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要填满这空洞,想要将这生于心底的欲望永久埋葬。他知道该如何埋葬——在这世上,只要他轻轻一勾手指,愿意为他填补“空洞”的Alpha们就会像秃鹫一样,朝着他这具死尸簇拥而来。
手指触到柔软的真皮质感,林清怔了怔,缓缓将手里的东西拿到眼前。视线慢慢聚焦,一条黑亮的颈环呈现在眼前。
林清笑了。
他久违地开怀一笑,用两只手扯开短带的两端,同时举起,然后环绕在自己的脖颈上,“咔哒”一下扣死。文
“咕咚!”人现
烈酒灼烧着干涩的喉咙,焚得全身都仿若置于火海。屋外的狂风骤雨冲撞着玻璃,屋内却是一片淫靡之景。
音乐轻柔而低沉,浅浅地浸入耳膜,如同枕侧密语着的情人,满含情欲地爱抚着听者的敏感带。难耐的呻吟与抑制不住的低吼断断续续地传来,为这方隐秘的小空间增添一分暧昧。
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林清抬头,舔舔红润的嘴唇:
“再来一杯。”
手里的杯子被一只好看的手取走,很快,就盛着半杯深褐色的液体回到他面前。他举起酒杯,抵到唇边。
“先生,”一直沉默着的调酒师突然开了口,“这是您的第八杯威士忌,请适度饮酒。”
略显青涩的声音引起了林清的注意。他手腕一顿,抬眼望向发出这声音的人。
眼前的青年身材瘦高,面容有些稚嫩,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炯炯有神。青年被他盯了几秒,竟窘迫地红了脸。
林清垂眸浅笑,啜下一口酒。节。文
“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嗯,”青年答道,“妹妹明年就上大学了,我刚好会一点调酒的技艺,想帮她多攒点钱。”
林清弯起唇角,调笑道:—x
“那你是不是应该引诱我多喝点酒?”
来酒吧之前,他洗了妆,换了衣服,又顺便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他这一笑,饶是阎王爷看见了也要停三秒心跳。
果不其然,青年慌忙低下头,结结巴巴道:
“啊……不……那个……先生,酗酒有害健康,请您……”
青年微红的脸颊顿时烧得比开了锅的水还热。林清抿着嘴唇,似笑非笑地望着青年。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对方就好像是从他心尖上长出来的一样。青年拥有黑色的眼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并且穿着一身干净的,纯白的,耀眼的调酒师制服。
只看了一眼,他就几乎难以自抑。心口好似有渴血的小虫在噬咬,又痛又痒,咬得他鲜血淋漓。他倏地起身,隔着不宽不窄的吧台欺压而上。
“先……先生?”
一个容易害羞的Beta。
“只要是你调的酒,”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挤压成一条缝,咬着气音的话语格外情色,“无论多少我都喝。”
“先生,请您不要……”
真可爱。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养你。”言语中淬了蜜,眼神却黯淡得仿若万丈深渊,“保你和你妹妹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先生,我不……”
“跟我走,”林清抓住青年推拒着的手,拉到胸前,用掌心包裹着紧紧握住,呢喃道,“别再离开我,梁……”
“先生!”
突然一道强光自窗外照射而入,将视线内的一切全部刷成刺目的纯白。这一瞬间,世界都仿佛得到了净化,所有藏匿在角落里的肮脏糜烂都无处遁形。
林清身形一颤,松开青年的手,被迫抬起双臂遮住眼睛。待光线减弱,他得以慢慢睁开眼睛时,那个久久盘踞在心头的身影终于闯入了视线里。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一下一下,应着心跳的节奏。
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双唇几乎失了血色。他怔怔地凝望着来者,宛若还沉浸在某个长睡不醒的梦境之中:
“梁萧?”
梁萧穿着一身全黑的西装,整个人好似被裹在了黑夜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弥漫在周围,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甘甜,强烈地刺激着林清的感官。
颈窝处的腺体不受控制地发起了热,呼吸骤然加快,心脏鼓动着满溢的欢喜,十根手指都在伸长着想要触碰对方。然而身体却僵在原地,不敢靠近分毫。
只见梁萧之前一直穿的那身清爽的衬衫长裤白球鞋,此时却被一片看不清边界的漆黑所替代,而那双原本黑亮透彻的瞳孔,也阴沉得像是随时都要刮起暴风雨。
眼前站着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就算一动不动,都足以让林清心生恐惧。
林清倒抽着气,用尽全身力气迈开双腿向后退,缓缓拉开距离。撤到三步外的安全区域后,“咚咚”猛跳的心脏才勉强平复了些许。他避开对方直视的目光,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试探道:
“学弟,你怎么在这?”
