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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朦胧见

时间:2023-11-17 10:38:59  作者:朦胧见
  穆离渊僵硬在原地。
  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了。
  心跳猛然变得很快,每跳一下都像刀割了一下。
  江月白不要他了。
  “岱公子吩咐了几个伙计来打扫庭院,你跪在这里耽误事,”柳韶真用了很委婉的说辞,“换个地方吧。”
  穆离渊愣了很久。
  直到伙计们进了院,他才拿起地上的铜钱,颤巍巍起身。
  走出医馆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
  以前他坚定地知道自己该去找江月白。现在他找到了,但江月白不要他了,他该去什么地方呢。
  他想不明白。
  于是又在医馆门口跪下了。
  柳韶真替江月白传话,要他换个地方跪。
  那他很听话的。
  第十日雨停了。
  穆离渊睁开眼时,看到了清晨的彩虹。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粘稠的鲜红还在坠落,滴滴答答落在血泊。
  他抹了一把嘴角,手背立刻被刺目的血红染满了。
  即便修炼了多年,他的魂魄其实还是很虚弱。
  除了多会些法术,他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身受重伤再加整整十天不吃不喝,已经是要命的程度了。
  视野里是漂亮的彩虹。
  可耳中是暴雨的轰鸣。
  他忽然意识到看到的彩虹可能只是回光返照的幻影。
  他对死亡的感觉很熟悉。
  意识到自己快要死去时他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找江月白。
  江月白不要他了。
  但他还想再看江月白一眼。
  这段路不长,但对将死之人来说很漫长。
  他每走几步就会跌倒,每次跌倒就要吐出更多的血,躺在地上时根本爬不起来,一躺就晕过去几个时辰,醒过来再接着撑起身......
  反复数次,到江月白门前时天色已经黑了。
  隔着门窗,穆离渊听到江月白对别人说:“今天阳光不错,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他反应过来不是天黑了,而是他的五感正在随着生命的流逝而丧失。
  面前的门开了。
  江月白出门的时候步子微停。
  穆离渊看不清江月白的表情,也许这下停顿是厌恶自己又出现在面前碍眼,但他还是大着胆子抓住了江月白的衣摆。
  “主人......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他跪在江月白脚边小声说着,“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垂下眼看着他。
  什么都没说。
  气氛是过分安静的。
  这样的态度让穆离渊更为不安。
  “我以后会很听话的......”穆离渊喃喃着,嗓音因为已经预料到了结局而有些哽咽,“我会听主人的话的......不会再做错事了,求求主人......”
  “别不要我。”
  最后四个字是他几千年来一直想和江月白说的四个字。
  他已经反复在心里说过无数遍了。
  他在想,只要江月白不丢弃他,他可以接受和其他人共同陪在江月白身边的!他再也不会对那些人有敌意了!
  再也不会嫉妒别人再不会对江月白做出格僭越的事了!
  只要能每天都看到江月白,哪怕只是远远的也行。
  只是江月白似乎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良久的沉默不言就已经是答案。
  重逢后的江月白让穆离渊感到陌生又害怕,他总觉得自己为江月白做的每一件事都只徒惹厌烦。
  四周死寂,只有房檐滴落的雨水发出小心翼翼的声响。
  江月白原地静站了片刻。
  而后屈膝半蹲了下来。
  对视着他流血的眼睛。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江月白的语调里没有怒气,很平和。
  甚至温和。
  穆离渊有些发愣。
  “这几日我没空照看你,你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江月白缓缓说着,用袖子垫着手掌,擦了他眼角的血泪。
  接着轻叹了口气,“你上次说连卖身钱都没要,我让韶真拿了钱给你,你不会出去买点东西给自己吃么,就非要饿着,嗯?”
  “我......”穆离渊一时间感觉自己在做梦。
  他竟然理解错了江月白的意思吗?
