慢向下移动,冰凉的唇瓣摩挲过萧衍袒露的胸口,紧绷的小腹,最终停留在那浓密的黑林之中。
  萧衍喉咙一紧,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就感受到一股温热。他感觉自己好似被温热的海水裹住,脑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子也在浮浮沉沉的海水中不停晃动。
  向上。
  向下。
  向上。
  向下。
  紧接着,一片巨浪翻滚过来,浪花将他推至高点又忽然降落,终于,在最后一片浪翻涌过来时,他毫无保留地泄在了海水中,海水被他玷污,沾染了他淫靡的气息。
 
 
第三十章 
  第二天清早孟婷就起床了,她一整晚没怎么睡,收拾了一番,快刀斩乱麻似的和齐乐洋他爸把离婚手续办了。以至于回家时,齐乐洋和萧衍一齐从卧室里出来,孟婷懵得和二人面面相觑好半天。
  齐乐洋简单地和孟婷解释了一下萧衍为何出现在他们家,其中省略许多细节,孟婷听后以为萧衍是齐乐洋在学校的好兄弟,大概是放学时恰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出于好朋友的关心来送温暖,她觉得过意不去,便亲自下厨给二人做了一桌子菜。
  孟婷离婚后没几天,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她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满世界地到处乱飞。似乎只有将生活中的空隙都用工作来填满,才能避免她想起那个暴雨夜所发生的事。
  于是齐乐洋又顺理成章住进了萧衍家,他们一起学习、做饭、运动,一切又都回到了那个暴雨夜之前的平淡生活。
  元旦将至,学委把放假通知贴在教室后面的公告栏上,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商讨放假准备做些什么。
  其实元旦也就短短三天假期,不足以出门游玩,加之气温越来越低,也不方便出门玩。但元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旧年结束,新年伊始的日子,对于年轻人来说算得上个重要的日子。
  冯凡龙搂着萧衍和齐乐洋挤在人群中,周遭闹哄哄一片,“你们元旦打算去哪儿玩,有计划吗?”
  齐乐洋前段时间因为孟婷离婚的事情心力交瘁,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该如何和萧衍一起去跨越这个新年,经冯凡龙这么一提,确实该规划规划了,毕竟这可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元旦,一定程度上是值得去纪念的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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