视线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又问道:
“穿得这么正式,要去哪家宴会?别来夜店,不适合你。”。
梁萧神色未变,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动动嘴唇,开了口:
“过来。”.—t
林清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听从梁萧的话。就在他恍惚之时,对方直接上前一步,堵住他的半边退路。
身子像是触了电一样倏地一颤,条件反射性地向另外一边逃去。然而后背却狠狠地撞上了冰冷的墙壁,撞得骨骼都痛得“嘎嘎”作响。
出乎意料地,梁萧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及时停住脚步,礼貌地向他伸出一只手,邀请道:“,现
“林学长,过来。”
语气虽轻,却带了不容抗拒的威压。
呼吸越来越困难,双腿软得连半步都难以挪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中颤抖,大脑“嗡嗡”地发出警告。.—t
面前这个曾标记过他的Alpha,正在释放信息素压制他。
一向敏锐的直觉告诉林清,今晚的梁萧不太对劲。倘若真的乖乖跟他走了,不知会遭遇什么事。
不能过去。
林清沉下一口气,阖上眼睛,再缓缓睁开,而后绷紧全身肌肉,向前迈了一小步,同时抬起右手,伸向对方递来的那只手。
指尖相触的一瞬间,林清忽然翻过手掌,猛地向前一推,将堵在前方的人推到三米开外,然后盯准这一刻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不久前射进来的那道强光已引起酒吧内其他人的注意,现在两人又起了冲突,林清一逃跑,周围的人群也跟着骚动起来,有的吹着口哨看戏,有的则时不时地拽他或截他一下,权当娱乐。
幸好他的脑子还算清醒,只要集中精力就能躲过这些干扰。暴雨的“唰唰”声逐渐清晰,半透明玻璃门愈来愈近,出口近在咫尺。
突然间,耳畔响起沉重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窝。心脏倏地停跳,下一秒,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剧烈的疼痛自小腿处炸裂开来。
“啊——!”文
身体失去支撑,不可控制地向前跌去。脸颊撞在冷硬的地板上,泛起一片青紫。林清瑟缩着身体,咬紧牙关,抱着腿部的双手青筋暴起。禁、何,
一声清脆的“咣当”传入耳膜。他扯开眼皮,看到了一根刚刚被扔到地上的铁管。铁管上方,梁萧正摘下手套,把因动作而稍显凌乱的黑领带重新摆正。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打断你的腿骨。”梁萧将话语说得极其缓慢,似是在警告,又似在劝慰,“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到夜店跟别人搭话,我不介意一辈子照顾轮椅上的你。”
第十四章 还敢不敢去酒吧了?
林清睁大了眼睛,像瞪着恶鬼一样瞪着眼前一袭黑衣的人。若不是小腿处的痛感真实得可怕,他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梁萧刚才在说什么?
话说回来,这个人真的是梁萧?真的是那个每天都想办法围着他转,被调戏几句话就会脸红的梁小学弟?
锃亮的黑皮鞋步步接近,紧接着,强劲的力道就环上了林清的腰侧。梁萧就像猎人拎猎物一样一把将他提起来,扛到肩膀上。
头朝下的姿势导致大脑充血,对方硬邦邦的肩头硌得他下腹生疼,腿部更是痛到近乎痉挛。梁萧正在扛着他缓步前行,走动带来的颠簸晃得他全身的骨架都在痛苦中呻吟。
但林清却再也不敢反抗,甚至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梁萧方才所说的话完全不似在开玩笑,他丝毫不怀疑,假如梁萧认为有必要,那么随时都有可能抽出一根铁管把他打残。
他的可爱小学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副修罗恶煞般的模样?