  江月白捏着他的下巴观察着他布满血迹的脸,最后用指弯蹭了一下,是个示意他起身的动作:“走吧,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听到江月白没有生他的气,穆离渊不仅不敢起身,反而更想跪着了——他该认错,该好好地反省自己没能领悟主人的意思。
  江月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比久旱逢甘霖的恩泽还要重,穆离渊开心得泪都要涌出来了。
  他几乎想要叩首谢恩。
  他甚至感觉这一刻比之前找到江月白的那一刻还要开心。
  “瞧瞧,你原谅了,可人家还嫌你给的责罚不够呢。”坐在旁边轮椅里的柳韶真开了口,笑着调侃完江月白,又看向穆离渊,“你那么乐意跪着,干脆让你主人给你做条链子,平日里他在前面牵着,你跪着在后面跟,怎么样?”
  下毒这件事害得柳韶真双腿残废,此刻他说出这句玩笑,不知是不是想要故意贬损穆离渊的人格。
  但柳韶真面色神情是轻松的笑,没有敌意。
  穆离渊抬头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微垂着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半笑不笑的,似乎是对柳韶真这句调侃感到有意思。
  “我看也行。”江月白轻声说。
  这几个字很随意,带着点无所谓和不易察觉的戏谑。
  但配上江月白清冷淡漠的声线时,这句话便不随意了,变为了极具某种不可言说意味的引子——勾得着火的引线越发滚烫,濒临爆炸的边缘。
  穆离渊心里忽然闪过奇怪的念头——
  他觉得江月白也许并非没在意到他的情绪,而是故意在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他。
  不是惩罚罪人的惩罚。
  而是惩罚玩具的惩罚。
  “喏,”柳韶真从自己轮椅前解下了固定身子防止前倾摔倒的链子,递给了江月白,“现成的。”
  江月白微微挑眉,接了过来。
  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虽然他们都知道是调侃的玩笑,但江月白仍然很尊重地询问了脚边人的意见——
  “想要么。”
  穆离渊喉嗓里全是血味,没有回答。
  柳韶真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真的在看一只没有尊严的动物。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但江月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却不受控制地心跳过速,手指指尖都是微微酸麻的。
  甚至滚动了一下喉结。
  江月白拿着锁链居高临下地瞧着他,他想的是另一种不堪入目的淫靡画面。
  穆离渊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江月白了。
  江月白却倾身弯腰,追着心虚的逃犯般——用指腹按住了他不断滚动着的喉结。
  手指轻微的移动仿若似有似无的摩擦。
  这样近乎抚摸的动作让穆离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艰难地呼吸着:“我没......”
  “知道你很想玩了。”江月白这句话近乎气声。
  江月白轻飘飘的口吻,像是宠溺地在陪某个幼稚小孩玩某种幼稚的游戏。但缠着铁链的手指极度冰凉,贴着他的脖颈,带着极度危险和威胁的意味。
  穆离渊以为江月白要把锁链缠在自己脖颈,不由深吸了口气。
  他记起景驰的脖颈也缠着江月白的东西,那是一条为景驰疗伤用的白色衣带。
  沾染江月白气息的衣带。
  这一刻他忽然奇怪地想:江月白喜欢景驰,那他现在有了和景驰相似的待遇,是不是也算拥有了江月白的一点喜欢呢。
  但下一刻,他的奇怪想法就被打断了。
  “链子没法打结。”冰凉的铁链碰到了他的唇间,江月白微笑着说,“自己叼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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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夜寒溪
  “哪个见色起意的色鬼?”
  如果江月白让他死, 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
  更何况是这种小要求。
  铁链在面前来回晃动。
  穆离渊抬起一只手,抓住了铁链的尾端。
  准备咬在嘴里时,却突然感到链子一紧——
  猛地拉得他向前倾倒。
  他左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摔到地上。
  没绑紧的长发全部散到了脸侧, 滴落着血滴。
  抬起头时,发觉江月白面上已经没有笑了。
  “真以为我要陪你玩游戏么, ”江月白语调恢复了冷淡, 低声说,“起来。”
  穆离渊用手背蹭了一把脸边的血, 从地上站起身。
  “趁着天气好,我陪韶真出去散散心, ”江月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 “你在后面跟着,照看好, 小心着别让人摔了。”
  穆离渊连忙点头:“好......”