身体的晃动感停止,前方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林清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望见一辆黑红配色的跑车。车身黑得发亮,呈现极富设计感的流线型,后方的发动机“轰隆”作响,好似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
被系上安全带后,林清忽然笑了一声。他确实梦想过有朝一日半夜开超跑到公路上飙车,但并不想被绑在副驾驶上。
倾盆大雨洗刷着车窗,同时也阻隔了他的视线。窗外掠过一团团混沌的色彩,宛若一幅幅疯狂而诡谲的油彩画。
许久过后,车速渐渐减缓,直至车身完全停稳。车门打开,冬日肃杀的寒意便笼罩而来。半空中绵绵的雨点渐渐变成刺人的冰碴,最终化作柳絮般的白晶,悠悠地飘荡在天地之间。
目光向不远处投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约两层高的建筑,建筑周围亮着莹莹的微光,隐隐勾勒出一处宅院的轮廓。
想必这里就是梁萧的住处。
野狼将打猎归来的战利品叼回窝里,准备尽情撕咬吞食。
“下车。”
林清无奈地笑了笑,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尽管右腿的疼痛并未减轻太多,他还是尽全力支撑起身体,独自迈步走下了车。然而脚尖刚一着地,他整个人就被拦腰抱了起来。虚,
既然无法反抗,林清就干脆闭上眼睛,顺从地靠在梁萧怀里。明暗几度变换,最后停留在一片暖黄的灯光之中。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垫,肌肤贴上丝绸般的被单,他睁开双眸,看见了一面朴素的天花板。
天花板下,一双幽暗的眼眸正专注地凝望着他,似是在用目光描摹着某样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林清浅然一笑,抬起手指,轻轻抚了抚对方温热的脸颊。
蓦地,两只手都被抓住,一起压到床头。梁萧单手解开领带,在林清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的手腕缚在了床柱上。
“梁萧?”
梁萧垂下眼睑,避开他询问的视线,俯身覆在他的躯体之上。细碎的亲吻落在额头与脸颊,随即咬住因惊吓而略显苍白的唇瓣。
林清闷哼一声,不禁莞尔:
“你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把我抓回去上床?”
回应他的是更为热烈的吮吻。全。请.
他在心里又气又笑,但还是微微仰起头,方便学弟在他的脖颈上留印子——当然只允许在颈环以外的区域。
等小狼崽子终于咬够了,开始扒他的上衣的时候,他趁机挣了挣被绑住的双手,略带求饶意味地开口道:
“小学弟,你不用绑着我,我愿意跟你上床。可以插进来,也可以射在里面,随你怎么玩。”
刹那间,梁萧动作一顿,眸色暗得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
林清内心“咯噔”一下,没想到梁萧竟然是个醋坛子。他立即改换策略,转而抬腿蹭了蹭身上人的腰,亲昵道:
“只有你有独占的特权。”
说罢,他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补充道:
“在这一个月里。”
梁萧轻笑一声,对他那双被黑领带勒出了一片红的手腕视若无睹,用手指拉开他外套的拉链,褪去衬衣,抚上白皙细腻的大片肌肤。
林清的身子颤了颤,气息一瞬间紊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节奏。对方炽热的指尖划过上腹,掠过胸前的红点,抵达凹凸分明的锁骨。
沉沉的低吟在耳边响起:
“那么一个月以后呢?”
拇指和食指分开,摩挲着两侧的锁骨,只要稍微向上移动,就可以锁住林清的喉咙,将他的呼吸掌控在手心里。
“回到那个酒吧,然后随便找个人继续一夜情,是吗?”
林清低低地喘息着,眯了眯眼睛,伸出粉红的舌尖舔舔唇瓣。他并不打算回答,便主动夹紧双腿,弯起膝盖,悄悄顶了顶梁萧的腰侧。
“帮我脱掉。”
如他所愿地,腰带被解开,长裤被扯掉,下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下一秒,对方就将手掌卡进他的大腿内侧,用力掰开。
两条长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了梁萧的腰,将最脆弱的部位欣然呈献于即将赐予这副躯体无上快感的人。火热的掌心抚慰着傲然挺立的硬物,而后徐徐向下,轻轻点了点已然湿润的穴口。
“林学长……林清,”梁萧低着头,啃咬林清胸前的两点暗红。林清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的话语,“你有如此多的追求者,爱慕者,有真心想与你结为伴侣的人,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
梁萧的声音停顿了一秒。侵.文
“一次次地折磨自己……”
林清“扑哧”地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他拱了拱臀部,催促小学弟快点动动手指。
“你认为是折磨?可是我喜欢。”
略微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情动的渴求。
“我喜欢那个调酒师,所以跟他搭话;我也喜欢你,自认识你不久,我就在幻想和你做爱的感觉;未来我会喜欢别人,喜欢更多人,喜欢……啊!”
硬热的巨物突然插进毫无准备的小穴,直直顶入最深处,似是要将这具放浪的身子狠狠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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