  柳韶真脸上的笑倒还在, 意犹未尽似的, 瞧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穆离渊。
  江月白缓步走到柳韶真身前。
  弯腰倾身, 重新将链子绑回轮椅前, 仔仔细细将人固定在椅子里。
  两人在这一刻是交颈的亲密姿势。
  柳韶真带笑的眼神还看着穆离渊, 口里的话说给紧贴身旁的江月白:
  “瞧这傻孩子。前几日你不搭理他,小草蔫得魂都丢了, 现在你一句玩笑, 小草立刻就起死回生了。”
  江月白垂着眼, 挂好了链子,又顺手整了柳韶真的腰间衣带。
  才微微向后撤身, 停在他耳边。
  “少看点别人的笑话。”江月白嗓音淡淡的, “别人眼里, 你也好不到哪去。”
  听到这句话, 柳韶真眼底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
  “是啊,我后半生都得做个废人了。”他转头看着江月白的侧脸,脸色暗沉了些,“我可还指望着你能查清真凶,给我好好出口气。”
  江月白动作微顿。
  方才刚和缓了一点的气氛霎时又绷紧了。
  穆离渊站在两人面前,不知该如何做。
  种种证据都证明了害得众人中毒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此刻若是他无事发生过一样去碰受害者的轮椅,好像显得太过厚颜无耻了些。
  无言片刻后,柳韶真转头看向穆离渊。
  “你不用愧疚了,也不用猜测我为什么还会对你有好脸色,”他的嘴唇还残留着中毒的深紫色,“那是因为你主人在我面前向我保证说,真正下毒的人不是你。我不信任何人,但我信你主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离渊微怔一下,转过头。
  江月白却没有看他,只低着头将自己沾了血的袖口挽起来。
  而后抬了下手,轻声说:“走吧。”
  ......
  雨过天晴后的风是微凉的。
  踏着湿水的石板路前行,这种凉意就更明显了。
  走在这样的微风里,心也是清凉的。
  江月白推着柳韶真走在前面,一路上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松闲聊各种趣事。
  连最近几天哪家店上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要提一嘴。
  每次跟在柳韶真和江月白后面,穆离渊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他总觉得柳韶真这个人与江月白交情虽淡却特别。
  仿佛书里描述的那种,就算分开许久再见也会很自然互相依靠的老友。
  进了街边饭馆,江月白给自己和柳韶真要了酒。
  给穆离渊要了茶。
  穆离渊看着对面闲聊中时不时很随意碰下杯的两人。
  断裂的牙根都快磨碎了。
  这幅场景好似他们两个是一对。
  而自己只是跟着这对眷侣出行的小喽啰。
  茶水很烫,烫得牙根疼,连带着半张脸都是疼的。
  虽说饿了好多天,但穆离渊根本没胃口吃饭。
  江月白全程都没怎么注意他,喝酒、尝菜、轻声闲聊......
  偶尔还会给他夹点离他远的东西,像是聊天中途的顺手一为。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穆离渊情绪起起落落的。
  第一次看到江月白给自己夹菜时,他开心得不行,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
  抬起头却发现江月白只有手往他盘子里丢了几根东西,眼睛根本没看他。
  穆离渊又闷闷不乐地垂下了眼。
  对面两人的闲聊他插不上话,那些趣事都是他不知晓的,江月白和旁人的旧事。
  他越听越不是滋味。
  送菜的伙计端上最后一盘菜时,往桌上放了封信。
  “这是堂东那桌的贵客让我给您的。”
  江月白低头瞥了一眼那信,顺着伙计所指看向大堂东侧——
  可那桌已经空了。
  “嘶,”伙计显然也十分疑惑,四下环视了一圈,“刚刚人还在,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去找找......”
  江月白拆了信封。
  单手抖开信纸,半垂着眼扫了一遍。
  柳韶真问:“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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